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之阿史那轶史

第11章


  「听见没?若不是皇后替你们求情,朕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
  「奴婢谢皇上、皇后娘娘不杀之恩!」蕊姑姑一连磕了几个响头。
  「回去告诉库汗妲,皇后仁慈,准她把孩子生下来,让她好好的静养,别让朕的孩子出任何差错!」
  「奴婢遵命!」蕊姑姑行了礼退出去了。
  ………………
  莎迪从方才就一直神色落寞,宇文邕看着心疼,他知道她不要他伤害孩子,可是对于自己没有做到约定的事却相当在意,他觉得应该跟莎迪说清楚事情的始末,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缓缓的说着……
  那一日他酒后回到暖阁,没想到库汗妲竟然睡在暖阁里,他醉得迷迷糊糊,误认库汗妲是莎迪,
  因为太过思念,导致一时失察而犯下了错,没想到居然因为那一次库汗妲就怀孕!他说自己知道后非常懊悔,没有多想就让万公公去处理了。
  「莎莎,朕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会原谅朕吗?」
  「皇上,您别自责,都是臣妾不好。臣妾本来就不该奢望一生一世一个人的,您身为皇上,有开枝散叶的必要,臣妾一年多来没有办法替皇上生下皇子,臣妾也很自责,很难受,就当臣妾没有跟皇上有过那个约定……」莎迪话中难掩失落。
  宇文邕闻言心疼不已,一伸手紧紧的搂住她,在她耳边极其轻柔的说,
  「莎莎,别这样,你不用自责,朕已经有几个皇子,你有没有替朕生皇子都不重要,真的!你以前从不自称臣妾的,莎莎,你……这是还在怪朕吗?莎莎,别跟朕这样生分,好吗?」
  「皇上,……」
  「莎莎,朕爱你,真的。一直以来,朕身边的女人都是别人塞给朕的,她们只是让朕发泄,替朕生皇子的工具,朕从来都没想过爱情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原来朕也能掏小酢跷的去爱一个人。可是自从有了你,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牵引朕的情绪,让朕第一次知道爱一个人是怎么样的感觉。莎莎,因为你,朕才终于明白,女人除了满足欲望,传宗接代,还可以有心灵上的交流与寄托。每当朕受了委屈心情不佳,你实时的关怀与抚触总能让朕感到温暖,双手抱着你时,朕才觉得全世界都齐了。没见你时,朕满脑子就是想着你,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你身边,一见到你,再多的烦恼都变得无足轻重了。见到你笑,朕的心情也跟着好,见到你愁,朕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前一阵子朕没来看你,就是因为朕逐渐发现你在朕心目中的不可取代,对朕而言,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不瞒你说,朕害怕有一天会因为你的关系让朕受制于突厥,这才故意疏远你。没见到你的那些日子,朕就像行尸走肉,飘飘无所依,不信你问问万子就知道了。莎莎,那一夜朕真的只是喝多了,朕从没想过暖阁里会有其他女子……」
  「皇上……臣妾……我……」莎迪听着宇文邕这番表白,早已泪流满面。她内心的感动无以复加……
  她没想到宇文邕是这样深爱着她,没想过自己对他有这样大的影响力。她轻启朱唇还想说些什么,可那模样太诱人,宇文邕早已不可自拔,没让她有机会多说,一低下头便火热热的印上她的唇,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吻她了?
  饥渴的四片唇瓣相互取暖,一黏上便再也不能分开……他放肆的吸吮让她觉得有些疼痛,可她无意阻止这一切……接着,他一把扯去她身上的障碍物,大手一抚再无阻挠。让他这样一搅,她平静已久的心也不禁荡漾。迷蒙的眼神与逐渐混浊的鼻息说明了他的难耐……
  从他刻意不见她,到现在她的身体终于康复了,已经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他怀抱着朝思暮想的身体,欲望早已飞驰凌驾一切……他一抄手打横抱起她,直往床上走,莎迪惊呼一声,脸颊彷佛蒙上一层红纱,害羞得躲进他的胸膛。
  椒房殿久违的春光依旧无限,那氛围……任谁都觉得娇羞……
  ?
☆、诛宇文护
?  库汗妲听见蕊姑姑的话,知道原来是皇后娘娘替她的孩子求的情,心里顿生感激,她也从蕊姑姑的口中知道,原来皇后的名字叫做阿史那莎迪。
  皇后叫莎迪,那么皇上嘴里的莎莎就是皇后了。
  库汗妲原本满心想争宠,想着要对付那个叫做莎莎的女子,但怀孕之后,库汗妲躲躲藏藏的在凤凰殿的偏殿里,只希望皇上再也不要想起她,让她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如今又知道母子两人的性命是她所救,更没了那份心思,为母则强,她如今只想着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有了孩子,以后自己就不再是无依无靠的了。
  她感激皇后的仁慈,可却没有机会表达。也罢!总能找到机会报答她的。
  ……………
  公元572年
  宇文护的儿子贪赃枉法,纵容下属恣意害民,一时民怨四起,怨声载道,宇文邕终于觉得时机已到,……
  三月初,宇文护出游同州,宇文邕与弟弟宇文直细细谋划,经过多次沙盘演练,已经自认有十足把握……三月中旬宇文护回到长安那一天,宇文邕照例接见宇文护,并显露伤脑筋的模样。
  宇文护问起,
  「皇上何事不快?」
  宇文邕故作忧愁说道,
  「大冢宰身为几朝元老,必定要帮朕这个忙!」
  「皇上请说,老臣必定尽力而为。」
  「朕听宫女说,太后近来嗜酒如命,每饭必饮,朕觉得太后如此饮法日子一常必定损伤身体,可朕身为人子,实在不能多言,故此忧愁不已。」
  「老臣以为何事,原来是这样。这算什么大事,老臣自当尽一份力,劝太后戒酒便是。」
  「大冢宰不知,太后最是信奉圣人言,昔日周公所作《尚书》中有《酒诰》篇章,内容便是劝人勿饮酒作乐,朕希望大冢宰能读《酒诰》给太后听,如此一来太后必会欣然接受。」
  宇文护一听果然有理,于是随同宇文邕前往太后所住的永寿宫。
  当宇文护对着太后念诵《酒诰》时,一直站在身后的宇文邕忽然神色一厉,猛然拿出藏在身上的玉珽(大圭玉)击打宇文护的后背,下手之狠彷佛暴发的火山般猛烈,一点也不手软,不多久已把他打倒在地。
  这时,早先匿藏于后殿的宇文直窜了出来,一剑刺死宇文护。
  纵横政坛二十八年的宇文护终于一命呜呼了!
  兄弟俩默默对视数秒,忽然大笑,接着喜极而泣,太后神色甫定,也紧紧抱住两个儿子,母子三人痛哭失声……从今而后,大周国终于回归到宇文邕手上了。
  宇文邕对那一干死忠支持宇文护的大臣一网打尽之后,励精图治,大周朝政逐渐稳定,他终于可以施展抱负,逐渐成为北方最值得期待的一位明君,一统北方指日可待。
  ?
☆、灭齐
?  宇文护死后,朝政的决策权回归到宇文邕手里,压抑多年的宇文邕终于得以一展身手。
  神武公窦毅与襄阳长公主入宫晋见宇文邕,因深知宇文邕事必躬亲,忙于朝政,心想不该再让皇上为英儿分神,于是便把英儿接回家。英儿与莎迪絮絮的约定着日后相聚之期,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她生活了几年的皇宫与舅舅、舅母。
  宇文邕大刀阔斧的改革周国,宗教上,他确立了儒为先,道其次,佛最末的顺序。
  当时的大周国里,大量的寺院积累了大量财富,并且形成与朝廷分庭抗议的一股政治力量。不少出家人因不受平常法规约束,依仗寺院的权势胡作非为,大量土地和税收被佛寺控制,严重侵蚀国力。
  宇文邕不惧死后下地狱的说法,顶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决心禁佛。他下令烧毁佛经,破坏四万间寺院,勒令三百万僧尼还俗,几乎是全周国十分之一的人口,部分不肯还俗者则仓皇南逃,佛教势力几乎在北方禁绝。
  生活上,宇文邕生活俭朴,诸事希求超越古人,总能及时关心民间疾苦,出门尽量步行,少乘车辇,他还提倡全国上下穿布衣,寝布被,禁绝华丽装饰,并且把宇文护所建的华丽宫殿尽皆焚毁。
  政治上,他果断明决,积极摆脱鲜卑旧俗,整顿吏治,北周一时政治清明,百姓生活安定,国势强盛。
  军事上,他极其爱护士兵,见到士兵靴子破了,还把自己的靴子脱下来给他,每每在军中举行宴会时,都亲自给士兵斟酒,任何军事布阵演练他都事必躬亲,因此,宇文邕也获得了所有兵士的死命效忠。
  大周国前途一片看好。
  然而,就在宇文护的势力渐去之后某一日,突厥使者忽然来到大周,可带来的却是木杆可汗病重的消息,宇文邕知道莎迪心系父亲,特意让皇后归宁省亲。
  莎迪自从嫁给宇文邕已经三年,这却是头一次回突厥。皇后归宁不同一般,礼仪繁琐,首先必须准备翠羽所饰的雕辂为车辇,身着翐衣,但因宇文邕克勤克俭,一时之间也难以准备,幸好莎迪也不是汉人,对这些本不在乎,加上父汗病重,更无心于虚礼。
  最后,宇文邕派遣一大队禁卫军护送莎迪,随着突厥使者回到突厥大帐。
  即便日夜星驰,把路途所需时间降到最低,莎迪仍来不及见到木杆可汗的最后一面。
  当她回到突厥时,只见大帐上已经插上黑纛,族人们依照习俗,骑马围绕着他父汗的身体环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号哭,惊天动地的嚎啕之声远远就传来,一阵一阵彷佛要撕裂了她的心,眼泪夺眶而出,
  「父汗,莎迪来迟了……」
  哭声渐止,族人们立马停在木杆可汗四周,手中的戟有节奏地顿着大地,一边顿一边喊:「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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