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升级记

22 成了米其林


第二十二章
    婚礼的事不用苏小可操心,但她得参与,拍结婚照,婚礼现场走位,一个多星期忙的晕晕呼呼的,没有停歇过。
    离婚礼还有五天时间,关于她要参加的事项都准备妥当了。余下的细节都是苏父与沈之文去处理。
    难得松了口气,苏小可一个人在家,做完家务便和以前一样去菜市场买菜。
    菜市场离家近,走走路也就十多分钟,苏小可提着环保袋,悠搭,悠搭的往菜市场方向去。
    她出来的晚,路上遇到几个小区的大爷大妈们买菜回来。
    “小可,买菜啦~今天的油麦菜又便宜又好。下个月要结婚啦~到时候可要漂漂亮亮的哦。”
    “小可,下个月结婚啦。”
    “小伙子,我见过长得不错”
    “…………”
    唯一的女儿结婚,苏父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除了请了以前的同事亲朋好友外,小区里同一幢的都发了请贴。
    去的时候不必出礼金,听说定在B城最豪华的酒店,出手壕,整个小区里都传遍了苏小可要结婚的消息。
    苏小可从家到菜市场走了一路,就听了一路的祝福。进了菜市场还没停歇,经常买菜的几家摊位,都来道贺,不停的往她的环保袋里塞菜。
    走了一圈就得了一袋子菜,还没花出一毛钱。
    苏小可心想着以后天天这样倒是省钱。
    苏小可提着菜往回走,回去的时候和她打招呼的人少了,走上两三百米才会遇上一个。她边走边看,菜场里的人给她塞了些什么菜,想着中午做些什么菜好。
    “小可。”
    苏小可抬头,只见秦朗坐在轮椅上冲着她笑。头上的纱布还没拆去,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上披着条羊毛毯,在这初秋的清晨显得寒冷。
    苏小可愣愣的看着他,一时说不上话来。
    过了会她道:“怎么出来了?”口气像老朋友般熟络。
    “想你了。”秦朗脱口而出,半刻后才觉轻浮,他低下头道:“来看看你。”
    “哦。”苏小可轻轻应了声。
    两人好似出事的那晚,把所有话都说完了似的,再无话可说。
    过了好一会苏小可道:“这边冷,我推你去那边的咖啡厅。”她指了指街对面。
    咖啡厅刚开门,服务员在屋外打扫卫生,冷冷清清的没一个人。
    苏小可推着秦朗进咖啡厅,选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路上行人匆匆,再往远处看,停着一辆黑色的房车,副驾驶室的人穿着白大褂正伸出头向这边张望。
    “你冷不冷?”苏小可突然问。
    秦朗回道:“不冷。”
    “哦。”过了会苏小可接着道:“出来时间长,对身体不好。我……”她停顿了下又道:“我送你回去。”
    苏小可未等秦朗应下,就推着他出了咖啡厅,径直往黑色房车方向去。离车还有七八米时,车门打开从里走出四五个医护人员,接过苏小可手上的轮椅,抬秦朗上车,盐水,氧气瓶一并接上。
    苏小可站在车外,看着忙碌的医护人员,没有踏前一步。等他们安顿好秦朗后,她向秦朗招了招手。
    “再见,好好养伤。”
    秦朗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清她说什么,只见她没有上车,心中悲切,用尽全力问道:“你不是说,送我回去吗?”
    他声音极低,传到苏小可耳朵里,听起来像是细细的叹息。
    扰得人心乱。
    自已不送他去,他还是会回去的。
    苏小可狠下心不往前一步,站在那不动,给了他一个微笑。
    一如她以往的微笑,灿烂炫目。
    不曾有的愤恨涌上心头,秦朗扯掉手上的细管,拿着带血的针头向她摆了摆手。
    坏笑的看着她,顽劣似孩子般任性。眼底的落寂却是出卖了他的不自信,从未低过头的男子,这时却是用自残的方式,留住自己喜欢的人。
    苏小可一阵心疼,她走进车内,站在秦朗身前道:“你别这么任性。”
    秦朗抬手想拉她的手,手到半截又落下,拍了一下床檐:“坐啊。”
    医户人员又是一阵忙碌,重新接上秦朗手上的盐水,关上车门,车缓缓向医院方向驶去。
    苏小可放下手中的环保袋,坐在了医护人员端来的凳子上。她觉得自己有话跟秦朗说,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坐在这看着他。
    他的鼻梁很高,侧着看像个小山峰,眉毛不粗也不细,剑眉入鬓好看的像是画上去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同于以往的张扬,这会安静的像是个男孩。
    秦朗这时候累得睁不开眼,头向着苏小可的方向扭着,过了十几分钟他慢慢睁开眼。见苏小可专注的看着他,也不知那来的力气,猛地下抓住苏小可的手,紧紧不放。
    那只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苏小可没由的想起那晚他把自己护在身下说的话。再也舍不开松开他的手。
    她的另一只手搭在他手背上,轻轻的搓摸,想把他的手搓热,可任她怎么搓,他的手都是凉的,像是被施了魔法定住了温度。
    苏小可一阵心悸,一丝绝望涌上心尖,在她心口徘徊。顺着呼吸钻进她的血液里,她只觉得四肢僵硬。唯有那眼泪感觉到她的悲伤,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他手背上。
    滚烫,滚烫的,灼的人心口疼。
    “别哭,我不好好的?”他嘴唇轻启安慰她。
    “你的手真凉,怎么都捂不热的。”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不过是放在外面时间长了。”他动了动手,又停下,想把手放回被子里,可放回了,她的手就抓不到了又怎么办?
    终究是舍不得这点点的相处。
    生命的价值不再于长短,而是在于你做过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做的。
    有些人一眼就是百年,有些人百年也抵不过那一瞬。
    秦朗算是明白了,那些文人悲伤怀秋的靡靡之词从何而来,不过是求不得,望不穿,悟不透的那一点点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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