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男也温柔

第5章


  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生命里,他的话令她着迷,他的吻让她迷失自己,她真的就要被他说服了啊……
  蓦然间,所有魔法消失。
  温室花房外传来一阵声音,惊动了她,把她从梦幻的泡泡中拉出来。
  她回过神,两手抵住他的胸膛,坚定地推开。
  “你不要……玩我。”她涩涩地说。
  他不是她这个世界的人,如果她放任自己沉浸了,最后受伤的一定是她。
  邵竞腾拢起眉峰,他试图想再接近她,许紫萱却转身跑开了。
  该死!他怎么会这么急躁?!
  他再次吓到她了吗?
  看着她跑出温室,躲他像在躲瘟疫似的,他的心情变得超闷。
  再有,到底是谁打扰到他们俩?
  他沉着脸走出温室花房,一见到排在外面的五辆黑色高级轿车,和一群西装笔挺的手下,他的脸更黑了。
  至于刚才匆匆从他身边跑开的小女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弄得一头雾水,她怔怔驻足在那里,长发在晨曦下随着微风飘动,身影如此纤细,让他再次生出强大的保护欲。
  但,她不要他的保护,不要他任何回报。
  说不定,她其实挺后悔救了他,觉得他是个大麻烦,搅乱她平静的生活。
  邵竞腾内心不断自嘲,生气了,也不知道究竟气什么,只是很不痛快。
  该死!该死!他真的很不爽!
  ……难道是欲求不满吗?!
  【第三章】
  黑道要完全“漂白”,表面上似乎可行,但实际上还是很有难度,尤其是“当家扛霸子的”被人持枪挟走,虽然邵竞腾自行脱困报平安了,身为邵家“两朝元老”的赵叔依旧放不下心,一接到邵竞腾打来的电话,立即动用关系,追踪到通话来源后,又立即驱车上山找人。
  离开时,邵竞腾一肚子火,因为许紫萱没给他说话机会,一确定那些不速之客是他的人之后,她二话不说就走进屋内,好像……好像他要走就赶快走,不干她的事,最好别再进去烦她。
  他好久没有这种赌气的复杂心情了。
  沉着脸,他坐进高级轿车内,车子一路开下山,赵叔在旁边跟他报告近日
  几件要事,其中自然包括他遭挟持的内幕消息和后续处理情况,等整段山路终于结束后,赵叔突然问——
  “我好像……嗯,第一次看你穿睡衣。满休闲,不错。”
  被这么一提,邵竞腾才发现自己把她父亲的睡衣、睡裤和拖鞋全都穿走了。
  Shit!Shit!shit!他暗骂,双手不禁握成拳头。
  “昨晚是那位小姐收留你?”赵叔平静的问,眼镜后的目光若有所思地闪动。
  “嗯。”回应得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那我会让人准备一份谢礼送去。”赵叔又说。
  “不用!”
  “不用?”赵叔挑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为什么不用?”
  邵竞腾竟然感觉到脸红!
  赵叔那双看尽人生百态的老眼仿佛洞悉一切,那些他知道和不知道的,全被穿透似的,于是,一股奇异热气慢慢窜出皮肤,他在脸红,会有这样的反应连他自己也没料到,实在……太不可思议!
  “她不会喜欢的。”他抹了把脸。
  此时,赵叔平板的嘴角有抹微乎其微的弯度。“那她喜欢什么?”
  邵竞腾瞪了身旁的长者一眼,俊脸随即撇向车窗外,冷硬答:“我不知道。”
  “我看这位小姐长得很水灵,我们一大群人突然出现,她只是冷冷旁观,不惊慌失措,嗯……挺上得了台面。”
  “我们非得谈她不可吗?!”邵竞腾忽然坏脾气地问。
  赵叔两手一摊,耸耸肩。“还有需要谈的事吗?反正阿烈逮到出卖你的那个人了,整件事的内幕也查得差不多,看你想私下以牙还牙呢,还是撕破睑,大家商场上见真章?想怎么操作都可以。”略顿。“所以,该谈的都谈完,总可以谈些不该谈的吧?譬如,要请那位小姐过来作客吗?”
  说好听是“作客”,说直白些就是“强行掳走”。
  邵竞腾忍不住又抹了把脸,两指捏捏眉心,然后很郑重地说——
  “赵叔,不要动她。”
  眼下该处理的正事一大堆,他的思绪不该再绕着那个小女人打转,如果他真是欲求不满,有一票美女等着他青睐,他不需要她。
  对。他不需要。
  “捡男人回家”的事件已经发生两个礼拜了,许紫萱看到那叠他换下的衣裤时,一向平静的心湖仍然会起波动。
  她把他的衣裤洗干净,也烫熨过了,只是西装裤的布料不太好处理,她全部用手洗方式,小心翼翼弄干净。
  做这些事时,她脑中没想太多的,只想把客人留下的衣物弄好,说不定哪一天能归还,等做完了,忽然觉得自己或者太多此一举,那男人身家上亿,哪会在意这套衣裤,她和他也根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
  一股说不出的惆然笼罩心房,她不知道这股情绪究竟从哪里来,也找不到方法排解,她甚至作了有关他的梦,在梦中,他的唇如此温暖潮湿,在她唇 办和肌肤上辗转厮磨,他的声音像在唱歌,低低幽幽的,他的双臂强而有力,牢牢抱住纤弱的她,给她安慰,触动她的心……
  ☆、第六章
  她作了春梦。
  羞耻感让她醒来后满脸通红,但她仍清楚记得那份渴望。人们总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肯定是潜意识中对他起了遐思,才会跌进那份梦幻里。
  遐想归遐想,本来也无所谓的,比较伤脑筋的是,她的平静被搅乱了。
  或者时间一久,她又能找回安然若素的自己,至于现在……似乎只能忍。
  她可以忍的,忍过去了,就会没事的……她没事的……
  简单地吃过午餐,许紫萱将长发绑成马尾,提来一桶水,蹲在后院刷洗木造的小阳台。秋天就快到了,阳光温暖不燥热,她藉着身体的活动麻痹凌乱的思绪,努力整理着。
  她太过专心手边的工作,专心到有人从前门偷偷溜进她屋内,她也没察觉到。
  突然,通往后院的纱门被拉开,她这才吓了一跳地抬起头。
  “您……”她缓慢地站起来,表情很错愕。她认得对方,那天带着人上山接走邵竞腾的,就是眼前这位两鬓有些斑白、眼神深沉睿智的绅士大叔。
  “很抱歉吓着你。”赵叔温和地笑了笑,走过来。
  “您有什么事吗?”她双颊有些潮红,眼睛竟不受控制朝对方身后望去,好像很渴望能看到另一个男人。
  “竞腾没来。”赵叔了然地挑眉,一语戳破她的冀望。
  许紫萱脸蛋更红了,连忙收回眸光,下意识咬着唇。
  趟叔又说:“但他想见你。”
  “啊……”水亮眼睛瞠圆,怔怔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呐呐问:“是……是他亲口说,想见我吗?”
  赵叔摇摇头。“他没说,但我看得出来。”温笑。“这几天他超级暴躁,我想应该跟你有关,你最好去一趟。要使狮子安静下来,总是要找对驯兽师啊!呵呵,让我送你去好吗?”
  许紫萱整个傻住,绞着小手,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她心脏跳得好快、好快,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在胸中激昂澎湃着,可怕的热气又不断冒出皮肤,她整个人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热烘烘,热得她头晕目眩,几乎快要站不住。
  “我……我不……”她摇摇头,不晓得该说什么。
  “没关系,我知道这个邀请很突然,你没办法决定,但,我可以帮你决定。”赵叔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体贴、很无害。
  “什么……唔……”许紫萱才想问个明白,一方白色的东西蓦地罩住她的口鼻,她吸进一人口略带刺激性的药味,眉心不禁皱起,想反抗,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了。“你、你……干什么……”
  她的声音变得黏稠,说话都不清楚了,两腿一软,眼神涣散。
  赵叔在她软倒时扶住她,手中沾了加强迷药剂量的白手帕一直捂着她的鼻子,他俯视陷入昏迷的她,微微一笑——
  “时间宝贵,我替你做决定比较快啊。”
  瞪着软绵绵、毫无知觉地倒在他大床上的小女人,邵竞腾简直不敢相信!
  这几天,他遭挟持的事情已经公开,因为事前有做过评估,刚好藉此机会操作了一番,“天腾集团”的股价先是小跌,而后大举飙高,市值在这短短两个礼拜轻轻松松增加好几十亿。
  至于动他脑筋的那些人,不外乎是以前养父邵万里主事的时期,结下梁子的一些道上势力,白道有白道的做法,黑道有黑道的规矩,“天腾集团”算是跨了黑白两道,他可使用的人力和资源更为广泛,对付那些躲在暗处的小人,他有的是办法。
  没办法的是,他这几天心情很差。
  前几天解决了那个吃里扒外的手下之后,他到熟识的酒店玩,很想放纵自己,想把自己从一团混乱的感觉中拉出来。
  当晚,他甚至要了一名高级应召女郎,但是当那位身材火辣的女郎挨在他身上边跳舞边磨蹭时,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心情反而变得更糟,身体里的火烧得更旺,却没人可以替他灭火。
  他推开那名应召女,留下一叠钞票,转身离开那个纸醉金迷的地方。
  他的心究竟渴望什么?
  为什么会烦闷到让他想撞墙?!
  这两个礼拜,负责教授他、陪他练习的搏击教练过得很惨,完全是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似乎只有痛痛快快打一场架,打得血汗淋漓,才稍微能让他体内的暴力因子安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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