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经典 邪魔女巫

第40章


   
  威格拉斯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今晚,在盎格鲁-撒克逊会议上,有很多智慧的夜间飞行的力量,可能他们中有些人能帮你。”“看,威格拉夫,我不能到处停留。我得回到我自己的时代去。既然我在这儿帮忙打败了伊泽贝尔,可能我会很强壮,在未来也能打败她。”   
  “别急,我的朋友,你必须先在这个会议做个报告。”   
  “可塞西莉可能已经死了―――”得汶停了下来,“好的,我忘了吧,她没有危险,因为她还没出生呢。”   
  “很正确。那么你必须参加盎格鲁-撒克逊会议,你是唯一亲眼看见这个叛徒被毁灭的夜间飞行的力量。你一定得转述一遍你是怎样看见她从火焰里升起的。”   
  他们回凯尔文顿房子去休息。得汶很快就睡着了,梦见了他父亲。甚至泰得・马驰之前一些年的所有事情―――当他在二十一世纪初去世的时候大约有三百岁了―――这时他还没出生,得汶醒了,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孤独。   
  威特那哥摩特半夜在汉普顿法庭的大厅里举行。国王感激夜间飞行的力量帮忙除掉了女巫,他让他们使用沃尔西大主教的美丽的宫殿。当然,它离纽约很远,一般人骑马得走几天的路程,可那对于这些魔法师不成问题。他们从纽约周围消失,又在汉普顿法庭的红砖外面聚到了一起。   
  人们十分敬畏得汶。他们进入大厅。这是一间屋顶装饰着天花板重饰的大建筑。得汶抬起眼睛,沿着房间的主要柱子看去,上面精心地刻着树的图案,还点缀着女王凯瑟丽的石榴树像,得汶笑了,知道这些标记将会一次又一次地被国王亨利变换的妻子取代。   
  大厅远处的尽头一个扇子形屋顶的窗子里,流洒进来的月光照在讲台上,夜间飞行力量的头目正在那里聚会,聊他们心中高兴的事,彼此互相拍着后背。如果屋里的光亮使得汶狂喜,他甚至更会对这些魔法师产生敬畏。他们穿着仪式用的紫袍,装饰着亮黄色的饰带,戴着有红宝石和钻石的链子,女人的头发上有绿宝石。许多人进屋时披着斗篷,戴着有羽毛的帽子,威格拉夫和其他监护人披着褐色的长袍,穿着绣着星星和月亮的衣服。“这个挂毯是佛兰德人的,”盖瑟丽指的是墙上挂着的丰富的织品,描述着亚伯拉罕的故事。“这是来自人民的礼物。”   
  他笑了,房间里充满了闲聊声和叫好的欢呼声,年轻人都在豪爽地畅饮着葡萄酒和啤酒。得汶笑了,想起在避风港餐厅,当他们想要啤酒时,安德里亚总是警惕地检查顾客的身份证。这里甚至连八岁的年轻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饮酒,用手背擦去下巴上的泡沫。   
  得汶观察着看起来极像马库斯的年轻夜间飞行的力量,在伊泽贝尔的城堡里,他把他从魔鬼手里救了出来,“嗨,男子汉,”得汶喊着,“怎么了?”   
  “怎么了?”男孩重复模仿着。“月亮,现在的月亮。”   
  得汶笑了起来,“我只有一个词,我想我得为今天你早些时候救我出来说声谢谢。”他摊开两手。“我叫得汶・马驰。”   
  “我是巴黎的泰瑞,”他说,“从朝摩斯的路易斯线上来的。我父亲是阿托斯,我母亲叫贝任嘎丽亚,你呢?”   
  得汶意识到夜间飞行的力量介绍他们自己时通常要提供一个家系,他遇见盖瑟丽时也同样,她正在尖声说话,从荷兰的威廉谈到她自己的子孙。巴黎的泰瑞兴奋地晃着头,然后转过眼睛,期待地望着得汶。   
  他叹口气,“我恐怕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得汶承认,“我所知道的是,不知何故,从某个地方,我是个夜间飞行的力量。”   
  “还是个强有力的夜间飞行的力量,”泰瑞说,“你战胜女巫的战斗是你力量的显示。”   
  得汶耸耸肩。“哦,我想也是。”   
  他们都被讲台上小木槌打雷般的重击声吸引了。塞莱道哥・埃皮・格鲁弗德要求参加盎格鲁-撒克逊会议的人员保持秩序。长板凳变戏法般地出现在整个房间,魔法师们就座。   
  “让一个悦耳的声音传遍这块土块越过海洋,”塞莱道哥说,“女巫已经被烧死了。”   
  威格拉夫站起来,告诉大家得汶要做个报告。得汶站起来转向他,他们的眼睛用深深的敬意骄傲地注视着他。“看,”他说:“我不想给你们泼冷水,可她没死。没真死。”   
  人群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哦,你们这些人不会有事的。我认为她不会回到这个时代了,我只知道我看见她从火焰中升起来了―――这样,她将出现在我自己的时代,从现在起的五百年以后。”   
  “然而她的不思悔改的灵魂还燃烧着复仇的欲望。”塞莱道哥说。   
  “那么,看,”得汶对人群说,“我需要帮助,回到我自己的时代,以使我阻止她到那里作恶,她想在二十一世纪,做在这儿做的同样的事情。”   
  伟大的塞莱道哥同情地看着他。“我们还不知道时光之旅的秘密,年轻的朋友,”他说,“那些会留给我们的子孙,侯雷特・穆尔赐给我们,他经常出现。”   
  得汶感到绝望了。“那么他从没告诉过你,他是怎么做的吗?他是如何让进入时光之旅的梯子现形的?”   
  “不,得汶・马驰,这样会违反时代的规则。我们不可能知道几个世纪以后的知识。”   
  得汶叹口气。“虽然在这里打败了伊泽贝尔,如果她能回来,又在未来开始作恶,那有什么用呢?“我们会研究这件事的,我的朋友,可能我们会知道怎样阻止她的灵魂再返回来。”   
  “可我得回去,现在我得回去阻止她!”   
  大厅里有一个同情的笑声。“我们用五百年时间研究这个问题,得汶・马驰。”塞莱道哥对他说。   
  得汶的心沉了下来。“五百年,”可得汶那时早就死了。那么,是那样的吗?在这里,十六世纪度过他的日子―――这是他的命运吗?他将永远不再知道未来将怎样展现?他在和魔鬼战斗的中途从乌鸦绝壁消失后那里会发生什么?他的朋友会死吗?房子会被毁掉吗?伊泽贝尔这个叛徒能控制乌鸦绝壁的地狱吗?然后又会怎么样?   
  也许罗克珊娜会把罗夫从莫嘎娜的符咒中很快地弄出来,可能他会成功地找到又一个夜间飞行的力量打败伊泽贝尔,可能他们都没事,可能他们会设法靠他们自己打败她。   
  可他们会一直奇怪得汶哪儿去了―――为什么在他们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抛弃了他们。   
  一个阴暗的情景降临在得汶面前。他无法把精力集中在会议进程上,他无法真正理解他们,用各类词和词组宣布着他根本不明白的事情,最后得汶溜出了这个有喷泉的院子,月亮又高又亮。   
  他坐在瀑布旁闭上了眼睛。   
  “我还以为有个新手夜间飞行的力量在其中,尽可能地学着他不知道的知识。”   
  得汶睁开眼睛,是威格拉夫。   
  “我只是无法集中精力,我的心不在那儿。”   
  “你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得汶・马驰。”   
  “给我讲讲。”   
  威格拉夫坐在他旁边冰冷的石凳上,“你必须努力忘记你朋友的危险。它不再是你现实生活中的一部分,现在那些事儿还没发生。”   
  “可是会发生的。”   
  威格拉夫叹口气,“是的,会发生的。”   
  得汶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侯雷特・穆尔是怎样超越时空,你认为他什么时候会回这儿来的?”   
  “我不知道。我最后一次见他是两个多世纪以前,他没说他会回来,可能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至少在我的有生之年不会回来了。”   
  “你说我会遇见他的,可我还没遇见呢!”   
  威格拉夫点点头。“那倒是,得汶・马驰,你想想看,侯雷特・穆尔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你可能已经成老头儿了。”   
  得汶大吃一惊:“可我成老头时,我不能回到我的时代呀!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到那时你可能就不想回到你的时代了,我的朋友。你可能已经认为这是你自己的时代了。”   
  得汶叹了口气,“或许我可能会改变历史,可能侯雷特能把我送回去,及时阻止伊泽贝尔不在我们的时代出现。我能阻止爱德华和她相遇,那她永远都不会被带到乌鸦绝壁了。”   
  “可那时就没理由来到这个时代了,是不是,你明白产生的矛盾了吗,得汶。你除了相信你的命运别无他法。我来给你上重要的一课:‘你在哪里,心里就得一直想着你在哪里。’”威格拉夫笑了。“这是我教我的学生最开始做的事情中的一件。”   
  得汶抬起头来看看月亮,他不知道该想什么。   
  “你明白吗,年轻的朋友?”威格拉夫问。“你在这儿打败伊泽贝尔的过程中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如果你没来过,她就可能成功了。世界的整个历史可能就不同了。得汶,你是这个时代的一部分,你一直都是,也永远会是。”   
  得汶冲他笑了笑。“那么我受骗了。因为历史书没提到我是怎样救英国国王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