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身边有妖物

第25章


  你说会不会有野狼之类的,还有,我们睡袋都没有,今晚怎么睡啊?秦瓷喝了一口水,双手托头,眼里都是绝望。
  叶桑白了她一眼,语气不温不火,说:你以为这是动物世界还是蛮荒大陆,哪里来的野狼。再说了,现在是夏天,不用睡袋也死不了人。
  夏天的中午很热,走了几步,叶桑觉得整个后背都是湿的。她挨近白如深,贴着他走,身上才觉得凉快些。
  走了十几分钟,秦瓷忽然蹲下,抱住双脚,脸色惨白。
  我不行了,太热了,我肯定中暑了,为什么不下雨,为什么太阳这么大。
  秦瓷抱着头嗷嗷大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几个人停下来,打算休息几分钟再上路。梅雨走过去搀扶起秦瓷,也许是上天听到了秦瓷的呼喊声,天色开始暗下来,眼看就要下雨。
  秦瓷,你祖先是修道的人吧,你说热,现在快要下雨了。
  叶桑看着阴沉下来的天色,脸色有点抑郁。
  秦瓷像是活了过来,也不要梅雨搀扶,自己走到队伍的前边,得意地说:瞎说什么,我家人都是无宗教信仰的,我这叫上天宠爱,上天看我太辛苦了,下一场雨来拯救我。
  叶桑瞬时无语,遇到这么自恋的人,她还能说什么。
  赵晓言说:宠爱?等会大雨来了,我们没有雨伞,没有躲避的地方,等着被雷劈吧,说不定明天就能上新闻了。
  秦瓷脸上的笑容垮掉,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那怎么办,我还没好好地享受我的青春,还没有和我那不靠谱的男友分手,我不能死。
  说着秦瓷哭得稀里哗啦,叶桑看着哭笑不得。
  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我们要加快脚步,最好能找到避雨的山洞。不过,这里不太像有山洞的样子。
  大个子递给秦瓷一张纸巾,脸色也不太好。
  说不定教官会留下雨伞给我们,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继续走,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叶桑说得满不在乎,其实心里担心地要死。
  树叶被吹得刷刷响,天昏地暗,叶桑期待的教官并没有出现,几个人在山中狂奔。
  跑了十分钟,一阵雷声后,滴滴答答地下起了豆大的雨。
  山重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穿过一大片草丛,叶桑等人发现了一个两米高的山洞
  眼见有了藏身的地方,几个人跑得更快,躲进洞的时候,衣服也只是湿了表层。
  没有人看到,他们跑进山洞的瞬间,跟随他们的教官失去了镇定,脸上有了着急的神色。
  教官向上头汇报说:报告,报告,我这里有学生失踪。
  123号,123号,你那边学生的信号被屏蔽了,彻查怎么回事,彻查怎么回事,收到回复。
  被叫做123号的正是保护叶桑等人教官中的其中一个。
  更奇怪的是,123号距离山洞只有一米远,这种距离肯定看得见山洞,但是,123号像是被人遮住了眼睛,他看到的不是山洞,而是悬崖。
  悬崖深不见底,123号在悬崖边走来走去,他怀疑那些消失的学生掉进了悬崖。
  ?
☆、NB25
?  123号看不叫叶桑等人,叶桑她们也没看见123号。从洞中往外看,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叶桑俯下身子,头靠在梅雨的脖子上,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这个山洞有问题。
  什么问题?
  不好说,我感觉有古怪。
  雨势加大,洞门口的雨水洒进洞口,叶桑往里面挪了一步。
  洞中有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叶桑前进,叶桑一个人往洞里走。
  按照常理来说,越是往洞中走,光线应该是慢慢变暗的。这个山洞却不同,越往里面走,洞中反而光亮,温度也渐渐升高。
  墙壁上有一个拇指大的红色按钮,叶桑想:这个按钮按下去,会出现什么呢?
  叶桑伸手,按了一下。
  洞中猛地一震,不知道从哪里滚下来一块巨石块,堵住了出洞口的路。洞中的光线也被挡住,什么也看不见。
  叶桑往后退,手向后摸索。她似乎碰到了一个人,叶桑缩回手,从背包拿出手电筒,打开。
  吓死我了,白如深你怎么不出声?
  白如深眼睛盯着石块,听到叶桑的话,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把注意力转移。
  你怎么也在这?
  我跟着你进来。
  啊啊啊,我们是不是要被困在这里了?叶桑反复按着按钮,试图把石块按回去。
  冷静,你担心也没用。白如深平淡地说。
  我就是说说,又不是真的害怕。叶桑小声嘀咕。
  这里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机关。
  白如深话落,山洞中的黑暗慢慢被白光吞噬,洞中开始亮了起来,洞中的墙壁上画了东西。
  叶桑走近细看,墙壁上绘满了壁画,画中有六个人,身穿迷彩服,四女两男。叶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画的是他们。
  你看墙壁上的这些人是不是我们?
  叶桑指着墙壁问白如深。
  白如深看着壁画沉默着,眉头紧锁,叶桑蹲坐在地上。
  这个山洞很不简单,从这些画,看不出什么线索。
  叶桑站起来,握住白如深的手,手心湿润,原来白如深也会紧张。
  你说,这里会不会像聊斋故事说的那样,有鬼啊,怪啊,什么的。
  胡说八道。
  白如深,虽然我是不太相信有鬼啦,但总觉得毛骨悚然。还有,我们都没有来过这个山洞,但是墙壁上却有我们的画像,这很奇怪。
  这会不会是教官给我们的考验?
  不排除这种可能。
  叶桑伸出手指,描绘着墙壁上的人脸,说:我觉得教官躲在暗处观察我们,这些画都是事先画好的,你看,油漆还没有干。
  白如深看了一眼叶桑的手指,手指上站着油漆,画中叶桑的脚踝处少了一块漆。
  叶桑强装微笑,大胆猜测。
  白如深重新走到壁画下面,由上往下看,随即伸手沾了一点泥土,说:这些土是新的,山洞应该也是刚挖出来的。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证明了,山洞只是教官设计的考验。
  山洞每一秒都在变化,只是变化得很慢很慢。
  前进的路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分岔路口。
  你觉得教官能这么快挖出两条路?白如深指着前面的两条路,眼神晦涩难懂。
  白如深从脖子上取出一条红绳,红绳上绑了一张符,他把红绳递给叶桑。
  这是我带在身上的,开过光,或许有点灵性。
  叶桑捏着符,不正经地说:这是传说中的,只传给喜欢人的东西?
  只是一张符而已。白如深瞥了叶桑一眼。
  叶桑上前拥抱住白如深,重新给他戴上红绳,不容拒绝地说:还是你带着吧,我比你想象中厉害。
  她的正经维持了一秒钟,下一秒脸上都是坏笑,挨着白如深的胸膛。
  白如深,如果这次,我真的出了意外,我还是会来找你的。
  叶桑笑着说出决绝的话,白如深忽然觉得,他似乎从没有看懂过她。
  两人选择了左边的路,叶桑为了能牵着白如深的手,胡扯说:路上说不定有妖怪,我要拉着你。
  路上没有树却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唰唰声,洞中的壁画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消失。
  一股呛鼻的烟味袭来,路上有火光。
  每走一步,叶桑都觉得路在变宽,她以为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没有多想。
  走了半个小时,山洞变得宽阔起来,足有三米高,两米宽,在两米高的地方,每隔一米挂着烧火的炉子,有点像外国人的壁炉。
  火光闪闪,洞中的温度逐渐升高,看不到尽头的路,预示着前方危险重重。
  我们还有走吗?叶桑停下,问白如深。
  白如深脸上没有焦虑,一如以往的平静,他说: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壁炉上烧得柴火似乎没有干,发出滋滋的声音。
  两人继续走,走了十五分钟左右,前边的路也被堵住。
  前边出现了一道红色的木门,门上是圆形的黑色的不知名材质的锁,锁的表层很光滑,锁眼却锈迹斑斑,看起来历史的味道很浓。
  这里面安全吗?叶桑对着木门敲了几下,从里面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白如深头贴着木门,说:听不出来。
  你会开锁吗?
  白如深站直,眉头紧蹙,说:不会。
  叶桑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戏谑地看着白如深。
  我一直觉得你无所不能的,可是你连锁都不会开。
  白如深盯着叶桑说:我为什么要会开。
  随即他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白色的纸,纸上画了一些图案。
  白如深把白纸贴在锁上,嘴里默念着,啪的一声,锁打开了。
  白如深拿回白纸,清冷的脸上有着得意,他站到一边,看着叶桑,像是在等待夸赞的孩子。
  叶桑也没让他失望,她拍手大叫好,然后蹲下去捡起掉在地上的锁。
  那个锁完好无缺,叶桑拿到鼻子上嗅了嗅,什么味道也没有。
  锁的问题解决了,木门随时都可以打开,面对这种情况,叶桑又产生了迟疑。这门是开呢还是不开呢?
  叶桑是个选择困难症患者,做决定总是特别难。
  叶桑坐在地上,也不怕地上的虫子,闭着眼睛沉思。
  白如深,你过来。
  白如深听到叶桑的叫唤,慢慢地走到她身边蹲下 ,低下头对着叶桑,这样的动作,叶桑可耻地觉得很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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