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曼陀罗

22 神秘的白手套和阴森的房间


乔风在皮特前妻凯特琳的房间门口发现门被反锁上了,她迟疑了片刻,等待着里面是的人听到有人拽门声的反映,果不出所料,一会儿门就被从里边缓缓地打开了,在昏暗的地灯的闪烁下,从里面也慢慢地走出一个人来,像个幽灵一样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乔风一看正是她的丈夫皮特,这个矮个子的小男人惊慌中早已注定了失措,呆滞的目光看来还没有从惊愕的状态中醒悟过来。。。
    他的睡衣敞开着,脚上的拖鞋也穿反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也是歪歪斜斜的显得很滑稽,一时间像个刚刚做过错事还在落魄惊魂中的小孩子。。。
    他显然是完全没有料到乔风会找到这里来,所以从表情来看显得极为的尴尬,但是尴尬间又分明的透着些迂怒,
    “我看到你床上半天没人了回来,担心发现什么事,找遍卫生间和屋子里可能去的地方,最后无奈才找到这里”看到老头如此狼狈,乔风显然是为了自己唐突冒失造成的这种窘态做一番解释,语言中好像还能夹杂着小媳妇在这个家地位的欠缺,
    “我。。。我是在这里找东西”
    皮特虽然看上去有些尴尬理亏,但是从话音还是能够听出来,这个家是他的,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保持着他一贯作主当家的做派,
    说完用手关上门,径直走下楼去。乔风撇了一眼他还没有矫正过来的拖鞋,似乎有些茫然地也跟着皮特一起下了楼。。。
    这一夜俩人都再也无眠,虽然是躺在床上,一起躺在这张两米见方的大床上,但却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也许由于自己频繁地回国,这里这几年呆的时间太短,皮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俩人交流的话题越来越少,俩个人的关系越来越生疏,有时候遇到事情了皮特甚至自言自语也不向乔风诉说,显然是这样的结果不是他当时结婚的初衷,当时结婚的目的是为了有人陪伴,可是现在这个中国女人不但不能经常陪伴在身边。而且还一年的时间半年停留在中国。自己俨然成了有婚姻在的鳏夫了。。。一纸婚书成为了实实在在的摆设了,这和自己当初结婚的愿望是大相径庭迥然不同的
    乔风闭着眼睛想要强迫自己睡觉,但是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子里不时地浮现着开门的那一瞬间老头穿反的鞋和敞开的睡衣,还有在昏暗的灯光下半隐半现惊魄的半张脸庞。。。
    找东西,怎么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找东西又怎么会触及到自己的衣服和鞋呢,再者找东西又为什么用得着把门严严实实地反锁上吗这些所有的疑惑不得不提示自己一个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那就是——他是在撒谎。。。
    但是他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呢,也就是说什么事情让他有必要撒这个谎呢?他要掩盖什么。。。他想要遮饰什么呢。。。他又有什么东西不想让人所知呢。。。他究竟在里面干着什么事情呢。。。
    这几年缠绕在她的心头,那些悬而未解的问题而又重新晃动在了她的脑海中。。。
    果真是我对这个老头太不了解了,太不了解他的心思了,也许我太忽略了身边的这个“丈夫”。这个天天打打算的老男人了,太不知道他的真实思想和他的真实面目了。。。
    第二天乔风很早就起床了,或者说她后半夜一直没有睡着,索性天一亮就起床了,今天她要做早餐,用低姿态来换取老头一些乖巧和“原谅”。
    饭很快就做好了,摆放在了厨房的桌子上,皮特毕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以及接下来的无眠思虑,使他觉得头昏脑胀的,他又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才下来。
    “早上好”乔风照样走着形式地打了个招呼,皮特也自然用同样的句子回送给了对方,虽然是形式,但是这个形式还不能不走,还不能不适应这个冠冕堂皇的礼节,因为是在这里生活,只能入乡随俗了,乔风经常地这样想着。
    坐定之后的两个人陷入了一种尴尬难为的困窘中,沉默和猜疑未解的状态一直笼罩在两个人之间,好像污浊的空气一样弥漫在饭桌的两边,使两个人在餐桌上几乎是零交流又零对视,
    皮特越来越冷淡他的小妻子了,甚至有时正眼看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惚若当乔风如寒冬腊月空气一般地熟视无睹,就好像他自己一个人旁若无人地生活在这个宽敞的大房子里。。。
    乔风此时的心境也是不好受,在国内小男友那里自己一直是被宠爱有加和倍受呵护中度过,而在这里自己有时候像屋子里的一件东西,有也行,没有也可以,这个房子里好像沒有自己存在的定位和归属,想到这里她有时不禁真是庆幸自己有一纸婚书存在,否则的话像自己这么频繁地回国和国内的男朋友叙情幽会,在谎言和欺骗中忽悠着这个老男人,还有现在存在思想交流的有限贫乏和越来越多的猜疑,自己可能真是只差一纸休书了,
    是不是老头也察觉到了什么呢。。。
    乔风不愿意去面对和熟视这块自己“罪恶”的领域,现在也不得不重新摆放桌面上面对了。。。
    也许自己过于疏忽的言语和有时候喜形于色的表情,让老头意识到了什么。。。或者是他也发现了什么。。。
    越想她越如坐針毡,越想她的思绪越混乱和害怕,她索性起身走出了厨房,直奔卫生间,在卫生间停留了片刻,用冷水洗了把脸,心绪这样才慢慢地趋于平稳。
    放平了心境的乔风又走到洗漱间的梳妆台前,略施薄粉,轻抹口红以遮掩昨晚上没有睡好的倦容,她今天要去看望小希,
    小希几年前就在卢塞恩的一处佛教寺院里出家了。正像她给乔风的信中写道的;
    “甘愿在肃穆的寺庙里,点亮青灯,轻敲木鱼;在佛卷中恕罪,甘愿在空寂的禅房,品颂佛经,寂寞修行;甘愿在喧嚣的红尘,修身养性,平淡苦涩到老。。。若还想起我,若要探访我,请上山来,但请不要惊扰寺院的清幽。。。”
    看到小希的面色很好,脸上也是红光润泽,唇明齿白,也比以前胖了些,乔风差点认不出她来,
    小希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小希了,自从剃度出家之后,她的眼睛,她的身体处处充满着轻松的释怀和从容的力量,尤其是这种放下和释怀的感觉是从前小希的身上是找不着也感觉不到的。乔风的心头略感欣慰和祝福。。。
    从寺院回来的路上,乔风的思绪还是绕不开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是一个谜团困扰在她的心中像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她苦思冥想地试尝着去解开这个谜团呢,可是现在又陷入了另一种困境中来,
    显然在这里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帮助自己,现在小希又出家了,遇到事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小男人远在天边,显然是救驾不了眼前的困境,只有自己想办法和寻途经了。。。
    回到家里正好皮特不在家,她马上上楼,又去了一趟那间她阴森的不愿久留凯特琳的房间,看看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新的变化,那双纤细的白色手套还是放在桌子上,只是不是那天她看到的摆放的位置,像是有人又重新动过。。。
    她又打开了衣柜,衣服也还是几天前见到的老样子整齐地摆放着,在挂衣服的柜子里,乔风发现了里边正好有一个人的空地方,看着看着她的眼前一亮,这个位置是不是可以利用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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