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痛青春的烟疤

两年时间很快过去了，如今的虎子也算是个小有资产的小老板了。
    两年前，虎子回到H市，一无所有的虎子，得到了刚子的帮助，并在刚子手下帮忙。干了不到一年，刚子又鼓励虎子自己出去做，并借了虎子不少启动资金。
    后来，刚子和虎子讲了自己的故事。原来，刚子也进过传销。
    两年里虎子不断地打听哥哥的消息，跑了全国很多地方找哥哥，却总是到头来一场空。直到最近到D市进货巧遇李娟，才知道哥哥最后一次出现是在Y市。现在，李娟也不做传销了，还嫁了人，一个修车的憨厚男人。那天，田虎在李娟家喝了酒，酒醉后，和李娟男人一起破口大骂传销坑人害人。李娟则在一旁哄着自己四岁的儿子睡觉。
    两天前，虎子告诉女友晓云帮他收拾行李，他要去Y市找哥哥。晓云没说什么，只是提醒着田虎有两笔贷款该还了，然后又默不作声地给田虎收拾起行礼。田虎也没说话，因为他已经懂得，沉默是金。
    今天，田虎向晓云和店里的伙计交代了店里的事，准备踏上行程。
    临行前，虎子再次来到自己刚毕业时打工的市场，热情的和所有市场里认识的人打过招呼，又跑到烧烤店做了一会儿，吃了几个烤串，喝了一杯啤酒，和曾经的东家胡乱白活了一阵。才头也不回地离开。
    烧烤店还是老样子，从来就没有过丝毫的改变，老板和老板娘也没有换，脾气也没有改，还总是吆五喝六地指使着手底下雇的那个年轻人。唯一可以谈的上有所变化的就是老板和老板娘头顶岁月留下的白发。
    虎子每次出远门都愿意来这里看看市场里的人，到这小店吃上几只烤串。
    虎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这样，只是看到一成不变的小店，和不思进取的老板和老板娘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闹闹。让虎子缭乱烦躁的心，能很快平静下来。
    两年来，这已经成了田虎出门前的习惯。
    “轰隆隆，轰隆隆……”
    田虎躺在去往Y市的火车卧铺上，听着轮子撞击铁轨的声响。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小时候，哥哥第一次为了自己，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样子。只是很快，那抹淡淡的印记，就被一把滴着鲜血的刀子取代。
    两行热流顺着田虎的脸颊落到雪白的枕头上，化作一滩圆形的水迹。
    粗重的鼻息声响起，与铁轨的撞击声交相呼应着，仿佛是在合奏一曲生命交响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