呛炒王爷之前妻为妃

第四十九章 庄子(大结局)


管家秦睦握着一叠字据,被放行进入了倾城殿。
    “王妃,”秦睦脸上挂着笑,将签好的字据恭敬递了过去,
    “第一批庄子,已经购置妥当。”放下手上茶水,宋倾城接过字据,粗略扫了扫,异世的字繁复难认,她还得花时间好好学学。
    尽管没瞧出什么名堂,但宋倾城依旧不露声色地道:“好,很好,秦管家办事,我放心。”
    “不敢不敢。”管家赶紧拱手,始终弓着腰,很是谦虚。他家这女主子,既有眼光又有魄力,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再加上,出手又大方,能为她跑腿办事,是他的福气。
    “秦伯你事办得漂亮,我自然要夸你。”宋倾城笑了笑,将字据交予钱嬷嬷,让她暂且收好,然后又对管家道,
    “秦伯,今后这买田置地的事儿,还得劳烦你多费心。”
    “一定一定,那是一定!”管家赶紧应道,这样的美差,跟天上掉馅饼似的,他当然肯费心思。
    宋倾城笑着,吩咐孙嬷嬷搬了凳子,让他坐下来讲话。管家秦睦依言落座,心中倍感荣幸,他有预感,不出三年,眼前这位,必能成为京城最富有的女子。
    用对了人,事情比计划的还要顺利,宋倾城最近的心情,美得就跟屋外的春光相似。
    风调雨顺,鸟鸣花香,今年的春光,可真是太美了。放下了茶盏,宋倾城又拿起两粒铁核桃,在手里悠悠转着,一面转着,一面唠起了闲嗑:“秦伯,你为人和善,又不失精明,你肯来帮我,也是我宋倾城的运气。”
    “王妃哪里话。”管家眼角笑出了褶子。东家英明,他这掌柜才有干劲。
    “这可是大实话,”手臂仍有太多赘肉,所以宋倾城手上的铁核桃一直未停,
    “我再说句实话,你别介意。”
    “王妃请讲。”世上有谁不喜欢听赞美的话。
    “若不是这世道商人地位不高,要秦伯当王府总管,还真是屈才了。”说到这儿,宋倾城略微有了些感慨,
    “要是你愿意,可能早就富甲一方。”
    “哎,王妃说得是。”已是中年的管家,追忆往昔,也好不感慨,
    “起初,还不是王府管家,只是个鞍前马后的小厮,一路承蒙贵人相助,才一步步到今天这位置。人老了,心也跟着老咯。年轻时,瞧多了那些挥金如土的有钱人,有段时间做梦,梦里都是些金子银子。但娶了妻生了子,家人都求一份安定,也就渐渐没了那份奢望。”
    “人生难免有些未尽之事,不过秦伯你现在儿孙绕膝,也很是让人钦羡。”提及孙儿,秦睦面上的遗憾之色稍减,但还是叹了口气,才道:“王妃说得极是。哎,人各有各的命。老奴没有王妃果断的性子,所以啊,注定成不了大事。”
    “话也不是这样讲,”宋倾城道,
    “什么性子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只要将事情做好,就是成功。就拿我的宋大哥来说,要是让他来做这王府的管家,让他来管着这偌大的王府,不出三天,肯定会乱了套。”
    “王妃说得是!王妃说得是!”秦睦笑出了声。要是让舞刀弄枪的宋统领,来处理王府内这些琐事杂事,鸡狗还没蹦跶呢,黑脸统领怕是先要疯了。
    “所以啊,各种性子有各种性子的好,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宋倾城放下手中铁核桃,喝下一口温热的清水,拿起铁核桃,话锋一转,道,
    “就比如古侧妃的性子,你能说那种性子不好?”话题牵扯到府中另一位主子,秦管家呐呐闭了嘴。
    祸从口出,这道理,他大小就知道。宋倾城仿佛没注意到管家的拘谨,继续道:“古侧妃性子高冷,不喜与人亲近。但你们王爷偏偏就喜欢,你说是不是?”又牵扯到自家王爷,秦管家更是不敢多言,只在心中感概:眼前这位主子,是个女中豪杰,是个人中翘楚,但偏偏一涉及王爷,就会魔障。
    这尘世间,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你不回答,也是事实。”眼前突然浮现出边关的那幅画面,二人比肩,相伴而行。
    就好似前世,她的老公顾洺搂着美女,只留给她背影。鼻子发酸,宋倾城神色落寞,好似在自言自语,
    “他们二人,一个性子冷,一个性子更冷,还真是世间难觅的两朵奇葩。你说我宋倾城,面皮可真厚,非要在他们两朵奇葩间插一杠子,是不是瘦身饿晕了头?”
    “王妃,您严重了。”管家吝啬挤出几个字。一旁的孙钱两嬷嬷,可见不得自家主子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赶紧出言激励道:“王妃,您确是严重了!刚才您还说,不要什么妄自菲薄,现在您就不在妄自菲薄么?古侧妃再得宠,也只是侧妃!您才是溟王妃,王府里唯一的女主子!不是您在王爷和古侧妃之间插一杠,是……是古侧妃她……她在您和王爷之间,横了一杠!”宋倾城望着两个义愤填膺的嬷嬷,勉强笑了笑。
    正妃,侧妃,也只是个头衔名分,哪能仅凭这头衔名分,就将一个人占为己有。
    前世,她是顾洺的老婆,这一世,她是百里溟的正妻,但有什么用?花心的,还是花心,琵琶别抱的,还是琵琶别抱。
    既然两世相遇,为何两世皆是孽缘!如果可以,她希望再穿越一世,结个善缘,让那个顾洺或者说百里溟,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好了,好了,不说你们王爷,一说他,我就满肚子怨气跟怒气!我肯定是哪一世欠他太多,所以才会对他这么上心!”宋倾城用力晃了晃脑袋,努力摆脱那种消极悲伤的情绪,
    “言归正传,我们说庄子的事!庄子已经置办好,田和地就搁在那里,接下来就是人手的事。招人的事,还得秦伯你受累,宋大哥那儿,很快会送一批妇人和孩子过来。妇人呢,就先让她们学习种茶采茶。至于孩子们嘛,我会在庄子里请夫子,开设学堂,有心去学堂念书的,就去念;不愿意去念的,我也不强求。”三月之后,庄子里的一切都步入正轨,又瘦了不少的宋倾城亲自去视察一番。
    欣欣向荣的绿芽新苗,忙碌的妇人和高声念书的孩童,让她感触颇深。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重活一世,何必又挂记前尘不忘。宋倾城挥退左右,独自站立在异世的田垄之上,放眼四望,正好一只幼蝶破茧,新生而出。
    拭去眼泪,宋倾城望着那展翅的幼蝶,嫣然一笑,继而挥手告别,也别了前世今生那人,心,破茧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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