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爱恋一场醉

朱烟找周若出来，两个人在海边喝咖啡。
    吹着海风，沉闷心情消弥不少。周若细细打量朱烟眉眼，朱烟也打量她，朱烟气色不错。周若问，“你是度假，还是跟苏庆离婚了？”
    “离婚。”朱烟笑了笑，抿一口咖啡。
    “这么多年朋友，想问你一句。”周若好奇。
    朱烟抬头，微微笑。
    周若说，“你不伤心？”如果不细看，朱烟仍神采奕奕。
    朱烟说，“不值得，苏庆有情人，为什么要伤心？”
    说到底，还是不够喜欢苏庆。以前沈羽母亲拉着一个叫顾念的女人，对朱烟说了一两句，说顾念跟沈羽感情不错，朱烟就吃醋，还动了气，跟沈羽分手。
    周若不动声色。她问，“找过沈羽吗？”
    “那不是沈羽？”朱烟指着对面。
    周若转过头，海风吹起沈羽的衬衫，衬衫熨贴在他身上，更衬得他的胸膛厚实宽阔，他实在高大好看，不是那种花瓶的帅气，而是魅力。
    他戴着墨镜，到了面前除去，然后对朱烟微笑。“喝咖啡？”他笑盈盈。
    如果不是周若的记忆，还以为沈羽跟朱烟没有分手，朱烟也没有跟苏庆结过婚。那么，沈羽跟她求过婚，那就是一个梦境。
    她在心里叹气，默默喝着咖啡。
    “您好。”沈羽这时像才看见周若，他冷冷跟她点头，坐到朱烟旁边。
    他吻朱烟的脸颊，朱烟有些羞涩，红着脸推开沈羽，一边跟周若解释。“我们合好了。”
    周若点头，没有吃惊。理所当然，沈羽喜欢她，她离婚单身，他们当然可以在一起，天经地义，没人会指责朱烟是第三者，是狐狸精。这些称呼，只会对她。她没有递辞职，秦伟珍天天派一堆活给她，各种为难。
    相比沈羽这么迅速跟朱烟一起，秦伟珍为难她不算什么，她心里的煎熬，因为这份工作可以打发时间。
    朱烟跟沈羽到海边散步，两人追逐，嬉戏。周若想走开，又不想被朱烟误会她仍喜欢沈羽，于是一直坐在那里，喝了数杯咖啡。
    大海一望远际，阳光下，大海闪烁着阳光，小小螃蟹在沙滩上走着，朱烟见了，发出欢呼尖叫，扑过去抓螃蟹，招手叫沈羽过去。
    沈羽温柔地看朱烟一眼，走过去帮忙。
    有一个瞬刹，他抬起头，望向周若。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他的睫毛很长，在阳光下忽闪，让人心动。他的目光因为朱烟回来，明亮清澈，没有阴郁跟深沉。
    她鼓起勇气跟他对视，他半眯着眼晴，没有刻薄没有嘲讽没有轻蔑，他望着她，认真而专注，那眼神如海水一样纯洁无边无际，她像看到那眼神多了一些柔情，她苦笑，一定是阳光太明亮，她整个人恍惚了。
    她就要溺进他无边无际的柔和眼神里，她认识他这么些年，他望着她的目光从来没有这么柔和，而且，像是一丝深情？
    他定定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她不禁站起，想趋近看清他的眼神，朱烟招手叫他，“沈羽。”
    他望着她的眼晴眨了眨，转过头，脸上嵌着微笑。“怎么了？”
    “帮我找个瓶子装螃蟹。”朱烟笑说。
    沈羽亲着她的头发，走向旁边便利店。周若动动嘴角，有没有为不答应跟沈羽结婚而伤心？
    她望着面前咖啡沉默。她的心狐独坚定，她是不会答应跟沈羽结婚，因为沈羽没有把她当一个妻子，而是把她当一个情妇。
    “嘿。”一个温和男人声音。
    “苏文跃？”她抬起头，笑。
    “被公司炒鱿鱼了？”苏庆走到周若面前坐下，跟周若开玩笑。
    “没有。”她又笑。
    他说，“我跟秦伟珍解释过，”他笑，“我让秦伟珍不要让你辞职。”
    “秦伟珍会听？”
    苏文跃点头。他说，“因为我说了秦伟珍想听的话。”
    “是什么？”
    他露着好看的微笑，“我说我不喜欢你。”
    她佯装愠怒瞪他，又笑。“彼此彼此，我也不喜欢你。”
    “就是互相不喜欢，所以我们才可以谈情。”苏文跃说。
    “为什么？”她问。
    “两个人在一起，分手了也不会伤心。”他朝她眨眨眼晴。
    这时周若才明白，苏文跃在开她玩笑。
    她说，“那个是你的新女朋友？”她指着远处一个漂亮女郎，那曼妙身段可以去做模特。
    “你不吃醋？”他问。
    她笑，“不是说我们互相不喜欢彼此吗？”
    “你真大方。”他说，一边招手叫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