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战必读 决胜红海

第40章


作为企业内一种特殊的员工,管理者对企业的忠诚更不应该被片面地理解为对某位上级的“封建愚忠”。 
  但在管理的实践中,评价一名员工是否忠诚往往只由他的上级来做出,这就会在结果上造成员工忠诚的对象从企业本身被“偷换”成某位特定的上级管理者。这种现象普遍存在于企业的中层或基层管理者中,会对企业造成管理的风险和发展的陷阱。即便是作为被“效忠”对象的管理者本人,也只会有害无益。为了避免出现这种状况,企业需要多主体、多视角地对员工的忠诚度做出判断。而且,这种判断的权力不能仅仅由员工的上级垄断。   
  担当大任的前提条件(3)   
  因此,管理者对企业的忠诚及其表现形式,对于他担当大任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管理者对企业的忠诚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至少需要终生放弃获得不正当利益的机会,远离各种形式的职务腐败。虽然这种观点看上去似乎有“不言之言”的味道,但在我们今天,当职务腐败被视为当然的职场风气之下,如此强调更不应该被看作是多余之举。 
  对管理者来说,对企业的忠诚是一种起码的职业素养,甚至是一种人格状态。忠诚不是用来交易的,管理者不应该以自己对企业的忠诚作为条件来获得某种利益。因此,管理者的忠诚不是用来表现的。 
  激励诉求 
  在考察一名管理者是否具备担当大任的前提条件时,还有一个特殊的视角,这便是我曾经在《党史商鉴》第1章中提出的“激励敏感区”的概念: 
  从组织行为的角度来看,人性的深处往往存在着三大方面的诉求:现实利益、行动理念、企业信念(核心价值观、使命和愿景)。这三大方面的诉求共同构成了员工的“激励敏感区”——既是一个整体的框架,又互为层次。不同层次的员工之激励敏感区是不同的。 
  现实利益和人的基本需求如生理、生活需求直接相关,是一切诉求的基础;行动理念则是对方法论的认同,员工在执行他们认为正确的方法或政策时会充满激情和创造力,会发挥出超常的潜力,反之则不然。 
  愿景是形象化的中长期目标。价值观则是组织行为的准则。道德需求是人性的基本需求之一。没有道德压力或道德高尚的环境是对人性的解放;被解放的人性会迸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创造力。 
  通常说来,基层员工更看重“现实利益”的满足。比如解放区的普通群众理解得最深切,也最看重的是他们对耕地的渴望,“耕者有其田”毕竟是中国农民几千年来的梦想。同样,基层员工最大的诉求是他们的薪酬收益。值得注意的是,基层员工可能会将他们的诉求长期停留在现实利益之上。 
  中层管理者在满足基本(而非无休止)现实利益的基础上,则更注重组织行为中所依据的理念、方法、政策或路线之正确性。他们对自己认同或拥戴的理念或政策充满责任感,也期待着分享由此而致的成就感。具体事件的成就感对于中层成员的诱惑力是无法抵挡的,同时,他们也会更深入地思考组织的长远目标及其实现途径。他们在执行自己认为正确的理念、方法、政策或路线时会有一种特殊的安全感。在注重行动理念的表象之下,其实是管理者对组织安全感更高层次的关注。 
  身处金字塔顶端的高层管理者肩负企业的安危和前程,他们的职责就是企业重大任务的完成、使命的履行和组织能力的缔造。归根结底,他们更关注的是企业的愿景,以及企业在实现愿景的过程中恪守的价值观。对行动理念的认同与否已经不是高层管理者的诉求重点,而是“当然”的前提:他们对企业的信心不仅仅建立在行动理念的认同之上,因为他们有足够的资源去影响企业的行动理念。即使在一时一事上不认同企业的行动理念,他们也丝毫不会动摇对企业的信心,因为这种信心已经升华为坚定的“信念”。 
  有一个问题必须澄清,否则就会令人误解。前面所述的员工的“三个层次”有两个方面的含义:第一,一般情况下,员工受与职责相关联的信息、视野、氛围、权利、义务、责任等因素的综合影响。第二,员工的激励诉求必须与他在企业内的地位相对称。那些身处下一层的员工如果拥有更上一层的诉求,那么,这样的员工则更适合也更易于得到提升。 
  问题是,一旦员工的诉求与其地位之间发生错位,就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轻者会使整个组织碌碌无为,重者则会导致职务腐败。例如,诉求仅停留在现实利益之上的人如果身居高位而禀性不移,则会被无限度的物欲所驱使,利用职务之便做出损公肥私的勾当。   
  管理与领导(1)   
  许多企业在任用管理者时都会犯这样的逻辑错误,以为团队的管理活动不过是业务操作的延伸,因此常常会把表现出色的业务骨干自然晋升为管理者。这是一种典型的“冷兵器”时代的思维。在远古的冷兵器时代,军队的首领往往在作战勇敢和武艺超群的士兵中产生。 
  然而,管理的对象是特定团队中的人,而业务操作的对象则不是。因此,管理与业务需要的是不同的能力和素质,管理者也不可能是业务骨干的自然延伸。 
  既然管理的对象是人,卓越的管理者首先必然对人性有深刻的理解力和敏锐的洞察力。因此,“管理”是一门综合的学科,卓越的管理者也需要具备诸如哲学、历史学、社会学、心理学、经济学等等多门基础人文学科的综合素养,至少应该具备这些学科的基础知识;更重要的是,卓越的管理者必须具备管理学的完整知识结构。当然,也有许多杰出的管理者能够通过学习、借鉴、思考和总结,使自己的智慧和行动暗合管理的规律。 
  在管理者的专业能力中,除了业务判断力具有鲜明的行业特征外,管理能力和领导力均具有极强的普适性。 
  管理与领导的差异 
  人的组织行为,离不开两种力量的作用:管理与领导。通俗地讲,“管理”是对人的约束;“领导”是对人的牵引。二者均属于广义的“管理”范畴。 
  狭义的“管理”,主要是指通过制度、计划和控制等因素产生的约束力,使员工按照企业既定的规则行事;以人的安全性动机为基础,以负激励为基本手段;目的在于修正员工的言行,使之“不逾矩”。 
  狭义的“领导”,则主要是指通过激发、指引和疏导等因素产生的牵引力,使员工朝着企业既定的方向努力;以人的进取性动机为基础,以正激励为基本手段;目的在于引导员工的言行,使之成为企业发展的原动力。如下图所示: 
  图6-5“管理”和“领导”对组织行为的作用力 
  二者缺一不可。如果过分强调“管理”,就会使员工产生强烈的压抑感,使企业丧失基本的活力,出现“管理过度”的现象;如果过分强调“领导”,就会使员工产生强烈的混乱感,使企业丧失基本的秩序。 
  在中国历史上,秦始皇嬴政是“管理过度”的典型,因此才落下“暴君”的骂名。秦国自商鞅变法以后,多以法家思想治国,在管理方面达到其他六国所不及的高度。秦国对人的控制,自有一整套成熟的体系;但有意思的是,秦始皇这位暴君在天下统一之后,反而并不担心功臣们“震主”,因此在他身上,却没有发生“兔死狗烹”的悲剧。 
  相反,历史上著名的“明君”汉高祖刘邦和明太祖朱元璋,起于寒微,也没有秦始皇家族那种长达610年的“管理史”;但他们却是“领导”的天才,能够激励手下一往无前地冲锋陷阵。可等到夺得了天下,他们却自知无力约束那些功高盖世的元勋,于是便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屠刀。 
  然而,正是因为秦始皇过于迷信“管理”的约束力,才使得他在一统天下之后不惜民力,驱役无度;以至于官逼民反,一夫振臂而天下响应,最终葬送了看似强大的秦国。汉高祖和明太祖均深谙激励之道,在天下初定时便采取休养生息的政策,使王朝的经济迅速复苏,为百年基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管理”和“领导”在管理者的能力结构中,俨然太极图中的一对阴阳鱼。二者相生相克,相辅相成。因此,对二者的分寸把握是一门艺术,必须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这种分寸的把握虽然看上去很难,但也绝非无章可循。一种行之有效的操作原则便是管理者时时处处以企业的组织原则为基准,行事过程中心怀发自内心的正直、客观和善良。 
  管理 
  如果把一个有机的企业组织比喻为一个人,那么,(狭义的)“管理”如同企业的机体,而“领导”则如同企业的灵魂。管理者的“领导”过程,同时也是培育、维护和主导精神穹宇的过程。   
  管理与领导(2)   
  企业机体的构建,从横向上讲是以“制度”为核心的机制建设。机制的设计如同用毛线编织一件衣物,一针一线都必须精心安排,需要在不同元素之间实现高度的相互契合。换言之,如果想把这样的机制编织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必须分外注意“底层逻辑”的高度统一。“底层逻辑”的基本构成要件,主要是企业的精神穹宇与制度之间、制度与制度之间、制度内部各项规则之间的关联性,尤其要注意的是制度与人之间的相互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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