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婆三十二

    厨房内，宫贤灿与南小沫相视而立，热切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游走，似乎透着浓郁的感情，似乎又夹杂着一丝尴尬，就如他二人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宫贤灿的视线落在南小沫的手指上，眼角的余光让他感觉到南小沫在看他，心中有一抹窘迫，只想逃开她的注视。
    “你不应该在我身上花时间。”良久良久，他吐出这样一句话。语气温和如常，却透着股子韧性。
    南小沫也知道他会说这种话，若是从前，听到他这般拒绝自己，她可能一语不和便炸毛开来。可现在的她，没有生气的立场与身份。
    她是来追求他的，她要做最后的努力，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失去他……
    到底还是憋下了火气，她低声下气的开口：“你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宠我了。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一点喜欢我。现在我只知道，要是再不努力，我怕我会后悔一辈子。”
    为什么会后悔？因为失去他这个朋友？还是因为失去他这个“丈夫”？
    宫贤灿没有问她，他可能知道她的心理。
    她已经开始珍惜他，她想要他继续与她保持以前的关系。
    以前的关系……从来没有到达过恋人的关系……
    像婷心姐说的，因为她贪恋着他的好，所以不想失去。可能这是个比较自私的念头，但她确实可以选择坚持与不坚持……
    他不再回话，用淡淡的叹气代替了他的回答。
    已经给南小沫贴好止血贴，他带着她抬步走动，到了饭桌边，他让她坐下。
    “我去收拾碗筷，你还有什么要做？我给你做，早点回去睡觉。”宫贤灿温和说道。
    以前他也是这样，趁戴亚秋不在的时候，偷偷帮南小沫干活做家务。
    所以听到现在他说的话，南小沫心里涌起一刻兴奋，眸光带上期待：“小灿，你答应跟我恢复以前的关系了吗？是答应了吗？”
    “回去睡觉，明天周一，还要上学吧？我家离学校远，早上你可能要早起半个小时。”拍拍她的肩膀，宫贤灿依然躲过了这个问题。
    他回身走向厨房，脚步利索，背影中看不出一丝留恋。
    南小沫有些丧气，低头抠了抠手指，心里的苦涩化作委屈，再生生憋住。
    厨房里传来‘乒呤乓啷’的声音，那是宫贤灿在清扫地上的碎盘子，南小沫能想象到他干活的画面。
    就跟以前一样，他在为她干活。
    过不一会儿，南小沫站起了身，一扫满脸不快，快步走进厨房。
    她意识到自己需要改变，要让小灿看到她的决心。
    所以，不能再跟以前一样，只顾着享受他的照顾，让自己像个公主一样。
    她快步走到宫贤灿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下的盘子与抹布，道：“我自己来，你才要赶紧去睡。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其实也就只剩个擦干盘子的步骤，可这对南小沫而言正好是表现的机会。
    她很卖力，嘴上说的也很好听，“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我就不会再是以前的我了。我要改变。要让你知道，我比以前更好了。还有……我要打败狗头那个家伙！”
    她还将狗头视为最大情敌，如果不是自己打不过狗头，她还真想在狗头身上动动手脚。
    宫贤灿静默了一会儿，盯着她的侧颜，他有几分失神，“小沫，你想坚持什么？”
    坚持跟他保持关系？
    那么，她又会想要什么样的关系……
    “我当然坚持要你啊。”很快擦完几个盘子，南小沫回头对上他。
    她有一种信念，那便是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跟他告白的机会。
    “你肯接纳我吗？还能继续跟我交往吗？可能我现在说这种话已经迟了……但是，小灿……”黑亮的眸子盯上他，南小沫还悄悄上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小灿，我喜欢你。还想跟你继续夫妻关系。”
    那么直接，那么明白地告诉他……
    宫贤灿心口一动，似乎心底深处防线最弱的一处被攻陷下去。
    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浮动着多少情绪。
    兴奋，暗喜，失落与难过……
    已经不是男人的他，怎么还能承受的起她的喜欢。
    抬手摁下了她抓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宫贤灿淡淡一笑，再度敷衍过去：“我们没有过夫妻关系，也不可能会有夫妻关系。对不起，你知道我已经不是真正的男人，我没有拥有你的权利。”
    “有的。”南小沫上前，不肯放弃的继续抓住他，“现在是我想占有你，我想要你，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男人。你就是我的男人。即使现在不是，曾经也有过一段时间，以后也会是。”
    “小沫……”
    “听我说，小灿，你的所有罪过都是我带来的，我不负责，还有谁负责？所有人都可以嫌弃你不是男人，可我不行。我不介意，只要是你，我就不介意。什么都不介意，明白吗？”
    南小沫都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说完之后，才觉得害臊的红了脸。
    之前她是个连喜欢他都不敢说出来的人，现在却能随口脱出这样露骨直白的告白。
    南小沫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迟早要说的。现在说的很棒，她需要这份勇气。
    而这份告白在宫贤灿听来，带来很多的是莫名的压力。
    他知道，承受不起她的喜欢。
    “别再说这种话了。”再度拉开她抓住自己的手，宫贤灿低下头，“你还小，你不懂以后……”
    以后，没有婚姻实质性的生活，再美丽的爱情都只能化成水。
    他可以预料到以后的生活……
    即使给她一个正式婚礼，与她领到红色本子，不是男人的他，依然不能给她丈夫应该有的过程。
    到时，她会腻，会责怪，会后悔，会再度让他失望……
    同样的情况，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不小，我已经可以自己给自己做决定了。我说喜欢你，不只是说说而已，是真的喜欢，真的想跟你过日子。”南小沫极力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