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略带弧度的精致鼻梁,眼线狭长,眉宇间媚态自生。一颦一笑间,都有一种令人魂销骨酥的妩媚气息。
她店里的生意一直都很火爆,每天前来购花的大学生络绎不绝,甚至有很多客户都会打公车从很远的地方过来。
究其原因,不是这家花店货好价格公道,而是这位老板娘长得实在太招人了。
或许在外人看来,这位气质婉约,长着一张桃花脸的娇媚美人,肯定作风放浪,易于勾搭。
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苏婉婷是一位十分保守传统的女性,每日守着花店,从不主动与四坊邻居搭讪说笑,晚上回到家,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宛如一位大家闺秀。
她在苏城生活了三年,除了上班时认识的几个小姐妹外,身边就只有赵三壶一个异性朋友。
像一些夜店、酒吧之类的场所,她更是从来没有踏足过。
“三壶,嫂子昨天给你买了条衬衫,你看合身不!”苏婉婷从地上拿起一个标着“希努尔logo”的包装袋,满脸期待地递给了赵三壶。
“我又不缺衣服,买什么衣服啊,还买这么贵的牌子!”赵三壶有些犹豫地接过袋子。
“又在嘴硬,你有没有衣服嫂子会不知道吗?整个夏天就是这一件衬衫,洗得都掉色了!”苏婉婷见他接过了袋子,脸上露出很开心的神色。
第五章 不速之客
“那谢谢嫂子了!”赵三壶没再拒绝,他也确实没什么衣服替换。
“你年纪也不小了,出门在外,总得有件拿得出手的衣服。现在的姑娘都很现实,你要不打扮一下,人家谁看得上你啊!”苏婉婷笑了笑,催促道:“把衣服拿出来,穿上试试嘛!”
“现在?”
赵三壶脸一热。当着她的面脱衣服,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在嫂子面前还害什么骚,谁乐意看你似的!”苏婉婷白了他一眼,道:“你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去换啊!”
“那,好吧!”
赵三壶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没必要表现的那么敏感、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是当他把衣服拿出来之后,却有点为难:“嫂子,这,这色儿有点艳了点吧,我这么大人了,穿这色儿有点太招摇,不行不行,退了吧,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我看刚好合适!”苏婉婷不让他将衣服放下,绷着脸道:“你才多大点啊,也就刚成年而已,怎么思想比嫂子还老土?”
听到这里,赵三壶下意识地摸摸脸,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其实他只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或许那八年的非人生活,让他一直游离在生死存亡的边缘,看惯了流血与死亡,使他的心态趋于麻木,感觉自己就像个快要腐烂的老家伙似的。
当着苏婉婷的面,赵三壶硬着头皮,脱掉了身上那件四季不换的白衬衫。
在他解一颗颗扣子的时候,苏婉婷为了避嫌,微微转开了视线。
花店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在略显压抑的气氛中,只能听到衣服抚摸肌肤发出的那种“瑟瑟”响声。
这声音听得苏婉婷有些心慌意乱,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此时赵三壶正背对着她换新衣服,裸露的后背上,一条弯曲的刀疤,像条恐怖的大蜈蚣一样,落进了苏婉婷的眼睛里。
这条刀疤正好处于后心的地方,虽然已经愈合,但仍然给人以毛骨悚然之感。
可想而知,当时不仅危险之极,也一定疼得要命。
苏婉婷的目光一下子痴了下去,默默地看着赵三壶,美丽的眸子中渐渐地朦上了一层水雾。
“嫂子,感觉有点紧,是不是小了点?”赵三壶换好衣服后,转过身,看着苏婉婷,征求她的意见。
“我觉得挺合身的啊,是你没穿过这么紧身的衣服,所以刚开始不习惯,慢慢就好了。那就别换了,就要这件吧!”苏婉婷语速极快地说着,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地意味。
很多时候,她都对赵三壶言听计从,但在涉及到生活中的某些点滴小事时,却又像个霸道的大姐一样,令赵三壶无法反驳。
其实赵三壶的身材是很标准的衣架子,上身承倒三角形,宽肩细腰,肌肉健硕,线条流畅,十分有型。
这件衬衫,是苏婉婷按模特架子的型号购买的,穿在他身上,不紧不松,刚好合身。
“那好吧,咱也年轻一回,搞不好还能靠这件衣服勾搭个漂亮美眉呢,嘿嘿。”赵三壶十分臭美地笑道。
这句玩调皮话听得苏婉婷芳心暗喜。在别人面前,赵三壶总是表现的风趣开朗,有时候,甚至还会像街上的小地痞一样,没皮没骚地调戏路边的花花草草。
可是每次面对她,就像在脸上套了个面具,木讷沉稳,连玩笑话都不敢开。
“谁是这里的老板?”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嚣张跋扈的喝问声。
苏婉婷二人回头看去,就见四五个青年男子走进了了花店里。
这几个青年穿着一水的紧身体系,流里流气的,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一看就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们有什么事吗?”
赵三壶将苏婉婷护在身后,盯着这群不速之客问道。
“你妈逼谁呀?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其中一名带着墨镜的小平头,斜视着赵三壶,张嘴骂道:“叫你们老板出来。”
赵三壶脸色一沉,正要开口,衣角突然被一只小手拉住了。
只见苏婉婷从他身后走过来,像对待普通客人那样,和颜悦色地说道:“我就这里的老板,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吗?是买花还是——”
“哈哈,原来还是个老板娘呢,失敬失敬!”小平头的态度顿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摘掉脸上的墨镜,拱着手,笑眯眯地看着苏婉婷道:“我叫陈志伟,道上的兄弟给面子,都叫我一
声伟哥!都说苏老板是个百年不见的大美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说话间,那对吊三角的眼睛,还在苏婉婷身上的敏感部位瞄来瞄去,显得十分轻佻无礼。
见这群人痞里痞气的,苏婉婷心中便有些不喜。
但开店营业,进来便是客,她也没办法拉下脸去赶人。
“伟哥,您好,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直说吧!”
“哈哈,苏老板果然快人快语,我陈志伟就喜欢和苏老板这样的明白人打交道!”陈志伟在花店里打量了几眼,嘿嘿笑道:“在这里开店做生意,都得交治安费,难道没人向苏老板提过吗?”
“治安费?”苏婉婷眉头一皱。
她的店开了已经有二年多了,还从来没有听过“治安费”一说。
再说了,就算要交,也应该是国家税务部门或者城管队过来收吧?
看这群人的穿着打扮,还有行事做风,分明就是一群无事生非的无赖混混。
“对不起,我们从来没交过治安费,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苏婉婷拉下脸,冷冷地说道。
由于接触社会不深,她哪里知道,这群人嘴中所谓的“治安费”,其实就是臭名昭著的保护费而已。
“哈哈,以前不用交,但从这个月开始,这条街上所有开店做生意的,不管是店面还是地摊,都得向我们交治安费——”陈志伟盯着苏婉婷娇媚的脸蛋,心里不禁窜出一股邪火。
这小嘴儿,真他妈的性感,要是能给老子嗦上一嗦,一定爽得要人老命吧?
想到这些龌蹉画面,陈志伟的裤裆里一阵燥热,恨不得当场就把这位老板娘给办了!
第六章 臭名昭著的治安费
苏婉婷就算再傻,听到这里也该明白了,这一下,可把她气得不轻,咬着牙龈,轻骂了一句:“流-氓!”
而此时,站在后面的赵三壶,脸已经变了颜色。
他上前一步,将苏婉婷护在身后,怒视着对面的痞子道:“我们做的是正当生意,该交的税都交了,你们说的治安费,我们可没听过,所以是不会交的!”
哪知他的话音一落,站在小平头身后的一个长发青年,突然骂道:“操,你说不交就不交?店不想开了是吧!”
这些人一发狠,苏婉婷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嗳!别对苏老板这么凶嘛,对美人要懂是怜香惜玉,嘿嘿。”小平台伸手拦住了身后那群“咋咋呼呼”的小弟们,满脸淫笑地看着苏婉婷道:“苏老板,这笔钱你可以不交,不过,以后要是你们店出了什么事,我们可就管不着喽!”
恐吓!这可是赤裸裸的恐吓!
“你,你们太无耻了!”苏婉婷平时很少说脏话骂人,“无耻”二字,已经表达出了她心中的极度愤慨。
“哼,一个月五百块,少了一子都不行。交了钱,你们就可以放心地做生意。否则,后果自负!”陈志伟撒掉脸上装腔作势的伪装,凶神恶煞地瞪着她说道。
苏婉婷紧紧咬着牙关,气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她从来没跟流氓打过交道,哪里知道这些人会如此无耻,强行收取保护费,这跟明抢钱有什么区别?
但她深知,开店做生意,求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如果今天不交这笔钱,自己的店以后恐怕就无法再安生了。
“如果我是你们的爹妈,小的时候就该把你们射到粪沟里去,一群人渣,没事滚一边玩泥巴去,装什么黑社会呢!”就在苏婉婷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然,身后传来赵三壶的恶毒到极点的骂声。
一听此话,小平头等人的脸当场就变了颜色。
这些人平时嚣张作恶的惯了,自以为牛逼哄哄,天老大我老二,何曾把谁放在眼里?
赵三壶的话也过于阴损了点,就是普通人听了都受不了,更别提这群靠凶相和蛮横挣饭吃的地头蛇了。
“骂了隔壁的,你小子找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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