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三十秒

第17章


  “那我去抓她试试,我要是抓到她你叫我爸爸!”
  孟越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
☆、【模仿】3.5
?  “师姐?”郭晨看见袁书嘉满走廊溜达,忍不住追过去关心她一下,“你在这儿干嘛呢?”
  “你们队长叫我滚,我就滚出来了。”袁书嘉阴郁地背着手走八字步,“这年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
  “……啊?”
  “没事,你别管我,我愤世嫉俗一下。你忙你的去,啊,去吧,乖。”
  “没关系,我现在也不忙。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就跟我说。”
  “晨儿啊,你是个好孩子。”袁书嘉拍拍他的肩膀,“那什么,姐姐现在有点冷还有点渴,你能不能帮我搞点儿热的饮料,比如,咖啡啥的?”
  “早说呀,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郭晨刚跑走,孟越就走了出来,远远地冲她说:“这都九点多了,你不去打工?”
  “打什么打,我哪还敢去呀。今天取我一根头发,明天就要取我小命了。”
  孟越走到她面前,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手指上赫然绕着一根头发:“取你头发的方式有很多,用不着非得那么明显吧?”
  “我靠,你……”
  “我觉得你脱发真的很严重。”孟越看一眼那根头发,“你在我那儿坐的那一会,就掉了一根。小心在三十岁以后秃顶。”
  袁书嘉下意识抱住脑袋,但嘴上还在逞强:“我脱发只是因为我新陈代谢比较旺盛,这证明我还是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女,不代表我会轻易秃顶好吗?”
  孟越一脸的“不想和你讨论这个”,把那根头发丢在地上:“还是从现在这个案子说起吧。”
  “说什么?”
  “还是那个问题,我觉得她在模仿你引起你的注意,但你却说是冲我来的。哪怕你真的不知道事情,也给我个猜测的理由吧?”
  “这还用问吗?只有你很快就发现这两件案子手法相同啊。再说她没必要这样拐弯抹角地引起我的注意,你忘了她直接找到我家来了?”
  “——对,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刚才说她找你蹭住了一晚上,也就是说昨晚她作案过后直接就到了你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难道不是窝藏包庇重犯?”
  “我告诉你啦,我说了我不会出卖朋友啊!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说她是重犯?再说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人都亲自跑到警局送到你面前了,你不也还是放跑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觉得对方是傻蛋。
  “我们进行下一话题吧。”袁书嘉扶了一下额头,“蒋健轩跟我说了,你现在处境很尴尬。上面有人让你抓真凶,但是何微忆是永远都抓不到的。偏偏是她这一点你不觉得很巧?”
  “一个设计好了的陷阱。”
  “你终于开窍了。”
  “你呢?看着我掉进去?”
  “我也很希望拉你一把。”
  孟越不客气地伸出手:“那就拉我一把。”
  这次翻白眼的换成袁书嘉:“你不要打蛇上棍好吗……”
  “就这么定了。”孟越抓过她的手腕强行握手,以示联盟,“五花肉烹饪得当也是很好吃的。”
  “不用我的时候让我滚,用我的时候又让我拉你?!我他妈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啊!”袁书嘉甩了甩胳膊想挣脱,不过孟越抓得够紧。
  “你现在少打一份工,我可以补你工资。”
  谈到钱袁书嘉瞬间冷静许多:“补多少?你一个月也拿不了多少钱。”
  “分一半给你。”
  “一半?!那你自己够花吗?”
  “我什么都不买,也不用付房租,吃饭不挑,也花不了多少。怎么样?”
  “啊哈哈,你看你,这么客气。有啥要帮忙的说一句不就完了吗?”
  “那这件案子?”
  “好说好说。呃,我现在应该干嘛?”
  “去审讯室见见戚存花。”
  孟越说着,就要拉着她往楼上走。袁书嘉赶紧用另一只手抓住楼梯扶手:“等会等会等会!为什么要我去见她?”
  “友好和平地交流一下让她说实话,这不是你的强项吗。你怕什么?心虚了?”
  “我心虚?我……”袁书嘉一边冷笑一边往扶手上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哼哼,说我是杀她丈夫的人,想让她指认我,然后再往我身上推呗?”
  “被你这么一说,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既让有罪的人伏法,又不冤枉好人。”
  “你认真的?!”
  “当然不是。”孟越松开手,“既然何微忆能刷脸,我只是想试试看你的脸管不管用。你也别给自己加戏了,走吧,我会把监视器关掉的。”
  “信你一次。不过我还是提醒你啊,这次是冲你来的。”
  “我一直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有自信——如果幕后黑手不是你的话。”
  袁书嘉的脑袋和手指一起晃了晃:“这个嘛,等咱俩再熟一点我再告诉你。”
  戚存花和所有来自农村的贫寒女人一样,满脸褶皱,手掌粗糙,脊背稍稍佝偻,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自己的脚尖。
  孟越示意袁书嘉坐到她对面,然后敲敲桌子让她抬头:“看看,认识她吗?”
  袁书嘉绷着脸不敢有一丝表情,生怕扰乱她的判断。
  可惜预料中的神转折并没有出现,戚存花定定地看了一会,摇头。
  “可能我的脸消磁了。”袁书嘉摊手。
  孟越不死心,继续问:“杀害你丈夫的人不是你对不对?”
  提起那个曾给她带来无数噩梦的人,戚存花轻轻瑟缩了一下:“那会听说他出来了,我早就带着闺女躲到她姥姥家,可是他还是找过来,让我给他钱。拿了钱他就去喝酒了,还威胁我如果不带着闺女回家就来烧了我们的房子。我觉得他要是还活着我就没有好日子过,所以就去杀了他。”
  “听起来还真合情合理。”
  “闭嘴。”孟越指了一下袁书嘉让她安静,“戚存花,你不要以为没有目击者就可以乱说。”
  “对,我劝你还是说几句真话吧。现在又没有外人,监控器也关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
  “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小学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能不能别乱用俗语?
  戚存花却直勾勾地盯着袁书嘉:“你说的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现在说的话虽然不是真话,但是都是好话。反正我早在很多年前就该被我男人打死了,多活这么多年也该做点善事再走。”
  “善事?你指的肯定不是顶罪,”袁书嘉也盯着她,“这是何微忆教你的?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孟越却突然用力一拍桌子,以一种存在感极强的方式插入到她们的谈话里:“你指的善事是你资助的那几个孩子对不对?我猜有人给了他们一大笔钱。”
  “哎呀妈呀都会抢答了!”袁书嘉转头看他,小声半真半假地称赞他,“可以的呀小同志!”
  “是啊,他们几个娃娃也是可怜。要是我女儿还活着,我孙子也差不多那么大吧。”戚存花说着,抬手挠了几下脸颊,“我虽然能省出那么一点钱,但是也供不了他们几年了。最近身体也是越来越不行,我没有别的办法帮他们了。”
  袁书嘉听不下去,站起来冲孟越招手:“来,你跟我出去一下。”
  “怎么,”孟越跟在她身后走出去,“如果你是个正常人,嗯,正常女人,听到这么悲催的故事现在应该要找个地方哭的。”
  “那我又让你失望了,”袁书嘉转过身,眼底干得一点多余的水分都没有,“我信奉的真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至于她怎么可恨我们就不做探讨了。就按你说的她还资助了几个孩子,何微忆可不像那种能拿钱无私奉献的人。”
  “可是不给钱,戚存花凭什么同意合作?”
  “催眠?洗脑?你是不知道,她爱财如命啊!”
  两人一起回到办公室,刚要找薛昆,这人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蹿了出来:“队长!我正要找你说件事呢!我刚才去电话联系了那几个被戚存花资助的孩子,一共五个人,他们都是单亲家庭,而且不少人在今天都收到了一笔不少于四位数的汇款,我已经让技术科的去查来源了!”
  孟越第一反应是去嘲袁书嘉,后者已经抬手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
  “哎?你这是干嘛?”薛昆看得傻眼。
  “打脸了。别管她,跟我说说那几个孩子的情况。”?
☆、【模仿】3.6
?  戚存花资助的几个孩子大多来自农村,命运和她相差无几,但住处和生活轨迹并没有太大的交集,也不知道她是通过哪种途径认识了这些孩子。她把孩子的照片和联系方式都放在小房间里最显眼的地方,大概是怕自己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会找不到或遗忘。
  所以薛昆很容易就获得了他们的信息,想着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搜寻到一些蛛丝马迹。果然这条路没选错,顺利地获得了汇款的来源:一家名为向阳花的慈善机构。
  联络到了那家机构的负责人,袁书嘉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一起去,手里还捧着从郭晨手里接过来的两罐温热的雀巢咖啡。
  他十分贴心的给每个人都带了,只不过孟越以要开车为由婉拒了他,所以毫不意外落到袁书嘉手上:“没事没事,他不渴,我替他喝了。谢谢你啊!”
  孟越对她的脸大如盆嗤之以鼻,不过也没阻拦,任她咕咚咕咚一口气在上车之前就喝光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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