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
陈燃醒来之后浑身酸痛,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被十七抱在怀里,软软地攀着他的脖子,没有一丝力气,足可见昨夜的战况之激烈。
第一次就在野外,而且还是在催情草的作用下,难怪她这小身子骨也受不了。
这次意外的结合,使得二人正式走在一起。虽然之后他们没有再越过界限,但曾经拥有过的亲密交缠还是在无形中让彼此都放开了从前的桎梏,一言一行之中都带着亲昵与依恋,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拥吻,封闭将近三十年的欲望一旦出闸是非常可怕的,十七食髓知味,常常控制不住,险些擦枪走火一发不可收拾......最后通常是在十七狼狈逃离的身影中结束。
这种甜蜜的折磨一直持续到他们回到家以后才减少些,原因自然是他们分房而睡,不再像路上时夜夜相拥而眠。
两人依依不舍地在房门口道别晚安。
“十七,要不......”,看到十七在房门口注视着她迟迟不愿离去,陈燃心软了下,刚想开口,忽然被十七瞬间点亮的眸光吓到不敢再出声。一路上十七无数次用那种火热露骨的眼神盯着她,虽然每次都忍下来了,但她也知道忍多了对身体无益,如果他们继续睡在一起却什么也不能做,十七岂非更难受?想到这,她默默咽回即将出口的话。
久等不到她下文,十七也蔫了下来,她都能看见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尾巴在他身后耸拉着,无精打采。好笑的同时却也烦恼,哪有他们这样的夫妻?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还要循规蹈矩不敢逾越半步。以前听人说刚开荤的男人尤其精力旺盛,不由担心十七被她这样折腾......
陈燃的这个烦恼并没有等多久就解决了。
既然决定要学游泳,那也不是说说而已,回到家以后,陈燃给自己做了一套短衣短裤,让游泳时不要束手束脚的,然后叫十七开始教她。
十七看到这身衣服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神思不属,目光时不时瞟向她纤细雪白的身段,虽然看过电影片段的他也知道,这在她的年代里都可以穿着出门,想到她以前可能也这么穿着走出去,心里又酸又涩。而这对他来说,无异于赤果果的诱惑。
陈燃没想那么多,她觉得既然他们都发生那种关系了,十七也是看过电影的,而且她这身都算是保守的了,有袖子而且裤子都快长到膝盖了,这不算什么,所以很大方地穿着出来了,并且拉着十七到海边,只想着自己又不是□□,低估了自己对十七的影响力。
她紧紧地攀着十七的手臂下了水,越到深处越是紧张,等行至水深没过胸口的地方时她已经整个人都贴向十七的身上了,不敢再往前走。
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使得十七更加的心不在焉,温香软玉在怀,满脑子都是她柔软的娇躯以及那一晚月光下那种淋漓尽致的交缠......
“十七,”身旁的人目光迷离,陈燃黑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移开的视线又回到怀中,却是不敢多看,目光闪烁地顾左右而言他,“不如我们练剑吧!”
“不行!现在我要学游泳!”瞪了他一眼,“快告诉我怎么做?是不是要先学习憋气?”
十七苦不堪言,他的定力在面对她的时候就如同一盘散沙,堆都堆不起来。他小心地尽量避开两人的接触面积,不让她发现自己的异样,开始了这场对他来说漫长的酷刑。
期间十七几乎是用他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在教导她,他一直不敢放纵呼吸,就怕紊乱的呼吸会引起她的关注,也不敢动作过大,以免她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一个时辰下来,他只觉得这比有生以来最残酷的训练都要难忍。
陈燃也终于可以像只青蛙一样浮在水面上了。
好吧,姿势难看了些,好歹也学会浮起来了。陈燃对今天的努力成果心满意足,等她熟练之后,姿势优美像条美人鱼什么的应该不会太难,如果他们一直住在海边的话。
“我累了,明天再继续吧。”她换了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往回的方向游。
看她尽兴而归,十七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只是却在原地没有动作。陈燃往回游了一会儿后发现十七没有跟上,疑惑地回头问道,“怎么了?”
十七连忙摇头,生怕她回来,“我、我去捕些鱼!”说完,也不等她反应便整个人没入水中,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样。
她疑惑不解地回到家中,走近浴室里一边脱下湿淋淋的衣服一边拔开“水管”的木塞,水流顿时从竹子制成的管子里流出来,冲洗着她身上残留的海水咸涩,脏水顺着地上的沟渠排出去。
洗着洗着,忽然想到什么,陈燃整个人都囧了,同时也有些羞涩。果然古代人的接受能力......她还是太高估十七的定力了?
一想到自己刚才无知的举动,对十七来说就是最直接的诱惑,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冲完澡,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双手撑着石桌托住腮帮子发呆。清凉的海风被院墙挡住了大半,只有少许吹了进来,柔柔地安抚着她此刻波浪起伏般的心情。
陈燃开始认真思考这个一直被她逃避忽视的问题。
其实她也想过,距离上次的意外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而她身上明显的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也就是说,她没有怀孕。放下心头大石的同时也在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的月事就没有来过,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失去了生育能力?为了不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她与十七的出现本来就是这里的一个意外,这个时空的规则允许他们在这里生存,却不能制造第三个“意外”?
她自己本身对孩子什么的并没有什么期待不期待之说,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根本没有办法想象自己会成为一个母亲,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倘若如她所料的那样,他们在这个时空无法孕育孩子,那么他们担忧的问题就不存在。可是,如果她的想法是错的呢?她可以冒这个险吗?
没有等她想更多,十七手里拎着他们的晚餐进来了。他看了她一眼,把木桶放在厨房就去冲澡了,明显已经冷静了下来。
然而陈燃却无法平静。
当晚,在他们又一次依依不舍地道别晚安之际,她牵着十七的手进了自己的房间。
“性福”骤然来临,十七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
就算不能做到最后一步,她也有无数方法可以让他尽兴,不是吗?
“傻瓜。”她捧住他的俊脸亲吻,十七热烈地回应着。
她不愿意为了一个还未存在的孩子就这样委屈十七,他要忍多久?一辈子?一个开了荤有正常需求的男人,还有她自己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他们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无性婚姻吗?相处得越久,她发现自己越在意十七的感受,也许一开始只是喜欢,是依赖,那么现在,她发现原来爱上他,也不过是这么简单而且顺理成章的事情。
疯狂的两人抱着对某事的研究精神,手口并用,除了没有最后一步,别的都做齐了,基本上跟真正的做也没有区别了,而这样纵欲的后果对于陈燃来说自然是惨烈的。
她再次陷入“植物人”状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享受着十七的伺候。十七依然是那张面瘫脸,可是任谁在此刻都能从他眼中看出“痴汉”两个字,谁会服侍人服侍到上瘾?眼前明显就有一个乐此不彼的变态。
十七显然把伺候她这件事当成是生平最爱,就算她已经恢复正常行动能力,十七依旧我行我素地将她当做婴儿一样寸步不离地伺候着,陈燃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被他抱来抱去,呃、还被喂食。
有必要吗?只不过满足了他一次。很快陈燃就开始自我反省她是不是做错了,在她表示想要自己下地做些事情的时候,十七瞥了她一眼,放下正在劈柴的剑,是的十七的剑在这儿已经沦为万能工具,劈柴捕猎什么的不要更合适,剑本身也适应了自己的万能,一开始还会发出嗡嗡的声音抗议,现在已经雷打不动的淡然了。十七把剑放到一边,二话不说将她横抱起来,回房。
十七觉得这么快她就恢复了精力,很好,是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了,他也快忍不住了。
陈燃没来得及抗议就再次被从头到脚吃干抹净,好不容易恢复的体力在十七变态的体能下再次被折腾得一丝不剩。
事后十七又满意地接过伺候她的活儿。
周而复始,只要她一恢复体力,十七就会把她推到,当初设计的两间房其中一间早已经形同虚设,并且十七花样越来越多,久而久之,她竟然神奇的感觉到自己的体能上升了!简、直、变、态!她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提升好吗摔!
而她的体能变好,十七欢喜的同时也忧心忡忡,她好像不太喜欢自己这样“照顾”她?
终于有一天,在一夜疯狂之后,陈燃以强韧的姿态出现在厨房里,做着早餐。十七起床后没有摸到本该睡在身边的人先是一慌,等出来后看到在厨房里像个无事人一样忙来忙去的身影,心中一叹,果然他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这怎么行?他好享受那种被她依赖的感觉。
陈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端出做好的早餐,“吃饭。”
闻到一丝火星味,十七不知怎的身体不自觉抖了抖,乖乖地去洗漱然后坐下吃早餐。
吃完早餐,两人在院子里面对面坐着,十七很习惯的想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被陈燃一个手势止住了,“坐。”
十七目露委屈,陈燃别过脸不去看他,就是这个表情害她这些日子里栽了无数次,这毛病得改。见她不上当,十七终于有些心慌了,坐回石凳,紧紧盯着她不放。
见他坐好,陈燃回归正题,“十七,我觉得我们该订个协议。”
十七莫名地看着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我们那里,夫妻那个是有节制的,太过频繁对双方的身体都无益。”看着十七黯淡下来的目光,她也狠下心不去理会,继续道,“而且冬天快来了,不知道这里会不会下雪,我们要开始准备过冬了。你总不能一直拘着我不让我做事,自己一个人去忙活吧?”
其实十七很想说他一个人也可以,不过见到她脸上的警告,默默把抗议咽下。
“至于那个、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低下头不看他,说道,“以后一个星期只准一次,就这么定了。”
看着她潇洒离开的背影,十七满腔苦水往心里流。一次?她一定是在说笑的吧?
两人自此开始准备过冬的储粮,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加上今年还有盐,他们的行动也更加迅速,各自忙碌起来。至于那关上房门以后的事,却是陷入了你追我赶的状态中。所谓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虽然没有以前那么肆意放纵,十七却总能找到方法让自己吃个饱。
今年的冬天过得很顺利,舒适安稳的家,两人的感情状态也是如胶似漆,整个冬天在浓情蜜意里结束。
时间流逝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再回首时,难以相信他们竟在这个时空度过了三十个春秋寒暑。也许是因为练功的关系,他们的容貌并无多大变化,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容色饱满的恩爱中年夫妻。
这些年,他们尝试制作过无数木筏和船只,也想过找到一片大陆,但他们条件技术限制,他们制作的小船最远只去到附近的岛屿,于是他们便把这当做漫长岁月里的短途旅行,偶尔两人会划着小船去别的小岛探险游玩一番,蜜月般的旅程倒也别有趣味,是他们平淡生活中的一个小小调味剂。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她已经分不清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了。就像自己的手脚一样,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在现代生活过的记忆已经淡到连她自己都想不起来,在她漫长的生命中,全是关于他的记忆。他们彼此依靠,彼此需要,彼此相爱......他们已经融为一体,不再是自己,成为了一个人。
他们以为这样平静幸福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有一天,他们都变得白发苍苍,那时,他会牵着她的手,躺在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坟墓中,安然离世。
只是,意外来得太突然。
他们都安稳了太久,根本没想过有一天还会无力地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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