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姻缘

第12章


  5人都和原连队团支书握了握手,陆石说:“秋桂玲儿子生病,没法出来,我们俩代替了。”
  这七人团支部委员是知青刚进农场时,连队党支部推荐,全体团员举手通过的,沈以仁被选为团支部书记,秋桂玲被选为团支部副书记。不久农场党委也瘫唤了,连队由革委会掌权,当然连队团支部也就停止了工作。
  在秋桂玲和山菊花2个女同志的提议下,7人支委还是每月碰一次头,像朋友聚1聚1样,交流交流信息,讨论1些大家感兴趣的政治问题,相互勉励,努力上进。
  作为66届毕业,又是预备党员的沈以仁秋桂玲山菊花3人,自然成了七人核心。1970年初,第一批返城进工矿,沈以仁山菊花和另2位委员朱也兹和衣世苗被选上,秋桂玲因结婚生子成了半家户,政策上不允许选这批人。另两位委员陆石和史可夫,当了场办工厂副厂长,这次也不在被选之例。自从4人进城后,7人聚会改成2月1次,今天是进城后的第一次碰头。
  首先,2位场办副厂长讲了农场里的一些情况,各场大办工业,很多人进了厂做工。种大田的人少了,农机又跟不上,一部份农田请周边农民来种;农场几派势力的斗争时松时紧。
  上周,秋桂玲被选进场革委会当委员,分管宣传,理由是要培养女干部。全农场女知青中,只有她是66届高中生,予备党员,进农场后一直在大田做,又没加入任何派别,在群众中影响很好,加上结婚生子,扎根农场决心大。
  山菊花一进街道办事处,分在信访办工作,不到1个月,就在培养女干部的风头里,进了机关革委会。进市里工矿的3个人介绍了各单位情况,特别是沈以仁单位里的抓革命促生产大会,更让大家促动,让他们本也有1股要紧跟形势,全身心投入运动中去的冲动,冷静了下来,令他们不得不对这伟大的运动重做思考和判断。
  最后达成了共识:一,坚持一贯立场,思想上紧跟中央,在单位里不参加任何派别,对运动采取低调态度。二,搞好群众关系,做好份内工作,多做事,少表态。三,集中精力,抓紧时间复习中学功课,迎接高考,准备深造。
  笔者认为,回顾那段历史,不得不让人信服的认识到,沈以仁他们的共识,这无疑是有识之士们,在当时对伟大运动抱的正确态度之一。说白了,也是在伟大运功中的一种自卫自我保护和反击的行为。
  沈以仁说:“运动至今,中专大专大学已有4年没招生了,3年和4年制的中专大专本科生,目前学校里已没学生了,5年制本科只有70年一届学生了,马上也要毕业。我估计今年大学军队院校会招生。告诉桂铃,她目前和山菊花情况最好,赶快复习,说不定秋天市党校就要招生。我想在企业里搞党务或行政管理。所以我想去读党校。既然命运给我们规定了跑道,如何跑,终点如何设置,我们自己应当去努力!”
  山菊花说:“我准备学法律,我公公和父亲常说,1党执政,最忌权力集中在一二个人手中,造成权大于法。其根源就是法制不健全。”其它几位也都准备读大学,都想学工科。6人畅谈得很热烈。
  九点钟,蔡君妹两个姐姐抱着睡着的孩子回去了,因为两个姐夫今天喝了点酒,老岳父要他们坐一坐,喝抔浓荼后,再骑自行车,因为还要带着老婆孩子,安全第一。蔡君妹也将家务收拾好了,傍着沈以仁坐下,顺势抓住沈以仁的手臂说:“申请傍听。”
  山菊花将她的手拉开说:“小天真,抓得那么紧干么?没人跟你抢老公,说说你将来想干什么?”蔡君妹想也不想就说:“想干什么?想和你一样,分个好工作,找个好老公,生个好儿子!”大家哄然大笑。
  沈以仁笑着说:“人家菊花可不与你一般见识,人家想学法律。”蔡君妹认真的睁大了眼睛说:“怎么?大学要招生了?我怎么没听说?”大家又哄然大笑。
  沈以仁笑着说:“我们大家不是在分析形势吗?大学里只有老师没有学生这种局面不会再拖下去了,何况时代总是在前进,1代1代总是要传下去,建设总是要人才,我们几个人认为,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大学一定会招生。你有什么打算?”
  蔡君妹听后一愣,略加思索后说:“我……我考华东师大,我想做中学生物老师,哼!怎么样?还可以吧?”
  大家又哄然大笑。沈以仁笑着说:“那可要努力点!不要整天养狗养猫的!”蔡君妹说:“哼!别光会说别人!大家比比看,谁先考取大学!”
  “行!比一比!看谁先考取大学!”大家又哄然大笑。
  沈以仁和蔡君妹将大家送到巷口,大家握手道别,相约2个月后再到山菊花家碰头。蔡君妹对沈以仁说:“以仁!你先回去,将天井里收拾一下,我要送送菊花姐,送到23路车站就回来。”
  十三,沈以仁将惭愧做动力,陈敏在无助下求师叔
  蔡君妹挽着山菊花的手臂,二人慢慢的走着。山菊花说:“君妹,你有话和我说?”
  蔡君妹低着头,用脚踢了一只香蕉皮,低声说:“菊花姐,以仁会不会不要我?他已回城,我还在农场,再说那几个看水的女人又都回了城。”
  山菊花说:“有什么迹象没有?估计不大会吧?要有的活,他不会约我们到你家碰头。”
  蔡君妹低声说:“可……可他至今不肯碰我。”
  山菊花拉过蔡君妹,看着一双纯真的眼睛问:“小姑娘!你至今还是处女?”蔡君妹低着头红着脸应答道:“恩哪。”
  山菊花不解地说:“不是在回城动员会的第二天,你俩已去领了结婚证了吗?”
  蔡君妹又应答道:“恩哪。”
  山菊花不解的说:“那为什么?”
  蔡君妹低着头,泪水直往下淌:“他说我们年纪还小,等稳定下来再商议结婚。可是我怕他变心。”
  山菊花很有把握地说:“我估计以仁是为你好,他希望你读大学。至于那几个看水的女人,虽然人都不错,也长得不错,但绝对没有你有素质,有修养,没有你贤慧善解人意。”
  蔡君梅还是不放心地说:“这些都是看不见的东西,不能作数的。可他与那几个看水女人都有过关系,万一她们不放过他,我……我那能办?”。
  山菊花忍不住笑出了声,拉过蔡君妹,看着蔡君妹毫无戒心的双眼说:“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登记结婚是最牢靠的保证。而且在特定的两人之间,只能发生一次。而男男女女在婚前与其它男女发生性关系,这决不表示有婚约。再何况那几个看水女人与沈以仁之间纯粹是逢场作戏,寻寻开心的,没有什么基础的,而且除他们几个人之间知道外,就你我知道有那么会事。更何况我听说她们都有朋友,回城休息就住在一起的。我相信他们今后再也不会有机会来往了,因此你用不着不放心。”
  蔡君妹抱着山菊花,脸正好贴在高挑身材的山菊花的胸前,蔡君妹说:“我真憨大,还烧姜糖茶,冒着雨走1个多小时的泥水路,给他们送过去,哼!6个人脱光了合盖一条被,挤叠在一床,真不要脸!”
  山菊花说:“那一次是连续好几天大雷暴雨,雨水都将刚插下去的稻秧全没在水里了,不去放水,稻秧肯定要淹死。他们6人每天10多个小时在泥水中滚爬,人都冻僵了,他们几个人没一个人有干衣服了,衣服烤都来不及烤,那有什么办法?那次大雨后,整个农场都补秧,后来秧苗都没有了,有的连队只好减产。要不是他们6个人努力,我们连队也要补秧,也要减产。再说机灌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你想着你的沈以仁,才会走1个多小时的泥路,冒雨送姜糖茶去,还帮他们烘衣服烧粥炒菜。你不去说,谁知道有这种事?”
  蔡君妹说:“可是后来呢?后来还不是都发生关系了?想起来心里就腻心刮搭!”
  山菊花说:“我的小天真,女人应当了解女人,只要他们中间有一个人没和你的以仁睡过,肯定这事要暴露,这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沈以仁能摆平这几个女人,也着实本领不小!”
  蔡君妹还是不放心地说:“那你知道我家以仁这件事,你怎么不要挟他?还不是你已有男人有儿子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对他提过要求?”山菊花狡猾的对蔡君妹问道。
  蔡君妹不相信地低声问:“菊花姐,你别骗我,难道你和我家以仁也有那种事?”
  山菊花笑着说:“即使有,也是你们领结婚证之前的事。与理与法与情与意都说得过去。而且我还没领结婚证。所以我的小天真,你的以仁是个看透女人的人,他只对你真心,你放心,他在前世就是你的了,没人与你抢老公,你还是专心放在考大学这件事上吧!”
  山菊花临上车时,蔡君妹还叮嘱说:“万一有啥事,你可要帮我!”山菊花直点头。
  蔡君妹回到家,沈以仁正在洗衣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大木盒,蔡君妹的母亲正和沈以仁说:“以仁,你要洗就洗自己的,其它让小妹回来洗。”
  蔡君妹的父亲在屋里说:“难得小沈来帮你做替工,你就省省吧,让他洗吧,他力气大,搓起来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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