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如夏向日倾

15 第 15 章


“哪里被咬了?快让我看一下!”
    白景手忙脚乱地察看着她的伤口。
    纤细的脚腕上有伤口。
    “疼不疼?”
    “不疼。”
    “忍着点。”白景低头靠近她的脚腕。
    温热的唇舌在她的伤口处用力吮吸,有些酥麻和刺痛。
    白景反复吸了好几次,才把自己穿在最里面的衣服撕下来,在伤口附近包扎。
    安初夏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做这一切,感觉到他衣物上残留的体温,一颗心安定了。
    “抱歉,我现在真的要你背了。”
    白景不说话,默默地把大衣脱下来裹住她,把她背起来,快步离开。
    安初夏伏在他的颈间:“你以后要离我远点,不然老是被我连累。”
    白景低声回应:“早该在8年前说。”
    安初夏有点负气:“现在说也不晚啊!”
    “晚了。”白景咬牙:“哪个猎人会笨到把掉入陷阱的猎物给放了!”
    “啊?”
    “算了,以你的情商,我不该跟你计较的。”
    她抱紧他:“白景,你要不要歇会?”
    “没事。”他必须赶快找到救援,他还不确定那条蛇有没有毒。
    “安初夏。”
    “嗯?”
    “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知道啦,我下次一定不乱跑!”
    “我是说,再看到蛇要先躲!”
    “为什么?刚刚它要咬你,要是真的咬了该怎么办?!”
    “我是男人,你是我的女人,你应该被保护。”
    “可是,它要是咬了你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怎么能出事……”安初夏觉得鼻子有点酸,“你应该知道我不接受大男子主义的说法……”
    “拜托你……不再要受伤了……”白景低声呢喃:“要是你出事了……我又该怎么办……”
    安初夏沉默。
    “老板——夏小姐——”
    “老板——夏小姐——”
    走了好一会儿,安初夏和白景终于看到一些移动的光点。
    救援的人来了!
    “我们在这!在这!”安初夏拼命回应,她觉得好高兴。
    光点逐渐靠近。
    骆安带着两三个人跑过来,看到安初夏趴在白景背上,便担心地问:“夏小姐怎么了?”
    “受伤了。”
    “周毅宇呢?”
    “周医生在直升机上。”
    “发信号,快点。”白景担心地回头看安初夏。
    私人直升机上。
    周毅宇仔细查看过伤口之后,给安初夏注射了破伤风针。
    “算你们运气好,不是毒蛇。”
    安初夏也舒了一口气:“幸好。”
    周毅宇查看这安初夏扭伤的地方,稍微揉捏了一下,“疼吗?”
    安初夏咬唇咽下□□:“疼。”
    白景冷下脸:“轻点!你没看到她都疼成那样了吗?!”
    周毅宇又捏了一下:“那这里呢?”
    “更疼一些。”
    看到安初夏眼里隐约有泪光,白景额头爆出青筋:“庸医!”
    周毅宇向安初夏挤了挤眼:“喏,上次缝伤口的原版再现。”
    安初夏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白景睨了周毅宇一眼:“背上降落伞,这个高度扔下去应该死不了。”
    周毅宇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说:“多谢,我不感兴趣。”误交损友啊!明明知道自己恐高,居然还这么要挟自己,真的不能愉快玩耍了!!
    看到前一秒还洋洋得意的周毅宇,后一秒就眼神哀怨得跟怨妇似的,安初夏觉得怪搞笑的。
    看到安初夏幸灾乐祸的样子,周毅宇非常“凄楚”地捧起安初夏的手:“安初夏小妹妹,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安初夏有些恶寒。
    白景黑着脸拍掉周毅宇的手:“飞得更高点再扔下去应该会更有趣。”
    周毅宇气呼呼地瞪着白景:“就算你吃醋也不用这么对我吧?我可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这么宝贵的夜晚,我应该跟我的宝贝们共度良宵才对……”
    白景完全无视某人的控诉,在安初夏身上裹了一件长羽绒服,又给盖了一条羊绒薄毯,低声说:“先睡一会。”
    “嗯。”安初夏蹭了蹭他的掌心,闭上眼睛。
    待安初夏睡熟之后,白景瞥了一种被当成透明人的周毅宇一眼。
    周毅宇无声说:你已经成为她的俘虏。
    白景揉了揉眉心。
    周毅宇皱了皱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白景摇了摇头,觉得心口的刺痛似乎更加强烈了。
    周毅宇神色凝重。
    白景抱着安初夏进了卧室,细心地给她掖好被角。刚想转身离开,衣角被拉住了。
    “别走。”
    白景勾了勾嘴角,他背光,桃花眼里流泻的光芒被掩盖了。
    于是,会长大人不需要人家再说第二遍,就很自觉地脱鞋上床,然后又很自觉都把人揽到怀中,跟八爪鱼似的缠得严严实实的。
    安初夏缩在他的胸口,低声说:“我以为你都不理我了。”
    黑暗中,他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发顶:“我怎么舍得。”
    她嘟哝道:“你今天还凶我了。”
    他轻叹:“找不到你,我都快疯了。”
    安初夏依偎得更紧:“对不起。”
    “傻丫头。”
    “更叫女儿似的……”
    “我哪会有这么笨又不听话的女儿?”
    安初夏有些得意:“据调查,孩子的智商取决于妈妈。”
    “那我真的要担心了。”
    小指头狠狠戳了他一下:“你什么意思啊?”
    “你一个就让我操碎了心。”
    安初夏幡然醒悟,挣扎着:“谁要跟你生女儿啊!流氓!”
    修长有力的大腿紧紧夹住她扭动的娇躯,他嗓音微哑:“再乱动,我就提早让你跟女儿见面!”
    黑暗中,白景的双眸似乎深深地看着她,非常别有深意的感觉。
    他虽然一直很流氓,但也是第一次说这么露骨的话。
    安初夏不敢乱动了,红着脸呆在他怀里。她觉得自己弱爆了,自从跟白景的关系从好朋友转变成恋人之后,自己居然可耻地没了气势,感觉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但白景却没有因此就放过她。他的薄唇准确地找到她柔软的唇。
    “唔……”
    安初夏有些惊慌想推开他的胸膛。他却牢牢禁锢着她,贴着她委屈地说:“你暂时不想跟我生女儿没关系,总得给我点补偿吧?”
    安初夏又羞又气:“无耻!这关我什么事?!”
    他咬了咬她嫩嫩软软的耳廓,低声说:“谁让你勾起我想跟你生女儿的欲望的?”
    这是她的错吗?!安初夏完全凌乱了。
    这个男人简直是无耻至极!没脸没皮到家了!
    温热的唇再不犹豫地擒住她的唇,如狂风暴雨般的吻霸道地侵占她的唇舌,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当他意犹未尽地在她的锁骨处吮出一个红印之后,才再次紧紧抱住她。
    安初夏努力平复着呼吸,白景的克制她是知道的,即使隔着睡衣,她依然感觉得到身后灼热的存在。长这么大,岛国的各种动作片她不是没有看过,只是看的时候除了起一下鸡皮疙瘩就觉得是正常的生理活动而已,所以任晓雨曾问过她是不是性冷淡什么的,她的回答是:“应该是吧。”可是现在她知道那个回答是错的,白景所做的她一点也不排斥只是觉得很害羞。
    白景吻了一下她的脖颈:“在想什么?”
    “婚前性行为。”
    “我会等的,把最美好的留在最重要的时刻。”
    安初夏有些抱歉:“会不会……太勉强你……”
    白景有些无奈:“只希望那个时刻不会太晚来。”
    一语成谶的时候总是很多,白景没料到这个希望也会有落空的时候。
    安初夏在N市呆了足足有半个月,她的脚又受伤了,几乎每天都被白景困在公寓里,除了看电视就是吃喝睡,以她的自我感觉,就是一只被圈养的宠物猪。而白景每天都要在她身上揩点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完全就是屠夫的渴望。
    听完这只宠物猪的自述之后,正在一旁看文件的白景痞痞地勾起唇角:“你看到哪个屠夫像我这么窝囊?”
    “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安初夏仰面躺在沙发上,撅了撅嘴:“因为你这个狠心的屠夫,我的寒假都毁了!!”
    白景眯了眯桃花潭,放下文件,走过去把坐在她旁边,一把捞起她的脑袋搁在自己大腿上,她光滑如黑丝般的长发铺在他身上。
    “酷刑啊!上天为什么这么折磨我?为什么要夺走我快乐的权利?为什么?!”
    安初夏觉得自己要憋坏了,连说话都开始有精神病的前兆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能看不能吃,你确定受折磨的不是我?嗯?”白景俯身低头看她。
    突然靠近的俊脸,桃花眼里深深浅浅的笑意,挺拔的鼻梁牢牢地贴着她的鼻尖,水润的薄唇若即若离,漆黑的眼瞳里除了她还有似乎要把她拆骨入腹的灼热。
    似乎受他蛊惑似的,安初夏轻抬下巴,樱唇贴合他的薄唇。
    她承认她被蛊惑了。当她第一次看到他把衬衣穿得一丝不苟的时候,当她第一次看到他认真处理文件的时候,她看到他接电话皱眉的样子,当他为手不方便的她洗头并仔细吹干头发的时候,当他幼稚地不许她称赞偶像剧里的男明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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