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一场沉醉

第20章


我这次去北京就是要开始我新的生活的。”
  “新的生活?”
  “是的,我结识了一个外国人,哦,不能完全算是外国人。他是一个奥籍华人。”
  “什么?我没听懂。”梨子神经紧张了起来。
  “就是在奥大利亚生活的中国人。他是我上次去苏州园林游玩时认识的,我们后来在电话中很聊得来,这次他到了北京,我准备去见他。”梅子缓缓地说。
  “梅子,你不要去好吗?你不了解人家的,这么去太莽撞了,万一上当了怎么办啊?”梨子很是关切。
  “不会的,我们认识有一年多了,在这个盛行爱情快餐的年代里,经过一年时间还能保持激情与思念的感情还是应该靠得住的。”梅子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说,“我与他之间开始也并不是爱情的那种,仅仅是有共同语言,最近才发展的。好了,梨子姐姐,我快要上飞机了,有时间我再跟你说吧,总之你要放心才是。到了那边,我会及时向你汇报我的情况的。好姐姐,上海很好,你会适应的。如果哪天不高兴了,就给我打电话。”
  梨子的眼泪在梅子拉上行李转身面去的那一瞬间蓦地迸了出来,自己好不容易才来到上海,还没有立住脚,而在上海唯一的依靠却要离开自己了,心中惶然不知所措,梅子离开了,这坐城市变空了,陌生了。
  飞机起飞了。梨子久久站在那儿,看着,看着,天正蓝。
  梨子回到住所,趴在床上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在上海呆下去了,可是自己又能去哪儿呢?后路已被自己断了啊。不行,一定得在这儿活下去,三十四岁的白梨准备在大都市的上海活下去。
  是的,要活下去!
  然而,谈何容易,在这里除了零零母子以外,她谁都不认识。
  说起零零,她好像又找到了在这里呆下去的理由。
  白梨就在零零家做家教,度过了二个多月美好的岁月。她渐渐地习惯了与零零母亲的相处了,虽然那个女人很怪,但不坏,给她的工资也还地道。只要她高兴,她就会给白梨高一倍的工资。这是一个不缺钱的女人。
  时间很快就到秋季了,梅子也打回了电话,她告诉梨子北京的香山红叶很美,而更美的是她的生活,她要与那个澳大利亚人结婚了。她还说,那个人以前也是有爱情备胎的,只是碰到了她就想结婚了。也许爱情就是这样子的吧,她现在也能理解那个男人的心情了,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他吧。
  梅子的心情好像又晴朗了起来。
  梨子祝福她的同时又感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爱情到底是什么啊?女人总被爱情所左右,它让你喜你就得喜,它让你悲你就得悲,无论悲喜都是折磨。
  那一天她碰到了他,在零零家。
  她去零零家,门是掩着的,她没有去推开,在门前站了一会儿。
  里面传来哭骂声:“你出去,李俊豪,我恨你,我不想见你。”
  “刘思思,我再对你说一次,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看零零的。”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来看她,你喜欢她你就当她的父亲啊,你没有种是吧?”
  “今天,我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零零不在家,我这就走”他说着就往外走,正好看到了在门前站着的白梨。
  他愣了一下,拉起白梨的手就走。
  “哎,怎么回事?”
  待她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时,她吃了一惊,竟然是和梅子在一起的他。
  “很吃惊是吧,对,是我。”李俊豪说。
  黄浦江边惊风习习,她被一个男人强带到了这里。看着江上的白帆,她出了神。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李俊豪问白梨。
  “我是这家小孩的家庭教师。”白梨瞟了他一眼说。
  “早听嘉梅说你在当家庭教师,没想到会这么巧。”李俊豪说。
  “你还记得梅子啊,可惜她现在连你的真名都不知道啊。这不公平,知道吗?”白梨说,悠然中带有此许伤心。
  “爱情有公平可言吗?”他接着说。
  “我可以告诉你,我叫李俊豪。”他把那个你字说得很重。
  “为什么要告诉我,梅子才是你需要告诉的人。”梨子拒绝得很无情。
  “就因为你是零零的老师。”李俊豪看着白梨说。
  “是的,你的女儿很可爱,可我不想借她的光认识你,一个伤了我朋友心的男人。”梨子说。
  “呵呵,你在上海可没有什么依靠吧,你那个朋友如果那么好就不会跑到北京去了,她该照顾好你才是。”李俊豪苦笑了一下。
  “若不是你伤了她,她会去吗?”白梨反问他。
  谁知李俊豪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会的。因为她要一个家,而我给不起。我是不会成家的,我不想,现在的有钱男人有几个想成家,那是傻子做的事情。”
  “有钱就可以不要家吗?难怪零零的妈妈那么可怜。”
  “她可怜吗?你这个乡下女人太容易被骗了。”
  白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转身就跑了。
  ?
☆、第 30 章
?  回到住处,梨子给零零的妈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不舒服,不能去了。对方很平静地准了假,语气依然是那么高贵,与一小时前的歇斯底里完全不同。这个叫刘思思的女人难道就是李俊豪的前妻?
  她拿出手机想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告诉梅子,可一想,不行,梅子正在幸福里呢,这时打过去岂不是扫了她的兴?人生有些事情让它过去也好,何必纠缠于过去的不快呢?过好当下,准备好明天才是最重要的。
  她没给梅子打过去,梅子给她打过来了。
  打的是国际长途。梅子说她在奥大利亚。
  梅子出国了,梨子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梅子做到了,她真替梅子感到高兴。
  她真的希望梅子能够就此获得幸福,不再被感情烫着了心。毕竟情路艰辛,只有女人祝福女人了!
  这时,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同事郑姐打来的,郑姐告诉她另一个同事王姐读大学二年级的女儿自杀了,据说是因为失恋。梨子听了,头一下就重了起来,那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说没了就没了?那个女孩子叫素素吧,平时,她就是这么叫的,她还说与新白娘子同名呢。白白的皮肤,黑黑的头发,明媚的笑容,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怎么就没了呢?有哪个男孩子能配上她呢?她那么漂亮那么优秀的女孩儿都会失恋,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真理可言。白梨的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为那朵花儿的凋谢,为那个男孩的负情。
  “白梨,你没事吧?”郑姐听出了白梨的异样问道。
  “我没事,只是很难过。”白梨擤了一下鼻子说。
  “我就知道你会难过的,平时你是很喜欢素素的。我就说嘛,与其说要自己的女儿选择一个什么样的男孩,还不如教女儿当一个男人抛弃她时如何调整好自己。男人把女人当玩物,女人又何必放心上呢。不就那么回事嘛,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现在老王都悲得快不行了,三十岁上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今女儿又走了,她怎么受得了。再说了,平日里她们两口子的关系就不咋地,全亏有女儿维系着,现在女儿走了,家庭也差不离快散了。据说她丈夫正趁势和她闹离婚呢,说什么要娶一个可以生孩子的女人再给他生一个孩子,老王好可怜啊。为什么女人就该受这样的罪呢?”郑姐那么理智的人说着说着都要流泪了。
  “这就是命啊!”白梨发出了感慨。
  “是啊,命运捉弄,无路可逃啊。对了,你的个人大事怎样了,找了没?”郑姐转而关切地问起了白梨的事。
  白梨顿了顿,轻轻地说了句:“还没呢。”
  “其实这也不用急,关键要看缘分,宁缺毋滥啊。”
  接着,她们又说了许多体己话。
  放下电话,梨子的心情糟透了。于是,又蒙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
  秋天的上海像一幅明媚的画,这幅画应由油画高手来画才是。傍晚,白梨来到公园里,看老人们打太极,看男女们谈恋爱,不觉地心中就柔软了起来。
  一个人的路确实不好走,她感觉自己确实需要一个肩膀靠靠了。
  她每天都要去零零家给零零讲故事,带零零玩。因为零零不喜欢幼儿园里的生活。刘思思每天都会出去忙自己的事情,只有星期三才会打扮得像个少女一样走出家门。白梨不想探听别人的私生活,所以也就没有问过。
  终于有一天,刘思思反问起了白梨。
  “白老师,你就不想让我带你出去见见?”刘思思一边收拾自己一边对正陪零零玩的白梨说。
  “我?我要工作。”白梨轻轻地说了一句。
  刘思思笑了一下,说:“白老师,我知道你很需要这份工作,我也看出了不起我们零零对你的依恋,说明你做得不错。”
  白梨没有做声。
  “哪天有空,我也带你出去见见吧。我有很多朋友的。你若想在上海呆下去,就有必要认识一些朋友。对了,我是不会耽误你上班的,你的工资我会照给。”刘思思说,这时她已经变得很好看了。
  “谢谢,我看我还是不合适出去吧。”白梨很不好意思地说。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家庭教师而已,她的生活全得靠这,能够做好它就很不错了。
  刘思思出去后,零零对白梨说:“梨子老师,妈妈在外面和很多女人玩,有时还会带叔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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