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认真，谁先输

这些天，莫语晴一直也没有跟蔡廷羽联络。
    她也不知道他回了来没，蔡廷羽也没有主动联络她。
    这一切好像都自然而然的发生，莫语晴也希望这一切可以自然而然的流走。
    她试着让自己沉醉在工作中，除了小予跟工作，就不再想其他的事情。
    莫语晴走进家外面的小巷子，门外泛黄的灯光下映照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离远就看到他了，不自觉地脚步顿了一下，刚拿出锁匙的手也紧握着。
    蔡廷羽正在门外来回踱步，正抬头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跟莫语晴的目光碰撞。
    蔡廷羽一下子也愣在那里，思绪也变得空白，只懂得怔眼的看着她。
    莫语晴深呼吸了一下，用着缓慢的步伐走到他跟前。
    「你回来啦？」
    莫语晴低着头，尽管跟他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却不跟近距离的正眼看他。
    「嗯。」
    蔡廷羽从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一直看着莫语晴逃避自己的视线。
    「对了，都忘了要恭喜你了，你最近一定很忙吧…」
    「语晴…」
    「我…我先回去了，工作了一整天好累喔，想快点回去休息。」
    蔡廷羽看着莫语晴在自己面前强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一颤，在她正要转身那刻，一下把她抓住。
    「语晴…不要这样…」
    蔡廷羽的声音表面听起来很温柔，可是莫语晴知道，这都是源自於他的歉疚。
    这内疚的声音让莫语晴一下子崩溃，她试着努力的去表现的落落大方，在他面前衷心的祝福他。
    可是根本就不行，蔡廷羽一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眼眶中的泪水就已经开始蕴酿着。
    「那你还想我怎麽样？」
    莫语晴低着头，无奈的向蔡廷羽诉说着。
    蔡廷羽听到莫语晴这啜泣的控诉，手心也不自觉地渐渐握紧。
    莫语晴不说话，一直哭，哭到蔡廷羽心里烦得上，一下把她拥入怀里，抱得紧紧。
    「我有苦衷的，请你相信我。」
    莫语晴止不住的哭泣沾湿了蔡廷羽的胸膛，她一边拍打着他的胸怀，一边诉说着：「你不是叫我等你吗？你不是叫我不要走的吗？怎麽都说话不算话呢？」
    蔡廷羽眉头一皱，莫语晴的哭喊声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一样，正一下一下的往他的心里刮着。
    蔡廷羽轻轻的把她推开，按着她的双肩，看着莫语晴低着头，还有那不断抽泣的身体。
    突然间蔡廷羽从裤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盒，把里面的钻戒拿了出来。
    他轻轻的提起莫语晴的右手，把钻戒套到她的无名指上。
    莫语晴感到无名指上传来一阵冰凉，努力的止住眼泪，好奇的看着蔡廷羽。
    蔡廷羽一边套着戒指，一边说着：「不管我做了什麽决定，你只要知道，我爱的人，永远都会是你。」
    蔡廷羽坚定的看着莫语晴，语晴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戒指，蔡廷羽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无奈，也还莫语晴感到这一切难以置信。
    「到底是怎麽了？在美国发生了什麽事，不能告诉我吗？」
    蔡廷羽把她领进了家里，两人坐在沙发上，莫语晴亲昵的趟在蔡廷羽的大腿上，蔡廷羽时不时都轻揉她的发丝，试着淡然的把一切说给莫语晴听。
    莫语晴静心的听着，蔡廷羽唏嘘着说：「事业跟爱情，最後我还是作了跟以前一样的决定，真讽刺…」
    蔡廷羽不禁讥笑了自己的行为。
    「这不一样…这次，你是为了你的家人作考量。」
    蔡廷羽往下看了看莫语晴那一点点失落的表情：「那天…你会来吗？」
    「不了，小予准备放寒假，我打算带她回花莲，旅游旺季，我哥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她怎麽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蔡廷羽正式的属於别人…
    提起了小予，蔡廷羽满心的抱歉：「对於你跟小予，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太辛苦的话，就退下了不要工作了，全职照顾小予吧，我每个月会定时汇生活费给你的。」
    莫语晴突然扶直躺下的身子，对眼看着蔡廷羽：「不用了，就让一切回到我们还没有相遇的时候吧。至於小予…等她长大成人，我会告诉她，她有一个很棒的爸爸。」
    很棒的爸爸…
    这称谓在蔡廷羽眼里是多麽的奢侈，他不自觉的冷笑了几下，再凝视着眼前一脸崇拜模样的莫语晴。
    今天过後，大概不可以再这麽亲昵的坐在一起，分享彼此内心的小世界了吧。
    蔡廷羽一脸不舍的抚摸着莫语晴的脸颊，莫语晴伸手按住他的手，闭上眼享受着他的温柔。
    不知不觉，蔡廷羽的双唇贴近了自己，莫语晴没有防备之下不其然地愣了一下，可是思绪迅速回复。
    现在大脑叫她好好享受着一切。
    她双手搭在蔡廷羽的肩，莫语晴的回吻越显投入。
    蔡廷羽吻得激烈，一个不留神把莫语晴扑倒在沙发上，可一点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们之间的火热。
    蔡廷羽把火一路燃烧到莫语晴的脖子上，用力的盖上一个又一个的粉红印章，很久没有跟异性有着亲密互动的语晴，喘气声逐渐变大，周不时在喉咙间还发出丝毫的闷亨。
    这个吻对蔡廷羽来说其实稍有保留，他试着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放在语晴腰间的手一直安定的维持原位。
    可是，莫语晴正好相反。
    难道她不知道这是最後一次吗？她自问比蔡廷羽更清楚，这长吻让她快无法呼吸了，在她脖子上的烙印也一直在挑衅她的热情。
    她一直等待着，可是蔡廷羽没有任何的行动。
    她鼓气勇气，伸手从蔡廷羽裇衫的顶端一个个有序的解开他的扣子。
    解到一半，蔡廷羽感觉到胸口传来一股凉意，他即时抽离他的吻，一手按住莫语晴继续往下撕的手。
    两人定眼看着对方，还没适应着正常的呼吸节奏，两人都喘着气。
    蔡廷羽一脸犹豫跟担心的看着身下的莫语晴，尽管自己再怎麽忍不住，身体再怎麽灼热，他还是决定要先徵求她的同意。
    「你确定吗？」
    反倒是莫语晴坚定的看着她，不到半秒钟，她已经微微的点了点头说着：「最後一次…」
    蔡廷羽被她的坚决吓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莫语晴再一次主动覆上他的唇，他闭上眼晴享受着一切，努力释放左他的所有。
    两人迅速的脱下身上牵绊，虽然莫语晴的身形比起以前是有那麽一点点的圆润，但还是凹凸有致，蔡廷羽看着她凸出的丰盈，不加思索的把火把那处也点上，手也不安份的一路往下移。
    确认了她的湿润，蔡廷羽把她抱起，对准了自己坐了上去。
    「嗯…」
    莫语晴娇羞的把头埋在蔡廷羽的肩上，却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释放着她自己。
    她没空去思考着一切对或不对，宁静的环境充斥着两人暧昧无比的碰撞声跟喘息声。
    过程中，她也没有表现半分犹豫，而呈现她所有的享受跟投入。
    沙发上的亲热，接着移师床上。
    蔡廷羽像是把这些年的压抑一次性的抒发在语晴身上，语晴累得来了好几次後直接在床上呼呼大睡。
    莫语晴一觉醒来，已经中午了。
    她揉了揉双眼，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再低头看着只盖着被子，内里□□裸的身体，回想了昨晚一次又一次的激情。
    只是光回想，就让她红了双脸。
    她正要拿起电话，想必小予跟妈妈都找她找急了，却看到了蔡廷羽留下的字条。
    ＂我先走了，再不走，我怕我舍不得。＂
    莫语晴内心一阵酸痛，好几次想要流泪却被她止住。
    她放下字条，穿回衣服，准备让自己回复正常的生活。
    还没重遇蔡廷羽的时候…
    直到婚礼当天，两人都没有再碰面。
    莫语晴强忍着想要找他的冲动，好几次都快要忍不住了，就马上打开他跟赖如芯的新闻好让自己平伏一下。
    小予放寒假的第一天，正好是蔡廷羽大婚之日。
    那天的新闻头条无一不是报导他们的盛事，那铺天盖地的报导，正好抑止着语晴内心的不淡定。
    杨凡开着车送她们来到了公车站，目送了她们上车。
    班车时间太早了，小予一上车就呼呼大睡，可语晴却没有任何想睡的意欲，一手搂着小予，用着外套当被子覆盖在她身上，凝眼看着窗外的风景。
    车开到一半，突然一阵猛烈撞击惊醒了小予，车子里的灯光一下全灭，乘客都立马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情况。
    「司机流了好多血啊，他们也是！！！」
    前座的乘客几乎都被破碎的玻璃给刮伤，车里大部份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辈，看着他们一脸慌张，小予都被吓哭了。
    语晴在车厢里大喊着：「快打开太平门，快点！！！」
    可是车厢里的老奶奶老爷爷们都对太平门的使用不太熟悉，有些还架着老花眼镜定眼看着车门上的说明。
    莫语晴急得不顾一切，用力的抱着小予走向着门口的方向帮忙拉开太平门，可是车子却迎来了第二次的碰撞。
    莫语晴顿时觉得视线天翻地覆，脚裸也被掉落的座位压住，可还是紧紧的抱着小予，确认她没有受伤。
    「小予，你没事吧。」
    小予边哭着看着妈妈动弹不得的脚：「妈妈，你流血了。」
    车子的玻璃已经被撞碎，语晴往上一看：「小予，快爬上去，快点！」
    「不要！我不要丢下妈妈！」
    「快点！！！你先出去，妈妈很快就会出去的！！」
    语晴看着身旁受轻伤的人纷纷都爬着碎裂的窗户出去，身後的一些大叔试着努力把语晴拖出来，可是不成功。
    「大哥，麻烦先把我女儿带出去，快点！」
    那位大哥一脸担心跟犹豫的看着语晴，可是语晴再三的跟他拜托着，不管小予再怎麽叫喊，还是被那位大叔抱了出去。
    此刻蔡廷羽在家里穿好西装礼服，经纪人跟一众助手们都为他打点好一切，随时准备到新娘家迎接新娘。
    蔡廷羽看了镜子中的自己一眼，也没太多感觉，转身准备离开。
    他伸手拿起电视遥控，准备关上电视离开，却看到了那则让他无力面对的新闻。
    「为大家报导着一则最新消息，今日早上七点，苏花公路发生了五车连环相撞，当中还包括两辆由台北开往台东，以及开往花莲的客运，目前死伤未明，救援人员也在尽力的拯救当中。」
    电视遥控瞬间在蔡廷羽手中滑落…
    ＂那天…你会来吗？＂
    ＂不了，小予准备放寒假，我打算带她回花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