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千金归来

第一四九章 恨何苦


    在排队的时候,她忍不住想逃,或者,如果不是廖衡书一直牵着她的手的话,说不定她就逃了。
    最后,等终于完成了,廖衡书少见的感情外露,一脸欣喜,她也跟着笑,心头却空的厉害。
    她已经是廖大哥的妻子,和寒少,真的是结束了……
    结束了……
    怅然若失,仿佛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回来,只能,就这么揪着,心,无处安放。
    不过,他很快就要醒来,这倒是个好消息,希望,他从今以后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她会,在远处祝福他的。
    “顾小姐,好久不见。”被廖衡书牵着手,顾晨欢神思恍惚,忽然听有人叫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向说话人。
    是艾贝尔,和另一个她不认识的外国女孩,都很漂亮,气质也好。
    “好久不见。”顾晨欢朝她点头笑笑,艾贝尔一脸居高临下的表情,上下打量了顾晨欢几眼,冷笑一声:“顾小姐,你其实挺厉害的,总有男人为了你付出,狐媚的功夫够深。”
    顾晨欢蹙眉,廖衡书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安慰她,顾晨欢对他笑了笑,转而对艾贝尔说道:“谢谢夸奖,艾贝尔也要努力才是,一直跟在男人身后转,却还是得不到人家的心,真可怜。”
    “你……”艾贝尔气死了,她一向无法无天的很,生气了,就想让保镖打顾晨欢,结果,被身边的Luna拦住了。
    Luna朝着顾晨欢和廖衡书道歉之后,拖着艾贝尔离开,艾贝尔回头,盯着顾晨欢,眼中充满怨恨。
    饭桶、一堆饭桶,什么破雇佣兵,连个女人都少不了,死了活该。
    她却不知道,那两个雇佣兵是太贪心了,收了她的一笔钱之后还不满足,还想着能勒索廖衡书一笔,这才被廖衡书找到。
    顾晨欢被艾贝尔的眼神盯得很不舒服,不由蹙眉。
    “怎么了?”廖衡书问她,他也感觉到了艾贝尔的敌意。
    顾晨欢回神,把艾贝尔在宁市曾经做过的事情说给廖衡书听,廖衡书闻言,不动声色地问道:“真的?她真的这么坏?”
    顾晨欢点点头:“真的,她很任性,有些无法无天,好像被宠坏了。”
    廖衡书眯着眼,点了点头,目光中有许多的怀疑。
    前段时间,绑架顾晨欢的幕后黑手,还没找出来……
    廖衡书确定艾贝尔很可疑,沉吟着派人去调查她的行踪。
    一天后,廖衡书看着调查的结果,眯起了眼睛。
    艾贝尔很聪明,做事很谨慎,下命令的时候,都不是自己的人做的,而是背后弯弯绕绕一大圈,这样,就算是最后她派出的人被抓,也牵扯不到她身上,如果,不是他认定了事实,从结果开始逆推,他也不一定能一下子查清楚艾贝尔的事情。
    廖衡书决定静观其变。
    艾贝尔如果在米兰出事,会变得很麻烦,要收拾艾贝尔,也要等艾贝尔离开米兰再说。
    过了三四天,慕奕寒终于醒来,消息传出,有人欢喜有人愁,凯承集团,一时间混乱无比,慕奕寒的积威甚重,他一醒来,还没做什么,就让那些心怀畏惧的人再也不敢乱来了,剩下的,则趁着慕奕寒刚醒,觉得慕奕寒肯定不可能在一两天内重新掌控集团的空隙,大肆敛财。
    慕奕寒果真是没有立即动手,据说,刚醒来,很虚弱,不能劳神,顾晨欢听到消息之后,神色怔忪。
    他醒了,真好……
    这样,她心底,也就没了担忧牵挂,寒少,你一定会好好的,我相信。
    “放心了吧?”廖衡书坐在她身边,问她。
    顾晨欢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正想说什么,佣人却来通报,说是一位姓慕的先生要见她。
    姓慕?
    顾晨欢愣住了,是寒少么?他不是昨天晚上刚醒么?怎么刚醒就到处乱跑,一点都不爱惜身体。
    想见他,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可这些强烈的欲望,都只能压抑。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恋,如此便可不想念……
    愣了一会儿,顾晨欢转头望着佣人,抿了抿唇,说道:“就说我不在,请客人改日再来。”
    虽然拒绝了,但是心却跳得很快。
    寒少,是你么?
    你为何而来?
    “客人来了,不见是失礼,这样,我去见客人,你好好休息,躺着别动。”
    廖衡书起身,到了客厅。
    客厅里,站着两个人影,一个是慕枫,一个,是慕奕寒。
    “寒少,好久不见。”廖衡书走近他:“寒少脸色不错,看来果然是痊愈了,恭喜。”
    “多谢廖先生关心。”慕奕寒眼中寒光闪动,看了廖衡书身后一眼,没有,顾晨欢……没有出来。
    他眉峰蹙起,顾晨欢,你在在躲着我么?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寒少是个有福气的人,只不过,好像米兰的水土和寒少有点相克,建议寒少还是离开米兰为好,免得,再发生什么不测。”廖衡书请慕奕寒坐下,一边上茶,一边说道。
    必要时候,他也不介意,添把火,让慕奕寒在米兰过得更不自在。
    慕枫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廖衡书这是威胁,而主子的安全受到威胁,岂不是显得,他这个做下属的特别无能?
    慕枫沉着脸看着廖衡书。
    慕奕寒脸色同样不还,目光却锋锐如刀,不和廖衡书做口舌之争,冷声道:“听说廖先生结婚了,作为合伙人,我怎么也应该来恭喜一声才是,毕竟,我订婚的时候,廖先生可是送了大礼的,廖先生,你说是不是?”
    “寒少太客气了。”廖衡书看着慕奕寒,眼神沉凝,寸步不让:“我们的婚礼,定在了四月八号,也就差不多还有两个月时间,还希望寒少到时候能大驾光临。”
    慕奕寒脸色越发暗沉,低笑一声:“是这样么?那还真要恭喜廖先生了,不过,廖先生,世事无常,您可不要乐极生悲才好。”
    “这个就不劳寒少操心了。”廖衡书肃然说道:“我很爱我的太太,愿意为她做我能做到的一切,只要她开心,我就是开心的,绝不会有乐极生悲这个情况出现。”
    “倒是寒少,身边桃花朵朵开,伤了一个又一个,寒少,女人的心,可是很脆弱的,必须要好好呵护,一旦让她们伤心了,想要再挽回,那基本就不可能了,寒少觉得我说得对不对?”他意有所指。
    慕奕寒冷着脸,嗤笑:“女人与我如玩物,玩物伤不伤心,关我合适?倒是廖先生的新婚夫人,怎么没出来呢?难道,她不能见人么?”
    “我太太身体不好,所以一些不必要的应酬,我都舍不得她劳累。”
    “怎么能说是应酬呢,毕竟,我和廖太太之间,关系,也曾经很亲密。”廖衡书一口一个我太太,听得慕奕寒心头火起,冷哼一声说道。“寒少也说了,那是曾经。”廖衡书冷着脸,站起身:“寒少刚刚病愈,也应该多多休息才是,免得,一不小心落下什么病根,一辈子好不了,那多遗憾,寒少,好走,不送!”
    慕奕寒起身,从慕枫手里拿过一个盒子,放在茶几上:“廖先生也要注意休息才是,虽然廖先生现在身体康泰,但是,要是有个万一……那也很遗憾;四月的时候,我也要结婚了,到时候可无法参加廖先生的婚礼,所以,先送上贺礼,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着,转身离开,走到中庭的时候,慕奕寒站住,转身望着别墅主楼。
    阳光房里,顾晨欢站在窗前,默默看着外面,清逸白纱制成的窗帘飘扬,拂过了她的面庞,顾晨欢眨了眨眼,后退一步。
    她直直站着,自以为目光平静,其实,暗中酝酿着波澜,直到,看到慕奕寒的身影出现,眼眸中波涛立即汹涌,不自觉地上前一步,拨开了纱帘,怔怔看着他的背影。
    他,似乎瘦了,可是,背影依然挺拔,俊逸非凡。
    指尖,不自主地在空中虚划,勾勒他的身影,似乎想要把他的身影铭刻心底。
    忽然,她看到他转身。
    透过了长长的时间与空间,他与她的目光,就那么的,碰撞在一起,溅射出了火花。
    顾晨欢咬着唇,看着他。
    那些夜晚里,她总会不自觉地想起他的面容,或冷冽、或狂肆、或温柔,一点一滴,都是她,无法言说的伤与痛。
    她急切地想忘掉他,这样,自己可以不痛,流廖大哥也可以安心。
    如今,看见了他,才发现,即便是那些痛楚,那些无法想见的心碎,因为有他,其实,也很甜。
    至少,她曾拥有他。
    四目相对,慕奕寒凤眸眯起。
    因为逆着阳光,他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觉得,冬日暖阳下,她身姿窈窕,沐浴在光芒下,本该温暖,可也刺目,会伤人。
    他怔怔看着她,渴望着把她拥入怀抱,祈盼着她的浅笑轻嗔,倔强的、妩媚的、鲜活的……让他可以,恣意疼宠。
    但是,猛然间,他却看到,另一个男人张开双臂,她转身,背对着自己,任由,别的男人拥着她。
    他心中的渴望和祈盼,在一瞬间,化为愤恨。
    顾晨欢,外界都在传我生死未卜,你却能心安理得地在这个时间,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顾晨欢,你怎么能如此绝情、如此狠心?
    目眦欲裂!
    他可以理解她的离开,因为知道她恨许可欣,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也愿意给她时间来慢慢化解这份恨;可他不能原谅,她明知道他遇刺生死未卜的时候,还能欢天喜地地在别人怀抱里幸福微笑……
    顾晨欢,你真的,够无情。
    我以为我够绝情,可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比我无情多了。
    呵,既然如此,那么,顾晨欢,接下来的游戏,你……也别怪我绝情!
    深深看了一眼那相拥的男女,慕奕寒决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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