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爱恋一场醉

欧云瞥见沈羽那道车影，默不作声。周若心里恼火，到了餐厅，只叫一杯咖啡。
    欧云望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他问，“看到那个广告了吗？贸易公司想换个形象，你要给我认真点。”
    周若的思绪被扯回来，她问，“你们不是一向跟沈羽合作？”
    “那是因为沈羽有你这样的精英。”
    “不要开玩笑，”周若说，“你跟沈羽公司闹翻了？”
    “没有。”他耸肩，一边看着菜单点菜。“洋葱锅牛，西兰花浓汤，橙汁烤羊排，一瓶红酒，”又问周若，“你要不要点个菜？”
    “不用。”她说。她跟服务员说，“给我一杯咖啡，加奶油。”
    菜上桌，周若喝着咖啡，欧云望着她若有所思。半响，他不禁问她，“你跟沈羽是怎么回事？”
    周若也只得欧云一个朋友。她说，“沈羽让我跟他结婚。”
    欧云一口汤就要喷出来，他惊讶问，“结婚？”瞪大眼晴。
    周若点头。“他说想结婚。”
    欧云瞪着眼晴，皱着眉凝视她，周若愁着脸，不像在开玩笑。他用纸巾擦着嘴角，一边问她，“沈羽跟你求婚？”
    周若无奈地点头。“是啊。”又叹气。
    “为什么？”他问。
    她耸耸肩。
    “为什么是你？”他说，“为什么结婚的女人，沈羽选你？”
    “我不知道。”她摊摊手，低头喝咖啡。
    欧云不响。过了许久，他问，“你仍喜欢沈羽是不是？”
    周若不耐烦。她说，“我们吃饭，可以不谈公事跟私人事情吗？”
    “抱歉，”欧云看了她一眼，他说，“你答应沈羽了吗？”
    周若瞪他。
    他的样子格外认真，他说，“告诉我。”激动中不禁把手伸过去，握着周若的手。又觉失态，又把手放开，跟周若道歉。
    周若没好气看着他。“怎么了，想一直谈沈羽吗？”
    他的神情凝重，放下叉子两眼望着她，周若被欧云这副模样逗笑。她说，“喂，不管如何，我跟你也会是朋友，我不会躲开你。”
    他幽幽望了她一眼，温柔地一瞥。“如果可以，我不想做朋友这个身份。”像在开玩笑，又像在认真。
    周若没有细究欧云这句话，她说，“咖啡不错，要不要来一杯？”
    他的嘴角微微一抿，笑说，“红酒。”他指了指他面前这瓶酒。周若像才回过神，她点头说，“哦，你要了红酒。”
    “你一直在走神，”他说，“你在想什么？”
    不想跟她说，她在想着要不要跟沈羽结婚，因为不想被欧云取笑，她岔开话题，故意愠怒地说，“你怎么会把广告拿到M公司，下次不要指名让我负责。”
    “为什么？”知道她存心顾左右而言他，他也苦涩附和着她。
    她说，“同事会以为我跟这个客户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他有兴趣地说，“你告诉她们，我们是恋人。”
    “噗！”一口咖啡泼到桌上，裙子。
    “你没关系吧？”沈羽一边给她递纸巾，一边瞥了她眼。
    “我去洗手间。”
    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掩饰着脸上的不耐，在脑海挥走沈羽说跟结婚的话，周若吁了口气，对着镜子微微一笑。满意了，她走出门口。
    一只手从门口窜出，拦住她。
    她抬头，呆住。
    “你在等别人？”她问。
    “等你。”沈羽说。
    “对不起，我在跟欧云约会，”她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先走了。”她推七他的手，反被他的手一抓，被拽到墙壁。
    她的背贴着墙壁，墙壁冷意渗进皮肤。望着他那双狭长染着怒火的眼眸，她有些颤意。她说，“我跟你说得很明白，我们做不成朋友。”
    “是吗？”他讽笑，“我不需要朋友，只是要一个妻子。”
    “无能为力，你另找她人。”
    “我只要你。”
    “抱歉，”她恼怒，“我拒绝！”
    “你想嫁给谁？”他也动了气，指着餐厅里面说，“你想嫁给欧云？”
    被他这样污蔑，她更是气愤。她嚷着说，“是啊，就算我嫁给欧云，我用不着你给我意见。”
    “闭嘴！”他沉着脸喝斥，脸上现着青筋。
    她更是恼怒，为他这种命令语气。“放开，不然我叫保安！”
    “你只能嫁给我！”
    “为什么是我？”她注视他眼晴里溅出的怒与恨。
    他盯着她，目光里燃着的火就像要烧到她，她融进他的眼晴里，浑身颤抖。
    “如果不是你，朱烟也不会这么坚决跟我分手。”他说。
    她看着他，这句话是听见了，很久这句话才从脑海飘进心里，在心里蜷伏。她吃了一惊，不是他打朱烟，朱烟才跟他分手？她问，“你说什么？”
    “朱烟一直以为你跟我关系模糊，以为我们暖味。”他说。
    她瞠目，像被雷辟过。许久，她轻声问，“你说，我们暖味？”
    “朱烟那么骄傲，索性分手成全我跟你。”他看着她。
    她感到眩目，头一阵刺疼。冷静下来，她问他，“是你打朱烟，你们分手跟我没有关系。”
    “不，”他低沉有力的嗓音，“也有我的责任，但你是朱烟好朋友，朱烟也想成全你跟我。”
    “废话！”她不想再听他想尽办法说服她，只是想她跟他结婚，才编这些话挑唆她。她轻蔑地说，“把手拿开。”
    他不听，双手撑在墙壁，把她圈住，高大身影罩过来，她浑身乱颤，气结。她说，“请滚开！”伸出脚踹他。
    他的身影靠向她那刹，她居然动心，她为这恼火，怒不可竭，脸上泛着不知是羞涩红云还是因为愤怒涨红面孔。
    “放开！”她嚷着。
    “她让你放开她。”一只手搭在沈羽肩膀。
    “欧云！”周若瞪大眼晴。
    “放开她！”
    啪！
    欧云一拳就朝沈羽挥过去，沈羽反应过来，立刻要回手，周若瞧见走廊传来脚步声，似乎是保安，她急忙把他们拉开，气急攻心，一边骂，“你们想出糗我不管，我不想在众人面前被指指点点，你走，”一边推沈羽，“你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