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爱未央

19 你是我的宝


言默出于担心还是抱着任北宁去做了一个全身检查,让任北宁郁闷的可以,被一个敬业的老大夫折腾来折腾去,偏偏言默还是一副严肃深沉的表情,给她做检查的医生们都诚惶诚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得了什么不得了的不治之症。
    言默载着她要回任宅,因为任老爷子不知怎么的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亲自打电话来要两个孩子速速回家。一路上言默都沉默不语,面无表情,任北宁坐在副驾揪着手指,半响后实在受不了这么沉郁的气氛,“言默,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跟我说话额,爷爷打电话给你说什么了?”
    “没事”,言默眼里交织着后怕与狠意,语气温和中带些无法抑制的凌厉。任北宁很少见过言默这般语气神态,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这样,这样想着自己心里也难过起来。
    任北宁想过数次爷爷生气的场景,却没料到刚进门,就迎面而来一根棍子朝言默打来,躲闪不及也不想躲闪,言默硬生生地挨了一棍子,闷声不吭,是面犹生怒的言爷爷。
    “言默!”,任北宁惊叫一声扑过去扶着他,不知所措的看着面色沉沉坐在沙发上的爷爷和面前怒而生威的言伯伯。
    言爷爷犹不满足,扬起手杖还要落下,任北宁挡在言默面前哽咽道:“言伯伯,你不要打他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求求你了,好疼的。”言默直起身子将任北宁拉到身后,“爷爷,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宁宁,你打吧。”
    “哼,你还知道是自己的错,自己惹得桃花债,竟然把宁丫头给连累了,真真该打。”说着又要落下手杖。
    “算了,老言,他也不是故意的,也尽力保护宁宁了,不要动武了。”任爷爷看不下去,索性出口阻拦了,任奶奶在旁边也帮腔:“是啊,也是我家宁宁粗心大意,看这两孩子,你打了阿默,宁宁也很伤心,罢了,来喝口茶消消火气。”
    言老哼了一声转身坐回沙发,言默伸手擦了擦任北宁的眼泪,低声哄着她:“没事,爷爷没下重手,不怎么疼,不哭了,都成小花猫了。”
    任奶奶见她哭得可怜,心里又是怜惜:“宁宁,来让奶奶瞧瞧。”任北宁应了一声,泪眼看了言默一眼,乖乖跑过去,钻到任奶奶怀里抽泣,言默觉得自己心都被她那一眼看化了,无论任老和自己爷爷怎么处置自己都可以,都是他的错,想了想,遂正色起来,站到三位长辈面前,悉听发落。
    任北宁趴在奶奶肩上,不住的瞅言默,眼里满是着急,言默怕看下去会忍不住过去哄她,忍着不看她,一直默不作声的任爷爷喝了两口茶,放下茶杯,“算了,不管怎样宁宁都没受伤,言默年纪轻轻的,他也没料到会这样,算了吧,我幺儿跟他媳妇正往家里赶,今晚一起吃饭就当团聚了,不过,既然要结婚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的,老言,咱两个老家伙到书房唠嗑几句。”
    等两位爷爷一走,任奶奶说到厨房里看看晚饭,任北宁一脸焦急的拉着言默跑到楼上的房间里,一个劲地催促言默把上衣脱了,她要看看他的伤,言默怕吓着她,不愿意给她看,就逗她,“还没嫁给我,就要行使妻子的权利了?”
    “你还有心情说笑,你脱不脱,你要是不给我看,我就、我就哭!”说罢,眼泪就如雨水一般落下,言默手忙脚乱的给她擦,而后顺从地转过去,把上衣脱了,就听身后一声抽气,然后温暖的触感覆上背上的痛处,“痛不痛,都青的发紫了,我们去看医生吧、还是我现在找点药给你擦啊,那个那个我去找绣姨拿药箱。”
    言默一个转身拉住哭得不停的任北宁,“乖,一点小伤,看着可怕而已,不怎么疼的,过两天它就好了,你乖乖待在我怀里让我抱一会我就不疼了。”原本挣扎着的任北宁立刻不动了,言默满足的低叹。
    晚上任爸爸赶回来的时候果然没给言默什么好脸色,倒是任妈妈瞪了丈夫一眼,笑着跟言默打招呼,任爸爸被瞪了也没说什么,摸摸鼻子要跟宝贝女儿到房间里说悄悄话。
    吃完晚饭言默告别回家,任北宁送到门边,叮嘱他回家一定要擦药,言默微笑着应了,小声说一句:“明天晚上我回来接你。”等任北宁点头了才跟着言爷爷回隔壁。
    夜深人静时,言默房间的灯犹亮,他正跟一个人跨国视频,片刻后,屏幕一黑,言默直起身子,拿起桌子上的红酒杯,轻轻晃了晃,动了他心头宝的人,他怎么会让她不接受惩罚呢。
    第二天傍晚言默正要出门去接任北宁,路以哲晃了进来,“言默啊,你今天坐姿有问题啊,开会的时候坐的笔直,当然,你平时坐的也很直很帅气,但今天有些僵硬啊,不会是你家老爷子打你了吧?”
    “盼我不好的地方你倒是猜的很准。”闲闲地看了他一眼,言默脚步不停,手刚放上门把,就听路以哲在他身后说:“我这里有个好消息你一定很感兴趣。”
    言默回头看了他一眼,路以哲以为他好奇,摆出了一副求我的架势,言默勾起唇角,“你有什么消息是我不知道的?”
    路以哲满脸黑线,一个冲动,“岚熙回来了你也知道?”
    “这个”,言默笑意更深,“我的确不知道。谢谢你告诉我。”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留下路以哲在后面悔恨的跺脚,我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岚熙回来却是是一个好消息,身手极好,性格却很是温和,高中的时候他们经常在一起,是少有的被言默允许接近的女生,主要还是因为她男朋友与他们交好。大学的时候两人双双出国,前些阵子还在墨西哥注册结,旅行结婚了。
    任北宁离开任宅前任爸爸不住地拉着她说:“闺女诶,记得爸爸昨晚说的话啊。”任北宁被念叨了一天,一开始脸还红着,后来脸上一点红晕也没有了,直说“知道了知道了”。
    来接她站在门口的言默自然也听到了,上车后随口问了她一句,“任叔叔跟你说什么了?”任北宁不知怎的,脸腾地一下红起来,任爸爸说是一回事,但是在言默面前想到昨晚的话心里很是别扭。言默看了她一眼,心里突然好奇了,“嗯?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害羞?”
    “没什么,你不要问了,我困了,我睡一会。”实在不好意思说,干脆闭眼小憩。
    言默转转心思猜想跟自己有关,但到底什么关系,唔,怎么让她自己说出来呢?
    这事没让他思索太久,任父女就暴露了。深夜,言默习惯性地想到任北宁房间帮她盖被子,没想到她还没睡,门后隐隐传来说话声:“哎呀,爸爸,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言默,大半夜打电话来,妈妈不会打你吗?你放心啦,言默很守规矩,没有欺负我,我要睡觉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爸爸最好了,让女儿睡觉吧。”
    言默禁不住笑了,笑的无奈而深意,这下他知道任叔叔到底跟丫头说什么了,不是他不想“欺负”小丫头,而是他知道,任、言两家都是保守的家族,更何况,他想给她尊重和更好的,每次都忍到冲冷水澡,却不想任叔叔对他还是很不放心,这让他该怎么做呢?又是一个考题,让他对婚期又焦急了几分,丫头呵,你可知,你就是我的宝,放在心里,舍不得伤到一丝一毫,不然就是自己的心疼似碎。
    任爸爸的原话是这样的:“宁宁呀,我听说言默今天又用美男计了,好好好,不要捶爸爸,我说错话了,那个,宁宁啊,爸爸知道你对言默那小子用情越来越深了,不过你一定要把持住啊,结婚前千万不要跟言默有越轨的事情,哎呦,你怎么还捶的那么重呢,你也不可以被他迷惑了就答应了,别打了疼坏我了,爸爸不说了不说了。”
    天刚亮的时候,言默就开门迎接了两个特殊的朋友,林翰和岚熙。好友见面,连一向神色不漏的言默眼里都染了几分喜色。正在客厅喝茶叙话,任北宁穿着睡衣“啪啪啪”地冲下楼来,看到客厅里有人,顿时呆了,林翰还在说什么,嘴一张一合也说不出话来,而后笑容满面,捶了言默一拳,“你小子,动作挺快的。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不够兄弟了啊。”
    “我们还没结婚。”言默用手示意任北宁上楼换衣服,岚熙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说两个女孩子叙叙旧。
    “还没结婚,你们两家的老爷子愿意你们住在一起?”林翰有些不可思议。
    言默摇摇头,“怎么会,还有言泽跟我们一起住,不过他最近要考试,昨晚就在学校睡了。”
    楼上。
    估计任北宁换好衣服,岚熙才敲门,两人在房间里说了会儿话,不知怎么,就聊到任北宁曾经误会过言默和岚熙,一听岚熙说起这件事,任北宁脸都红了。
    好吧,曾经年少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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