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错爱唐僧

第二章:狐仙,你还好吗?2


一九九八年的春天来了,风和日丽,燕语莺啼,杨柳青青,蝴蝶翩翩。我,却在这春情勃发的季节,陷入了深深的孤独。
    有一次我去县城玩,发现有一个白发灿然的老干部,在路边卖半价书。
    他的左右两边,每隔十几步就有一位算命先生,甚至有两三位女先生。这些算命先生,有的是真瞎子,有的是假瞎子。
    同样是闲来无事的老年人,谋生的方式却各有各的选择。我很佩服这位老干部,便停下自行车,翻他的书看。
    大部分书还不错,比如《读者》、《海外星云》、《东南西北》、《人生与伴侣》。不过,都是过期的。
    当时,这些书大部分都是定价三块钱,老干部卖半价,一本一块五。
    我翻了几本,感觉爱不释手。
    我说:“干脆,您把恁些书,一本一块,全部卖给我,中不中?”
    老干部很高兴,立即同意了。
    我把这一百五十多块钱的书带回了高老庄中学。回到老家,把我长期以来积攒的几百本书也带到了学校。
    就这样,我的“梦停书社”就在二楼我的住处,正式开张营业了。
    经营业务:租书,押金三元,一天扣一毛钱。如果今天下午来租,后天上午还书,就只按一天算。
    营业时间:我把课程表贴到了门上。除了上课时间外,都是营业时间。
    顿时,一下课,学生们一群一群的、疯狂的来到我的宿舍租书。
    我发现,这里的学生,对课外书的渴望,对知识的渴望,竟然是那样的强烈。
    因为,找遍高老庄小镇的整个大街,找不到一家书店,甚至找不到一本书。
    这就是我们这儿,文化发展的真实状况!
    星期天,盘点了一下,发现赚了七十多块。我想,照这样下去,我一个月可以拿两个月的工资了。
    那时,猪肉才三块钱一斤。二十块钱,就够四个老师在饭店里撮一顿了。
    而十一年后的今天,猪肉已经涨到了十三块钱一斤!
    在一个南风飘荡的傍晚,已经放学了,一个小女生,单独来到了我的宿舍。
    她对我笑了笑,开始翻书看。
    她穿着红色的上衣,米黄色的裤子,年龄虽小,面容上却有一种妖媚的美。
    眉眼就像那个歌星李雯,不过应该像她小时候。
    我问:“你是哪班哩啊?咋还没回家?叫啥名字啊?”
    她抿嘴,笑着说:“俺叫个胡丽,是初二的。”
    我说:“我教过初二啊,咋没见过你?”
    胡丽沉默了一会,笑着抬眼看了我一眼说:“俺才转来,你没见过我。”
    最后,她挑了一本书,是《人生与伴侣》,她说:“俺豆有五毛钱,管不管拿走这本书啊?”
    我说:“不碍事,你只管拿去看吧!”
    胡丽高兴的走了。
    第二天上午,凑巧和一群老师吃饭,我问初二(2)班的班主任常运飞:“您那俩班有没有一个叫胡丽的女生?”
    常运飞想了想说:“没有。这俩班,只有五个姓胡的女生,叫胡丹丹、胡倩倩、胡银芝、胡玉琴、胡艳萍,号称‘五胡乱中原’,没有叫胡丽哩。”
    过了两天,在别的学生都在上晚自习的时候,踏着月光,胡丽又来了。
    我问她:“你不是初二哩吧?咋没人知道你啊?”
    她又妖媚的笑了:“我呆班里是冒用哩人家的名字,叫李美美。”
    她又说:“听说你写小说写哩可好,你教我写作文吧?”
    第二天,我又问初二(1)班的班主任陈峰,有没有李美美这个学生。
    陈峰很肯定的说:“没有,绝对没有,只有一个叫李美哩,很漂亮,小学五年级就谈过恋爱。”
    我开始疑惑不解:这个小女孩,她是哪里的啊?
    这以后的日子里,她来的次数就比较多了。
    她大部分时候都是傍晚甚至晚上来。我问她:“你放学不回家,您爸您妈不吵你猛?”
    她说她就在街上住,父母都很忙,顾不得管她,家里只有外祖母守着,她什么时候回去姥姥什么时候给她做点饭。不回去了,就不管她。
    时间长了,我们就难免有了一些肢体上的接触。比如碰碰手,摸摸头发,她感觉很快乐。
    有一次,我们发生了争执。她抱住我的脖子,要咬我的脸。我趁势搂住了她。我们躺到床上,我使劲摸了摸她的小小的包包。
    但是,我不敢和她做,因为她太小了,才十四岁。而我,已经十九岁了,是成人了。
    我害怕,我们一旦开始做了,我就控制不了自己了;万一她那儿太小了,进不去,突然弄得大出血了,岂不要了她的命了!
    我们就这样搂搂,摸摸,玩玩。她的全身都被我摸遍了,但我就是不敢和她做。
    她也似乎觉得,就这样,就挺好的。
    没有进一步的要求。
    过了两个多月,她把她的表姐带到我这儿来玩了。
    她表姐,在淮州市某个酒店打工。
    我一看她表姐,大吃了一惊:这不是我上初中时的老同学张敏吗!
    高高的个头,大大的眼睛,当年留的大辫子已经没有了,变成了瀑布一样的长发。
    记得上初一时,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张敏当年长得就很漂亮。
    记得有一次,中午放学了,我和我同桌留下来值日。我们扫地,扫着扫着,扫到了张敏的座位那里。
    她的桌子被我不小心碰了一下,突然,一张很硬很整齐的纸,从她的抽斗里掉了下来。
    我捡起一看,上面写着这样的内容:
    张敏:
    我爱你,渴望得到你的爱。
    郭战山
    一九八九年五月十五日夜
    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简短最经典的情书了,言简意赅、表达准确。我觉得比某些洋洋洒洒自作聪明的情书强多了。
    你瞧,其实我们的学生,还是很有创造力的,你看看这个郭战山,才上初一,那么小,就能写出那么经典的情书了。
    你不要以为这很简单啊,世上的事情,简单,即是复杂。可惜很多人还不明白这样一个道理!
    只是,当时出于一种妒忌心理,我把郭战山的情书嗤拉嗤拉撕了,扔在了厕所里。
    初中毕业以后,我上了高中。张敏,没有音讯了。
    再后来,我上了大学,听一些老同学讲,张敏找了个中专毕业的男朋友,跟男朋友出去了几个月,那狠心的男人为了娶一个有工作的老婆,不要她了。她回家后,母亲说了她几句。她一生气,喝农药自杀了。
    可现在,她就在我的面前啊,怎么回事?
    我不敢多问。
    我说:“张敏,是你啊?”
    她说:“嗯。你长高了,变哩潇洒了,我都不敢认了。”
    见我和张敏谈得那么亲热,胡丽在旁边,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闷闷的,不说话。
    快放暑假的某个夜晚,我的老同学,张敏,突然单独跑来了。
    一进门,我就把她楼住,抱到床上,不一会,就脱了个净光。
    可是,因为慌张,不管怎么冲,就是进不去。
    张敏低声说:“笨蛋!”
    她捏着我的那个所以然处,轻轻的插进了她的身体。
    和张敏做,恨快乐。可是,总感到她的身体,有点凉。
    此后,我们又做过五六次。
    放暑假后,我回了老家,张敏回到了淮州市,回到了那个酒店。
    暑假期间,我的一位表叔,又给我介绍了一位女朋友。
    她叫邢元元。我们在暑假见了两次面。
    暑假后,再没有了胡丽和张敏的消息。
    在我感到很孤独难耐的时候,邢元元来找我了。我的另一场恋爱,算是草草开始了。
    关于邢元元,我不想再作过多的介绍。跟我和吴倩倩的恋情一样,我们只谈了半年。春节期间,我父亲带着彩礼去她家“定亲”,酒席上,我父亲和她父亲,因为一杯酒,发生争执,最后大打出手。
    完了,结束了,不说了。
    我很郁闷:是不是每到春天,我都必须陷入孤独?
    我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感觉到高老庄的天地,只有我一个人。
    不对,前面走着的还有赖皮高来心,领着他的两个老婆上街买菜。街上卖菜的小妇女,见来心走来,还离好远,都连忙露出谄媚的笑:“来心,赶集了啊?这呗,俺这菜可鲜,拿去吃吧!”
    来心只是点点头,眯缝着眼睛,并不说一句话。
    面对这种情景,我突然想起元曲《高祖还乡》里的一句话:那大汉觑得人如无物。
    妈的!这高来心不也一样目中无人吗?
    你看他,看中了哪个小妇女的菜,只是不紧不慢的走来,拎起来,就交给了老婆。并不提给钱的事。因为他知道,即使他真给,那些卖菜的也死活不会要。
    而我,从事着阳光下最伟大的事业,可是你看看,买菜时,少一毛钱,小妇女竟然都不原意!
    这时,耶律马香的小轿车开过来了。由于人多,车子很不好过。
    马香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坐在后面的临村严刘营的支书,“四大赖”的第一赖,高高大大的刘金华打开车门,钻了出来。
    他朝两边的人群指了指,眼一瞪,喊道:“闪开!闪开!”
    老百姓都认识刘金华,慌忙闪出一条道路。
    高来心看到了刘金华,忙对着他笑了笑,扬了扬手。
    刘金华也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钻进小轿车,走了。
    我不禁长叹了一声,怪不得高老庄街上的学生都学不好,这些人,就是他们的榜样啊!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瞧人家林业站站长高来心,一贫如洗,初二毕业,今天却这样的风光无限。读书,读书,上学,上学,上学有什么用啊!像我,找个老婆都嫌自己穷!
    突然,在人群中,我看到了胡丽。
    我喊道:“胡丽!胡丽!”
    胡丽回过头来,朝我走来。
    我看到,胡丽比过去个头高了,变得成熟了。她穿着黑色的裤子,白色的上衣,脖子里戴了一条黑玛瑙项链。
    我们回到了学校。
    我问她这一段时间哪里去了。
    她告诉我,她和表姐一起,在淮州白云天宾馆上班呢。
    她看起来没有了去年的活泼,多了一份忧郁的稳重。
    我们说着话,不知不觉中,下意识的,我就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
    而她,似乎也没有感到有丝毫的意外。
    等到我把她的乳罩摘下来后,她那两个小茶杯一样的包包,那两个我摸过无数次,但从没有看过的小包包暴露出来时,我才如大梦初醒:
    我在干什么?我怎么把她给脱光了?
    直到如今,回忆起来这段经历,我都一直不清楚,我怎么把她给脱光的。真的,我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别后重逢的第一次,我怎么就神差鬼使的把她给脱光了!
    她才十五岁啊!
    但是,都脱到这种程度了,已经是覆水难收。
    她的小身子是那样的娇嫩,仿佛一碰就要破,就要冒出水来。
    人们都说某个女孩的眼睛长得水灵灵的,我看,胡丽的身子才是水灵灵的,正应了贾宝玉的一句话:女儿是水做的。
    我的*一下子升腾了起来。
    我把她平放在床上,轻轻的压在了她的身上,慢慢的进入。
    她说:“疼!”
    她的双手狠命的扣住我的双肩。我感到很疼。看了一下,发现竟然有浅浅的血痕。
    我说:“你太紧张了。等一会吧。”
    我在她旁边躺下,轻轻的吻她的唇,抚摸她的包包。
    过了一会儿,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脸涨得通红,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现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都不敢过多的回忆当时的情景。因为,一回忆,就心急,就*中烧,就难受。
    胡丽是唯一的一个十年之后我还想和她再*的女孩。也是唯一的一个,十年之后,我还清楚地记得她的身体的女孩。其他的女人,如果今天,来到我面前,蒙着脸,脱光,躺在床上,对不起,我绝对认不出来了。
    当时,我们之间的这第一次,完事之后,我用纸擦了一下她那里,发现有一点点血。
    我说:“你还是处女?”
    她转过身,背对我,沉默了一会,轻轻的说:“不是。”
    对了,我恍惚记得,有个老师对我说,有一个女生,五年级就谈恋爱了。
    我问她:“咋有血啊?”
    她生气的说:“你哩太大了。”
    此后,我们仿佛上了瘾,一下课,就关上门,一而再三的做。
    直到有一天,王校长惊异的看着我说:“金龙,你哩眼圈咋恁黑啊?跟害了一场大病上。你叫狐狸精迷着了吧?”
    我,才突然感觉到,身体果然是那样的不适。
    我突然意识到,死神,已经在向我招手了。
    我突然有了一种很恐惧的感觉。
    检验你的普通话(宋朝普通话)水平:
    活动活动免灾情:灾情,意为灾祸。有时也被说成“灾星”。
    我呆那,纯属多余:呆那,意为在那儿。
    中不中:意为行不行。白生气了:意为别生气了。
    夜个:意为昨天。摸歇:意为摸黑、摸黑路、晚上走路。
    豆有五毛钱:只有五角钱。管不管:能不能、可以不可以。
    不碍事: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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