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错爱唐僧

第六章:再见了,我的爱3


    毛看我们闹僵了,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害怕我接下来就要打人,忙上前拉着我说:“金龙,你弄啥来?走吧!”
    何美丽拿起桌子上的五百块钱,缓慢的装进我的口袋,轻轻推了我一下说:“走吧走吧,先走吧,改天再说吧!”
    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走到门外,发动摩托车,带上卡尔毛,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心里暗暗发誓:永别了,美丽的娼女,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暑假之后,我果然没有再来。此地不养爷,自有养爷处。我听某个老师透露,说宇宙商贸城的北门,四楼,有个绿茶坊,茶坊里面,有妓女,一百块钱一次。
    有一次,抽空,我就单枪匹马去了绿茶坊。大白天,穿过幽暗的楼道,来到四楼一看,果然是专业的妓院。
    破旧的通道两边,都是一间一间的屋子。每间屋子里面,放着一张床,一个马桶,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还放一只茶瓶。在一间没有放床的屋子里,放着沙发、麻将,坐着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妓女,等待着客人来临幸。不禁想起杜牧在《阿房宫赋》里的句子,写那些宫女,“缦立远视,而望幸焉”,也就是说,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站在那里,渴望着被干,被皇帝干一次。没想到语文书上竟然会选这样的文章!
    老鸨,是个男的,只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男的?我记得古典上写的也有,应该叫做乌龟。
    我很诧异他小小的年纪,就建立起了这样庞大的卖淫事业!我想他背后肯定有人在给他撑腰。但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他自己的事业,是一份他自己可以当老板的事业了,他的创业精神我们还是应该肯定的。
    现在不是鼓励下岗工人再就业吗?
    我挑了一个妓女。她很年轻,但做起来很专业,先是趴在我身上,吮我的胸部,然后慢慢的往下移,口交我的男根,然后骑在我身上,慢慢的插入,故意浪声的呻吟。这样,不过二十分钟,她就把我解决了。然后,迅速的穿好衣服,给我倒了一杯茶,端过来,就走了。
    真是专业到令人感到很冷漠的程度。
    但是,因为伤心,因为寂寞,因为沮丧,因为发誓不再去何美丽那里,绿茶坊,这个冷漠的地方,我还是去了三次。
    最后一次,是和一位姓费的老师一起去的,因为他帮我一位朋友的弟弟转了班,转到了一个纪律好点的班,所以,我只好替那位朋友请他,请他去嫖妓。
    我和费老师,每人拣了一个漂亮妓女,搂到各自的屋子里行乐去了。
    那天是在午后,我们还刚刚喝了点小酒。我不知道费老师那里怎么样,我这里,是那个高高的妓女刚脱光衣服,刚躺到我身边,我就后悔了。
    刚才,选她时,感觉到她个头又高,又漂亮,还穿了一身白衣,包包不大不小,很有气质。现在,脱光后才发现,包包小得像旺仔小馒头,原来戴的是假胸罩。并且,腋窝的毛非常多,身上的肉硬得像个男的;张开嘴,发现她还是一嘴黄牙,显然抽烟太多了。
    我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她在我身上摆布了好一会,见我没有丝毫雄起的意思,不禁也觉得诧异,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她一把推开说:“对不起,你走吧,去换一个过来!”
    她走了。
    过了一会儿,又过来一个,很性感,就是有点黑。果然,一上来,就热情如火,抓住我的那东西,就不停的摩挲。
    我还有得选择吗?也只好和这个黑姑娘大战三百个回合了。
    结帐的时候,年轻的乌龟要四百块钱。
    怎么回事?
    原来,费老师在他选的那位妓女身上,做了两次。
    天哪!短短的半个小时,费老师,他竟然做了两次!
    望着目光躲避、不好意思的费老师,我不禁想笑出声来。他怎么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迅速勃起?可见,肯定是,在家里对老婆已索然无味,又有心无胆,压抑得太狠了,以至于今天初尝鲜鱼,超常发挥了。
    我告诉乌龟,只要没有换人,哪怕他做一百次,那是他的本事。只有三百元,愿要就要,不要我们这就走。
    乌龟大概很后悔身边没有更多的男人,长叹了一声,只好收下钱,放我们走了。
    这件事情之后,我就不再去绿茶坊了。不是因为小姐不好,而是,在那里,我找不到游戏、嬉戏、欢乐的感觉。是纯粹妓女的小姐,和纯粹老鸨的乌龟,不能给我带来很好的感受。
    也许,也有四楼太狭小、太幽暗的原因吧,总让人郁闷、无聊。
    不禁又想起何美丽的好,想起她那里,那些女孩的阳光明媚。
    二00三年的春天,我又来到了何美丽的店里。这次,遇到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子。
    她说她姓王。她很白净,很漂亮,长发,娴雅大方,很成熟,很有气质。只是,面色很冷静、很忧郁。我喜欢这样成熟的女人。
    经何美丽一介绍,我们就一起来到了里屋。
    我说:“我不喜欢戴套。”
    她说:“那你要是有性病不传染给我了?”
    我说:“我没有。不信你去问问何美丽。不知道你有没有,钱已经给老何了,你可以实话实说了。”
    她说:“我当然没有了,我就是害怕你有啊!”
    我们就说了这几句话,就脱下衣服,做了起来。做时,她不吭声,但是很热情,优雅的身材,做起来很舒服。
    现在,说句实话,已经记不住她的身材什么样子了,只记住她很优雅,只记住和她做时那种很舒服的感受了。
    等我第二次再去找她时,何美丽告诉我,她已经走了,去上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回来。
    我很失落,很后悔在她走之前,没有及时的来。
    现在,只知道她姓王,很漂亮,很成熟,很娴雅。长的什么样子,已经记不起来了,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人在何方!
    闲暇时,偶尔翻起以前的日记,很后悔当初怎么那么没用,竟然没有在日记里,记下她的长相,致使现在想找个这样漂亮的女子结婚,也最终无处可寻。
    往事一幕一幕,那样模糊又是那样无法忘记、令人怀恋。想起刘德华的《来生缘》:一段一段的回忆,回忆已经没有意义!
    真的,可能谁都无法体会我心中深深的遗憾,因为你不是,那天、那地、那个嫖客。他,和一个女人做爱,只做了一次,感觉好的不得了,这么说吧:简直好死了!可是,没有第二次了。
    也许,相亲相爱,不可以,只好等在来生里,再踏上彼此命运的开始。
    此后一年多的时间里,何美丽又给我介绍了好几个女孩。都是没有特点,没有印象。我知道,我不能学贪官李庆普,不能像他那样,每和一个女孩做爱,就索取一根寒毛留作纪念。并且,他还将做爱时的时间、地点、情景、感受详细的记下来。短短的几年时间,他和二百八十多个女孩做过爱,笔记本都积累了四大箱。
    二00四年的春节,经何美丽介绍,我认识了小白。她也很漂亮,身材好,身高和我也很般配,就是嘴唇有点上翘。换了别人,可能正对这样的嘴唇惊喜万状;可是,我追求完美女人,还是觉得她白璧微瑕。还有,时间长了,我看出来,她很穷,又很爱虚荣。
    但这所有的一切挡不住我喜欢她。可惜没钱,只在她身上花了几百块钱。后来何美丽看我们真的粘到了一起,也没办法,有时我只给她五十块钱、三十块钱甚至不给钱,照样要把小白带走,她也无可奈何。
    转眼到了暑假,我又回到了我嫂子李金莎身边。所有的我的嫖娼经历,她都一无所知,我从来不会告诉她,她也从不打听,免得自寻烦恼。回到她身边,只是怕她太伤心。我,更不想让侄儿有一种没有父爱的感觉,不想让他那么小就那样伤心。
    暑假里,小白去了淮州市北关一个新的地方。她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让我去找她。因为天太热,更因为我在绿茶坊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我不原意去面对她的新老板,我告诉她,我很忙,没有空,等开学以后再说吧。
    这样几次之后,我们就不再联系了。
    我说不出来有什么感觉。我很喜欢她,但我真的真的不想去她那个新地方。我想,她如果真的想和我天长地久的话,她应该出来,从那藏污纳垢地、乌龟王八穴里出来啊,我们一起去别的县城找个地方,好好逍遥自在啊。小白说,老板不让她出来。我无话可说了。我不信,淮州这个地方会有胆敢限制妓女人身自由的老板。你借了老板很多钱吗?你被别人卖给老板了吗?
    我不信。
    小白,我很爱你,但是我不会为任何女人去迁就这个社会。如果有一天,你偶尔上网,看到这篇文字的话,希望你理解我、原谅我。并不是我抛弃你。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何美丽那里另谋高就的,你没有告诉我,我也知道我不具备拥有知情权的条件。
    我怎么会想到,一年后,我再次知道小白的信息时,她,竟然成了促使一对年轻夫妻——于霞和她老公——离婚的第三者!
    我怎么会想到,你的再次出现,竟然会,对一切,开口喊停,叫停了,我对你美丽的记忆?那些快乐的往事,那些美好的回忆,本来是繁花似锦,不经意间,却变成了一地鸡毛!
    暑假很快过去了。季节进入深秋之后的一个晚上,我怀着寻找小白的幻觉,又神差鬼使的来到了何美丽的发廊。很显然这里已经没有了小白的萍踪侠影。何美丽正在后院对着灯光洗一件衣服,前面,在幽黑的里屋,椅子上,坐着一个像云南少数民族装扮的姑娘。就是那种花花绿绿的长袖衫、连衣裙,再加上一个像新疆人戴的花花绿绿的帽子。
    她笑吟吟的说:“你是洗头还是洗面?”
    哪来这么漂亮的一个少数民族姑娘?我忙问道:“你是才来哩?给我洗面吧!”
    她“嗯”的一声,让我躺在床上,开始准备洗脸盆、毛巾和洗面奶、护肤霜。
    她的纤纤玉手开始在我的脸上游走。我很想抓住那双手吻一下,但是忍了又忍,只是静静的闭上眼睛,不说一句话。
    因为,我感觉到,我和这个女孩似曾相识。但具体在哪里见的,她叫什么名字,我心里没有把握。
    我在努力的思索,从记忆中努力的搜寻她的痕迹。
    但是毫无痕迹。
    这时,她问我:“你是头一回来啊?以前没来过吧?”
    我实话实说道:“以前也来过,只是因为您这里一个漂亮人睬哩女孩伤透了我哩心,才从哪不来了。”
    她“扑哧”笑了:“她咋伤你哩心哩啊?俺这还会有敢叫你伤心哩女孩蒙?”
    我长叹一声说:“唉,那个女孩,我爱死她了,可是她碰都不叫我碰,给她多钱她都不要,搂一下子都不叫。可是我真哩喜欢死她了,没有她,将是我人生哩一大败笔、一大心痛啊!”
    她笑道:“恁严重蒙?她叫个啥啊?对我说,说不定我能给您俩拉拉线哩。”
    我说:“唉,她叫如玉,好像姓颜。”
    她的手突然抖动了一下。
    她这一抖动,我突然对我的预感增加了自信。我说:“你叫啥名字?你哩手抖啥来?”
    她不笑了,说:“她不姓颜,姓林。”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她说:“你咋知道?你是谁?”
    见她不说话,只是笑,我一下子把她的帽子摘了下来。我惊奇的说:“你豆是如玉吧?”
    她夺过帽子说:“我不是,你哩如玉早死了。”
    我搂着她说:“好了吧,如玉,白哄我了,你豆是如玉,要不然不会这劲说(指说如玉死)哩。你知道不知道,我想死你了,跟我走吧?今个你一定要跟我走!你要是不答应我可是要死了!”
    她使劲推我,但是我搂得很紧,她没有推开。她说:“你去跟俺娘商量去吧,她叫我去我豆去。”
    我到后院去找何美丽,发现她正坐在后院的客厅里磕着瓜子看电视。我塞给她一百块钱说:“我要叫如玉带走。她已经同意了,我过来给你说一声。”
    何美丽说:“那只劳您俩商量好了,我还能说啥哎?中是中,不过你可要好好对她,要不哩回来我可跟你算不清帐!”
    我忙说:“好好好,你放心吧,不会杀了她哩。”说完立即走了。
    我和如玉到了门外,突然发现门外下起了毛毛细雨。如玉说:“你看,下了,干脆你白走了,豆住这里。”
    我心里想,在这里,担惊受怕的,怎么能够放得开手脚?但是一时又想不出劝她的话语。踌躇了几秒钟,我突然想起,因为我太懒了,摩托车前头车篮里一直放着一件雨衣呢。
    我急忙走到摩托车边,把雨衣拿了过来,说:“如玉,看,我专门给你准备着雨衣哩!”
    如玉微笑了,穿上雨衣,坐到了摩托车后面。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学校,来到了我的单身宿舍。
    我们把车放好。她一进门,我就关上门,伸手搂住了她。
    我就在门后面把她的少数民族长袖衫脱了下来,扔到了床边的办公桌上。
    她那年轻健康的肌肤像凝脂一样。
    我接着脱她的裙子。才脱到大腿边,她说:“烦人!豆搁这做啊?床不豆离恁远蒙?”
    我把手放到她雪白的大腿后面,抱起她,放到了床上,把她的鞋和裙子脱了下来。然后,帽子、胸罩、裤头、袜子,全部脱了下来。
    她赤裸着身子躺在我面前。好像很不好意思,把手垂直放在眼上挡住灯光,翻了个身,侧向了一边。
    我脱下了我的衣服。伏下身来,把她扳了过来,一只手捉住了她的包包,伏在了她身上。
    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终于被我压在了身子下面,我再也无法忍受了,顾不得什么“前戏”了,先让我自私的做一下再说吧,反正一夜时间长着呢。
    我紧紧的搂住了她,打开她的大腿,狠狠的刺进的她的身体。她“啊”了一声,接受了我,把我吞进了柔软的身体里。
    如玉!如玉!如玉!如玉!如玉!我爱死你了!猛烈的撞击,让我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她被我紧紧压在下面,披散着头发,小声的呻吟,脑门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真是巫山遇神女,久旱逢甘雨。
    结束之后,我们静静的躺下来,互相擦干身上的汗。刚刚擦干,突然就又冲动起来,还是想做。而她,估计刚才肯定没有上来,也显得异常的冲动。
    那就做吧!
    我现在理解了费老师,理解了他那次在绿茶坊两次雄起的英勇举动。看来,一个男人,超常喜欢一个女人的身体时,十五分钟之内,真的能够再次雄起呢!原来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其实,那一夜,我和如玉的第一夜,我们俩基本上就没有睡觉,一直做,一直做,都记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第二天天快亮时,才有了点困意,于是就恋恋不舍的搂在一起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这其间,何美丽打了好几次电话,可是,手机铃声没能够把我们吵醒。我们太困太累了!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头昏脑涨的,很不舒服,还时而清晰时而隐约的觉得,下面,有点疼,有点涨疼。问问如玉,她的不舒服的感觉和我完全一样。
    我们知道,我们都无法起床了,并且也不想起来。
    我下午还有两节作文课呢!我拿起电话,跟级段长请了假。如玉也拨通美丽发廊的电话,告诉何美丽,自己没什么事,不用挂念,晚上七点再回去。
    我们就躺在床上静静的休养生息。一边抚摸着彼此的身体,一边说些闲话。
    到了七点钟,肚子也饿了,分别在即,我们忍不住,带着涨痛,又做了一次。
    穿上衣服,到街上吃了点饭,我把她送了回去。我们约定,两天后,养好身体,再见面,决一死战。
    这以后的岁月,市三高发生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变化:它把学校北面相隔一公里的原淮州师范(中师)旧院买了下来。从此,我们就叫它市三高北校部。
    二00五年的秋节,我被安排到了北校部,去开辟新的战线。
    北校部给了我一间宿舍。
    虽然和原宿舍相隔很近,但我还是愿意搬到北校部来住的。因为我知道,我很懒,对于两头奔波的事情,因为有从高老庄跑到市里的经历,我,对于跑路,有一种本能的惧怕。
    可是,北校部的那间宿舍,新倒是新,但是,是和其他老师、很多老师连在一起的。我知道,如果我再频繁的招妓领娼,肯定会被很多八婆一样的老师说闲话的。
    这间新宿舍,对我的事业充满了诱惑,可是,它美中不足,破坏了我的隐居生活!
    乔迁新居前的那个晚上,我又把如玉叫来了。我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决战了。
    我们开始狂热的做起来。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无休无止,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夜里,下起了瓢泼大雨。由于出汗,我们一直裸身,一夜都没有盖被单。
    第二天,迁到北院,我开始发起了高烧。病了一个多星期,高烧才彻底退下来。
    病好了以后,我把吕洞宾的诗抄了下来,贴在了床头: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但是,我知道,那些猎艳的岁月,并没有结束;因为冥冥之中的上天,并没有安排它结束;上天觉得还不到时候,还不到让一个男人,浪子回头的时机,所以这以后啊,妓女,娼妇,甚至女老师、女记者、女学生还会陆陆续续走进我的世界,爱上我,伤害我,打败我,淘空我,只到让我死心,然后这个社会才会收留我,收留我那四处飘荡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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