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

29、神秘真相


为什么会是李逸辰?这个问号像条小虫子在安黛心里挠呀挠,挠呀挠,让她一天到晚心神不宁。
    这人太……,算了,安黛也说不清那种看到他的不良感受,反正她就是很不能忍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掉价丢面子。
    实在是受不了了!
    第二天下了班,安黛直奔酒吧,不知怎么,心情有点悲壮。
    哎呀,形象尽失就形象尽失吧,一定要弄个清楚!
    可惜像希腊美男的调酒师不在,今天调酒的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安黛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唉,可怜她好不容易才鼓起来的勇气啊!
    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看到她失望的表情,笑了,他让安黛去吃了饭再来吧。晚上六点,希腊美男会来接他的班。
    安黛道了谢,兴高采烈地返回。
    那位胡子笑得很暧昧,他大概是误会了,安黛也不管他怎么想。
    晚上再去,希腊美男果然在。
    “嗨!”安黛爬上高脚凳,热情地向他打招呼。
    “嗨!”他回了个笑脸,显然没有忘记安黛。
    他过来问:“今天想喝点什么?”
    “嗯,‘夏日之吻’。”其实她本想要“彩轿迎亲”的,想想那是人家老婆的专利,觉得还是不点的好。
    “好的,请稍等。”
    他转身过去找酒,安黛咬咬牙,问:“那个,我想问一下,前天,我在这儿喝酒,你,还记得吧?”
    他把酒放在吧台内柜里,看她一眼,笑笑:“怎么会不记得?你向我保证你不会醉。”
    安黛不好意思地笑笑:“呵呵,我以为我不会喝醉。”
    他理解地点头:“很多人都是这样以为。”
    “我一点也不记得醉后的事。”安黛说。
    他再次笑:“记得肯定就不叫醉了。”
    安黛也笑:“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是谁把我弄回去的?”
    他的手脚真是麻利,说话间,一杯“夏日之吻”已放到她面前。
    客人不多,他低头边擦着水渍边接受安黛的盘问。
    最后结合他的主动补充,安黛弄清当时情形大致如下:
    晚上客人很多,这位帅气的调酒师一直很忙,安黛伏在吧台上烂醉如泥,他一边招待客人一边看着她,以免她被好色之徒掳走。
    客人渐渐变得稀少,这位小姐却丝毫没有清醒一些的意思。
    安黛知道这里他肯定省略了一些细节,比如嘴角香甜的梦涎。因为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嘴角有极力隐忍的笑意。
    然后他想到怎么来安排她,比如把她带回他家什么的。但是最近他老婆刚好回娘家去了,为了避免和老婆无谓的纷争,这条很快被否决。
    然后他请一位服务生在一边做目击证人,在安黛包包里寻找可以联系她家人或朋友的线索。
    拿到她的电话,他调出最近的通话记录,拨打上面的第一个号码,准备第一个不通打第二个,第二个不通打第三个,依此类推。
    很幸运的是,第一个电话就打通了,对方“花先生”请他稍等,他说他会通知她的老板把她接回去。
    等了一会儿,那人说电话打不通,他会亲自来接,请调酒师帮忙照看一会儿。
    “姓花的先生?”安黛重复着他的话。
    “你的手机显示的‘花二少’,不像正经名字,朋友间的呢称?”
    安黛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花二少?
    “你在电话里怎么跟他说的?”安黛急切地想知道这个。
    他笑着做出打电话的姿势:“这边有位小姐在我们酒吧喝醉了,请问您是她的朋友吗?”
    “然后呢?”
    “他打了电话给你的老板,但是没有人接。”
    “然后他过来了。我问她是不是来接你的花先生。”他不待安黛问,自己往下说。
    “他说他姓李,我说不对呀,这位小姐的记录显示的是姓花。为了证明我没错,我把手机上的记录给他看。”
    “你的意思是,他看到我的手机上面号码和名字?”安黛,只觉得喉头发干。
    “嗯哼。他看上去有点生气,然后再次拨打你的号码,证明他是刚才接到我电话的人。然后我也就没计较什么,让她把你带回去了。”他说,“不过你放心,我记下了他的号码,以防万一。”
    安黛哭笑不得。
    哦,天哪!
    安黛只能死撑着继续:“然后呢?我没吐吧?”
    “然后,我们服务生帮他把你扶到了车上。就当时来说,你没有吐,只是抱着椅子不愿走。”他大有深意地笑笑,“我知道的就这些。”
    安黛眼望前方,目光虚无飘渺。
    “你还好吧?”他关心地问。
    安黛收回目光,真诚地对他说:“谢谢你。”
    他温和地笑笑:“以后心情不好,千万不要一个人出来喝酒。至少要约个朋友来。”
    安黛看着面前的“夏日之吻”,一点品尝的欲望都没有了。
    看看忙碌的调酒师,又觉得把酒留在这里是不尊重人家的表现,于是端起来硬咽下去。
    然后再次道谢,结帐走人。
    怎么会这样?
    安黛简直欲哭无泪。
    但愿永远不要见到李逸辰!
    呜呜,真是没脸见人了。
    这天不是周末,小裴居然到安黛这边来了。
    安黛一开门,小妮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快一个月不见,想死我了。”
    “呸,重色轻友,还好意思说。”安黛唾她。
    “来来来,补偿一下,我给你带了鸭脖子。”她把手中的袋子搁在茶几上。
    安黛给她一杯水,然后自己也端了一杯,在茶几前席地而坐。
    “你的新居怎么样了?”
    “哎呀,总算差不多了。”裴小玲脸上是满足的伤感,“唉,从今以后,我就正式成为房奴中的一员了。”
    她仰天作凝视状:“每天天一亮,我一睁开眼睛,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我今天要挣多少钱才还得上房贷。”
    “你应该感到自豪,你是自食其力的一份子。”安黛啃着鸭脖子,口齿有点含混不清。
    “嗯,安黛你知道吗?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最大原因就是:你很关于肯定和鼓舞别人,让人心情愉悦,斗志昂扬。”小裴语气真挚。
    “呵呵,我还有很多优点。”安黛毫不谦虚。
    裴小玲对她做个“不知羞”的动作。
    “今天特意上门来告诉你,我腊月二十四回老家举行结婚仪式,明年三八在这边请客,特邀你为伴娘。喏,这是请帖。”
    安黛接过来:“荣幸之至。终于下决心了?”
    “不过是个仪式,反正房子也买了,证也领了,结了算了。”小妮子语气平淡。
    晚上,两人偎在床上聊天。
    “唉,安黛,你说我这心里怎么就不踏实呢?”裴小玲把头靠在她肩上,表情迷茫,“真就这么把自己和一个人绑一起了?”
    “婚姻学家分析,大部分即将结婚的人都有恐婚反应,很正常。”安黛拍拍她的手。
    “嗳,你说,要是杨伟光将来对我不好怎么办?”小妮子自言自语。
    安黛笑:“怎么会?”
    “哼哼,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你以前不是觉得周咏是世界上最诚实最放心的男生么?”裴小玲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声音不知不觉低下去,“对不起。”
    安黛垂下眼睑:“没关系。”
    她叹口气:“‘不曾爱过我而抛弃了我的男人救了我,使我免于一场比恋爱分手更难堪的婚姻劫难。’”
    裴小玲坐起身来看着她:“你终于想明白了。啧啧,真有文化,说的还像名言呢。嘿嘿,终于想开一些了,心里有人了吧?”
    安黛瞪她一眼:“是那个说她好色,喜欢西门庆的李碧华说的。”
    裴小玲咯咯地笑,然后继续谈论她的话题:“为了杨伟光这一棵树,本小姐要放弃整个森林了,有点遗憾呢。真羡慕你,可得好好挑挑。”
    安黛拿指头戳她脑袋:“贪心的家伙!别以为就你是公主,你信不信,杨伟光现在心里也与你感同身受?”
    裴小玲呵呵傻笑两下,乖乖拱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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