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竹马追妻记

第37章


  谢子玦匆匆离开,直接随吴安来到府外,只见未决浑身带着伤,直挺挺地躺在门口,谢子玦看了一眼未决,吩咐道:“找人把他抬进来,再找人去请傅大夫。”
  “是,少爷。”
  吴安招呼了几个下人将未决抬回到房里,谢子玦坐在一旁,傅淳修在替未决把着脉,谢子玦的脸上看不出一一丝一毫的情绪,傅淳修摇着头走到桌前,“你从哪捡了这么个活死人?”
  “还有救吗?”
  “若是我义父还在的话。”傅淳修摇摇头,“他受的不只是皮外伤,心脾已经受损多年,一看就是旧伤添新伤,凭我也只能是尽力。”
  谢子玦脸上清冷,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未决,继续说道:“苏荏与你二人合力都救不了他吗?”
  傅淳修皱眉,“倒是可以一试,但是此人是谁,对你如此重要吗?”
  谢子玦抿着唇,并不言语,半晌后站起身来,丢下一句“望你尽力救治”,便离开了。
  傅淳修呆呆瞅着床上的未决,心想这又不是个女子,七年了,难不成他家谢兄转性,开始喜欢男子了?这真是奇闻!
  水心拉着酒儿来到小桥之上,手中拿着刚刚取来的鱼食,随意一撒,池中的鱼儿纷纷聚拢到二人眼底,酒儿喜滋滋地一笑,“师兄,你还没有告诉我养人是什么意思呢。”
  水心耳朵一红,“酒儿为何要知道这个?”
  “酒儿就是想知道啊,师兄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吧?”
  水心想了半晌,结结巴巴说道:“就是……就是……不好的事情,若是酒儿在外面养了人,我会不开心。”
  水心说完后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也红扑扑的,这时酒儿却又天真地问道:“师兄为什么要不高兴?”
  “因为你只能养我。”水心一股脑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可是酒儿却似懂非懂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好吧,以后我只养你,不养其他人。”
  合着他家师妹就没听懂是什么意思,水心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无奈,看着一脸稚气的酒儿,忽然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酒儿,快点长大吧。”
  酒儿眼睛里漾着水光,眉眼一弯,使劲踮起脚尖才够到水心的额头,轻轻摸了摸,“那师兄你就慢点长,等等我,我都够不到你了。”
  水心点点头,忽然蹲下身子仰头看着酒儿,“那我以后就学小狗,蹲着走路可好?”
  酒儿率性一笑,一把抱住水心的脖子,小嘴不小心碰到了水心的脸颊,声音甜糯,挠的水心心里痒得慌,“师兄要等酒儿长大啊。”
  水心点点头,摸着酒儿的脑袋,“好。”
  酒儿松开水心,嘟着嘴说道:“我想要吃桂花糕。”
  “我去给你买。”
  “不要。”
  “嗯?”
  “我要师兄背着我去买。”
  水心无奈,指了指自己的背,“上来吧。”
  酒儿脸上全是稚气,也不知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被苏荏和妁泱知道这俩个小鬼早早就定下了终身,一定不会将酒儿全权交给谢子玦,这完全就是助纣为虐啊。
作者有话要说:  酒儿和水心这完全就是忠犬养成记啊,真心萌到作者君了。
  ☆、是祸躲不过
  “少爷……”吴安俯下身子,在谢子玦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谢子玦脸色变得凝重,目光停在床上的未决,然后摆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吴安刚刚退出来,就看到傅淳修走了过来,吴安行了一礼,“傅公子。”
  “你家少爷在里面?”
  “是。”
  “那人还是没醒?”
  “回公子,没有。”
  “好了,下去吧。”
  “是。”
  傅淳修推开门走进去就瞧见谢子玦眸色深沉,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直接走进房里,把了一下未决的脉,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到谢子玦一旁,“是不是还是吃不下药?再这样下去他根本就好不了。”
  谢子玦认真地看着傅淳修,“苏荏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但愿他能撑到那个时候。”
  傅淳修皱眉,“子玦,你应该能看得出来,他受的伤没有那么简单,你要知道在夏庄武魂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能从那里活着出来就说明他的不简单,你早就归隐,难道还要扯上些江湖事吗?”
  “武魂场?”谢子玦冷呵了一声,眸子一下子冷了下去,“武魂场其中的勾当你我都了然,从里面出来的人要么赚了大钱却也丢了半条命,再有一种就是死在里面连命都没保住,很显然未决是缺钱了。”
  “这我清楚,我是说他不简单,你留着他会是个祸患。”
  谢子玦挑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况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傅淳修终是没有忍住,说道:“子玦,我觉得你对他有些不同,你是不是认识他?”
  谢子玦摇摇头,“并不相识,只是觉得他很有意思。”
  一个男人觉得另一个男人有意思,这是要出大事啊。
  “子玦……”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让下人收拾出来了一个院子,你暂且住在我府上,待他醒来后你再走,可好?”
  傅淳修知道是套不出来什么了,便就收住话,起身离开。
  谢子玦端起桌上的药坐到床边,舀了一小勺递到未决唇边,然后未决轻轻抿了一口,谢子玦开口说道:“可以睁开眼睛了。”
  未决缓缓睁开眼睛,虽然隔着面具,但是谢子玦能够感觉到他的眸子温和了许多,未决撑起身子,他的嗓子依旧哑着,“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你不方便。”
  “我可以。”
  “还是我来吧。”
  “给我!”未决皱眉看向谢子玦,谢子玦轻叹,败下阵来,将碗交到他手上,未决拿过碗来,也不顾药是是否苦涩,仰头一口喝下,然后擦了擦嘴,将碗放在一旁,直直看向谢子玦,“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说你知道我夫人的下落,你见过她?”
  未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是,可是她不愿见你。”
  “为何?”谢子玦突然提高声音问道。
  未决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她还活着?”
  谢子玦沉默了半晌,眸色沉了下去,“七年来,每年月夕我都会收到一个花灯,这是只有我和她知道的事情,我相信这是她给我的信号,所以我一直坚信她还活着。”
  “她死了。”未决眸子一暗,如死灰般毫无生气。
  谢子玦看向未决,一抹苦笑闪过,“是啊,她死了,七年了,她若是还活着又怎么会不来找我?”
  “你就没有想过是你做错了什么?”未决眼神逼人。
  谢子玦茫然,“我……的确不知,可是你说你见过她是在什么地方,你是不是在骗我?”
  未决忽然一阵冷笑,“没有想到你还是挺痴情的,的确,是我骗你的,这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怎么?被骗的感觉如何?”
  谢子玦脸色一阵青一阵黑,最后却只是拿起一旁的碗,站起身来,轻声道:“你好好养伤,等你养好了伤我教你武功。”
  一转眼,半月已过,未决的身子恢复得也差不多了,闲时,他就在院内藤椅上小憩一番,谢子玦有时会过来教他几招,但都是些皮毛。
  偶尔,水心也会过来瞧瞧他,不过都是偷着他在藤椅上小憩时过来瞥上几眼,不过这诡异行径很快就被酒儿发现,也偷偷跟过来,只要她一喊,未决便被吵得睡不着,起初他还会瞪上几眼,后来索性由着她作弄自己,酒儿慢慢也没有那么讨厌未决了,水心也是有了理由跟过来瞧几眼未决,心里自然也乐得慌。
  日子看似过得平稳,可是直到那一日,谢子玦外出办事,几个壮汉闯了进来,将未决带走了,当时酒儿立刻就吓坏了,哭着喊着去找水心。
  “师兄,你快点出来!”酒儿在门外使劲拍着门,正在看书的水心听到酒儿撕心裂肺的声音,心一下子坠得慌,立即将书放下,赶紧过去打开房门,酒儿立马扑到水心怀里,哭道:“师兄,你快点去看看,讨厌鬼被人抓走了。”
  “讨厌鬼?”水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反应过来后立马甩开酒儿,快步朝外面跑去,可是未决早就被那一行人带走,他喘着粗气,拽着一个小厮的衣襟,眸子中有怒光闪过,“他们把未决带到哪里去了?”
  “那一行人往北去了,至于……”小厮话音还未落地,水心便将他甩到地上,匆匆朝北方跑去,酒儿姗姗来迟,也拽起了刚刚那个小厮的衣领,“我师兄去哪里了?”
  小厮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波未平又来一波,他支支吾吾说道:“去……往……北去了。”
  酒儿刚想跟上去,就听见了谢子玦的声音传来,“酒儿,你要去何处?”
  酒儿听到谢子玦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忍回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一下子抱住谢子玦,“爹,讨厌鬼被人抓走了,师兄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酒儿的哭声里含了委屈,谢子玦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蹲下身子,擦掉酒儿脸上的泪水,“酒儿,不要怕,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好不好?”
  酒儿吞咽了一下口水,点点头,回答道:“今日我与讨厌鬼在西院那里,他在看书,我就在一旁逗弄他,可是忽然就闯进来几个人,讨厌鬼眼疾手快,一把将我塞到了西院那个破水缸里面,他和那些人过了几招后便败下阵来,之后就被他们带走了,然后我去找师兄,师兄怕是去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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