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玉石

小花被带进了一密室，说是密室不如说是石洞，这是根据天然的山洞修建起来的石屋。四周及头顶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壁，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石桌和两个石凳，唯一的出口前还站着两个人把守。
    他们应该在一座山的山腹里，小花坐在石凳上环看了一周，山体内部很阴冷，小花觉得这里就像一座古墓，不知道某间石屋内小龙女是不是在教过儿抓麻雀？
    小花揉了揉一路上被绑的发酸的手腕，静静地想着这件事情的始末。林逍抓自己来后，就把自己带进了这间屋子，而他则在外面和那群黑袍人商量着什么。小花推断应该是那群黑袍人通过把小花带来交给林逍，而林逍再给他们想要的东西，从而达成某种协议。黑袍人看起来既不像东源国人也不像小花见过的千雪国或南斓国的人，剩下小花知道的就只有邬都国了。但是邬都国虽然地处偏西，风俗习惯她也曾听林轩睿说过，并没有黑袍加身的习惯，听语言也不像。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群黑袍人穿成那样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是那群黑袍人根本就不是这四个国家的人！毕竟这个世界也很广阔，有别的地域或国家存在也很正常，相反如果只有这四个国家，小花反而觉得不正常。毕竟，这是一个活生生存在的世界，并不是某个游戏里的设定。
    小花越想越觉得可怕，现在其他未知领域的人也被牵扯了进来，这背后似乎还有一个很大的谜团自己没有解开，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林逍在跟谁合作？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引玉石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小花想不明白，却也无从得知。唯一的知情人似乎只有林逍，但如果林逍不说，自己又能拿他怎么办？
    小花忽然觉得这背后应该又更大的谜团或秘密，而自己只是这场局里一个微不足道却至关重要的棋子。一种无力感由心而生，小花只想再见林萧然一面，希望自己人生的最后几天，能和最在乎的人在一起。
    正当小花忧思悲悯的时候，林逍走了进来。
    林逍冷冷地看着小花，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对，是怨毒，就像小花害得他差点失去最心爱的东西一样。小花下意识地去摸怀里的匕首，才想起来匕首早在黑袍人绑住自己手腕的时候就扔掉了。小花只得站起身来，警惕地看着他。
    林逍相比以前似乎有了些变化，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直到林逍的声音再次响起，小花才发觉是哪里不一样，林逍老了，虽然外貌上的变化不是很明显，但从声音动作以及眼神，都可以看出，林逍比以前苍老了一些。
    “我本打算让你死的痛快些，看你这么不听话，也不要怪我不念以前的情分。”
    小花往后退了退，“情分？你什么时候念过以前的情分？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从第一次救我，不，也许是更早以前，你就已经在设计一切了。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借助别人的力量集齐九龙之佩和引玉石罢了。而我，也不过只一个棋子，是你用来解封引玉石的棋子！”
    林逍轻笑了一下，“不错，你确实很聪明，所以用你来佩戴着引玉石才能使它发挥最大的效用。不过，即使你知道这一切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我等不及了，你必须得死。”
    林逍说完，门口的两个守卫忽然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的站在小花的旁边。
    “你要做什么？还有，你把林轩枫怎么样？”
    “他现在还死不了，你就不一定了。”说完。朝两人使了个眼色便就走了出去。
    小花刚想上前去追，便被那两个人一边一个的架着胳膊，往外走去。小花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得任由他们架着走。
    小花这回确定了，这里确实是一个山洞，一路上七拐八拐，总算在一间石室门前停了下来。
    这间石室很奇怪，门是那种长方形厚厚的门，但透过门缝不停的从里面渗出白色的气体，一股股的冷气透出来，小花觉得里面应该是个大冰窖。
    那两个人把小花放到门口后，就立在一边，既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正当小花纳闷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两个丫鬟模样的人看了一眼小花，示意小花往里走。
    小花很乖巧的走了进去。这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越往前走越冷，小花已经能看到墙壁上结的冰块。
    他们不会把我放在这里冻成一个冰人标本吧？看不出来林逍还有这癖好？
    小花本来体质就寒，现在整个人已经在打哆嗦了，一前一后的两个丫鬟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温度，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
    小花体力本来就不行，现在只得把把衣袖垫在手掌下，一边扶着寒冷的冰墙，一边往前走。
    大概走了一刻钟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而接下来的情况则让小花永生难忘。
    这个空间不是很大，但整个空间都是用冰块建起来来的，厚厚的冰块完全看不到后面墙体的影子，就是像爱斯基摩人的冰屋一样。而且这个屋子里虽然足够冷，却并不是那种无法忍受的冷，好像这屋子里一半是冰一半是水晶一样，看起来冰天雪地，但感觉起来却不是很冷。
    小花裹紧身上的衣服，怪不得这两个丫鬟穿的不是很厚，看起来以一个正常人的体温来衡量，这个冷还是可以忍受的。
    这冰屋的最里面有一个冰墙，把后面一个区域隔开了，只有一个很狭窄的冰门可以通过。冰墙不是很厚，隐隐可以看出里面似乎像一个卧室一样，一个人站在床边，床上还躺在一个人。
    “你们岛主其实姓黄，他还有个女儿叫黄蓉，是吗？”小花认真地问站在前面一言不啃的两个人，毫无疑问的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声音，打开冰门走了出来。
    林逍眼里的悲戚与期待一闪而过，换成冷冰冰地表情对着小花，“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小花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真可惜你是个老怪物，不然我还可以幻想一下痴情的黄花岛主形象。”
    林逍并不在乎小花说的是什么，只是看了那两个丫鬟一眼，两丫鬟立马拉着小花小花往冰屋中间走去，那里有一个碗和一把匕首。
    “今天是最后一次实验，如果成功了，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小花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放血，感情头几次放血也都是拿来给里面那个人喝的？那个人是死了还是得病了？难不成自己的血真的可以起死回生？哇擦，小花想，如果自己死之前喝几口自己的血是不是就可以不死了？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林逍紧接着说了一句，“八十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林逍望着小冰屋的方向，有些呢喃地说道。
    “难道……”小花恍然间大悟，她终于明白林轩枫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里面那个人就是你年轻时遇到的那个女人是吧？呵，真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痴情的人，我把前面那句话收回。”
    小花不可思议地看着林逍，那两个丫鬟已经拿起匕首，划开了小花的手腕，疼痛刺激地小花皱了下眉，也不看自己的手腕，继续说道：“你所做的一切难道都为了使她复活？既然这么不舍得她，为什么当初还是让她死了？”小花看不清躺在床上人的相貌，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出大概的样子，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老死这一说法就否定掉了，肯定是因为其他原因才英年早逝。
    “她没有死！”林逍冷冷地说道。
    小花真想吼一句，没死你放我血干吗？！硬生生地忍住这句话，小花灵机一动，接着说道：“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她嫌你又老又丑，是个老怪物，所以才宁死不屈，宁愿躺在冰窖里也不愿看见你吧？”小花不知道林逍的实际年龄，但根据时间推测，，他至少也得一百一十以上的年纪，可看起来还这么年轻，就真真是个老怪物了。
    “你！”林逍狠狠地瞪了小花一眼，他眼里毫无掩饰的愤怒与杀意，让小花霎时间浑身僵住，不过，很快又被一种不屑代替，“她才是你们花家真正的族长，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花家后人的份上，你早就死了千万遍。”
    “什么？”
    “你以为事情就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要用你那浅薄的脑子又妄加推测任何事情。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抓你来就是为了救活她，为了她，别说一个你，就是一百个一千个你也不抵她的一分一毫！”
    “你……”小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看林逍的态度，那个女人对她极其重要，甚至不惜以等待八十年的时间来等她苏醒。他对她的感情很执著也很感人，但这却并不代表，他就可以随意拿别人的性命来换她的。
    林逍对这件事已经偏执的疯狂了。小花自嘲的笑了一下，他是这样的，林慕是这样的，连他这个重孙子林萧然也是这样的，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长时间的低温再加上大量的放血，小花已经开始隐隐的有些神情恍惚了，很多雪地里迷路的人大多数都是因为低温引起的死亡，小花觉得如果再这么放下去，自己的两只脚都要踏进鬼门关了，说不定再等一会儿就可以看到奶娘在河对岸对自己招手呢。
    还好，在放了满满一大碗血后，林逍满足了。两丫鬟快速的帮小花止了血，然后用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这次的止血很简单，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只是直接用布包了起来。这样小花觉得，反正自己也是要死了，包好点差点都无所谓的样子。
    此时的小花神情恍惚，手脚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林逍似乎对那两个丫鬟做了什么动作，小花只觉得身体一轻，人就被架了起来，在昏过去的前一秒，小花记得自己是被架着往出去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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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小花醒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身在一片漆黑之中，四周安静的可怕，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小花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及心跳声。黑暗的四周反而消弱了小花的感官，小花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好累，身上透着一阵阵的酸软无力。
    小花有种恍惚的感觉，好像自己回到了百花别院，奶娘一边绣着刺绣一边说着家常，萧然看旁边看着书，偶尔接过小花剥好递过去的橘瓣，笑着塞进嘴里。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小花说大叔你教我武功吧？萧然放下手中的书，轻轻敲了一下小花的脑袋说，叫相公。
    小花撒丫地跑了出去，边跑便笑，我偏不，你比我大，就是应该叫大叔，大叔，大叔，大叔……
    大叔……
    大叔？！
    小花猛地惊醒，头因为快速地抬起而撞到身后的石壁上，呼呼地疼。身体上的疼痛更加刺激着小花的清醒，小花动了动手，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石壁上，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光亮，眨了好几下才让眼睛适应过来。
    周围是十几个模糊的身影，有几个还很熟悉，再往前越清楚，当彻底看清周围这些人是谁的时候，小花彻底的斯巴达了。
    林逍阴冷的眼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小花，身后立着几个粗布大汉。几个一身伊朗妇女打扮的黑袍人站在右侧，他们的旁边还站着几个蓝眼睛白皮肤身材高挑的……外国友人？难道这几个也是穿越来的，不过看装扮和眼神不像，小花否定了这一想法。再往后是几个完全不认识的中年人，看穿者打扮就不是善茬，还有一个少了一只眼球，却并没有遮盖起来，凹陷的眼皮贴在眼眶上，一只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看起来分外吓人。
    最后面是几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鹅黄色长衫的医族族长，两个玉青色长袍的一男一女毒族二当家和三当家的，还有天行族族长李玄以及那个玄墨色衣服的高瘦老头——蛊族族长。除了地知和掌昆族，离花村的几大族长倒来全了。
    小花动了动身体，手腕被铁链绑了起来，栓在一面厚厚的墙壁上。除了手腕外，，小花的腰也被固定住，整个人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孤零零地摆在饿狼们面前。
    首先开口的却是那个一身鹅黄长衫的医族族长，只见他眉目轻展，看了眼小花，忽然低笑了一声道：“没想到祭品这么快就能醒来。既然事已至此，那此后的事情我们姬家也不参与，也希望林族长说到做到。”
    林逍面露不悦，道：“东西已经送到离花村，你大可以回去查看！”
    鹅黄长衫点点头，嘴角轻轻一钩，转身道：“那好，我们就此别过。”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便大步流星地朝通道走去。
    毒族两个当家相互看了一眼，男子朝林逍拱手道：“告辞。”
    林逍鼻子不屑地轻哼一下。
    李玄看了看林逍又看了看站在祭台周围的其他人，最终也朝林逍拱了拱手，道：“逍兄，这件事情还请你考虑清楚，毕竟上古神龙不是谁都可以……”
    “不管是神是兽，挡我者，皆杀。”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浓浓的恨意冻得小花一哆嗦，终于忍不住颤声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上古神兽？”
    林逍没有回答小花，只是阴测测地看了她一眼，笑的十分冰冷，“什么是上古神兽？引玉石在你身上养了这么久，你就没有发现点什么，哼，说的也是，被别人说成百毒不侵的宝贝，又怎么会发现它的异样呢？”
    小花心思百转千回，引玉石有问题她是早就知道的，看来这引玉石不仅不是个宝贝，还是一个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毒物。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连在了一起，小花觉得瞬时明朗起来。引玉石吸收小花的精气，所以佩戴久了的人会身体越来越差，直至精元耗尽，人死油尽。而引玉石里面似乎还封印着什么东西，这个东西才是真正的力量所在，才是林逍不择手段想到得到的东西。佩戴引玉石的人会精元耗尽，怕是跟这里面封印的东西也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不知道这里面封印的到底是什么？林逍对它势在必得，难不成这世界真有起死回生之法，能让林逍守了八十年的尸骨再活过来？可是这毕竟倒行逆施，小花倒宁愿相信长寿也不会相信起死回生。等等，长寿？
    小花慢慢看了一圈周围的景色，高台，石柱，身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雕刻，这哪里是石室，分明是祭坛！小花的瞳孔猛地一收缩，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原来，引玉石封印的根本不是什么力量，而是你们口中的上古神兽？！你们把我绑到这里来，是为了把我当祭品，献给那个上古神兽，然后让它达成你们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你们有没有想过一种不知名的力量被放出来是什么后果？你们担当的起吗？！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小人！若真有上古神兽，又岂是你们这些凡人能控制得了的！”
    李玄微微有些尴尬咳嗽了一下，开口道：“不是‘你们’，是‘你’。我们天行族可不会弃天下苍生于不顾。这次与林逍合作，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至于长生不老药……”李玄斟酌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天行族向来知天命行人事，断不会做这种逆天倒行之事。”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黑袍人和林逍。
    林逍似乎并不打算反驳什么，只是冷冷地盯着小花，仿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木偶。
    那个蓝眼睛白皮肤的人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大声地朝身后乌哩哇啦地说了一大通，小花确定他说的不是英语，不知道是那个国家的人。
    身后的人也是一个蓝眼睛白皮肤的，但是肤色较深，也低声回了那人几句，然后转过脸朝林逍，用生硬地语气说道：“主子说，祭祀可以开始了。我们不管你们这些私人恩怨，但是我们前面已经说好了，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力量后，地宫里的宝藏就都是我们的，所以，请不要再浪费我们的时间。”
    小花这才明白，感情这里不仅是祭台，祭台后面还连着一个地宫，地宫里还放了许多宝贝，说不定长生不老药也在里面。
    李玄白了那蓝眼睛一眼，看起来既蔑视又不敢得罪他们，“长生不老药有没有还不一定，到时候恐怕会让你们空走一遭吧。”
    蓝眼睛并不在意，只是哼笑一声，道：“即使没有，若能见上传说中的上古神龙，也不枉此行。”
    小花的瞳孔又是猛的收缩一下，上古神龙，艾玛，这个听起来就觉得很了不得的样子。
    李玄和那个瘦高老头对看了一眼，瘦高老头点点头，李玄这才道：“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在下……”
    “等等，李族长，”小花知道他要走，连忙叫住他，精致美艳的脸庞因为焦急而微微发红，“虽然小花的命不值钱，可是外面还有天下苍生啊！你身为东源国的子民，怎么可以帮助敌国来挖自己家的宝藏？！你这是通敌卖国啊！你口口声声的仁义道德哪里去了？！”
    李玄蹙眉看了看小花，嗤笑道：“你还真是不讨人喜欢，空长了一副美丽的躯壳！”
    小花：……
    “告辞！”说完，李玄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瘦高老头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小花一眼，随即也转身离去。
    小花：……你们这些叛徒！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小花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个偌大的空间里，咚咚咚的回荡不停。
    小花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十分不安地说道：“那个，林……林逍，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再怎么说也有两年的师徒恩情，你……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把我放了吧？”小花几乎是泫然欲泣了，她现在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林逍真的是一丝情谊都不念了，他要杀她，完完全全没有任何悬念。
    那几个黑袍之人，看着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竟生出几分怜悯之情，有几个把持不住的人甚至有种把她救下来抱在怀里的冲动。那个领头人也有所触动，但他自制力极强，又岂能没发现自己手下人的动态，往身后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那几个蠢蠢欲动的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小花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变成了狐狸媚子，勾的他人魂不守舍，只是一想到自己真的交代这里，连林萧然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就忍不住悲痛起来。
    林逍对小花的美完全免疫，但那几个看不到相貌的黑袍人，似乎抵抗力不够，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朝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嘀咕了几句。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杀了她真的可以召唤出上古神兽？”黑袍人看了眼小花，朝林逍道。
    林逍嗤笑一声，“红颜祸水！”说着也不看小花，径直往小花前面的祭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