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的问候

第16章


孙名士得了相思病了! 
  孙子楚家养了一只鹦鹉,一天,鹦鹉死了,孙子楚想,倘若我是一只鹦鹉该有多好啊,展开翅膀就可以飞到阿宝家!刚这样一想,鹦鹉忽然从他手中驰飞而去。鹦鹉飞到了阿宝的家,直奔到阿宝的闺房里。 
  阿宝看到屋里飞来这么一个美丽可爱的东西,高兴极了,她伸手去抓他,鹦鹉躲也不躲,反而自己落到阿宝的手中。阿宝更喜欢这个鹦鹉了,怕鹦鹉飞了,她要找根绳子捆住它的翅膀,想不到鹦鹉却说出了人话:“姐姐不要捆我,我不会飞走的,我是孙子楚!” 
  阿宝惊骇极了,她解开绳子,鹦鹉也不飞走…… 
  从此后鹦鹉天天陪着阿宝,阿宝很感动孙子楚的真情。一天,阿宝对鹦鹉说,你对我的深情我已经知道,但是人禽异类,怎样可以再续前缘呢?鹦鹉说,能够在您身边,天天看到您,闻到您身上的粉香汗臭,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没有我,你会是什么?   
  2007年的到来充满了神奇与喜悦,新年第一天,一个女人来到了我家里,写到这里时我赶紧住了笔,我把上一行的“女人”改成了“女孩”,于是流畅的书写被打破了。我不能把她称为“女人”,我觉得“女人”这个词羞辱了她,她是那样的纯朴和真诚,只有孩子这样的纯真的称呼才可以配她,而女人这个词让我感到尘土的含义。我要永远把她当做女孩,女孩是用来疼的,用来撒娇与撒泼、耍赖皮的,女人是负重的,是用乳汁哺育男人的。如果可能我要永远把她当做女孩,我一定永远把她当做孩子一样宠,至少,每天24个小时。 
  她是一个好女孩,新年第一天,我们开始了灵魂之爱。爱、轻轻说话、微笑、惊奇、熟悉、感慨、感动、爱、确立爱,我们在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十二天,1月12日我的生日,我们拥抱了。 
  这么老了,我还会颤抖着抱一个人,多么美好啊。 
  知道了她是谁,知道了她是什么,我便把自己剥开了去爱。 
  有点羞、有点疼、有点伤感和委屈,有点腻歪,有点矫情,有点蛮不讲理,有点妒嫉,有点呆,有点傻,有点心眼不够数,有点智力下降,我笑自己,朋友也笑我。 
  有点尴尬与磨难,有的朋友让我撤了,他们觉得我好,觉得我义气大方会写狗屁文章,他们不想让我受委屈,我也想撤过——我对付不了稍稍复杂的事情。 
  但是,有一天,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我问自己: 
  “她好吗?” 
  “她好。”我回答。 
  “她该得到幸福吧?” 
  “当然,她应该比一般女人幸福的。”我答。 
  “你好吗?”我问。 
  “好。”我答。 
  “你会给她幸福么?”我问。 
  “当然,我应该比很多很多男人更能够给她幸福,我不会因为她不会做饭烦她,我不会因为她笨厌她,我不会因为衣食住行逼她挣一份工资,我有能力纵容和帮助她实现她的梦,我会惯她、宠她,她的很多缺点对于我来说都不是缺点,反而是女人的一种美……” 
  “没有你,她会是什么呢?”我问。 
  我头大了。是啊,我已经把她当做了神,没有了我,别人会把她当做什么呢?烧饭的伙夫?发泄的工具?出气筒?想到这里我有些后怕。 
  没有人比我把她看的高,她是我的神。 
  于是,我决定坚决地爱她,直到她愿意离开。 
  这天,美国朋友寄来了2007年的情人节邮票“巧克力之爱”,邮票为一年一度的情人节设计,也纪念“好时”巧克力发明一百周年。“巧克力·爱·好时”三个词,怎么念怎么流畅,怎么想怎么甜蜜美好温馨。今天的感慨全因这枚邮票而产生。   
  爱正长夜很短   
  ,或,爱很短夜正长 
  “我们坐在高高的烟窗上面,一起盼望着将要发生的故事……” 
  星星以心跳的速度闪烁,以最善良的愿望微笑着见证。 
  脸辐射着脸,耳朵贴着耳朵,前者微温,后者灼热。额发一时也调皮起来,不时擦动另一张脸,痒、激荡、舒服。明知道星星在五万里之外,意念中却把它当做了邻家善意偷窥的家人,星星点亮眼睛,眼睛照热星星,星星和眼睛随心作浪……这世界除了我们还有谁?这世界没有我还算什么?天做棋盘星做子哪个敢下,月做琵琶风做弦如今我弹(谈)。月光下,唯我,无我。 
  天是淡蓝背景,热的赤,温的橙,清的黄,什么都可以容得下。一心画圆牢固地圈占另一颗心,世界以心形的方式存在。爱的世界里,一切都是以心立形,也就是以爱立形。 
  月光下,多么感人的一对情侣猫! 
  这是斯洛文尼亚2000年发行的情人节邮票。第一眼看到这邮票,我就被它感动了,每次见它,我都有词语从心里跳出来,今天跳出的是“爱很短,夜正长”。显然,我由它想起了我自己忧伤的爱情,这不好,于是我立刻改成“夜很短,爱正长”。其实,不管短或长,在真爱的一刻已经创造了世界,这个世界在爱中永恒。 
  邮票下方有两个针孔的翼,看着,就可以飞起来。 
  此邮票于2005年购于聚雅斋。   
  我宁愿被爱情一箭射杀(1)   
  这句话我是从江南雪儿的博客中读得,可江南雪儿却在一篇文章中说这句话是我说的。不说出处了,这句话已经渗入到我命里了。今天我已经知道,这句话是为我而生的。 
  每次坐到飞机上,都觉得飞机上的那两个翼是从我胳膊上化出去的。我甚至感到我的腋下风呼呼地吹过,我的肚子仅仅被一层薄薄的布蒙着,我的心紧张地缩动着,并紧张地警惕着丛林中和山涧中躲藏的敌人,在我低飞的一瞬间,那些敌人就可以将我一箭穿心,把我射杀。 
  事实上,我是宁愿被射杀的。生而也累,生而也艰,如果有一个勇猛的猎手把我一箭射杀,如果这一箭射得勇猛而且干净,让我在爱情或者回忆的梦中含笑而死。这种死是我追求的。 
  如果有人用爱情之箭,这个人和我棋逢对手,她相信一见钟情,相信纯洁的爱情,相信勇猛和直觉,相信爱情是一切神中最高的神,那么,即使享受一分钟爱情,不,一秒钟就足够了。她告诉我需要为爱赴死,我也会笑着握过她的手,慷慨而去。爱的美酒在一瞬间就可以饮够,死在永恒的陶醉里,是我的幸福。 
  在我的想望里,有三个人是只合在飞升中而死的。一个是我的神圣埃克苏佩里。他是我心中拥有最伟大的童心的人,《小王子》的作者。他在《小王子》中借小王子的话,说出了他飞升的爱情:“……如今,你会知道我的玫瑰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人……你长得非常漂亮,但这只是个外表,没有人会愿意为你们而死。当然,一般的陌生人会认为我的玫瑰和你们一模一样,但事实上,她要比你们这儿所有的玫瑰重要多了。那是因为:我为她浇过水,盖过玻璃罩,立过屏风,杀过毛毛虫(但我还留下过其中的两三只,让它们蜕变成美丽的蝴蝶),还因为我曾留意过她的抱怨,她的吹嘘或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我必须对我的那朵玫瑰负责……” 
  这么懂得玫瑰和追求飞升爱情的人,还不应该死在飞升中吗? 
  1943年7月,他乘上他的飞机“闪电”,消失在云海里。 
  适合在飞升中死的还有一个人,叫徐志摩。一个我心中的孩子。他一生的意趣就是飞,他仁慈而天真,就像是一个在沙滩栽花的孩子,他栽下一朵花,守护着她,给她天天浇水,花死了,他又栽下一朵花,还是守护着她,给她挡风,风来临时用双臂抱住她……但沙滩上是不可能长花的,花死了,他又种,又种…… 
  他把吸烟当做“kiss my fire”。 
  他的诗文高蹈,是云与火的燃烧。他的诗歌几乎全部是云与火的舞蹈,就是在他的散文中,他的心也在天上。他写过一篇散文《想飞》 :“……同时天上那一点子黑的已经迫近在我的头顶,形成了一架鸟形的机器,忽的机沿一侧,一球光直往下注,嘭地一声炸响——炸碎了我在飞行中的幻想,青天里平添了几堆破碎的浮云。” 
  这是一个箴言,1931年10月,不顾朋友劝阻,坚持“I always want to fly”的徐志摩,和他的飞机撞到了山上。 
  第三个人,是我。 
  现在,我正在飞机上。 
  我手里拿着一枚邮票,邮票是挪威的,2002年发行。邮票上艳红的玫瑰图案,一朵两朵三朵……想来,这个图案是在玫瑰的海洋或如山里取出的一景吧。玫瑰是典型的玛利亚玫瑰,象征高贵、纯洁、炽热、赤诚。图案上一个张着翅膀、点起脚,翘着腿的爱神丘比特正在射箭。丘比特是白色的,有羽毛的白和轻盈,有春风掠过心上的喜悦,被射中的人,一定是遭遇了真爱吧。 
  在发行邮票的公告中,我读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女孩爱上了她邻家的男孩,可是因为太熟悉了,她一直不敢向他表白。男孩也是一样,他不敢肯定女孩的感情,一直很痛苦。在痛苦的很多年里,男孩的生活中走进了很多她,女孩装作很高兴,默默祝福他,还帮他出主意,在所有的“她”面前给男孩美言,但都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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