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并蒂

阿伊，阿伊……
    乔未心乱如麻，看着床上躺着的安静少女，心头一阵烦闷。
    “叔叔，阿伊怎么样？”乔未问着宋楚。
    宋楚微微一笑，“她没事，不过是受了刺激，染了风寒，所以晕过去了，没事的。”
    乔未长舒了一口气之后，不由得皱皱眉，问道，“爹地，妈咪，阿错姐和你们说什么了？”
    “啊？”白芷一怔。
    “她说她去找你们……我以为是……”
    白芷沉默，她似乎知道了乔艾如此的原因。
    “阿未，你先回屋吧，妈咪有话要和阿伊说。”
    “妈咪，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么？”
    “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个男人插什么嘴？”
    “……”好吧。他走。
    “哥……哥哥……救我……”乔艾冒着冷汗，轻声呢喃。
    白芷为她擦去汗珠，怜爱的看着自家女儿。
    “妈咪……妈咪不要打阿伊……不要……”突然，乔艾又开始哭泣，“阿伊知道错了，阿伊错了……”
    听到这，白芷的心头发酸，傻孩子，妈咪怎么可能打你呢？
    许久，乔艾从睡梦中醒来，看见白芷坐在她的床前，温柔的笑。
    想起之前白芷的话，乔艾的心有些凉。
    她别过头，不去看白芷，强行忍住眼中的泪珠。
    “我和你爹地聊天，你听见了。”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嗯，”乔艾只是轻哼一声，不再回答。
    白芷轻叹口气，说道，“你身体好点了么？”
    “还和你有关系么？”听到这句话，乔艾回头，看着白芷，眼中满是嘲讽，伤痕。
    “阿伊……”
    “你根本就不爱我这个女儿，我不过是你的耻辱，你又何必假惺惺的来照顾我？”
    “阿伊！”白芷的口气变重。
    “怎么？戳中你的心事，恼羞成怒了？我承认，爱上自己的亲哥哥，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对，是我不知羞耻。所以，我是你的耻辱，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请你不要讨厌哥哥，爱上他是我的错，和他无关，请不要剥夺他的一切。”乔艾的眼中满是冷冽。
    白芷闭上眼睛，掩住眼中的伤痛。
    原来，她的女儿对她，有如此深的误会。
    “阿伊，请你相信妈咪，在妈咪心里，你，阿未，阿洛，阿错都是一样的，都是妈咪的宝贝，我对你们的爱是平等的，甚至，对你和阿错的爱更多。”白芷看着乔艾，一字一句缓慢说着，“我从来没把你当做耻辱，你是我的骄傲，你是我最出色的女儿。如果你和阿未的幸福，只有彼此能给，那么妈咪愿意接受你们在一起，只要你幸福，只要你们幸福。”
    “妈咪承认，妈咪是很纠结，也不希望你们在一起，但是，如果让你们跟你们不爱的人在一起，妈咪会更不开心，请你相信我好么？你是我的骄傲。”
    乔艾看着白芷，一句话也不说。她，是她的骄傲么……
    “阿伊，告诉妈咪，你就真的那么爱阿未么？”
    良久，乔艾点点头。
    白芷没有说话，只是轻抚乔艾的头，很认真的看着乔艾姣好的容颜。
    “随你吧。”白芷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