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恋 卿本丫头

第40章


  夕阳武士掐住阿彩的脖子冷冷地答:“我想,明天一定是阴天!”
  “降熊十八腿!”……“九阴辣凤爪!”……“打蛇棍!”……“五指禅!”……两人大战七七四十九回合后,李偌黯然地以一招“黯然销魂掌”将夕阳武士销魂地打下城墙。
  “谢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阿彩说完就走。
  “等等!”李偌低着头,伸手拉住阿彩,冷冷地说,“姑娘想回报我吗?可以!以身相许吧!”
  “啪!”清亮的一耳光,大侠李偌脸上五根手指印。
  岂有此理!沈善柔!敢打我??!!太子从梦中惊醒。
  床前守候的御医扶起太子,“殿下要小心,你的背伤得很重。”
  “洮州城攻下了吗?”太子这才记起前因后果。
  “殿下此刻就是在洮州城中养伤。大军已向岷州进发,临行前御史大人让卑职转告殿下,砍伤殿下那人正是吐蕃的将军,他已供出吐蕃军队在岷州城的兵力和布阵。”
  “我睡了多久?”
  “七天七夜。”
  “我受伤的消息没有传回宫中吧?”
  “御史大人交待封锁殿下受伤消息,传回宫中咱们全体吃不了兜着走。而且……”
  “而且什么?”太子暗笑:知我者莫若韦大夫也!
  “而且……殿下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嚷‘不许让宫里知道!’……还有,一直在唤一个人……”
  “谁?”
  “‘姓沈的’,叫了四百三十八次。”
  太子闻言一愣:从何时开始在意她?她生病?罚她跪?还是她从水里救起我?那些争吵斗气是因为在意吗?抑或是这次分离让我有机会看清楚自己的心?
  “这个‘姓沈的’是不是砍伤你的吐蕃大将?你总是咬牙切齿地叫,你一定很恨他!”
  太子:@#$%&^@&%#????
  ……
  阿彩拿一叠传奇在翻,找自己需要用的字,依样画葫芦地回信。
  ——“大子,多日不见你回信,明志旦(担)心。你还好吗?平王(画了把剑)自己次(刺)伤自己,你会不会也次伤自己?”
  ……
  太子交待太监找洮州城最好的裁缝补那件绛色披风,然后坐在床上艰难地回信,动一下则背疼如绞,汗如豆大。
  ——“收回洮州城后诸事缠身,无睱回信。吾智勇双全,英勇神武,自当毫发无损。”
  ……
  阿彩和李仪带着明志姐弟放风筝,风筝挂到了树上缠着,看着爬到树上捡风筝的李仪,阿彩想:不知太子爬树的动作是不是也这么潇洒?
  ——“大子,我看了一个(画了本传奇),男女主人公前后死掉,双双变成(画了对蝴蝶),好美,不过太笨,为什么要死掉呢?活着才有一切呀。”
  ……
  酷得要死的金牌侍卫穿着白色衣服,他们中间,太子披着那件绛色披风,在床上看着传奇打发百无聊赖的养伤时间。
  ——“著书人的安排,他们不死,这本传奇就不会如此畅销。战场上的累累尸骸,又是谁的安排?你说的没错,活着才有一切,也许对那些士兵而言,与其死得轰轰烈烈,不如活得平平淡淡。”
  ……
  阿彩和李仪带着明志姐弟蹴鞠,阿彩跟小志一边,李仪跟明明一边。阿彩奋勇当先,中场断鞠,带鞠轻松晃过李仪后一脚把鞠踢进了自家鞠门,小志掩面长叹。阿彩用袖子擦汗时想:不知跟太子蹴鞠好不好玩?
  第十一集 穿绛紫披风的恶魔(4)
  ——“(没有只字片言,阿彩画了一幅画回复太子的信,画中一个女子在扫地,地上一只蚂蚁在爬,一个女子在灯上罩灯纱,灯纱上有蛾在飞)”
  ……
  酷得要死的金牌侍卫换了黑色衣服,他们中间,太子照样披着那件绛色披风,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两个金牌侍卫交头接耳:“你说殿下为什么老穿着这件披风?不出门也穿?”“想必他觉得穿上这件披风很拉风吧!”
  ——“我知道你画里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我这段话的意思,你知道吗?”
  ……
  阿彩拿着刚写好的信跑去问正在练太极修身养性的明明:“书信来往这么密好像不太对劲哦。”明明双手平放腹前深吁一口气,道:“当然不好啦!严重影响他战斗!!”
  ——“七十(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你,明志也不想,你也别想我们,好好打你的丈(仗)!”
  ……
  酷得要死的金牌侍卫换了绛色衣服,他们其中一个忍不住问还是披着那件绛色披风的太子:“殿下,怎么老穿这件披风?是不是什么暗号?我们已经步调一致了。”“你们出来走秀吗?!打战干嘛换那么多衣服?!”正在看信的太子凶巴巴地吼。
  看完信,太子得意一笑:她看懂了我那封信。
  ……
  以后少些见面吧
  115
  推开窗,雪花纷纷扬扬,冬天以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来临。
  “太子妃娘娘,皇后娘娘有请。”小芷通传。
  “哦。”在窗前呆呆地看雪花飘的阿彩回过神来。
  ……
  “天寒地冻的,东宫又冷清,善柔就搬到永安殿来与哀家做伴吧。”皇后捧着玉质袖炉,脸上的笑容比袖炉中的炭火还温暖。
  “善柔谢娘娘关心,能与娘娘做伴是善柔的福份。”阿彩喝着燕窝糖水羹,说着比燕窝羹里的蜂蜜还甜的话,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婉言相拒。
  “既知哀家关心你,你也该关心关心哀家,快些生个皇孙给哀家做伴,以解孤独。”皇后放下袖炉,这才开始喝燕窝羹。
  阿彩的脸上泛起红晕:“娘娘就别取笑善柔了。”
  “哀家不是跟你开玩笑,生儿育女本就是为人娘子应尽的本份,有了孩子才能拴住夫君的心。”喝完甜羹,皇后拉过阿彩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阿彩感觉到,皇后的手冰凉如水。
  “为人娘子应尽的本份还有很多,譬如三从四德,又譬如贤惠忠贞。”皇后话锋一转,切入正题,“哀家知道善柔是个老实本份的人,就是因为太老实了,才容易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加以利用。”
  “娘娘过虑了,其实……”阿彩马上猜到皇后所指,想替李仪说几句好话。
  皇后却猛然打断她:“哀家不希望你成为他人手中对付太子的一只棋!”
  “是,娘娘,善柔谨遵娘娘教诲。”阿彩见形势不对,只好不再申辩,乖巧地回应道。
  “你尽早搬过来吧,以免夜长梦多,哀家要好好调教你日后怎么去做一个皇后。”皇后脸上的笑容,仍然温暖如袖炉中的炭火……
  ……
  无精打采地回到东宫,却在侧门碰见等候已久的平王。
  “怎么,心情不好?”李仪察觉到阿彩情绪低落。
  “没有……一点点了……其实我心情蛮好的……”阿彩前言不搭后语,心情复杂。
  “想不想去踏雪寻梅?”李仪脸上浮现如冬日阳光般的微笑。
  “宫里有梅花开了?”阿彩兴奋不已,皇后的叮嘱仿佛顷刻丢脑后。
  ……
  白雪皑皑,寒梅点点。冰枝缀玉,疏影暗香。
  阿彩在梅林中奔跑,冷冽的风拂过她脸庞,更显晶莹剔透。
  李仪递给阿彩一捧落梅:“洒呀,看着它们漫天飞舞不是所有的不开心都会随风而去吗?”
  第十一集 穿绛紫披风的恶魔(5)
  “嗯。”阿彩点点头,接过落梅,为李仪仍记得她心情坏时的爱好而微微感动。
  你真的会利用我吗?
  看着梅花树下如寒梅傲雪的女子,随着雪花飘动的衣袂,扬手飞洒瓣瓣梅花,如同一幅清韵淡雅的画。
  李仪心旷神怡。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又觉得挺难为情的……”阿彩欲言又止,难以启齿。
  “没关系,说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李仪眼中几许希冀。
  “我想……我们以后……少些见面吧……谢谢你带我来看梅花。”阿彩说完转身离开。
  那眼中的希冀随着落梅掉入尘土,无法再翩然轻飞。李仪怅然若失地站在梅树下,看着她渐渐消失于视线……
  李仪身后,筱儿与小葶遥站于梅树丛中,几剪梅花散落地上……
  116
  宫女小芊往锦衾中放入银制被中香炉,小芋在锦衾上再加一席狐裘。
  阿彩与皇后娘娘大被同眠。
  “你很像二十年前的哀家。”平躺着的皇后忽然说道,像在自言自语似的,“性格爽直,待人热情,心无城府,直到被这皇宫改变”。
  “善柔怎能跟娘娘比呢?娘娘这么优秀,又这么漂亮,白里透红,与众不同。”阿彩转过身,侧脸看着皇后,近看才发现,她白里透红的脸上已有些许细纹,蓬松的乌发中隐有几根白发。
  “善柔也很漂亮呀,否则太子怎么会在芸芸采女中独独挑上了你?”皇后轻拍一下阿彩的脸,慈爱溢于言表。
  “娘娘可以说些他小时候的事吗?他喜欢做些什么?”阿彩突然间很想知道在未来得及遇上他之前,他是什么样子的。
  “小时候的他很乖,很粘哀家,就连哀家沐浴都要在门口守着,第一次上学堂从去哭到回,哭的声音又大,吵得太傅们的耳朵犯了重听。”皇后的记忆仍那么清晰,那年代久远的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他爱好帮人捶背,皇族里的长辈大臣都给他捶了个遍,有时甚至还帮太监宫女捶,最喜欢追着先皇捶,先皇也最喜欢他,问他为什么这么孝顺常帮祖爷爷捶背呀,他说他在练一种高深莫测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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