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身边有妖物

第27章


  叶桑拿起自己的杯子,小小的喝了一口,可乐的味道。
  她正要再倒一杯的时候,旁边传来哐当的声音。
  杯子被摔在地上,碎成几片。茶水淋湿了地面,溅起灰尘。
  叶桑想问白如深怎么了,刚抬起头,叶桑被白如深脸上的表情吓到了。
  这时的白如深,脸上一片青灰色,眼珠子变成了红色,像是中毒了。
  白如深抱着头,额头上冒起青筋,呜呜叫着。一边叫一边用头去撞椅子,五官扭曲。
  叶桑站起来,伸手按住他的头,不让他撞。
  白如深额头上破了一小块,眼睛红得瘆人。他抱着头□□,忽然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叶桑,随即扯住她的衣领,把她搂在怀里。
  白如深把头埋在叶桑的肩膀,鼻子在她的脖子上嗅着,舌头舔着她的血管。
  白如深大喘着气,搂着叶桑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叶桑的腰被掐得发疼。
  叶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口腔里很腥,叶桑想她肯定把自己的唇咬破了。
  白如深越来越用力,叶桑疼得出了冷汗,白如深的情况更糟糕,他处在暴走的边缘。
  白如深喘息着说:我能咬你一口吗?一口就好。
  叶桑不相信白如深的话,她紧紧地按住白如深的手,久久不语。
  白如深在□□,声音像极了野兽在鸣叫,每叫一声都折磨着叶桑,每一秒都很难过。一分钟后,叶桑感觉到腰上的力道松了,白如深的叫声,弱了下来,转为低低的呜呜声。
  叶桑神智有点模糊,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说:白如深是不是要死了,白如深真的要死了。
  缓了一会,叶桑感觉到腰上的力道完全消失,白如深的停止了□□。他整个人靠在叶桑身上,闭着眼睛,脸上恢复了正常的白色,呼吸很弱。
  白如深,白如深,你说话啊。
  叶桑没有力气去推他,只能一声又一声的叫着。
  叫了几声都没人答应,叶桑想他或许死了,抱着这种怀疑的心理,叶桑身上有了力气,反手抱着白如深,凑近他的耳朵,说:白如深,你怎么了。你不能死,我不答应。
  回答她的,是白如深更加微弱的呼吸声。叶桑理智在一点点的崩溃,她无法接受白如深再次死在她的前面。
  她忽然想起了白如深之前的话,他说想咬她一口。
  她刚才没有允许他咬,是担心有未知的后果。
  现在,已经顾不上,叶桑抱着白如深呜呜笑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笑,笑声在屋里回响。
  在回声的作用下,她的笑声像是哭声,如泣如诉。
  叶桑在笑,笑得肝肠寸断,忽然她的脑袋被人拍了下,叶桑傻愣愣地看着白如深。
  我还没死,让你失望了。
  白如深的声音很小,很虚弱,像是在呢喃。
  叶桑忘记了说话,又悲又喜。白如深没事真好,白如深还活在,真好。
  ?
☆、NB27
?  我还没死。白如深又说了一句,声音更弱了些。
  叶桑抱着白如深,傻傻地笑着。
  白如深凑近叶桑的脖子,说:我可以咬你一口吗?
  会疼吗?我会死吗?我怕死了就见不到你了。叶桑下意识地问,脸上笑容灿烂,眼里都是泪水。
  叶桑抱着白如深的手紧了紧,她害怕白如深再次消失不见。
  白如深很需要,说话很困难,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也许会。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
  好,你要吧。
  叶桑把脖子伸到白如深嘴边。
  经历了这么多,叶桑不想瞻前顾后,不想再犹豫不决。
  哪怕她会死又怎样呢,哪怕给他一条命又如何么,总归是欠他的。她能够来到这里,能够再次遇到白如深,已经是捡到的了。
  听到叶桑的回答,白如深先是低低地笑着,伴随着喘息。
  叶桑感觉自己的脖子被舔了一下,随即很疼,身上的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涌。她身上的力气慢慢地失去,在叶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脖子上的疼痛消失。
  叶桑的力气在回转,脖子上痒痒的,叶桑知道她不会死。
  你说,这是你欠我一条命还是我欠你一条命?
  没了生命的危险,叶桑开起了玩笑。
  这个问题她自己回答不了,但她觉得白如深肯定也回答不了,就算他回答了,她也会一直否定他的答案,知道满意为止。
  白如深的头一直伏在叶桑的肩膀上,闭着眼睛。
  叶桑伸出一只手,摸着他的耳朵,紧紧地捏着。
  似乎已经恢复了力气,白如深撑起身子,张开眼睛,眼睛在叶桑的周围打转。
  叶桑手上的动作顿住,随即又动了起来,捏着白如深的耳坠子,说:你也不知道吧?
  叶桑咧开嘴,没了心里的压力,她开始觉得脖子疼了。
  白如深,你是吸血鬼吗,竟然学会喝人血了。
  白如深脸色尴尬,眼睛空洞。
  叶桑见他不说话,佯装恼怒,出拳锤在他的肩膀上。
  白如深抓住她的手,说:别锤了,你力气这么小,我不会疼。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叶桑还真下不了手。她在心里想了无数种折磨白如深的办法,但都只是想想而已。
  人呐,都是精神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化着,屋子里的东西在一个接着一个消失,似乎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吞噬着屋里的一切,这种变化很慢,慢到无法察觉。
  叶桑没有问白如深为什么突然发狂,白如深也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俩人有默契地闭口不谈。
  哎哟,我的屁股。
  叶桑揉着屁股,眼里有着惊恐。
  他们坐着的那张椅子凭空消失,叶桑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上。
  白如深反应比较快,摔倒的时候站了起来。
  很疼?白如深蹙眉,眼里不知道在计划什么。
  白如深,快来扶我啊,傻站着干嘛?
  白如深木着脸,抓着叶桑的肩膀,把她拉起来,说:我给你看看。
  叶桑停下揉着屁股的手,斜眼瞥着白如深。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伤到的是屁股,是屁股呃,他看个什么鬼,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叶桑看他目光坚定,脸上的表情真诚,不像在耍她。
  叶桑支支吾吾地说:我是屁股疼,你确定要看。说完自己的脸先红了。
  白如深收回手,侧过头,没说话。
  屋里的东西还在变化,四面透明的墙壁更加清晰,正在变薄。
  我们是在做梦吗,那椅子呢,我们刚才坐的椅子哪里去了?
  叶桑瞄了一眼走来走去的叶桑,说:刚才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这个屋子有点古怪。
  什么古怪?
  我刚才吃东西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喝完茶后,我感觉到很饿,那种饥饿感很霸道,它在控制着我的感官。
  它在叫你吸我的血?叶桑插了一句。
  不是。白如深眼神飘忽不定。
  那到底是什么?
  我们不必要纠结这个话题。
  白如深找回了冷静,淡定地看着叶桑,任凭叶桑说什么,他的情绪都起不了变化。
  白如深目光沉沉,盯着叶桑的脖子,性感地舔着上唇,既危险又耀眼。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由于屋里的材料特殊,传声的能力很弱,拥有很牛逼的防止噪音功能。
  能听到脚步声,说明来人距离很近。脚步声逐渐变大,不多时叶桑看见大个子等人。
  大个子的第一反应是扑过来抱住叶桑,诉说着他们遇到的危险,比如说陷阱,比如说毒蛇,还有他对叶桑忽然消失的担心。
  叶桑静静地听着,眼里越来越不耐烦,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把自己憋到能伤。
  说了那么多,我口都干了,你还有水吗?
  你们的水呢?
  都喝完了,天太热了。
  叶桑把背包换到前面背,拿出喝剩下的半瓶水,递给大个子说:省点喝。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叶桑记得路上堵了一块很大的石头,他们不可能搬得动。
  你还说呢,走也不说一声,我们回头发现你们不见,吓得要死。
  大个子喝了一口水又说:然后我们就沿着山洞前进,走了好久,才走到这里。
  叶桑点点头表示明白。
  大个子猛灌几口水,满意地盖上盖子,把瓶子放到自己的背包。
  你们倒好,在这里舒舒服服的。
  叶桑不想反驳,她说:你们一路走来,有没有看见墙上的壁炉?
  叶桑你在开玩笑吗?路上虽然不算黑,但也仅能看到路而已。
  看来他们走了不同的路,这个山洞的问题还真多,好在危险都发生在她和白如深这边。
  你说遇到了老鼠,有人受伤吗?
  这个,那个,梅雨被老鼠抓到了脚踝,破了皮。
  大个子搔头,为没保护好梅雨而觉得不好意思。
  梅雨抬起头,她听到有人提到她的名字。梅雨走到叶桑身边,说:其实只是被老鼠抓了一下,不是很严重,我还能走路的。
  为了让人信服,梅雨尝试原地跺脚。
  对了叶桑,我看你跟白师兄身上都很脏,时遇到了什么吗?
  梅雨拉着叶桑的衣服,手指擦拭着叶桑衣服上的污渍。
  叶桑的裤脚都是泥土,上半身叶桑黑乎乎的,像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叶桑笑了笑,说:我比你们好运,路上什么都没有遇到,只是走得太急了,摔了一跤,白如深为了扶我,一时没站稳,俩人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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