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迷雾

我接着问道：“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那结果还是孙权自己失足掉下山崖的，即使我们有人证，但老大爷毕竟没有亲眼看到。”
    “我知道，所以这件事要三思而后行。”赵毅淡淡的说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队长呢？”我思量了半天问道。
    “告诉他吧。”赵毅想了一会儿说：“我想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的。”
    回答了警局，刘彪听到了我们说的话，脸上更多的是惊奇，他说：“这件事我早就有准备了。”
    刘彪这么说，我也能真正的感受到，他对于事件的发展还是有点吃惊的。
    “队长，现在我们改怎么办？”黄莺此时问了一句。
    “事情不好办，但不能说一定不能办。”刘彪此时似乎已经恢复了过来：“现在你们怀疑这件事是蝙蝠干的，而又找不到真正的证据，我们跟踪蝙蝠很久了，而在我们跟踪的这段时间，蝙蝠也没有什么动作，虽然这个过程中，蝙蝠有消失了一段时间，但是那段时间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案子发生。”
    “丁鹏，你说说你这段时间的调查吧。”刘彪对着丁鹏说道。
    我这时候才想起，监视的任务，刘彪分别交给了丁鹏和黄莺，黄莺主要是调查孙权，而丁鹏却是调查蝙蝠。这段时间很多事情归结到一起，还真的回忘记一些事，所以，总会有人说，做任何的事情，总要有一个为首的，这是倒是真的。
    丁鹏缓缓的说道：“这件事要从我开始接触蝙蝠这个人开始。”
    “你们知道以前我们市里有个帮派都是用蝙蝠纹身吗？”丁鹏问道。
    “好了这个可以省略说，挑重点。”赵毅打断了丁鹏的话。
    “赵大哥这是…”黄莺不解，一般碰到这种秘闻啥的，谁都想好好听听。
    “赵大哥当年就是他们的领导。”我淡淡的对着黄莺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赵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吗？我记得你说你只是知道他是个卧底。我想这样你该清楚了吧。”
    我也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我能感觉到赵毅的心情不是很好，如果太委婉的解释，我可不敢保证黄莺会不会发疯的继续往下问，我可控制不住之后的情形。
    “好。”丁鹏倒是乖巧，直接就省略了过去：“我要说的这个蝙蝠其实跟这个组织没啥关系。”
    “没关系你还说个鬼。”黄莺气不打一处来，是我也会，原来以为是有关系，说出来自己插话了，被我训斥了一顿，接着丁鹏说没关系，就是间接的表明她这次挨骂是活该的。
    “黄莺姐，这个你还没听我说完呢。”丁鹏接着说道：“虽然没关系，但是却也有点关系，就像关公和邪龙的纹身一样，扛不住，就会倒下，蝙蝠纹身也是如此，那个帮会散了之后，原先里面内部的人都把纹身给去除了，据说是这样，但是真的还是假的，这谁也说不清楚的。我要说的是，后来有些人纹了蝙蝠纹身，似乎也没有多少长命的，这才是关键。”
    丁鹏重点看了一下赵毅，赵毅只是在那静静的抽着烟，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
    “但是这个蝙蝠。”丁鹏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算是纹身最久的一个了。至今也还建在。”
    “你是想说他多神奇吗？”赵毅微微一笑：“我跟你说句实话，他能够到现在，因为他低调。在我们没接触这个案子的时候，你知道有蝙蝠这个人，你觉得一个代号而已，能起什么风浪，你调查他到现在，我想你根本就没看到蝙蝠纹身吧？”
    “这个…”丁鹏犹豫了一下说道：“真是没有，但是据说他身上有纹蝙蝠的纹身。”
    “据说这种事情不是那么准的，你觉得蝙蝠喜欢当出头鸟？”赵毅说的很淡：“不然就是他身上根本就没有那个纹身，不然就是他的后台够硬。说完了吗？解释完了继续。”
    每次说到蝙蝠纹身的时候，赵毅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情绪，这也许就是他的弱点吧。
    “哦，好。”丁鹏瞬间就从主动变成了被动：“蝙蝠是孙兴除了孙权之外最得力的住手，其实说白了，孙权负责外部，蝙蝠负责内部。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别卖关子。”刘彪打断了丁鹏的话。
    “就是在我们调查孙权的时候，也就是孙权消失的那一刻。”丁鹏继续说：“蝙蝠也消失了。而在我们调查张涛的银行卡，第一次追捕吴欣的时候，蝙蝠却主动的出现了，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出现了。再根据最后，是蝙蝠杀了孙权，这里面有什么联系，还有这其中有多少的猫腻，似乎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
    赵毅此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如果想起一个人说过的话，就不会那么的纠结了。”
    “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赵毅看了看在场的人，说道：“我从来就没有将孙兴判处再外，即使是最后的所有事情全部指向了孙权，我也会怀疑到孙兴，不然那天我也不会想自己找根绳子下去看看，也就没有石磊去借绳子这件事，更重要的是，就不会见到那个老大爷，了解到了那些情况。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就注定了，当然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这么久以来困惑我的事情。”
    赵毅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我刚开始以为，孙权会不会是那个杀钱凤和杀李明亮的凶手，但没有找到线索，我总是觉得这个凶手时刻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但是我们却没有他的任何的一点头绪，这就是我们最大的盲区。”
    “那个赵大哥，你似乎将偏了好多。”我提醒赵毅道。
    赵毅微微一笑：“没有，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们而已。现在我说说我的看法。你们应该还记得吴欣说过一句话，当时我们都没有注意，而现在却能很好的联系再一起。”
    “什么？”黄莺不解的问道。
    “石磊应该记得。”赵毅看着我：“吴欣说过，孙权跟他说，主犯和他决裂了。就在他将钱存入张涛的看，接着转移的那段时间。”
    “这能说明什么？”刘彪此时似乎也犯迷糊了。
    “我的想法是孙权和孙兴闹翻了。” 赵毅说完紧紧的看着我们：“而这也是为什么蝙蝠杀孙权的原因，蝙蝠第一次失踪是因为他顺着孙兴给的线索，找孙权去了。而之后又出现，是因为他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想让我们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去跟踪他。”
    “赵大哥，这其中有一点不对啊。”我忍不住问道：“你说蝙蝠跟了下去，但是他当时就有机会将孙权杀了，怎么留到现在才杀呢？”
    “这里面的猫腻只有我这个经过那些事的过来人才懂。”赵毅微微一笑：“有一种情况就是，孙权手里握着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连孙兴都害怕。而那些东西，如果孙权死了，那么就会已不同的方式公布出来。第二点就是，孙权手里掌握着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只有孙权一个人知道在哪，而孙兴又很想知道那件东西到底在哪，所以他也不敢杀孙权，因为孙权死了，东西就拿不到了。所以不管是哪种原因，孙权都不可能在那个时候死。而我觉得当时孙兴不让蝙蝠杀孙权，是基于第二种原因。”
    “为什么？”我瞬间觉得跟不上赵毅的思路，我想如果他在说之前的事情之时，多问几个为什么，估计我坑定是要晕倒的。
    “我现在能想到的就只有保险柜了。”赵毅淡淡的说道：“我猜当时孙权已经将孙兴给坑了，保险柜被孙权给偷盗走了，这点我也不是乱猜测的，从孙权给张涛的钥匙，就很明确的告诉叶倩，保险柜在他的手里，而这个信息我解读到的就是我刚才说的，孙权将孙兴的保险柜给搞到手了。才会导致两个人决裂，而只有孙权知道保险柜的下落，孙兴没办法，只能派蝙蝠跟他协商，蝙蝠出现的时候，也差不多已经跟孙权协商好了。从孙权大张旗鼓的存钱就能看出。孙兴也默认了这个结果。”
    听到赵毅神乎其神的推断，我有点喘不过气来，这毕竟是推断，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真的有时候已经忘记了前面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可能像赵毅一样，将吴欣的那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联系到了这里。
    “那最后怎么又将孙权杀了？”这时候到黄莺好奇了，当然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之一。
    
    第四章 间接的让他们两个串口供
    
    “杀孙权这件事事情要从另外一个方面分析。”赵毅淡淡的说道：“你们联系一下最近的案子。是不是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赵大哥的意思是现在所有的事情全部指向了孙权？”我问赵毅：“而孙权一死，一切线索也就全部中断了，除了林柔。”
    “对也错。”赵毅听完我的话后，忍不住说道：“孙权意思，所有的线索全部中断了，现在我们能知道的是，孙权是伪自杀，而这个要让孙权死的人，在我们之前的分析中，是不可让孙权那么容易死的，却在这个时候，那么干脆的让孙权就死了，你们还是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赵大哥的意思是。”我犹疑了一下说道：“杀孙权是逼不得已，也就是说，孙权此时已经很危险，这分两面来讲。第一，孙权故意将我们引向他自己，为了自保，让身后的人不敢杀他，所为的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