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玉石

第二天照例是那两个聋哑丫鬟来给小花送饭，小花依旧表现出自己很想出去或见一见林逍的愿望，但都被“无声”地拒绝了。
    中午俩丫鬟同样还是在端来饭菜的同时，又端来一碗黑色汁液，小花这回知道，这就是暖玉散。
    “可不可以不喝？”想起昨日的疼痛，小花本能的抗拒这种药。俩丫鬟没反应，依旧端着碗往小花嘴边送。
    小花苦笑一下，只得任命的把药喝下。
    预想中的疼痛果然如约而至，小花已经无力去吐槽这种感觉了，反正就是痛，痛到骨子里的那种感觉，好像骨头都被人从里到外拆开来又胡乱安上的感觉。
    等小花迷迷糊糊中从疼痛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了。小花整个人脸色苍白，虚弱的毫无力气，在床上躺了好长一会儿才有力气走下床去。疼痛时流的汗把整个衣服都浸透了，小花想还好林逍没有变态到不让自己洗澡的地步，不然自己肯定会先把他臭死。
    小花刚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水杯还没有碰到嘴唇，外面就有人进来了。
    这回进来的不是林逍，而是一个相貌略显凶狠的中年女子，小花只看一眼就觉得她像某个恶人谷出来的恶人。
    那女子进来后只是斜斜地看了小花一眼，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小刀，把手里的碗放在桌上，指了指小花的胳膊。
    小花咽了口口水，十分不情愿地把手腕伸了出来，也不知道昨天林逍使用了什么手法，被划伤的地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道不是十分醒目的疤痕。
    小花看这中年女子动作麻利也不说话，心道，这恶婆婆怕也是个聋哑人。极其不乐意地把手伸出来，在刀划下去的前一秒，小花还是下意思地往后退缩了一下。废话，明晃晃的的刀子往你手上割，你说你怕不怕。
    “躲也没用。”那恶婆婆似乎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有些低沉，但还是被小花听到了。
    小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不是聋哑人？”
    那恶婆婆只是斜了她一眼，手起刀落，小花只觉得一阵刺痛，手腕上又添了一道新的血痕，不是很大，但血却流的哗哗的。
    小花有些吃痛地握住手腕，心里有些不爽地看着恶婆婆，“砍之前也不说一声，也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啊。”
    恶婆婆有些好笑地看了眼小花，也不说话。等到血流了小半碗，才从怀里拿出一小瓶药，扔到小花面前。
    “止血药。”简单的三个字说完，便端起那碗新鲜血液走了出去。
    小花看了看那个白色的小药瓶，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暗道，这恶婆婆长得虽凶狠了些，但心却没那么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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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
    林萧然冷冷地盯着桌子上的木簪，眼睛里几乎能寒出冰渣子。
    “皇上，微臣等已经在全国范围内设立关卡，一旦林逍有什么动静，臣等一定会发现。”攀王爷与辰王对看了一眼，随即有些惶恐的低下了头。
    林萧然依旧冷冷地盯着木簪，面无表情道：“离花村那边有什么动静？”
    “回皇上。”攀王爷面露面色，往前走了小半步，道：“离花村六大家族的族长都还安静，只是他们的弟子或族人，都已近或多或少的出了离花村。”
    “去了哪里？”林萧然眼睛微眯。
    攀王顿了顿，到：“这个微臣不知，不过好像跟林逍有关。”
    “哼！”一直安静在一旁的辰王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皇上，林逍已不配为我林家长辈，您就不必顾及了。当初若不是他一手策划，我堂堂东源国又岂会出如此祸乱！哎，真真是我东源国的不幸！”辰王性格刚烈耿直，当初对祖父林逍倒也尊敬，但在得知林逍的阴谋之后，第一个站出来愤慨的也是他。
    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私利，害的后辈们妻离子散，又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害的一个国家动荡不安。这个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爷爷，是自己的亲人，到了这份上，也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何况，林逍又何曾与他们亲厚过？
    “四弟，话不能这样说，林逍毕竟是我们的祖父……”攀王有些顾忌的说道。
    “祖父？有哪个祖父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有哪一个祖父会害死自己的孙媳妇，逼的自己的亲孙子半疯半傻？！又有哪个一个祖父竟然为了一个女子，想要天下大乱？！”辰王面红耳赤，半长的胡须抖动着，“皇兄有什么错？可林逍却偏偏……”
    “四王叔。”林萧然终于开口道，“朕一定会阻止他的。”
    辰王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也罢。请皇上放心，既然林逍能拿灵花那丫头的信物给你，就说明那丫头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微臣想不明白，他要那九枚玉佩做什么？”
    “这也正是朕所担心的。”林萧然转过身，看了眼辰王，道，“当初四王叔派人告知说有了摘掉引玉石的方法，不知现在情况怎么样？那一万件兵器，朕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哪。”
    “咳咳，”辰王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下，道：“皇上，当初确实有些消息，说引玉石的穿线是可以解开的，但是后来微臣又听说，想要把引玉石上的穿线解开，必须用佩戴者心头之血。微臣想那定是一些江湖术士胡乱说之，所以才没有向皇上禀明。”
    林萧然眉头皱了一下，忽然道：“你们可知引玉石真正的作用是什么？”
    辰王攀王对望一眼，“封印九龙之佩。”
    “那九龙之佩呢？”
    辰王攀王有些莫名地看着皇上。
    林萧然思索一会儿，忽然眉头紧蹙，冷然道：“错了！我们都想错了！引玉石并不是用来封印九龙之佩，而是九龙之佩是用来封印引玉石的！”
    辰王攀王忽然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怪不得开国先皇把九枚玉佩收了起来，却偏偏把引玉石交给外人保管。空有引玉石就像拿了一个装有宝贝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再好，没有钥匙也照样只能干看着。引玉石不仅是装在盒子里的宝贝，还是一个有辐射的宝贝，这辐射就像手机，离得越近辐射越大，用得越久辐射越大。而花家人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揣着这个宝贝这么多年。
    攀王有些怜悯地开口道：“哎，这样想来，那花家族人也确实可怜，整族人被蒙在鼓里，背负了几百年的命运，却最终落个族破人……”
    “咳咳！”辰王斜了眼还在感慨的攀王，那攀王也自知自己说错了话，立马噤了口，不再说话。
    林萧然眉头紧蹙，开口道：“吩咐下去，全力追查林逍的行踪，十日之内，必须将他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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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见过林逍后，就再也没看到他。小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整个人越发的消瘦，脸色也因低度的贫血导致的毫无血色。放血依旧是每天一碗，小花的左手腕上已经有六道明显的疤痕，笔直干脆，看起来十分醒目。
    每天照例是那两个聋哑丫鬟来给小花送饭菜，放血的事情也依旧是由恶婆婆来执行的。
    这日，小花吃完饭，寻思着要不让那恶婆婆换只手腕放血，不然每次都是竟捡一只胳膊放血，不就像只在一只羊身上拔毛的感觉？
    正在小花寻思的端口，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林轩枫一身玄墨色的劲装，面无表情地朝小花走来，在看到小花的时候，那极其轻微的表情变化，还是被小花扑捉到了。
    林轩枫看了眼立在两旁的哑巴丫鬟，朝小花道：“随我来。”
    小花装作被信任的人欺骗了的感觉，一副不满的样子对他道：“干什么？去哪里？”
    林轩枫也没多做解释，依旧冷冷的道：“去了就知道了。”随即威胁地看了小花一眼。
    小花瘪瘪嘴，站起来道：“我没力气，走不了多远。要是路远的话，还麻烦您给我找了轮椅过来。”
    林轩枫只当没听见，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先走了出去。
    小花眨眨眼，也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出了门，小花才发现外面完全是另外一幅景象。没有到处罗列的士兵守卫，只是在隔不远的地方有一两个人把手，当然如果有暗卫的话就令当别论。这里似乎是依山而建的山庄，很多房屋和围墙都是根据山体自然情况垒起来的。现在正值下午，火热的太阳还挂在天空，小花却有凉飕飕的感觉。
    身后跟着四个一身黑衣的守卫，小花有些体力不支的跟在林轩枫的身后。道路是有坡度的，还好是向下去的，不然小花真觉得自己会爬不动。林轩枫也有意无意的放慢了速度，还好后面的四个跟班似乎职位很低，只是尽忠职守的跟在后面。
    转了一个弯，又踏过几阶台阶，终于来到一处平坦的地方。这里四周生长着一些野生的大树，好似一个天然的屏障把中间这块平坦的地方围在里面。一个小亭建在树荫下面，斑驳的树影照在亭子上以及亭子外，晃得人有些昏昏欲睡。
    姜绯玉坐在亭子上，懒懒地靠着亭柱，半闭着双眼，偏白的肤色在偶尔风吹动树叶透过的光影中，显出有些不真实的美感。怀里的小怪物也懒懒地躺在主人的怀里，享受着主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偶尔在主人的手伸过来时舔上一下，随即又闭上眼睛打哈欠。
    小花抬起头，往亭中看的时候，正是这幅景象。
    那小怪物长得依然奇特无比，除了毛色似乎亮了一些，更纯白了一些，基本上没有特别大的变化，反而衬托出自己的主人更加俊美无双。小花在心里吐槽了一下，总觉得姜绯玉抱着这么丑的小怪物，有反衬自己更美之嫌。
    林轩枫走到亭子下，看了眼依旧懒洋洋地靠着亭柱上的某人，示意后面的四个人退下，然后开口道：“人已经来了。”随即看了眼慢吞吞走上前的小花。
    小花之所以慢，还是因为那个小怪兽对小花的反应。在看到小花后就立马翻身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小花，偶尔还对她充满威胁的嘶吼一下，还好它只是象征性地威胁一下，在看到它变身后的样子之后的小花还当真有些怕惹恼它。
    神兽啊喂！庞然大物有木有！这可是一只麒麟啊麒麟！
    姜绯玉睁开眼，摸了摸小怪物，小怪物立马温顺的躺在自己主人的手下。
    “林逍和离花村的那些老古董们想做什么我不管，也犯不着与他们为敌，我这次来只是为了还别人一个人情。”姜绯玉看了眼小花，依旧是那绝色无双的相貌，只是苍白的脸色与虚浮的脚步，只消一眼便能看出主人现在是多么的虚弱，啧，姜绯玉心中惋惜了一下。
    说是还别人人情，倒不如说是自己实在是闲的无聊，想出来找些事做做。当初如果不是那几个老狐狸预谋在先，凭林萧然一人之力又怎会把整个离花村打的无还手之力？不过是那几个老族长为了自己的目的，做个顺水人情罢了。林萧然终归是皇室的子孙，他当上皇帝是早晚的事，同时对离花村又是利大于弊，老狐狸们有利可图，不过是卖个人情给以后的皇上，何况这人情也不需要他们还，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如今这些老狐狸们又想做什么？他姜绯玉无权知道，也不想知道。
    “主子那边我会自己想办法，麻烦姜公子先带公主离开。”
    小花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林轩枫以及依旧靠在亭柱上的姜绯玉，开口道：“轩枫兄，你既然能放了我，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何必为了那个老变态卖命？而且，一旦我走了，你怎么办？林逍会放过你吗？”
    姜绯玉状似无意地看了小花一眼，随即又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怀里的小怪物。
    林轩枫抬头看着远方，轻轻了摇了摇头，“我说过，抓你来我不后悔，放你走我也不后悔。”
    姜绯玉饶有兴致地看了林轩枫一眼，随即伸了个懒腰，开口道：“好了，我时间也不多，要走呢就赶紧走，不走呢，就不要浪费本公子的时间。”
    “劳烦……”
    “对了，”林轩枫的话还没说完，姜绯玉就紧接着开口道，“我可以带她走，但我也不会把她送到皇上身边。我还人情只是为了带她离开这里，但也没答应说一定会送到他身边。”林逍要做什么他管不着，但也同样犯不着与他为敌。
    林轩枫思考了一下，“好。劳烦姜公子把她送到天下第一庄上官府。上官家既不从政也不与离花村交密，这样，应该不算为难姜公子吧？”
    姜绯玉摸了摸怀里的小怪物，懒洋洋地站了起来，随即拍了拍小怪物的脑袋，道：“好了，这几日在府里也闷坏了，我们就到处跑跑吧。”
    小怪物似乎能听懂主人的话，伸出舌头在主人手上舔了一下，瞪着圆鼓鼓的大眼睛甩了甩头，然后从姜绯玉的怀中跳了一下。
    小花总觉这件事有些不妥，心里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可到底哪里不妥她又说不出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亭子前开阔平坦的地方给了小怪物施展的空间。从自家主子怀里跳下来后，小怪物伸了伸懒腰，快步跑到开阔的地方。
    小花本以为麒麟神兽变身，必定向神话故事一样，不说天地变色风云呼啸，最起码雷声怒吼狂风大作是有的吧？
    然而实际情况是，小怪物只是抖了抖鬃毛，然后……就变成了一个闪着神圣光辉的庞然大物。
    等等，一定是我眨眼了！小花揉揉眼睛，想确定一下眼前的真实性。
    龙头鹿角马身，前腿上长着一层银光闪闪的鳞片，长而突出的大嘴里隐隐露出一口獠牙，一对雪白而庞大的翅膀不仅不显的突兀，反而衬托出更加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这就是神兽，即使它刚刚还是一个长相略丑的小怪物，而此时却让人有一种想下跪的冲动。
    麒麟神兽没理会那两人惊讶及震惊的表情，只是朝自己主人看了一眼，然后温顺的趴在地上，等着主人坐上来。
    小花咽了口口水，指了指麒麟神兽，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一个凡夫俗子，坐在神兽身上，真的没关系吗？”
    姜绯玉悠悠然地朝麒麟神兽走去，回头看了小花一眼，示意她跟上来，然后耸耸肩开口道：“它是我的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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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从麒麟神兽身上下来的时候还感到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摸了摸还在跳动的心脏，小花确定自己没有被神兽公报私仇从天空中把自己甩下来。坐——实际上小花是趴——在麒麟神兽身上的时候，小花觉得这种感觉像荡秋千，还是那种被甩在上空迟迟不落下来的感觉。耳旁是呼啸而过的大风，小花很没骨气的把脸埋在麒麟兄厚厚的鬃毛里，从高处俯望美景神马的浪漫事情也要看你乘坐的是什么工具啊摔！
    姜绯玉神色自然地抱起幻化成小怪物的麒麟神兽，好像刚刚他压根是坐了个短途飞机一样，只是额头稍稍有些飞乱的头发还在提醒着那个飞机是不带盖的。
    “这是哪儿？”小花给自己顺了口气，这里看起来像某个大户人家的后院，修建的并不宏伟高大，只有一处假山，假山下面引出一个小溪，溪上建了一个小亭子，前面是宽阔的平地，小花他们正站在着平地上。从小花观察得出的结论，这里肯定不会是天下第一庄上官府，至于是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姜绯玉也没看小花，径直抱着小怪物往亭子下走去，边走便说道：“你不想刚到地方就被人抓住，当然是换一个地方的好。”
    小花有些吃力的跟上去，“我知道，以林逍的能力我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会跟上来。只是你把我带这里来干什么？这里不会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吧？”说完还对他眨眨眼。
    姜绯玉笑了一下，抱着小怪物坐在亭子里，朝假山后望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交通工具不一样，速度果真不一样啊。”
    “什么？什么不一样？”小花也走到亭子里坐下，看了眼朝自己呲个牙的小怪物。
    “你就不怕我把你带回离花村？”
    小花眨眨眼，“带回去也好啊，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就当落叶归根了。”
    姜绯玉看了她一眼，精致而略显苍白的小脸上还带着笑容，自己的心情也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你倒是看的很开。”
    “那当然啦，人活一世，不就图个开心快乐嘛，我看林逍就不快乐，整天想着利用这个利用那个，让这个死那个活的，还活这么久，肯定烦都烦死了。我给你说，这人……”
    “丫头。”
    小花愣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人活一世……”
    “丫头。”
    小花猛地停住了话，僵着身子怔在那里。身后传来的声音像一个魔咒一般，小花像着了魔，整个人都定在那里，心里像狂风暴雨刮过，耳边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是大叔，是大叔！但身体却不愿意转过去，怕一转过去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连那个声音也会消失了。
    “丫头。”身体被一个熟悉的胸膛从身后抱住，被林萧然紧紧地圈住，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耳边传来熟悉的呢喃，“你没事，太好了。”小花的眼泪忽然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可眼泪就是止不住。
    “啧”姜绯玉转过头，调笑道，“刚刚还说人活一世就图一个开心快乐，现在却哭的像个花猫似的。”
    小花转过身，一头扎到林萧然的怀里，“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直到我死去。
    “说来话长，这里也不安全，我们马上要离开这里。”林萧然紧紧地抱住小花，又怕抱太紧她会受伤，只得胳膊有松了松。然后朝朝亭子外走了几步的人说道，“姜公子，多谢。”
    “得了，我说过不会把她送到皇宫，但不代表你不可以出来见她。我这样也不算帮你，不用谢。”姜绯玉放下小怪物，小怪物会意的往开阔地走了几步，准备着变身，“好了，不妨碍你们叙旧了，我只能帮你到这，以后就算再有任何事情，我也不会去帮你。咱们从此各走各的，互不相欠。”这边说完，那边小怪物已经恢复成麒麟神兽本身样子，正温顺的趴在地上等主人上来。
    小花从林萧然怀里抬起走，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外退了退，擦了擦眼泪朝姜绯玉道：“那个，真的谢谢你。我不知道……我……”
    “好了，有什么话还是等你们把眼前的难题解决了再说。”姜绯玉走到麒麟神兽的身边，忽然又回过身，朝林萧然意味深长地说道：“要知道，在这里广阔而神秘的大陆上，可不止只有我们知道的这四个国家。”说完，也不等小花他们反映，麒麟神兽已经驮着自己主人嗖的一下升空了。
    林萧然微不可寻地皱了皱眉。
    “大叔，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皇宫吗？怎么说出来就出来了？”此时小花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眼睛略带水汽地看着林萧然。
    林萧然再次揽过小花，呼出一口气，说道：“昨天晚上接到消息，说有一个人情要还我，让我申时来江城最大的一户人家等候，我看到落款便知是姜绯玉，所以……”
    “所以你一个人，连夜赶了过来？”江城小花听说过，离都城锦云城不是很近，正常情况下骑马要两天才到，看林萧然的样子，必定是昨天晚上就出发了。
    “这个先不说，我们先离开这里。”林萧然半挽着小花，“我们从后门走，这户人家前面对着大街。”
    “他们家没有人吗？”这个问题从小花到这里就一直想问，毕竟后院被人闯了进来，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这户人家的儿子今年刚中的举人，全家都迁到锦云城去了。”林萧然忽然停了下来，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小花，然后身体一弯，把小花整个人抱了起来。“你身体太虚弱，在我怀里休息一下。”
    小花默默白了下眼，吃豆腐都可以这么正经么？
    后院拴着一匹枣红色的马，皮毛油量，看起来就是一匹好马。
    林萧然把小花轻轻地放在马背上，随后自己也坐了上去，从后面把小花圈在怀里。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只带了十几个人出来。”林萧然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揽住小花，马速不快，小花觉得不是很颠簸，“宫里的事我已经交给平亲王在处理，你身体太弱，我们晚几天回宫。”
    小花舒舒服服地靠着林萧然的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