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剩,竹马相许要不要

22 第二十二章


“你不是应该在参加股东大会吗?怎么会……”秦彤彤十分震惊,而接下来林岳的回答,即将让她更震惊。
    “我在不在股东大会,结果有差别么?我从来不在不可能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这一点,你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林哥哥,真的……无法挽回了?”
    林岳摇摇头,把呆立的我拉向他胸前,“我从未想过挽回,因为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你们以为的东西。”
    我继续呆立。我不懂,一个字也听不懂,林岳和秦彤彤像在说暗号一样,说着只有他们两个才明白的鬼话。
    秦彤彤耷拉着脑袋离开了。她走的特别狼狈,先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那份超脱荡然无存。
    林岳似乎也不太开心,但他还是努力地朝我微笑着,“对不起男人,让你受委曲了,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哪里都不去了,我要陪着你,只要和你在一起,失去全世界都无足轻重。”
    我呢?我居然又流眼泪了,怎么今天总爱流眼泪?泪腺坏掉了么?
    我擦擦脸上湿润的泪痕,佯装生气地质问道,“林妹妹,你五点就出门了,如果不是忙公事,那你跑哪儿鬼混了?还有,你到底背着我写了多少封……信?恩?正在长肌肉的林妹妹?”
    这回,换林岳呆立了。
    我轻轻推他一下,他哑然失笑,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他如此腼腆的笑脸,“你,你都看见了?”
    “切,你这算是什么回答?应付我呢?”
    林岳拉起我的手,“跟我来。”
    我被他牵着往楼上走。
    到了三楼,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带着我往楼上走。直到了七楼,阿成房间外的露台,他才停下来。
    “还没到晚上,又没有星星看,总不会让我看太阳吧?”我问。
    林岳笑了笑,眉眼中流露出一股神秘。“闭上眼睛。”
    我疑惑着闭上了眼睛,“不许偷看喔。”他强调。
    我故作镇定地嗔了他一句“装神秘”,却依然乖乖地紧紧闭着眼睛,心却突突突跳的飞快,天啊,他不会是要求婚吧?
    他忽然抓起我的手,抚平了我的掌,一个四方的盒子轻轻地落在掌心。
    我去,该不会真被我猜中?这是个戒指盒么?
    我能感受到他正在打开盒子,“好了,可以睁眼了。”
    我却迟迟不敢睁眼。
    “男人,快点睁开眼睛!”林岳命令道。
    我只好硬着头皮睁开了眼……呼,好险,不是戒指。等等就算不是戒指,也不应该是一颗……大门牙吧?!
    看着我吃了大蒜一般哭笑不得的抽搐嘴脸,林岳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得逞神情冲着我咧嘴直笑。
    “笑笑笑,这么好笑干脆笑出声音来啊,憋出内伤多不好。”我噘着嘴巴表达抗议。
    林岳居然很听话的大笑起来,笑得牙齿全都露出了嘴唇,白净,整齐,依然那么性、感。
    “哈哈哈……男人,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他问,虽然没有憋出内伤,却笑出了眼泪婆娑。
    我:……“你知道嘲笑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我真的好想踢他一脚,如果不是他反应快说了接下来的话,我想我肯定这么干了。
    “我在笑,你居然连自己的牙都不认识了,哈哈哈……”
    我的牙?……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嘴巴,舌头也不自觉地舔了舔牙齿,不对啊,我的牙都健在啊,难不成……
    “这是你的乳牙,大概是一年级那会儿掉的,被一个胖胖的高年级男孩一拳揍掉的。”林岳像个说书的先生,倒背着双手在我跟前走来走去。
    “是袁胖胖!”我忽然想起来了,记忆匣子就像被闪电劈开了一条细缝的夜空,突然在我的脑海中蹦出这么一个名字,“他特别喜欢欺负女同学,爱抢女同学的小零食,除了我,班上的女同学都被他打劫过!”
    “他不仅喜欢欺负女同学,弱小男同学也没放过啊,比如我和我的糖葫芦。”
    “哈哈,我记得我揍他那次,就是为了一根糖葫芦!”我灵光乍现地想起来一堆事儿。
    “没错,那根糖葫芦是我的。”林岳说得特认真,就好像时光一溜烟回到了那个场景中似的一一
    “袁胖胖,你不许欺负同学!”小姚晟湳叉腰相助。
    “他,他抢我糖葫芦。”小林岳扯着袖口小声啜泣。
    “我就欺负他了,就抢他糖葫芦了,有本事你也来抢啊,死三八。”小袁胖胖挺着圆圆的肚子大声挑衅。
    “好啊!”小姚晟湳飞起一脚踹上了袁胖胖的圆肚子,谁曾想,袁胖胖的圆肚子弹力太强,又把小姚晟湳的小飞脚弹了回去……
    “当心……”伴随小林岳紧张的呼唤,小姚晟湳倒飞而去……“我的糖葫芦!”
    落地前,小姚晟湳愤恨地撇了一眼恩将仇报只知道担心糖葫芦的吃货小林岳……咔嚓……咻……啪哒……啪哒……牙齿落地的声音,一路啪哒着来到了现在。
    “林岳!!!”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就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找他夺回来一样,冲他嚷嚷起来,“你还我小门牙,你知不知道,我后来被袁胖胖嘲笑了多久?一直到高中!高中!!!”
    这就是尘封在我脑海里关于一颗门牙的故事。
    我说为什么我不爱吃糖葫芦呢,原来我被糖葫芦坑了这么多年呐!
    林岳笑得愈发无法无天,“哈哈,男人,你因为我丢了牙,我却因为你丢了心啊,你的牙又长了出来,可我的心却再也没回来,你这个偷心的小丫头……”
    我欲哭无泪地接住了他笑意盈盈的吻……
    我用我“起死回生”的门牙,啃咬他吐出蜜甜情话的唇,却怎么也猜不透,他是如何从沙漠一样大的泥土操场上,找到这颗沙尘一般渺小的门牙的。
    “林妹妹,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爱我爱得像个神经病?我有那么好吗?难道没有人骂这样的你是个疯子或变态吗?”
    “男人,我也好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你爱得像个神经病,为什么?也许,因为我就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
    ……
    也许,对于全世界来说,你是一个神经病一样特殊的存在,但对于那个生命里对的人来说,你就是他的全世界啊。
    这一点,直到我摩挲着林岳珍藏了这么多年的我的门牙,我才清晰地顿悟过来。
    我和林岳,我们就是天生一对的神经病。
    ……
    时间过的飞快,快乐的时间尤其快。
    五天的年假不过就是看了颗门牙的时间,咻的一下就结束了。
    和林岳一起飞落Z市的这天,Z市发生了一件特大新闻。
    新闻的当事人不是别人,正是都市新报的总编辑,辛琪。
    “大姚,你死哪儿去了,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我还以为你被仇家杀人灭口了呢。”
    一进报社,小美这个大喇叭就像个跟屁虫一样,我走哪儿,她广播到哪儿,搞得我到处沾染同事们八卦的眼神。
    好在,视觉工作室的办公区域比较隐蔽,平常没什么人来,所以就算小美声如洪钟,也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好了好了,我不过请了个年假,出去旅了个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比起我这点小情况,报社不是有更猛的料等你曝么?”我问。
    小美不可思议地瞪着我,“大姚你什么情况?千里眼?顺风耳?你怎么知道辛总让人给办了?”
    “我刚知道的啊,你说的。她被谁办了?”我故意装出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逗小美,我当然不是刚知道,我还身在机场就得到了消息,从林妹妹那里。大概,我们是全Z市最早得到确切消息的一班人。
    “啊?呸呸呸,算我多嘴,不过,消息确实传的太快了,听说……辛总……”
    ……
    第二天,Z市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被辛总编给霸占了。
    都市新报总编辑辛琪性_贿_赂十余官员的帖子在朋友圈里也刷了屏。
    独独都市新报发布了暂时休刊的启事,也独独都市新报的公众号沉默着。
    暂时休刊,意味着我们暂时不用工作。可大家还是隐隐觉得,我们很有可能会失去这份工作。
    我和大多数同事一样,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在家等复刊的通知。
    期间,我约了胡小花和袁野小聚了一次,被他俩严刑逼供出我成了林女友。本来还想叫蔡名名的,可据传的那十余个被性_贿_赂的高官之一,就是她们局里的一把手,为了不引起过分关注,她们局里所有人被下了禁娱令,下班后只准在家里憋着,严禁出门晃荡,所以这次闺蜜小聚她只好抱憾缺席。
    除了这三个人外,和林岳交往这件事,还有两个人必须知道,因为就算我不招,也会被他们屈打成招的。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老姚同志和向桂芬女士。
    毕竟自家闺女被“绑架”出国了一周,这个实施“绑架”之人的“负荆请罪”自然不能太含糊不是?
    “喂,你到哪儿了?第一次来我家可不能迟到,不然怎么挂得你都不知道。”我趁着在洗手间上厕所的空档,赶紧打给即将迟到的林岳,督促他赶紧来我家报到。
    “放心吧男人,我在楼下停车呢,等着给我开门吧,别紧张,保持深呼吸,要见家长的明明是我呀。”
    我:“好好好,快点!”然后,深呼吸……再深呼吸……还是紧张啊!
    叮咚,叮咚……门铃声紧凑地响起,我被吓了一跳,赶紧整整衣衫,佯装轻松地走出了洗手间。
    向桂芬女士已经去开门了,我能看出来,其实她和老姚也很紧张,大概,唯一不紧张的就是我们家鱼缸里的小鱼们了。
    “叔叔阿姨好,我是……”
    “咦?怎么是你啊小伙子?”我听见老妈的话,被吓了一跳,然而当我看向西装革履的林岳时,他却丢给我一记不易察觉的鬼眼。
    什么啊,又被他算计了吗?
    ……“想不到你男朋友居然是这个小伙子,晟湳啊,你还是很有眼光嘛!”连老爸都这么说,哼,哪有这么说自己闺女的,不是应该对上门见家长的男方说“小伙子,你真有眼光”之类的么?怎么会这样?
    林妹妹,你到底瞒着我对我爸妈做了什么手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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