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BUG,找抽

208 BUG、役匙被毁


一眨眼就到了宰相选拨赛开始的日子。
    有些担心徐挚的贾清闲自然要去看一看,除了表明有事而抽不出时间的杀外,流辉三人与她一同前去。
    比赛场地设立在皇宫前的大广场,之前此地被封锁不让除工匠以外的百姓或官员进入,她这次过去一瞧,不由感叹人界不愧是以繁华闻名,场地布置精致得都可以收门票了。
    场地以栏杆为界限分三围,最里围是主要比赛台,宰相候选人才能进入。中围是人王和各位大臣官员的观赛席,由侍卫们在外把守,严禁除他们以外的任何人靠近,最外围则是给普通老百姓或其他凑热闹的人。
    虽然时间尚早,但外围早就围了好几圈的人,大伙都在议论着接下来的赛事,她踮起脚往里头瞧但没能瞧见,便左瞧右看有什么好位置。
    琅疏勒却一手按住她左右摇摆着的脑袋,懒洋洋用下颚朝某个方向指了指,道:“用不着你找了,有人已经准备好了。”
    她转眼看去,不知何时站在别处的凌慢悠悠朝他们招手。当他们三人走过去的时候,本来拥挤的人群不知为何多了一个缺口,正好可以清楚看见里围。她大感惊奇,狐疑看他道:“你怎么找到空位的?这里人这么多…还是说你付钱请人来占位?”
    凌笑盈盈亮了亮手中的人形纸片,她这才恍然大悟,暗道太便利了,这要是能拿去现代用,它绝对会火。
    见她盯着它一直看,凌轻笑道:“闲大人想要?若您想要,鄙人送您一张也不是不可~”
    她差点脱口说一声想啊,但转念一想即使她真要了,好像也没什么用,所以她摇头说不了,视线看向场地。在等待途中她越想越是担心,拉了拉流辉的袖子,他自然垂头向她倾去耳,听她小声问说:“徐挚的身体真的撑得住吗?比赛消耗的精力应该很大吧。”
    “有徐小公子的帮助,若是不出变故,他便无事。”他也轻声回答。
    她稍稍放下心,等不到多久就听见人群发出一阵阵欢呼吵杂之声,只见身穿华贵衣袍的青年们依照次序入场,人群中的女子们好像现代追星小女生般热烈叫着他们的名字。贾清闲仔细一听,大部分都叫着徐挚徐命,与他们一同的其他青年要么没有反应,要么就是咬牙瞪一眼两兄弟。
    她扫一眼候选人们,紧紧盯住面无表情的徐挚,他察觉她的目光后往这边瞥来一眼,见她面露紧张之色,心里清楚她在担心什么,唇微微一动,便移开了视线。
    贾清闲清晰看到他做出无事两字的口型,徐命也跟着对这边挥了挥手,表示还有他在,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样,引起不明真相的姑娘们的欢呼声。
    她放下了悬着的心,忽闻凌含笑小声在她耳边说:“闲大人如此担心他人,这份关切真叫鄙人羡慕不已呐~”
    温热气息吹拂向她的耳朵,她一个激灵,勉强维持住冷静,白了他一眼道:“这跟流辉生病你担心是一个道理,你有啥好羡慕的?要是现在是你生病,我的心情也一样。”
    “当真…一模一样?”
    他略带其他意味的反问让她顿了顿,直直看着场内口气平静回答:“对,因为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区别对待。”
    凌无声弯弯唇角:“可是若是鄙人,却做不到像您如此公正,至少鄙人会亲手喂您喝药,但不会如此对他。”
    “少、少贫嘴了!流辉就在旁边,你说这话小心伤了他的心!”
    “他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男人~”
    无法反驳的她瞪眼丢下一句“给我认真看比赛”,仿佛是不堪其扰般还跟流辉换了一个位置,流辉淡淡朝凌投去一眼,凌回以无辜微笑,不过仍是识趣地不再逗弄她。
    总算是松口气的贾清闲再次看向场内,身旁琅疏勒打一个长哈欠,其中懒度差点破表,她的肩膀紧接着一沉,不用转头都知道他的状态的她无奈道:“师傅,昨夜又去喝酒了?”
    虽比过去有精神却仍不改爱好美酒性子的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声音略显低沉:“人界皇都有不少美酒,跟你来此地后也就这点乐趣了。”
    “唔…”她语塞。
    “昨夜去寻酒时发现一种名为解千愁的美酒,瞧你最近又是被掳走又是精神不佳的,这酒配你倒是正好。”
    察觉不妙的她赶紧拒绝:“我从没喝过酒,不用了不用了。”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喝过酒。”他嗤笑一声,“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是人都有第一次,由我亲自教你如何品尝,你会很快喜欢上的。”
    师傅,怎么不见你在教她剑术上这么热情过啊?!你热情的方向错了喂!
    自觉没地方再给她换地方站了,她只好先点头,暗暗期盼这只是对方的一时心血来潮,不过这岔神的工夫内那头官员已经宣读规则完毕,宣布正式开始,她注意力不再转移,聚精会神观看接下来的赛事。
    赛事总共举办六天,因为不太放心,她特意空出一天来观看赛事。直到第一天结束后徐挚未露一分不适之色,气定神闲,她仔细观察笃定了他没有逞强,再加上徐命的助力效果果然不错,她便改成偶尔去看一眼。
    毕竟有不得不处理的事大大咧咧摆在她面前。
    宰相选拔赛的第四天,她打个哈欠,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到后院。
    先做几个热身运动,彻底清醒过来的她本来想要扭头找一找应该在这里的杀,不料抬头的一瞬间就被吓傻了。只见泛着鱼肚色的天空上明晃晃挂着一轮金黄色圆月,本是绝对异常的画面却出乎意料显得极为漂亮,美景刺激着眼球。
    等、等等,这也太突然了吧?!
    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贾清闲匆匆与刚见到的杀说了一声,急急忙忙跑向皇宫围墙,未看到他抬头望一眼圆月,没什么表情的易容脸上多了一丝波动,身影一掠便无声无息离去。
    待她急匆匆来到此地,未见有什么异状才长舒一口气。目前寻到的役匙情报,只有这个说法最靠谱,所以她打算赌一赌,坚守此处绝不离开半步。若她赌对了,那么她极有可能遇到甄或其他形迹可疑之人,至少能缠住他们,只要对手不是小移,缠上一天她还是有点自信的。
    但愿她赌的是对的。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时不时会回避巡逻的士兵们的视线,时而想到已经开始的宰相赛,昨天她去看的时候徐命那家伙居然很不靠谱地被刷下来了,所幸场上只留包括徐挚在内的三人,应该没什么大碍。
    被刷下来的某人不但不失意,反而被一群漂亮姑娘们包围着安慰,享尽了软玉温香,妥妥的人生赢家,让她看得直翻白眼,暗自咂舌。
    就这么待了半日,那位老婆婆说的情景还未出现,连其他人影也没看到一个,她皱了皱眉——
    嘀嘀嘀嘀。
    不详的系统提示音刺耳急促响起,她心咯噔一下。
    大地忽然轰鸣颤抖,整个空间都在剧烈抖动着仿佛在哀鸣,她连忙扶住墙壁猛然抬头,方才还是金黄色的圆月此时却染上不详血色,全然没有方才的一丝美丽,反而让人看一眼便觉得毛骨悚然。
    「提示:所有役匙被毁,平衡之光被破坏,封闭空间隧道开启!」
    她倒吸一口气,死死盯着提示内容。
    “怎、怎么会…?!”
    她赌输了。
    可是月白毁了役匙为的是什么?平衡之光难道与役匙有关联?空间隧道又是什么?
    大地的颤抖维持了大约五分钟才终于停歇,皇都里到处是百姓惊慌或议论的声音,她打开地图功能却看不到什么提示,只好抓头紧紧皱眉苦恼,思绪飞快转动。
    忽然有人叫道:“喂、喂?!宰相选拔赛被中止,王吐血昏迷了!”
    这个消息一出,众人哗然惊骇不已。
    “王怎么突然吐血?”有人急急问。
    “我也不清楚,只是地震时王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地震结束后就吐血昏迷了!”
    她瞳孔微缩,难道人王的吐血与役匙有关?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其他王……
    “少大。”熟悉的称呼让她惊回神,身后青年忽然朝她倾俯过来,在她耳边以最平静的声音说了一句话,她蓦然张大双眼。
    杀与她拉开距离,对她轻轻颔首后转身再次没入人群中。
    顾不得去想为什么他会知道,贾清闲飞快奔向他所说的那个地方,在穿过一重竹林深入内部的她果然看见目标人物,她带着微微急促的呼吸喊道:“徐命!”
    青年回眸看来,俊逸风流不改,他敞开折扇嘴角上扬:“贾姑娘,找我有事?”
    “是你夺走了人界役匙?!”
    她过于直白的质问让徐命不改面色,优哉游哉道:“那是何物?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贾姑娘,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那么你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她目光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只见一直背对着她的少女缓缓回头,黑发黑眸,存在感淡薄,但是现下却极为显目,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神情沉闷的贾清闲。
    压根没有打算掩饰的徐命眉一挑,笑道:“若我说与她是碰巧在此遇见,你相信吗?”
    贾清闲以手搭在锦雪剑上的动作告诉他:鬼信!
    “呵呵,我想也是。”他啪地合上扇子,笑得极为快乐,“不错,如你所说,是我拿走了人界役匙献给我的主人,不过你来晚了,现在即使你向我讨要,你能拿到的只不过是已化为灰烬的东西罢了。”
    “…当初我在那个小镇遇见你,也是月白的计划?”
    “否则我为何要带你去平非城?你我只不过是陌生人,我又何苦自寻麻烦包袱,你难道不知道当初的你是多么口齿伶俐却无能的女人?”他讥笑着,旁边的甄微微蹙眉,垂眸不语。
    怪不得那时即使被她戏耍,他也只是暗吃哑巴亏,从不丢了她这个包袱,甚至愿意将随身保护他的杀借给她。
    如今想来,他的种种行为实在过于不合理,她本以为真如问所说的那样是给她降低了难度,却不曾怀疑过他行为背后的动机。她暗自懊恼,沉住气道:“你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说出去?”
    “即使你去说,又有谁会相信?”他从容自在地加大嘴角弧度,“不过当初的忍耐果然是有回报的,若不是有你在,主人的计划也不会这么完美实现,我还要感谢你一声哪,贾清闲。”
    他忽然放声大笑。
    “太久了,真是太久了。”
    她握紧剑柄,看着他疯狂地笑着,极度的愉悦。
    “我等了这个日子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什么徐挚什么宰相之位,只要主人统治了这个世界,我连王位都唾手可得!不是个个都说徐挚他比我优秀吗?到头来他只能屈于我之下,成为我的狗!”
    “什么…?!”他对徐挚的恶意让她惊愣,“徐挚是你的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
    “哥哥?我徐命从来不承认他是我的哥哥!你可知道,从小我就拿来与他对比,从小我都只能被他压得低一头,明明我与他同样是宰相之子,父亲却仍然偏心于他,甚至连宰相之位都不曾给过我一丝机会,还反而让我去助他!”
    “我徐命要什么没有?他有的我统统都有,为何世人却只看着他,而不看着我?”他的目光冰冷得没有温度,“我为何要把我能得到的东西拱手让给他?我要的东西,绝不会让任何人夺去!”
    他突然放柔冷硬五官,微微一笑,却让她背脊发冷:“只有主人看到了我的才华,他让我能够实现自己的抱负,甚至在此之后还会让我随心所欲。是主人给了我全新的存在意义,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人是欣赏我的才华的,而不是永远作徐挚的陪衬!”
    她暗道果然物以类聚,他跟月白一样是神经病!以前居然没能看出来。
    她偷偷吸口气,沉声道:“你想要对徐挚怎么样?”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不会对他出手,因为我要让他在未来都屈居于我之下,看着我的脸色行事,直到终老含恨离世。”徐命说罢,又是放声大笑,其疯狂程度让她明白此人已经没救了。
    贾清闲眼睁睁看着他与甄正大光明离去,却拿他们无可奈何,不由挫败垂头。
    如他所说,她即使说了大概也没人相信吧。可恶,如果这里有录音笔,看他还怎么嚣张!
    想着,她叹了口气。
    徐命可以说是她来到莜阳第一个遇见的普通朋友,交情不算短,却不料他是以那样的目的才接近她,月白到底还在她身边安插多少人?心里到底还是愤怒的,只是更多的却是伤感。
    收起以现在来说不必要的伤怀,贾清闲伫立片刻,也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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