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伪装者]曼春怨

第40章


  可明诚发誓,他并没有要拆散这两个人的想法。他告诉明镜,只不过是想给汪曼春添一些堵,毕
  竟有明楼在。
  明楼心智之坚,信念之恒,他是明诚对于男人,对于父亲,长兄的最终梦想。
  可是他却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这段感情。
  那个娇笑甜美的小姑娘,他放弃了,
  那个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他不要了。
  那个在雨里苦苦守着的忠贞爱情,他视若无睹。
  他疯了一样倾尽一生苦苦渴求的,无需奉献,这个世界上最深刻最真挚的感情,有的人轻易得到
  了,把玩着却不知道珍惜。
  有段时间里,阿诚觉得自己是恨着明楼的。
  明楼入了军统,他便为了信仰入了□□,明楼学习经济,他便学习画画音乐。明楼喜欢性感妖媚
  的金发女郎,他便交了可爱温柔的红发女朋友。
  他喜欢这样的感受,至少在那日遇到汪曼春之前。
  为什么?因为这才是真正的汪曼春呢!无止境的存在感,无止境的爱。
  那也是存在他心底的小小黑暗。
  他无来由的一阵满意,尾随着汪曼春到了李家租住的公寓,又看着她跌跌撞撞的奔了出来,钻到
  小旅馆里。
  阿诚就站在门外,偷偷的拿了一根烟出来抽,烟雾缭绕,因为汪曼春
  发出绝望的哀嚎声而被吸引过来的客人全被他塞了钱隔绝开来。
  他在那儿呆了一夜,目送着汪曼春回上海,然后怀着隐秘的喜悦回到明楼的公寓,他和明楼在门
  口相遇,明楼一看便是从李家回来,看到他,只浅浅淡淡的问上一句吃早饭了没,然后在阿诚回到房间的前一秒,开口道,
  “她回去了?”他指的还有谁?还能有谁?
  他当然知道,汪曼春这个人,明诚这个人,全都牢牢掌握在他的手里,不可消减。
  他几乎一千万次的要庆幸自己回了国,因为情况似乎倒转过来了。
  她还是深爱着明楼,却和他有了共同的小秘密,他们有着共同的信仰,共同的爱好,他能够随意
  进出这个人的家。
  “阿诚有点失了分寸了。”明楼道,那是他发现自己偷偷保留了汪曼春的那支口红,可他才不在
  乎,他和汪曼春共享一只猫咪,共享一个小小的生命,共享一个“孩子”。
  这是我女朋友的。他对明镜这样说,看着明镜一脸期待,明楼一脸郁闷,心里忍不住的有些恶作
  剧一样的笑容。
  他不在乎明楼和汪曼春在一起,他只要自己也在里面就好。
  带我一个呀,带我一个呀。他似乎天天这样想。
  然后越陷越深。
  因为和她在一起的缘故吧,他居然放下心防被下了药,和汪曼春被送到分别的两个地方,身体困倦,神智也模糊,只觉得自己自己的手脚被人用热毛巾擦拭,还有温吞吞甜美的西红柿解酒汤,为数不多的理智告诉他,那是小翠,可睁开模糊的眼睛看见的,红唇艳丽,旗袍妖艳,他确实不应该总是给小翠买汪曼春一样衣服的。
  手□□缠,一夜缱绻,他坐在床上死死的掐住女人的腰肢耸动,飞溅细密的液体充分满足他的施虐心。
  过了。太过了。
  他做了一个缠缠绵绵的好梦,□□过后的汪曼春瘫在他的怀里舔他的喉结,亲密道。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他嘴巴沉沉的发出声来。
  在明公馆的那日吧,她跪在门外,他在窗内偷看,
  吾恨不止吾爱不绝。
  从你对明楼的爱情燃烧到最高点的时候,我就开始爱你了。
  其实他只是想不被丢下,却不想越陷越深。
  睡美人
  【六十三】
  两天了,明楼房间谁也不准进。
  热腾腾的烟雾弥漫在整个厨房里,黄芩,苎麻根,紫苏,砂仁,浓浓的药剂熬了一剂又一剂,微
  苦的棕色浓稠液体送到大少爷的门前又原样送回,最后只好倒在小花园里,荼毒了一片种的正好
  的芍药花。
  明镜在小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也不肯让阿诚送一口水进去。
  她管不了那么多,甚至管不了明台为什么火冒三丈的托人告诉她要解除婚约,也管不了上海滩传
  的沸沸扬扬的明诚先生即将订婚的传言。
  她做了两件违背祖训的事情。
  一是救了汪曼春。那日她被汪曼春推搡到一旁,却由于栏杆的反作用力弹了回来。刚回复神智就
  看到汪曼春从二楼一跃而下。在那个一瞬间,明镜想了些什么呢?
  妩媚的,阴森的,愤怒的脸庞,骄横的,刻毒的语气,她跪在明公馆外面的样子,她依偎在明楼
  怀里的样子,她举起枪的样子,所有的所有,最后只化成一双狭长的双眼,一副艳红的唇。
  明镜到最后也无法去狠下心肠,她到底不是个坏人。虽说她是个纤弱的女人,扑过去只来得及抓住她的脚脖子,差不多只有两秒。
  可这个时候两秒已经够了,有了那么一个缓冲,再加上下意识用了保护的姿势,从二楼跌落下来
  的时刻,只将她镇昏了过去,浅浅的血滴弥漫开来。
  明楼站得太远了,而且,也许他自己都不想承认,他迟了有三秒左右,才茫然无措的打算扑过
  去。汪曼春跳下来的二楼墙上装了一枚大大的镜子,平常是用来正衣冠用的。
  有那么一秒,他希望这个孩子从来没有出现过。
  你真是个畜生,明楼。他对自己说,可孩子生下来要怎么办?
  孩子的母亲和孩子的父亲是世仇,这个孩子生下来注定是要绵延在战火中的,不是只和汪曼春,
  他不想和任何一个人拥有孩子。
  他艰涩的,慢慢的挪过去,目光停在镜面处,慢慢凝固。
  那是无法遮掩和伪装的惶惑无助从眼角蔓延开来。
  他还没有做好一个父亲的准备,我们的未来会怎么样?
  明楼深吸一口,上前蹲下将女孩儿的身体一把抱起,然后挪动着一步步往外走去。明镜已经被赶
  来的阿诚解开,扶下了楼梯。
  “明楼,你带着她要去哪儿?”她满脸慌张,几乎克制不住平常和缓教养的声调,声音都高了几
  度,尖叫起来。
  他呆呆的别过头,看看明镜,又看看明诚,转眼又低下头,声音呆板而平静。
  “我不知道,只是先去酒店,然后找个医生吧。”
  接下来,就是明镜做的第二件错事,她张了张嘴,
  “带她回家吧。”
  违反祖训的报应,这些罪孽就让我明镜一个人来承担,为了明家的未来,为了明楼的幸福,为了
  那个可爱的还未出生的孩子。
  她仿佛已经步入暮年,再无年轻时候杀伐果决的狠心。明镜跪在父母的牌位之前,苍白着脸色用
  钢笔写写画画。
  生命的沙漏一粒一粒缓缓落下,朝阳升起,群星闪耀。
  我们共享着理所当然的清晨,理所当然的夜晚,
  也总有一天会结束。
  他还年轻,拥有美好的爱情。
  但是,不要虚度光阴。
  人生是如此美好。
  随心所欲的生活,随心所欲的前行,时光就这样继续下去。
  在流逝的时光中,直面现实的活下去。
  时光是如此美好,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这是那个人第一次吻她时留下的语句,他的钢笔字细密连绵,即使十几年后拿出来看依旧会为此
  一遍遍的颤抖。
  可讽刺的是三个月后,他便提出分手,此后不知所踪。
  洇湿的蓝色墨水一滴滴的化开,她慢慢的将笔扣上,旋紧。
  开始吧,她叹了一口气。
  “阿香。”明镜扬声道,“去把我衣柜里的旗袍拿两件出来,再把我屋里的龙凤和合被送到大少
  爷房间去。”
  明楼的房间连着书房,平时总是干干净净的,窗户大开着,总有小花园里的香气飘过来,现在正
  是剩下,玫瑰和芍药的味道交织着黏在一起细细密密,本应该是自然味道。
  如今却窗门紧闭,飘着安神香的香气,当然不只是为了躺在床上的女主人,还有在书房工作的明
  楼。
  他需要药量增加了。
  汪曼春“死了”。在他的一番运作之下,死在面粉厂的爆炸之中。
  前女友死亡,小弟处死,皆系□□,还将自家大姐给绑架了,一时之间,明长官连上班都不去,
  伤心过度,只靠着藤田芳政体恤将事务都放到家里来做,文件放到家里来签字,全盯着阿诚主持
  大局。
  和在酒店的日子不一样,她如此苍白而虚弱,事实上苏医生来的时候,风衣下面的血液已经有些
  干涸变得黯沉,却依旧源源不断的濡湿锦色的床单,虽然最后险险的度过了危险。
  我不明白,对你的爱是否只是过去的幻影。
  对你的思念越发深切,令我辗转反侧。
  他坐在床头看了她半晌,才伸出左手来想要去抚摸她的头发,却被狠狠的“嘶”了一下,手掌就
  被袭击了。
  胖乎乎的猫咪因为营养太好,脂肪的堆积看起来更加严肃凶相。他仿佛知道自己的女主人就在这
  儿,也不顾这些天来两个人相依为命的“革命情感”,张嘴就恶狠狠的咬上来。
  “白眼儿狼,”明楼嘀咕了一句,“倒真的和我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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