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经典 邪魔女巫

第7章


得汶认识到,她告诉警察他在开车时―――喝醉了―――几年前当他的车开到悬崖边掉到海里。罗夫幸存下来,但是其他两个人,包括他一直喜欢的一个女仆都死了。   
  因为阿曼达所说的,罗夫以过失杀人罪被判了五年刑。   
  现在,罗夫的整个生命燃烧着报复穆尔家的渴望,如果格兰德欧夫人知道得汶已经和他在一起度过了这么多时间,她会严厉地责备他的。   
  “可能那是她陷害我的原因,也许她知道我已经偷偷溜去看罗夫了。”不管他的过去发生了什么―――过失杀人,入狱―――对得汶来说,罗夫已成为一个英雄,得汶坚定地相信罗夫那晚没有开车,唯一的问题是罗夫不能肯定这一点,因为事实上他的确喝多了。他说他常被死在车里的两个人纠缠,他们都是乌鸦绝壁的佣人,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克拉丽莎在悬崖边的墓地上有块墓碑,尽管她的身体被冲进海里,有人明智地认为给她立个纪念碑就足够了。罗夫探望了她的坟墓,他说,他对他们的事故和她的死感到内疚。   
  得汶一度认为克拉丽莎可能有些事能要和那个疯子处理,他已发誓他看到了那疯子妻子的鬼魂在克拉丽莎的坟墓呜咽。但罗夫说克拉丽莎只是个女仆,在杰克森・穆尔死了很长时间后出生的,于是得汶把那段记忆放在了一边,一直到现在。   
  穆尔家历史的其余部分混乱不清了,得汶很困惑,阿曼达・穆尔接着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在塞西莉出生后不久就离开她了。得汶猜测,还有一个原因能排除她是他的母亲。他和塞西莉都十四岁,得汶出生后,没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再生一个孩子。除非,当然,爸爸先前告诉他的生日是错的,毕竟,没有出生证书。   
  得汶发抖了,不论何时,只要他开始想他的亲生父母,他就变得头脑混乱并感到不安,不会是格兰德欧夫人,不会的!他太喜欢塞西莉了,不想认为她是他的妹妹,那会让他的想法变态的,他用没看出什么相似之处来安慰自己。塞西莉和她妈妈都有着极好的皮肤,深褐色的眼睛和闪亮的红头发;得汶是黑色的,差不多是橄榄色的皮肤、深褐色的眼睛而且差不多是黑头发。   
  尽管罗夫不能搞清得汶的神秘出身,可他确有他父亲的书房和水晶,帮得汶把零散的夜间飞行的力量的继承物整合到了一起。得汶的父亲,他的养父,在得汶出生前住在乌鸦绝壁,罗夫认识他并很爱他,事实上―――甚至比书和水晶还多―――使得汶觉得他和罗夫有种特殊的关系。“我知道我的根在这儿。”下课的时候,得汶说。五个朋友朝D.J.的车走去,“我只知道这件事。”   
  “哦,那就是墓地外面的石头,上面写着得汶的名字。”塞西莉说着钻进车后座。   
  “是的,城镇的档案馆,真应该记录下谁埋在那儿了。”马库斯说着挤在塞西莉和艾娜之间。   
  “我们看到了,”得汶钻进前座坐在D.J.旁边,拉上车门说道。“在乌鸦角最后一个姓是得汶的记录,那是一个我出生前就死了的女人。所以她不会是我的妈妈。”   
  “兄弟,我觉得你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D.J.说着开车呼啸着离开了停车场。   
  “嗨,我有个主意。”艾娜说。   
  “应该是个好主意。”塞西莉说道。   
  艾娜不理他,“可能夜间飞行的力量不像常人一样生孩子,可能他们孵蛋或采用其他什么方式。”   
  塞西莉皱着眉,“你完全搞错了遗传。你不会生一个浅黑肤色的女人,你只会生出一个金发的孩子。”   
  “嗨,”艾娜撅着嘴说:“我的想像没那么怪异,看那些一直在夜间飞行的力量身边的乌鸦,它们就是从蛋孵出来的。   
  “是,我也是夜间飞行的力量,”塞西莉说:“看来每个人都忘了,我也像得汶一样是个夜间飞行的力量,我的确不是从蛋孵出来的。”塞西莉说。   
  “可你被力量那东西欺骗了,”D.J.说,“你妈妈和舅舅放弃了他们的继承物和每件东西。”   
  她只是鼻子哼着,“可也许有一天我会弄回我合法的力量的,毕竟这是我的生来就有的力量。”   
  “塞西莉,把它当作一个福分吧,”得汶说着严肃起来,“至少你不是在小壁橱里有鬼怪的环境中长大的。”   
  他们谈了一会儿其他事情,杰斯卡・米拉度和他男朋友关系是怎样破裂的。魏斯白先生一直穿带有污点的衬衫。“太不拘小节了!”艾娜抱怨着,“像细菌或其他什么脏东西。”   
  得汶笑了,向朝乌鸦角走时他看着窗外,“很快就到时候了,”神秘的声音再次告诉他,“到时你要遵守你继承的必须要做的事情。”他们已到了菲波―麦吉,乌鸦绝壁在陡峭地方开的餐厅,这是个很受欢迎的地方,把客人从纽约到波士顿拉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吃饭,让客人用钱买到真正的快乐,这是罗夫・曼泰基在监狱中呆了五年后返回乌鸦角时在脑中形成的完美策略。菲波―麦吉是全年开放的几个地方之一,冬天村子里的大多数其他商店都会关门,五月因避暑和旅游人数大增。现在城镇几乎是个荒芜、广阔的、白色的护墙板建筑的汇集地盘,勇敢地面对猛烈的大西洋的狂风和冰冻。   
  “多谢搭你的车。”得汶说着跳出车外。   
  “前进吧!鬼家伙!”D.J.说。   
  得汶望着后座的塞西莉说:“如果你妈妈问起来,就说我放学后留下来,是为了额外辅导几何,我一会儿搭某人的车回去。”   
  她点头同意。   
  “马库斯,”得汶还记着那个五角星形,补充道,“回头给我打电话好吗?”   
  “什么?”   
  “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我呢?”艾娜可笑地眨着眼睛。   
  得汶知道她迷恋他,似乎不愿接受得汶和塞西莉是一对的事实。“哦,这样。”他耸耸肩对她说,“如果你想,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要先占用电话机,你就不能打了。”塞西莉用胳膊肘顶了顶艾娜的肋骨说。   
  “哎呀!”   
  她们笑了。得汶看着卡马罗向前飞驰,他知道他们回去是为了去吉欧家买比萨,他们会像任何其他孩子一样花掉整天时间。得汶又怨恨起降临在他身上的命运,他又一次希望他如果只是个普通男孩就好了。   
  他不是对他的夜间飞行的力量血统没兴趣,也不是对他有时不能找到他的力量而感到可怕。可他厌烦了活在恐惧和怀疑中,他希望他能做正常的事情,比如,课后加入一个校内的篮球队。他十月才转到这所学校,参加越野队可能太晚了,可到来年春天他想参加低年级的棒球队的选拔,还可能参加学校的比赛。   
  可他怀疑会不会有时间参加其中的任何一项,相反他不得不到罗夫家查查古书并在手中握握神秘的水晶,而他的朋友们则游逛着去吃比萨去了。   
  他受到了罗夫的女伴罗克珊娜的迎接。   
  “嗨,下午好。得汶・马驰。”她说道,她奇怪的金眼睛吸引着他。她惊人的美,个头高挑,深褐色的皮肤加上牙买加人拐着弯儿的土腔。   
  “我感觉到了我今天会看到你。”   
  “你一直想知道什么时候会碰见我,罗克珊娜。”   
  “你饿了,我主厨主要是给你做点吃的。”   
  她说得没错,他是饿了。她一定很有洞察力―――特别的直觉洞察力或者不管他们怎么称呼,罗夫说罗克珊娜是非常聪明的,一个有“直觉的人”,他这样定义她。   
  “罗夫在他办公室。”罗克珊娜告诉他,“你先进去吧。”   
  饭馆里只有几个吃饭的人勇敢地对着下大雪的悬崖,可能是从新港来的。得汶经过他们,朝着罗夫的办公室走去,他希望他们能回到罗夫的房子,那里有保留的书和水晶。最起码,他希望罗夫有时间听他的故事。   
  他轻轻敲门,“进来,”罗夫招呼着,他深沉洪亮的声音立刻把得汶之前的忧虑带到一边儿去了。   
  “得汶,”罗夫温柔地向他致意,“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什么麻烦吗?”   
  “哦,可能有。”得汶说。这个男人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打手势让他坐在边上舒服的椅子上。罗夫是个有洞察力的、有双深邃的绿眼睛的高大男人。他三十五岁左右,带着梦想开创自己的幸运之路的男人的那种狂妄自大,并且自信心实足。五年的刑罚并没有击垮他,只是铸造了他出狱后要达到他想要的成功的决心,只是他是如何开创自己的幸运之路的让人觉得有点神秘。他款待得汶和他的朋友,大谈在沙特阿拉伯的石油欺诈,埃及金字塔楼里藏匿的金银财宝,以及中国和日本的奇怪关系。   
  现在,最要紧的是罗夫在这里,他是唯一的能帮助得汶找到答案的人。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罗夫说着坐在得汶对面。   
  “乌鸦绝壁有个新管家,”他停下来,“一个土地神。”   
  “一个土地神?什么是土地神?”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罗夫摇摇头,“可能我父亲的一本书里能告诉我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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