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灿烂青梅妃

一百三十四、奇妙的缘分(大结局)


    
    铁血少将盛宠女军王,一百三十四(大结局)
    听着风锦天对简擎天和安俊阳的高度评价,凝心竟然生出了某一种霸气的想法,凝心黝黑明亮的眼珠转了几转,然后十分自信的开口说道:“我也会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强者。舒悫鹉琻”
    “噗嗤!”刚刚梳洗完换来一身整洁军装的雨潇,一出浴室就听到自家女儿大言不惭的话,一下就笑出来了。一遍擦拭头发一边取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闺女还有这么霸气的一面啊?”
    “那是,谁叫我有个强悍老爸,还有个魔女老妈呢,我想不优秀都难。”凝心的自恋简直跟楼雨潇那是像到了极点。
    雨潇无奈摇头,感叹一句:“真是无敌自恋啊!”然后看着安俊阳说:“看看你女儿,真是脸皮够厚的。”
    “傻瓜,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女儿。而且,你这个做妈的都自恋过头,她能不自恋?她的自恋可是完全遗传你的。”俊阳睥睨着雨潇,纠正她的说法。
    “就是!”凝心不甘寂寞的接口,顺便还吐吐舌头跟雨潇示威。
    雨潇狠狠的瞪一眼调皮的女儿,然后将手中擦头发的毛巾扔向一旁的安俊阳,酸溜溜的说:“是谁说的‘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一点都没说错,说这话的人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看看,现在现实版的已经摆在我面前了。”
    俊阳和女儿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无奈的笑容,对待感情女人天生就小气,还真是一点没说错,连自家女儿的醋都喝那么多。
    “老妈,虽然醋可以美容,但是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的哦!”凝心慢条斯理的吐出这样一句话,故意揶揄自家老妈。
    雨潇听到凝心这句带有取笑意味的话,原本平静无波的脸变得有些暗红,清澈的目光瞬间闪过狡猾的光芒。
    “醋?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买醋,况且我不喜欢醋的酸味,就算可以美容,我也用不着,留给你们父女俩吃吧!”凝望着屋顶猛翻白眼,雨潇一脸得意的看着俊阳和凝心,似乎在装傻又似乎在示威。
    凝心看自家老妈装傻,立刻鄙视道:“明明就是酸溜溜的味道,还不承认。我跟老爸的皮肤那是相当好,根本不需要用醋来保养,还是您自己留着用吧!”
    “臭丫头,你是变相说我的皮肤没你们爷俩好呢?要知道,你这副皮囊也是你老娘我生出来的,现在敢嫌弃你妈了?”雨潇作势要收拾凝心,那丫头机灵的跑到风锦天身后,寻求庇护,雨潇当然不可能真的在风锦天面前收拾她。
    一直旁观的风锦天,看着这一家子的相处方式有些啼笑皆非,也非常欣慰他们在闲暇之余能够有如此潇洒的心态。
    “一定要继续保持这样潇洒的心态,不要被工作束缚了你们享受家庭乐趣的权利。”风锦天有些惆怅的开口,毕竟他当初为了工作忘记了家庭需要的东西,此时不过是提醒儿孙不要步他后尘。
    安俊阳和雨潇都知道风锦天的遗憾,两人心有灵犀的劝慰道:“外公放心,我们不会丢掉享受家庭乐趣的任何一丝机会。”
    “我也不会忘记,就算跟老爸老妈离得再远,我也会记得这种最珍贵的感觉。”凝心似乎也有些明白风锦天的惆怅,立刻附和着父母的话接口。
    “记得就好!”风锦天起身,看着凝心语重心长的说:“心丫头,我和擎天能教给你的都已经教了,现在开始跟在你父母身边,去学其他能学的东西吧!”
    安俊阳听到风锦天的话,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平静地提议道:“为什么不让凝儿再陪您几年?在您身边她同样可以学到需要学的东西。”
    “心丫头陪在我身边十年,老头子已经很满足了。现在该是腾出时间,给你们一家人相处的时候了。”风锦天摇头拒绝安俊阳的提议,他感受到了一个迟暮老人应该享受的儿孙绕膝,还有曾孙女陪伴十年,这些已经足够。
    看着风锦天满足的笑容,雨潇嘴角扬起微笑,说:“外公,我们不准备让这个丫头呆在我们身边,我们要将她一个人送到F市的中学,让她一个人独立去生活。”
    风锦天将视线转向安俊阳,确认道:“是吗?”
    “是的。”安俊阳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坚定的回答风锦天。
    “这样也好,只有离开家人的庇佑,她才能成长得更快,才能真正看清这个世界的虚伪,才能真正体验自己的绚烂生活。”风锦天似乎很赞同俊阳和雨潇的安排。
    一旁保持缄默的凝心,没有丝毫不情愿的情绪,她很平静的看着三个长辈。不管他们如何安排,她都始终相信是为了她好,她只要等待着他们的安排就好。
    短暂的相聚之后,安俊阳和楼雨潇当甩手掌柜,一起出任务去了。按照父母的安排,悲催的安凝心独自一人到了F市。
    晴空万里,一身清爽装束的凝心,拉着湖蓝色的行李箱跨出机场。微微仰头看看F市的天空,勾起一丝绝美的笑容,呢喃一句:“F市,希望会有好玩的事情。”然后潇洒的将一顶简单不过的鸭舌帽套在头上。
    顺手拦一辆出租车,放好行李,凝心打开车门正准备上车。突然,一个人影从她身后撞上来,一把将她塞入车里,然后那人迅速上车。
    “砰!”门被关上,“开车!”震耳欲聋的两个字在凝心耳边响起。
    出租车刚刚开走,机场里面追出来一群黑衣人,男孩邪笑着冲后面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不再理会身后那群清一色是男人。
    为首的黑衣男人,一脸菜色的懊恼道:“又被少爷跑了,为什么每次都败在他手上,回去又要被老爷体罚了。”
    看着早已远去的车影,那群黑衣人只能讪讪离开。他们离开之后,被刚才那阵气势吓到的人们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在人群中泛滥。
    这样一群穿着统一,高大威猛的男人,还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煞气,不得不让人联想到黑社会。否则,周围的市民或者旅客怎么会一副见鬼的害怕表情。
    被硬塞到车里的凝心,被这怒吼声换回神志,刚才一瞬间的错愕立刻消失,取代的是一脸的淡然。
    瞥一眼身旁岁数不大的男孩,凝心冷淡的嘲讽道:“你是强盗吗,竟然用那么粗鲁的手段对一个女孩子,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潺潺如流水的清灵嗓音,吸引了身边男孩的注意力。男孩看着面前精致的脸庞,眼睛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凝心,他不明白这样一个绝美的女孩身上,为什么会散发着一种不符年龄的淡然。
    “如果我是强盗,你怕吗?”男孩邪笑着在凝心耳畔轻语。
    凝心本能的抬起右手攻击男孩的脸蛋,不想,那男孩身手也非常了得,凝心的还未碰到他,手就被稳稳的捉住。
    车内的空间狭小,凝心没有再动武,只是冷笑一声道:“我为什么要怕?毒蛇猛兽我都不怕,会怕你?真是笑话。”
    男孩听到凝心的话,眼中散发着意味不明的精光,邪魅的眸子如同妖孽一般深沉的注视着面前的女孩。
    知道面前的女孩不想跟他动手,男孩松开凝心的手,由衷的说:“你真特别!我们交个朋友吧,你叫什么名字?”
    凝心转动着自己的手腕,将头偏向窗外,没有回答对方的话,也不屑看对方一眼。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向后退的景物,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也不关心这车会开到哪里。
    反正,凝心早已做好一切准备。如果对方到达目的地就自动下车,那她也不理会,就当做好人顺带送人一程,只要不影响她到达F市的‘惟封’中学报道就可以。如果对方有任何异样的举动,那她绝对会全力反击,决不可能让自己吃亏。
    看着面前对他十分不屑的女孩,男孩对她的兴趣更加浓烈,不但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反而自顾自的介绍自己。
    “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你的名字,无妨!不过,你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战痕封。”这个自称战痕封男孩,霸道对着身边的凝心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可不管对方是不是喜欢听,也不管对方对他的看法,反正他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凝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看着窗外冥想,谁也不知道她是否听到了战痕封的话。对于这样不屑于他的女人,战痕封竟然好脾气的没有发作,要是换做以前,他一定将那个敢藐视他的人整得体无完肤。
    “前面左转停车。”既然无法跟身旁的人套近乎,他也没必要再自讨没趣,反正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车缓缓停下,战痕封抽出几张钞票递给司机,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说:“将这位小女士送到她要去的地方,多余的就当做是给你的辛苦费。”
    “这是不是太多了?”司机有些为难的看着塞到他手中的钞票,似乎觉得无功不受禄,不该拿人家那么多钱。
    看着司机为难的样子,战痕封眼神变得冷冽起来,他从小就高高在上习惯了,如果有人违背他的意思,他会很不痛快。那惹他不痛快的人,铁定会遭殃的。
    凝心虽然漫不经心的欣赏沿途风景,却明显感觉到对方气息的改变,为了不让无辜的人遭殃,凝心劝道:“师傅,既然人家给,你就接着吧!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既然有人愿意给,干嘛不收着,又不是偷抢拐骗来的,不要觉得不安!”
    战痕封再次听到凝心那悦耳的嗓音,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原本已经准备推门下车的他,再次转头深深的注视一眼凝心,似乎要将面前这张面孔刻入脑海一样。
    司机错愕的看着后面如同天使一般的女孩,显然是没想到一个十多岁的女孩会说出这样的话。偷偷打量一眼战痕封,再看看一脸平静的凝心,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收下了那些钞票。
    “我有事要处理,麻烦你要下车就赶紧的,浪费别人的时间就是犯罪,知道吗?”凝心平静的看着前方说话,连眼神都没有落在战痕封身上,哪怕只是一秒的时间。
    就算是这样,凝心也可以肯定战痕封知道这话只是针对他说的,所以她的眼睛放在哪里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对于不想理会的人,凝心不会浪费任何一个眼神。
    战痕封静静的盯着凝心几秒钟,什么都没说,果断下车。
    但是,下车前,战痕封丢下一句话:“咱们明天见!”
    原本一句简单不过的话,按理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不过,它却让一脸淡然的凝心为之侧目,心中警铃大作。
    成功看到凝心的冷淡破裂,战痕封满足的笑着离去,心中暗自发誓:女人,游戏已经开始,你没有抽身的机会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凝心的目光变得晦暗不明,嘴角勾起一丝狡猾的幅度:看来呆在这个地方不会无聊了,老爸老妈还真是会选地方,要是我没猜错,F市绝对是龙蛇混杂。
    “师傅,麻烦,我到‘惟封’中学。”凝心平静的开口,出租车咻的一声离去。
    出租车刚刚驶离,后面立刻出现了一辆银白色的玛莎拉蒂,一路不远不近的跟着凝心乘坐的那辆车。
    站在‘惟封’中学门口,凝心突然有种来到另外一个世界的错觉,谁见过这样怪异的学校。外围完全就是一个商业集合体,大门处设置了各式各样的通道,每个通道出入口都有一块牌子。最令人无语的,就是牌子上竟然将黑道、商界、平民等等不同身份人进入的通道明明白白的刻在牌子上。
    看到这些让人无语的标识门牌,凝心满头黑线:这到底是哪个奇葩想出来的,真TMD想把他塞回他老妈肚子里。
    “这些东西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摆在世人面前,真是太张狂、太BT了。商界人士,人家为了炫富这样做还能够理解;这黑社会也这样摆在明面上,还真不是一般的狂,看来这些黑社会实力不可小觑啊!”凝心看着这间怪异的学校,暗自呢喃,似乎有些明白父母为什么会为她选择这所学校了。
    这里的确是龙蛇混杂,而且里面的人绝非泛泛之辈,想要在这里生存下来还是需要花费一番心思的。
    凝心越想越觉得安俊阳和楼雨潇腹黑,竟然将她扔到这样的地方,绝对不是简单的只是为了锻炼她的能力,一定还有其它她还没想明白的深意。
    丢开心里的疑问,凝心盯着几个通道思考:“我应该选择哪个通道呢?嗯,现在孑然一身的可怜样,还是比较符合普通学生的概念,就平民通道好啦!麻烦应该会少一点。”经过一番斟酌,凝心拖着小小的行李箱跨入那道普通的通道门。
    一双黝黑的大眼睛深沉的看着凝心渐渐消失的身影,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弧度。刚才的一系列举动,完全落入了那辆银白色玛莎拉蒂主人的眼中,而驾驶座上坐着的显然就是‘挟持’凝心上出租车的战痕封。
    掏出手机,战痕封拨了一个电话,冷声说道:“明天开始,我会全权掌管‘恒封’。”一句话之后,根本没有给对方说话的计划,他便果断挂断电话。
    “女人,欢迎来到我的地盘,我们明天见。”看着没有任何人影的通道,战痕封露出一种玩味的笑容,自言自语一句,玛莎拉蒂已经飞驰而去。
    当那辆车绝尘而去之后,不远处的大树后走出两个笔挺的身影,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一个玲珑俏丽的女人。他们只是这样简单的并肩而立,就让人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的金童玉女。
    “俊阳,女儿似乎被人盯上了呢!”雨潇清灵的嗓音在安俊阳耳畔响起,若有所思的看着车子离开的地方,有些担心的说:“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竟然利用女儿来做诱饵?”
    安俊阳目光深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听到雨潇不确定的疑问,他平静的开解道:“小雨,这是凝儿身为我们的女儿该做的事。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那么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女儿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可是,我们有我们的使命。”
    其实,雨潇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她只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作为一个母亲,没有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陷入危险,更何况他们的职业危险性已经可以达到红色级别。那么作为他们的女儿的凝心,注定不能像普通人一样享受平静的生活。
    “我知道,我只是心疼,她现在才十三岁,就要背负着这样沉重的担子,真的觉得对不起她。”雨潇眼神中的迷茫,映射在俊阳睿智的眸子中。
    就是因为太过了解,俊阳总是一眼就可以看穿雨潇,知道她所有的不忍和迷茫,俊阳语重心长的开口:“你我都知道,我们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更不能奢望有一个男人像我对你一样,愿意无条件的宠她护她,只有她足够强大才能真正的保护好自己。”
    “我们的生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终结,就算有人会护着她,也需要她独自坚强来面对我们的离开。她既然出生在我们这样一个特殊的家庭,就没有任何选择,她必须学会去面对一切。”安俊阳波澜不惊的眼中浮现出满满的慈爱。
    他何尝不会心痛,只是因为他们所处的特殊环境,他的特殊身份,他所背负的特殊使命。他不得不假装铁石心肠,不得不隐下所有的私人感情。
    “走吧!我们应该相信女儿的能力,她会是我们的延续。”雨潇瞬间平静下来,语气平淡,似乎刚才那个忧心忡忡的楼雨潇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安俊阳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雨潇一直都是明事理、大气的女人,就算真的不忍心,她也可以很好的调节自己的心态。他揽着她的肩,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凝心办理好一切手续之后,被人带到了早已分配好的宿舍。随意打量了这间只有四个床位的宿舍,唯一的那张空床应该就是她以后的栖息地,将东西扔到床上。简单的收拾一下,宿舍的其余三人竟然一个都没有出现,凝心倒在床上开始整理一天的思绪。
    虽然看上去表面一片平静,但是谁又知道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呢。对于一整天的所见所闻,她潜意识里总是觉得事情不简单,这间学校更加不简单,她需要好好计划一下以后在这所学校的生活。
    正当凝心想得入神的时候,门把转动的声音立刻让她警惕起来,人依旧侧躺在床上,眼睛轻轻合上,凝神倾听屋内的动静。
    “哎!你们说这次被安排到我们宿舍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百灵鸟般好听的女声响起,话语中带着一种迫不及待。
    “谁知道呢!”一个有些沙哑的女中音接口,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太感兴趣。
    紧接着响起一声嘲讽地冷笑:“希望这次的妞可以耐玩一点。”
    推门进入,刚才说话的三个女人,第一反应就是这间寝室有陌生人。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原本空着的床铺,赫然看见一个玲珑有致的身影侧躺在上面,只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为之失神。
    “噗嗤噗嗤!”其中一个女孩冲另外两个女孩打一个暗号,然后朝两人眨眨眼,三人蹑手蹑脚默契朝凝心的床移动。
    对于她们的动静,凝心早已察觉,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以不变应万变。
    “阮慈,东西可以拿出来了,让这个小妞先体验一下‘魔女之屋’的名号。”声音沙哑的女孩,冲一个长发飘飘的可爱女孩使了一个眼色。
    那个可爱女孩从床底掏出一个盒子,缓缓打开,里面竟然放着N多种整人的东西。阮慈提起一个小笼子交给中音女孩,说:“倪霓,你去还是秦燃去?”
    “当然是我去,上次就是秦燃,这次应该让我过过瘾了。”被称作倪霓的中音女孩拿过那个小笼子霸道的宣布。
    根据刚才的对话,另外一个表情冷淡的女孩,应该就叫做秦燃。秦燃并没有跟倪霓抢着去捉弄床上的凝心,只是冷冷的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身影,似乎等着看好戏。
    笼子被打开,倪霓拿出里面的软体动物,那物体吐着长长的信子,要是胆小点的女孩看到一定会吓得尖叫起来。奈何这里的三个女孩似乎对这种东西免疫,不仅不害怕,竟然饶有兴致的与吐着信子的蛇玩耍。
    倪霓手里抓着那条蛇直接往凝心床上扔,蛇成抛物线急剧下落,原本闭着眼睛的凝心条件反射的抬起右手,在半空中准确的抓住那条蛇。猛的睁开双眼,冷淡的扫一眼床边的三个女孩,然后玩起了落入她手中的软体动物。
    “这个欢迎仪式真特别。”凝心淡淡地开口,脸上找不到丝毫异样的表情,她缓缓下床,和三个恶作剧的女生面对面站立,戏谑道:“想要玩就要玩大点,弄一条毫无毒性的小蛇来,真没意思。”
    再次瞥一眼手中的小动物,凝心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将那条小蛇扔向三个女孩,说:“这么小儿科的东西,还是还给你们自己留着玩吧!”
    听听咱们安大小姐这口气,典型就是故意给人难堪。人家原本就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吓唬一下她,才会选一条无害的小动物,她竟然鄙视人家没意思。那狂妄、淡定的作风,以及损人的功夫,还真是有乃父之风。
    秦燃快速接住向她们飞来的蛇,诧异的目光投向一脸无害,却无形中散发着魅力的凝心,倔强的开口:“要是换成毒性猛、攻击性强的动物,也许臭屁的某人就一命呜呼了。”
    “切!你以为本小姐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吗?姐姐我跟毒蛇打交道的时候,你们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呢。”凝心鄙视的撇撇嘴,说出的话依然狂妄不改。
    比起阮慈和秦燃,倪霓的脾气相对要急躁一些,听到凝心膈应她们三人,头顶冒火大吼道:“MD,我们姐妹三人也不是温室中长大的,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有能耐啊,有本事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看着面前脾气火爆的倪霓,凝心突然好心情的勾起嘴角,心里暗笑:这里其实还蛮有趣的,面前这几个人也挺符合她胃口的。
    “没问题!不过,我有个条件。”凝心爽快的答应倪霓的挑战,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别啰嗦,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倪霓眼中的战火已经浓烈,直接对着凝心爆粗口,迫不及待要和面前目中无人的女孩较量一番。
    凝心好心情的开起玩笑:“屁留给你放,我负责说话就好了。”如愿看到倪霓脸色铁青,她才继续开口说:“如果我赢了,让我加入你们的阵营,咱们朋友相待。”
    三个女孩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对视一眼,秦燃代表另外两人肯定的回答道:“没问题,如果你真的有本事赢过倪霓,我们跟你坦诚相待,视你为姐妹。”
    “成交!”凝心扬起明媚的笑容,然后看看这不算宽敞的宿舍,向三人投去询问的目光,道:“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
    “楼下的小广场比较宽敞,我们就在众人面前来个公平较量吧!”倪霓知道她的意思,立刻提议到宿舍楼下的潇广场。
    凝心耸耸肩表示无异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倪霓带路。
    轻风吹拂,午后的阳光穿透树叶拂过所有人的面庞,如果在这样的午后小憩片刻,再喝上一杯熏衣茶,那该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啊!
    可是,有些人不喜欢享受午后的宁静时光,反而喜欢挥汗如雨的感觉。凝心和倪霓在阳光下潇洒的身姿,吸引了一片目光,可惜,那些目光散发的都是一种看好戏的光芒。
    两个女孩不符年龄的好身手,若是在其他地方绝对会赢得一片喝彩声,在‘恒封’这所怪异的学校,却无一人露出诧异的神色,仿佛这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这样的身手似乎很普通。
    香汗淋漓的两个女孩打得越热烈,嘴角的笑容越灿烂,似乎找到了知己一般。英姿卓越的潇洒身影,在凝心的虐胜一筹中缓缓停下。
    凝心含笑向倒地的倪霓友好的伸出右手,倪霓会心一笑,大气的握住凝心的掌心,两人相视而笑,这样一场打出来的友谊基本已经奠定。阮慈和秦燃也是豪爽之人,既然有言在先,她们一定会遵守诺言。
    四个女孩在阳光下大气的相拥在一起,隐在人群中的战痕封冷冽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显然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落入他眼中。
    看着好友眼中少见的笑意,杜寒煜若有所思的看向相拥在一起四个女孩中,唯一一个陌生面孔——安凝心。眼高于顶、情绪很少外露的战痕封竟然会因为这样一个女孩露出笑容,直觉告诉他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封,你对那丫头感兴趣?”杜寒煜皱眉看着战痕封问道。
    战痕封笑而不语,目光依旧没有从凝心身上移开。杜寒煜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已有结论,没有多说什么,再次将目光投向凝心。
    “煜,明天开始,这里会更有趣的。”曲终人散,战痕封突然模凌两可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但是,聪明如杜寒煜,怎么可能不了解战痕封的心思,这样反常的他一定是针对刚才那个女孩要做什么事。勾起戏谑的笑容说:“看来你这次是真的上心了,调查过她的身份吗?”
    “你不觉得一层层剥开她的身份更有趣吗?”战痕封嘴角的幅度更大了,只要响起凝心那淡然到让人抓狂,却异常精致的脸蛋,他就不自觉的弯起嘴角。
    这样一句话,已经明白的告诉杜寒煜,他根本没有调查过那个女孩,他要亲自剥开她的一切,真真切切的了解她。
    在他们这些人眼中,调查出来的未必是真,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信息,只有亲自慢慢渗透了解获得的才可能真实,或者说她们享受慢慢揭开谜底的过程。
    “封,你怎么也变得这么无聊了,竟然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孩做那么多不符你性格的事情。”杜寒煜对于战痕封的反常举动,还是有些不习惯,生怕他惹火烧身,担心的提醒道:“你的身份太过敏感,还是小心为上。”
    “我知道,煜,我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不用杞人忧天。”战痕封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出来的话竟然蕴含着高度自信。
    “最好是这样。”杜寒煜没好气的说出这样一句话,便没有再开口。既然作为兄弟自己已经尽到该尽的义务,其他事就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了。而且,他相信战痕封会考虑他的提醒,做事会更小心的。
    凝心和倪霓三人携手回宿舍培养感情,开起了卧谈会。凝心从她们三人口中知道了这所学校的来历,以及她们三人的身世。
    倪霓和阮慈都是商界数一数二大企业的千金,被父母送到这里来是接触各个阶层的人物,让她们了解这个社会的各种黑暗面。秦燃的老爸竟然是国内黑道雄霸一方的霸主,而她自然就是黑道大小姐了。
    她们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相对于她们的身份,凝心就低调很多。不是她有意隐瞒,只是她老爸老妈的身份真的太特殊,而她确实也没有什么大背景值得炫耀,所以说自己是个普通人也没错。
    “看来姐妹几个都是有来头的人物,以后还望大家多多帮助啊!”凝心大咧咧的跟倪霓三人开玩笑,眼中没有一丝巴结,只是故意跟她们闹着玩。
    “切!别跟姐们装小白兔,就凭你丫的这身手决不可能是普通人,也没人能欺负得了你。只是你不方便说,姐几个也不勉强。”秦燃也是十分聪明的女孩,根本不相信凝心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
    “就是!”倪霓和阮慈也不是笨蛋,当然也猜到凝心不简单,但是大家都默契的不打破砂锅,给凝心保留秘密的权力。
    听到她们对她的理解,凝心竟然有一种酸心的感觉,眼中竟然会浮现出迷雾。深呼吸一下,将那种感动隐藏在心底最深处,再次扬起明媚的笑容。
    “谢谢你们!总有一天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们我的事情。”凝心眼中的真诚绝对不含一丝杂质,倪霓三人看得真真切切。
    倪霓三人点头,戏谑地说道:“希望不要让我们等到白发苍苍哦!”她们想要用一种诙谐的方式冲淡那种感性的局面。
    她们所处的世界从来就是带着面具生活,你根本不知道那一个人会突然捅你一刀,所以每个人都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真性情,陪着这个世界一起虚伪。
    但是,她们也有美好的向往,也想要无忧无虑只过简单的生活。难得遇上趣味相投,值得交心的朋友,她们只希望在朋友面前释放最真的自己。她们在面对有些人时,不得不伪装自己,久而久之她们就无法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性场面,只能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减淡这种感性。
    “怎么可能!NND,你们这是巴不得姐几个不久之后就人老珠黄吧!”凝心免费赠送这三个脑残一堆白眼,没好气的骂道。
    “哈哈!那我们就一起‘白头偕老’吧!”三个女人爆笑。
    凝心看她们笑得欢唱,淡淡地来了一句:“本小姐恩准你们‘白头偕老’的提议了,但是,做玻璃,你们在外一定要注意影响哦!”
    “切!你想独善其身,没门!既然我们做玻璃,已经成了弯的,你怎么可能是直的呢?”秦燃三人扑向凝心,寝室里立刻上演了一场扑倒大战。
    欢声笑语中,凝心度过了来到‘恒封’的第一个美丽的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已入睡,凝心却毫无睡意。
    听着宿舍的姐妹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凝心翻身下床,朝宿舍楼下不远处的小湖泊走去。单薄的水绿睡裙在晚风中飘扬,如同湖面荡漾的微微水波,迎风而立的凝心宛如湖中飘出的仙子,让人神往。
    看着在月色下闪着光芒的湖水,凝心安静的站着,思绪不知不觉便飘远了。她突然想起父母说让她来这所学校时,风锦天特意跟安俊阳确认时脸上浮现的诡异幅度,似乎让她来这里是有所预谋。
    对于存在疑惑的事情,她一般都不喜欢懵懵懂懂,她需要找到答案,否则,总是觉得很不安。她知道父母不会害她,但是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而且,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她最起码应该知道父母给她的定位。
    不然,指不定哪一天她就将事情搞砸也说不定。如果除了让她来锻炼之外,父母真的还有其他打算,那她就必须要了解事情,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经过一番思考,凝心做出决定,果断拨打了自家老妈的电话。
    在某酒店的安俊阳和楼雨潇同样没有休息,此时他们正商量着什么,突然听到电话铃声响起,雨潇一阵错愕。
    “女儿打的?”安俊阳似乎早已猜到凝心会打电话,现在看到雨潇这副表情,扔出一句似疑问似肯定的话。
    “是啊!这丫头这个时候不睡觉,打电话干什么?”雨潇皱眉看着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没有立刻接起来。
    俊阳的反应很冷淡,只是平静地说:“接吧!她应该是发现什么端倪,打电话来确认而已。”
    听到俊阳的话,雨潇心里也清楚有些事不能再瞒,刚准备接起,那边已经挂断。雨潇无奈的耸肩说:“断了,还得我打过去。”
    雨潇清楚的知道,要是今晚不把事情弄清楚,凝心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她都不知道该庆幸自己的女儿那么聪明,还是应该感叹她太鬼精灵,才没有几天她就想得那么深入,直接向他们核实自己的猜想了。
    凝心听着铃声响完一遍,依旧没有人接电话,准备再接再厉拨打时,雨潇已经回电话过来了。
    “妈咪!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凝心第一句话就是质问没人接的那个电话。
    雨潇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有丝毫异样,反而认真的开口道:“凝儿,你身边很可能有人在监视,从现在开始认真听我说的每一个字,其它的你不要多说。”
    “嗯!”难得听到母亲这样严肃的说话,凝心也知道关系重大,听话的应了一声,然后安静的倾听雨潇的每一句话。
    “我们让你进‘恒封’,确实不只是锻炼你,更重要的是有一项任务需要你帮爸爸妈妈。”雨潇平静中带着些许歉意的嗓音响起。
    “果然!”凝心很平静,并没有丝毫责怪自己父母的意思。
    雨潇听到凝心的话,嘴角不自觉露出欣慰的笑容,继续说道:“我们正在跟进一宗特大毒品走私案,那个组织的当家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谜,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必须要降这个组织一网打尽。经过长时间的调查,那个组织首领的儿子就在‘恒封’,我们需要……”
    凝心静静的听着雨潇的叙述,事情的始末她已经基本弄清,她也明白父母让她来这里的用意。
    “妈咪,我知道怎么做了。”凝心平静的开口,似乎想让父母放心。
    雨潇听到女儿这样懂事的回答,心中的愧疚瞬间滋生疯长,原本想要说什么,一开口却变成了哽咽声。再强势的女人,一旦做了母亲,心中总是变得异常柔软,更何况遇到这样暖心的女儿,她更加无法控制自己软成一汪泉水的心。
    俊阳看着雨潇这样的状态,无奈的接过她手中的电话,右手将她揽入怀中,任她在他怀中发泄。淡然的嗓音传入凝心耳中:“凝儿,刚才说的事你自己记在心中,凡事小心!虽然这件事爸爸妈妈愧对你,但是作为我们的女儿你必须有这样的认识。”
    “爸爸,我都明白。”凝心心中一片柔软,语气中藏不住对父母的崇拜,突然想起刚才雨潇怪异的嗓音,凝心担心的问:“妈妈在伤心吗?”
    “是啊!都不知道为什么生了你之后,她变得这样小女人了,懂不懂就伤心。”俊阳的话中带着取笑的意味。
    雨潇听到俊阳有意揶揄自己,猛的抬起头吼道:“安俊阳,你个没良心的,人家都伤心成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还有,什么叫做我现在变成小女人,难道我以前不像女人吗?”
    “的确不像女人,以前哪见过你这样泪涟涟的样子啊!”安俊阳从来都是以跟雨潇斗嘴为乐,就算是她哭得稀里哗啦,也挡不住他用自己的方式把她带出那种伤心的氛围。
    “我不是女人,你娶我干嘛,怎么不去娶一个小鸟依人的伪善女人啊!”雨潇嘟着嘴嚷嚷。
    “噗嗤!”安俊阳被雨潇吃醋的可爱模样逗笑了,揽着她的右手抬起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滴,认真的说道:“其他女人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就只想娶你一个人,那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从小就拜倒在你的牛仔裤下呢,要是重来一次,我还是只要一个你。”
    “真是肉麻!”雨潇被安俊阳的话弄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但是心中却无比甜蜜。安俊阳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成功消除了雨潇的伤心,可见他这个老公当得有多称职了。
    一个男人能够给自己的妻子无尽的宠爱,还能在她伤心时轻而易举的将她逗笑,给她所有的安心感觉,遇到就是最大的幸运。所以,楼雨潇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拥有安俊阳此生唯一的宠爱。
    “咯咯!”凝心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对话,心中既高兴又羡慕,恶作剧的戏谑道:“老爸老妈,你们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那么肉麻,你们真当自己是十多岁的小年轻啦!”
    “丫头,你也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时候就是老妈笑话你的时候。”雨潇经过俊阳的安慰立刻恢复了战斗力,跟女儿斗起嘴来。
    “那就到那时候再说吧!”凝心无所谓的回答,然后安慰道:“老妈,不要为了我掉眼泪啦,人家也会心疼的好吧!我现在可是战斗力十足的美少女战士呢,很多事我都有能力处理的,不要杞人忧天。”
    “人家还不是觉得对不起你嘛,让你那么小就背负这样的担子,人家过意不去啊!”雨潇难得跟自家女儿撒娇,这次突然撒娇,弄得安俊阳和安凝心十分不习惯。
    凝心打了一个寒颤,没心没肺的说:“我要面对这些,那是迟早的事,您现在就开始担心,担心得过来吗?拿出您年轻时的强悍本色,别弄得婆婆妈妈的,让人很不舒服耶。”
    听到女儿教训自己,雨潇满头黑线,哀怨的看着俊阳埋怨道:“听听你女儿这话说的,好像我多喜欢婆婆妈妈一样。”
    “那你就不要婆婆妈妈了,女儿会自己解决的。”安俊阳无奈的劝道。
    “哼!你们父女两就是成心针对我。”雨潇没好气的瞪一眼俊阳,然后抢过电话,柔声说道:“凝儿,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发生什么事不能解决,一定要告诉我们。有爸爸妈妈在,你的依靠就永远都在。”
    “我明白,妈咪!我爱你们!”凝心眼中闪着泪花,感性的表达自己心中最真的感情。
    “爸爸妈妈也爱你,好好照顾自己,很晚了,赶紧去休息吧!有事记得打电话。”雨潇再次叮嘱凝心。
    “嗯!爸爸妈妈,晚安!”凝心含泪挂断电话,再次看来一眼月光下的湖面,转身朝宿舍走去,心中被满满的幸福填满。
    也许是心思已经飘远,凝心只是单纯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发觉不远处的一个身影,目光一直注视着她。
    隐藏在树影之下的人影满满走出来,赫然就是跟凝心见过一次的战痕封,盯着那抹水绿色的身影暗自出神。脑海中不断浮现凝心眼中带泪的模样,清澈的大眼睛中泛着盈盈水波,让人不知不觉沦陷。带泪的眸子下殷红的唇畔勾起的优美弧度,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一身随性的天蓝色运动服,竟然让战痕封穿出是别样的滋味,原本应该简单休闲的服装,在他身上突然多出了一种英气。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冷漠如冰山的雪莲,静默如高贵的牡丹,垂泪欲滴的模样却如同百合上的露珠,晶莹剔透。”战痕封对着早已消失在黑夜的背影,低声喃语。
    清晨,空气清新,在这样一个环境优美的地方,的确会让人心旷神怡。凝心迈着均匀的步伐,昂首阔步地朝自己的教室走去。
    环视一周,全部都是陌生面孔,凝心安静的选择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从她跨入教室门的那一刻,就有无数道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移动,她却仿若未见,淡定的做自己的事。
    这个班级的人大多都已经熟悉,只有凝心是中途转入,她自然就变成了大家关注、捉弄的对象。不过,能够进入这么变态的学校,她又怎么可能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呢。
    大家对她的敌意,她哪里会感觉不到,只是因为她不想锋芒太露,想要在相对平静的情况下帮助雨潇他们完成任务。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想让她如愿以偿,偏偏就想找事干。
    “新来的,你不懂规矩吗?”一个身材有些魁梧的男孩首先发难。
    凝心没有任何表情,漫不经心的瞥一眼男孩,淡淡地开口:“我需要懂什么规矩?”
    “进‘恒封’必须有真本事,想要在我们‘青云’班立足,就更要有傲人的本领,或者有足够强大的势力。”魁梧的男孩骄傲的解释,仿佛能在这里就是多么值得自豪的事情。
    “我的实力凭什么展示给你们看,我可没兴趣当什么小丑。如果你们想要当小丑,我很乐意当个看戏的人。”凝心桀骜不驯的回答,语气中隐含的霸道竟然有安俊阳年少时的影子。
    魁梧男孩因为凝心的话,眯起了原本就不大的双眼,开始认真打量面前这张美丽得不可方物,却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蛋,一时竟忘了反驳凝心。
    其他同学看着班里的小霸王,被一句话堵得忘记反应,十分不满的嚷嚷道:“喂!陈可,你丫的发什么呆?快点出手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让她知道这里的规矩是谁说了算。”
    旁边的同学起哄,被称作陈可的魁梧男孩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恢复了最初的霸道模样,恶狠狠的瞪着凝心道:“出手吧!这是班级必须的考核。”
    凝心根本不想理会这些无聊的人,平静的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她这样傲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陈可。
    强劲的拳风从凝心身后袭击而来,她还是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似乎身后根本什么都没有。只不过,凝心虽然无心应战,也不可能任人宰割。发现身后有异样的时候,她就已经进入防备状态,随时准备以静制动。
    陈可的拳头在离凝心十公分的地方停止,凝心感觉到身后变得平静,却多出一种强烈的冷气,不解的转头。正好看到战痕封右手钳住陈可的拳头,目光冷冽的盯着对方。
    “战…老…大…”陈可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孩,一阵胆寒恭敬的叫道。
    战痕封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如利剑一般锋利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冷声训斥:“谁给你们的够胆,竟然敢动她?”当目光接触到凝心时却已经变得一片平和。
    凝心看有人替她解决麻烦,并没有露出一丝多余的情绪,只是安静的转身,然后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将目光停留在战痕封身上。
    “站住!我有说你可以走吗?”看着凝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战痕封顿时怒气冲顶,大声吼道。
    这吼声也可以说是震耳欲聋,其他人都被吓得不敢喘大气,只有凝心依旧我行我素的离开,根本没有手打任何影响。仿佛刚才的吼声,只是天边拂过的微风一样,不留一丝痕迹。
    战痕封气结,这栋学校有名的冰山王子,现在却因为一个女人不屑的态度变成了火爆王,这其中的深意值得人深思。可是,没有人敢当面议论他,就算是私下里议论,也得看你是不是走运不被逮到。
    “该死的女人,我帮了你,难道不该说一句谢谢吗?”战痕封粗鲁的拽住凝心的手臂,大声质问。
    听到这样的话,凝心冷笑一声:“真是好笑,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谢谢,我有叫你帮忙吗?再说,你教训你的人,关我什么事。”想要甩开被钳制的手臂,却只是徒劳。
    “真是冷心无情的女人。”战痕封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去在意一个只认识几个小时的女孩。
    在意?战痕封心中大惊,他竟然会用到这个词语。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东西他都是唾手可得,根本不要指望他在意什么。可是今天,他心中却不断跳出这两个字,并且疯狂的在跟他叫嚣。
    “知道就好,麻烦放开我的手。否则,我不保证你的手等会还是你的。”凝心冷声提醒道。
    战痕封嘴角抽搐,还真是对上一只白眼狼了。可是,他高傲惯了,根本不是一个会退让的人。
    “哦?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对待我的手?”对于凝心的威胁,战痕封奇迹般的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等待她发作。
    凝心不再说话,既然有人非得找她麻烦,她又何必跟人家客气。狐狸似的笑容出现在她嘴角,此时的她简直就是少年时的楼雨潇,像极了精灵古怪的小狐狸。
    眼睛盯着战痕封的那支手臂,凝心突然从手臂中滑出一把精致的钢刀,直接朝他的手削去。刀光在这青天白日之下,格外显眼,战痕封瞳孔一缩,立刻将手撤回,瞬间做出反应,想要夺下她手中锋利的匕首。
    “嘶!”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这女孩也太胆大包天了,竟然敢用到砍堂堂的战家大少爷,大名鼎鼎的战痕封。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那把钢刀,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材质,而且光看打磨的功夫,就知道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制成的。如此精致的匕首,跟救雨潇的匕首一模一样,除了安俊阳,天下间也许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做出这样一模一样精致的匕首。
    “哼!我还以为你想当一只独袖的杨过呢!”凝心冷哼一声,淡定的应对着战痕封的攻击,手中的匕首不停的挥舞着。
    战痕封眉头皱起,质问道:“一个女孩子竟然随身带着匕首,难道还想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不成?说,这匕首哪来的?”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似乎抢不下她手中的匕首,他决不罢休。
    “我带刀关你什么事,就算我杀人也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以为你是谁,管闲事管到姑奶奶头上来了。”凝心一脸不屑,气息却有些紊乱。
    因为缠斗的时间太久,男女体力也存在很大差别,凝心的体力急剧下降,战痕封却依旧生龙活虎,丝毫看不出累的迹象。
    似乎看出凝心体力减弱,战痕封邪笑着做了一个快速的躲闪,从凝心侧面滑过,瞬间反手扣住她的右手,毫无意外的将那把匕首夺下。
    手中一空,凝心心一沉,反手想要抢回自己的东西,奈何与战痕封差距太大,根本碰不到匕首分毫。不仅如此,还被对方耍得团团转,战痕封故意拿着那把匕首引诱凝心去抢,却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捉弄之心。
    “把匕首还给我。”凝心淡然的脸上出现了裂痕,满脸的急切模样,战痕封还是第一次见。
    只是一个表情,战痕封可以肯定,这把匕首对她来说很重要。看他一脸的急切,战痕封竟然很不爽看到她对匕首露出的情绪。一想到这匕首是他不知道的某个男人送的,他就有一种要灭了那人的冲动。
    “这把匕首我没收,以后都不要想要回去。”越想越生气的战痕封怒吼一句,直接判定了那把匕首的死刑。
    “凭什么?”凝心的泼辣劲也被逼出来了,水灵的大眼睛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瞪着战痕封,仿佛要将他碎死万段一样。片刻之后,她歇斯底里的吼道:“那是我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拿走?”她拼命的再次想要抢回自己的宝贝。
    要知道,这可是安俊阳亲手为她制作的十三岁礼物,留给她防身用的特别钢刀,上面还刻着父母对她最深的祝福,她怎么可能让它落入别人手中。
    “告诉你,这东西我拿定了。”战痕封被凝心眼中的不舍刺痛了,不禁暗自肺腑:这把匕首真的有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不顾一切,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凝心缓缓闭上双眼,泪水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落下,弄得战痕封措手不及。他认识的她一直都是淡然到让人咬牙切齿的地步,还有那晚留着幸福的眼泪嘴角一直带着微笑的她,可是,今天的她却如此悲伤,让人不舍。
    一向冷清得不为任何人所动的战痕封,在看到凝心那伤心的模样,破天荒的觉得自己好残忍。可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并不想轻易的把东西还给凝心。
    “不要哭了,我可以把这把匕首还给你。”战痕封此话一出,周围看戏的众人仿佛见鬼一样的盯着他,眼睛瞪得如牛铃那么大,嘴巴大得都可以装下一个鸡蛋。
    冷面阎罗的战痕封,竟然会考虑一个女孩的感受,竟然破天荒的哄女孩子,是不是世界玄幻了呢?
    “嗯?”听到可以拿回匕首,凝心紧闭的双眼立刻睁开,还带着水雾的眸子疑惑地看向战痕封,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看着那双泛着泪花的眼睛,战痕封第一次觉得女人哭起来原来是这样惹人怜爱,刚被他压下去的某种嫩芽又再次破土而出,也许是某种情愫已经在心中生根发芽。
    “你可以拿回你的东西,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战痕封此时的声音竟然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
    “什么条件?”凝心迫不及待想要拿回匕首,根本不考虑对方会提什么条件,就莽撞的开口询问。
    真是的,这是什么臭毛病,要是人家让她卖身,她是不是也点头答应啊!看到凝心如此迫切的询问,战痕封一阵气结。不过,反过来想,这样对于他将要提的条件很有力不是吗?
    “做我的女朋友。”战痕封话一出口,再次将周围的人秒杀。
    奈何反应灵敏的凝心,也被他这么突然的条件给弄得一愣,思维都有些不灵光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孩,气宇轩昂,无形中透着一种霸气,如果说安俊阳散发的是一种无形的霸气,那战痕封就是一种张扬的霸气。仔细想来,这应该是凝心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个男孩吧!
    战痕封看着毫无反应,只是看着他出神的凝心,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唤道:“回魂啦,怎么样,答应吗?”
    被召唤回来的凝心尴尬的别开眼睛,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男孩子面前露出尴尬的神色呢,疑惑的开口:“为什么是我?”
    也许,连凝心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现在跟战痕封说话竟然会露出一种名叫柔和的东西,不似以前那样冷淡。
    “哪那么多废话,答不答应?”战痕封霸道的再次开口,手中晃晃那把匕首。
    “NND,你TM的觉得逼迫我有意思吗?”凝心气愤的爆粗口,眼见战痕封准备带着匕首离开,立刻紧张的开口:“我答应了,把匕首还给我吧!”
    凝心十分鄙视这样被要挟的自己,可是为了拿回老爸送她的礼物,懦弱一次就一次吧。
    小样,想跟我斗,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战痕封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笑容可掬的看着凝心道:“很好!那现在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小女朋友。”
    “我晕!连我名字都不知道,竟然就让我做你女朋友,看来好景不长。”凝心鄙视一眼怡然自得的战痕封,还是老实的报出自己的名字:“安凝心。”
    战痕封满意的看着自报家门的凝心,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灿烂。凝心将手伸到他面前,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把东西拿回来。
    “给你!我一言九鼎,不会欺骗你的。”战痕封信守诺言的将匕首放到凝心手中,然后才继续说:“记住哦,你现在可是我战痕封的女朋友了。”
    得意的勾起嘴角,战痕封目光转冷,凌厉的扫过还在神游状态的这些人,冷声警告道:“以后谁要是敢找她麻烦,就是跟我战痕封过不去。”简单的一句话已经宣誓了主权,无形之中也护了某人。
    凝心暗自冷汗,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霸道、一般的狂。不过,他霸道归霸道,却无形中为她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那就勉强做他的女朋友吧!这样,即使有什么事,也有人解决,她乐得轻松。
    小心地将自己的匕首收回放好,凝心无聊的起身准备离开,某人却霸道的揽着她一起离开。众人看着相携而去的一双丽影,突然觉得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怎么都觉得不真实。
    被战痕封这样一搅和,原本默默无闻的凝心,顿时名声大噪。跟这所学校的风云人物扯上关系,想低调都难。直到这个时候,凝心才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原本想要的平静被战痕封彻底毁了。
    不只是其他人八卦,就连和凝心同一个寝室的秦燃三人,也是一副好奇的样子,时刻围绕着她打破沙锅问到底。
    “从实招来,你跟战老大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倪霓风风火火的堵住凝心,直接拖回宿舍,关起门开始‘审问’。
    “就是,我就奇怪了,我们战老大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你这样藏着掖着啊?”秦燃十分不爽的看着凝心埋怨,似乎她这种行为侮辱了战痕封的英明。
    阮慈也是一副你丫真不够意思的表情,说:“难道你还怕姐妹们抢你男人啊?战老大那人对于咱们,那可是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啊!你放一百个心吧!”
    三个人轮流轰炸,让淡定的凝心不淡定了,实在受不了她们叽叽咋咋的质问,凝心大吼一声:“停!”
    “你们能不能一个个来,这样叫我怎么回答,听到这嘈杂的声音,我都觉得自己到菜市场了。你们这些家长里短的阿婆们,能不能消停一下啊!”凝心无语的翻白眼。
    秦燃冷哼一声:“小样,姐姐们还收拾不了你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为了知道内情,她直接忽略了凝心称她们为阿婆的事。
    “哎!一入狼窝深似海啊!”看着面前三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凝心感叹一句,然后才缓缓道来:“我跟你们那个战老大,认识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两天,至于他为什么突然找我做女朋友,你们就得去问他去了。不过,按照我的推测,一定是他脑瓜被门夹了,不然怎么会招惹我呢?”
    “你脑瓜才被门夹了呢,我们战老大看上你,是你的服气,你丫的该知足了,别跟姐们摆谱。”三个女人反应十分强烈,狠狠地瞪着凝心,似乎她要是再敢说战痕封一句坏话,觉得吃得她骨头都不剩。
    凝心看着这三个女人这样护着战痕封,撇撇嘴道:“重色轻友,他到底哪里好啦,值得你们这样肝脑涂地?”
    “他哪都好,那可是典型的天之骄子,未来的黑道霸主,将来一定是处在巅峰的男人。姐几个教训你,可都是为了你好,要是能一直被他保护,你丫的这辈子就该偷笑了。”秦燃自豪的说出对战痕封的评价,倪霓和阮慈点头附和,眼睛里还散发着光芒。
    听了这三个女人的话,凝心有些哑然失笑,心中暗自腹诽:切,巅峰男人?她还太嫩了点,我老爸才是真正处在世界顶端的真男人,其他人只有靠边站的份。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而且我从不玩爱情游戏,他这样的公子哥怕是经常以玩弄别人为乐趣吧!”说起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凝心那是相当鄙视。
    阮慈看着凝心那欠扁的表情,重重地掐了她一下,恶狠狠地说:“你不要诋毁咱们战老大,他可是从来不让女人近身,你是第一个,你丫的真是不知好歹。”
    “切!他以为自己是谁啊,我凭什么要知好歹啊,难道还要我对他感恩戴德不成?真是笑话!我安凝心从来不屑去讨好任何人,我就是我,独一无二,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折腰。”凝心说这话时,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希望你能活得久一点。”三个女孩脸色各异的看着凝心,祈祷道。
    既然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她们三人就没有必要再多费口舌了,就凭她的个性,根本不可能扭转了,只能祝她好运。
    “放心,我会比任何人都活得潇洒。”凝心自信的扬眉,大咧咧的安慰她们。
    “最好是这样。”三个女孩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不再理会独自得瑟的某人。
    虽然现在多了一个身份,凝心依旧不受任何影响继续自己的生活,顺便开始着手找那个黑道老大的儿子。在这所学校,顶着黑道公子头衔的人不计其数,她只能根据现有的信息进行排除。
    只不过,有一个战痕封女朋友的标签贴在身上,凝心觉得有时候处理事情并不是很方便。特别是她刚准备去会会某某公子,战痕封那厮就会突然出现强迫她跟着去某些地方,阻碍了她的进展。
    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凝心只好利用夜深人静的时候,暗暗去调查。只是在夜黑风高的时候,一个女孩子闯入男生寝室,总是不好的。好在某女脸皮够厚,而且都是蒙面去的,如果小心一点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用这样偷偷摸摸的方式,凝心逐一进行了一次排查。只是,再好的良驹也有失蹄的时候,再万无一失的策略也可能出现万分之一的漏洞。
    某天夜里,凝心全副武装,再次潜入男生宿舍楼。轻灵的身影跃上了宿舍楼的最高层,月色下趴在窗户上的某个身影,如同壁虎一般紧紧贴在上面。
    “这已经是最后一层了,要是还找不到那个人,只能说明信息有误。”凝心一边撬开窗户,一边低声呢喃。
    “咔嚓!”窗户成功被打开,凝心轻松的进入楼层,然后根据自己弄来的宿舍平面图,开始搜罗目标。
    她很早以前就弄了一张整栋宿舍的图纸,并且把那些黑道公子的房间一一标注,她就是按照标注的房号去查探的。否则,她怎么可能那么快查探完一栋宿舍楼。
    小心翼翼的潜入某间房屋,四处环视一周,然后开始查找她心中一直默念着的信息,最后还是失望而出。她出门之后,那间宿舍的人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悄无声息的跟着,就是想弄明白她的动机。
    专心寻找下一个目标的凝心,根本没有发现被人跟踪。也许是她太过于入迷,也许是对方的身手在她之上,所以她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等凝心顺利从几间寝室出来时,她突然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为什么她连续进了那么多间房,里面所有的摆设都是一模一样,并不像其他楼层那样五花八门。
    这一层楼,在凝心看来更像有规则的某组织基地。按理说凭借住在这层楼的那些人的身份,他们的身手绝对不输她,又怎么可能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凝心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转头,水波盈盈的大眼睛锐利的扫过楼层走道,一个黑影闪躲的稍微慢了一点,她知道自己被人反追踪了。
    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凝心立刻加快步伐往另外一道开着的窗户奔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冷冽无情的声音在空旷的走道十分刺耳。“啪!”开关被按下的声音响起,整层楼的灯全部亮起来,二十几个男生齐聚在楼道上,森冷的目光直直射向凝心的方向。
    因为突如其来的光亮,凝心一时难以适应,瞬间眯起双眼,脚步瞬间顿住。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那道窗户早已被关上,凝心也不再想着从那里离开,只是安静的站着,等待这些人出手。
    “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竟然在老虎嘴上拔毛。”冷冽的声音带着嘲讽,男孩话音一落,周围的人全部聚拢,将凝心一人困在中央。
    刚才说话的男孩直接朝凝心攻击而去,单凭那凌厉的身手,就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简单人物。凝心全身戒备,灵巧的躲开对方的攻击,在同时也发起了进攻。
    男孩手上的动作渐渐加快,轻佻的勾起嘴角,似乎在嘲笑凝心的不自量力。凝心跟他交手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不战而逃不是她安凝心的作风。哪怕战到最后一刻,她也不想认输。
    男孩在与凝心交手,错身而过的时候,想要揭开凝心脸上的面纱,却被她灵敏的躲开。既然暂时无法揭开那方蒙面的纱巾,那就只有先拿下对方再来查她的身份。
    眼睛危险的眯起,攻击的速度和力度再次增加,凝心无法招架如此凌厉的攻势,猝不及防被踢中心口,整个人撞上了不远处的门框。
    “碰!”凝心重重的摔倒在地,“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但是男孩似乎还不准备放过她,右手成鹰爪紧紧地扣住凝心的咽喉,左手挑起她的面纱。
    看到隐藏在面纱下面的那张精致脸蛋,男孩愣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怎么是你?”
    一句话让其他围观的人一阵错愕,难道这厮认识那个女孩?
    凝心仔细打量面前的男孩,在脑海中搜索一圈之后,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面前的人,冷淡的开口:“我可不认识你。”
    这样淡定的表情,这样冷淡的话,终于让这个男孩了解为什么战痕封会特别关注她了。
    “我对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呢,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竟然可以在我手下坚持那么久。”男孩勾起嘴角,眼中露出一丝欣赏的目光。
    “谢谢夸奖!你知道我的大名,我可没兴趣知道你的小名。”凝心一句话成功让男孩嘴角抽搐。
    真是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女人,人家哪里有夸她,她竟然自己夸起自己来了,还大言不惭的说没兴趣知道他的名字,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男孩心中哀嚎,怎么这个女孩偏偏是战痕封那厮看上的人,要是别人,他一定毫不吝啬的收拾一番。
    可是,现在这女孩顶着另外一个头衔,不说别的,他也得顾及自己兄弟的面子不是。
    男孩当机立断拨通战痕封的电话,直接了当开口:“封,事情我解决不了,你自己来解决吧!”
    “笑话!这么点小事情,你杜寒煜都解决不了,不闲丢你老爸杜老大的脸啊!”战痕封冷笑,真不知道杜寒煜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杜寒煜也不生气,眼中闪过狐狸似的笑意,‘好心’的提醒:“要是别人闯入这里,我早就将人剁碎了直接喂鱼。可是,这个人可是你战痕封的小女朋友——安凝心,你真要我把她也剁了?”
    “你敢?”战痕封听到那个名字,从最角落的那间屋子中冲出来,大吼一声。所有人看着不远处笔挺站立的战痕封,没有开口,只是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看着被杜寒煜扣住喉咙的凝心,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心疼,压下所有的震惊和怒火,他平静地开口:“煜,松开你的手,今晚的事由我处理,你们先去休息吧!”
    “封,这里的规矩是你定的,希望你不要徇私。擅闯我们地盘的人,从来都是生不如死的。”杜寒煜哪里会不知道战痕封平静下的隐忍,但是他可不想放过这么一个可以揶揄他的绝佳机会。这种看似逼迫的语言,却是话中有话。
    战痕封冷冷瞥一眼杜寒煜,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不要给LZ在这里说风凉话,这件事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丫的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从他们的对话中,凝心不难看出两人的关系很好,而且这层楼绝对是这两个人说了算。其他人更像是他们的手下,虽然说杜寒煜敢当着战痕封的面说那些话,但是他眼中对战痕封的敬佩和甘愿称臣,间接的说明战痕封才是他们真正说一不二的人。
    “兄弟们,走吧!咱们老大要跟小女朋友谈心了,哥几个别不识抬举了。”杜寒煜带着其他人慢慢离开,带头起哄道。
    “噢耶!走喽!”其他人跟着起哄,然后勾肩搭背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至始至终,凝心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互动,时不时会将目光转向满脸阴沉的战痕封。人全部消失之后,战痕封眼中的平静被怒火所代替,粗鲁的拽起凝心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凝心也不反抗,任由他拽着,就算手被捏断,她应该也不会喊一声痛。进入战痕封独属的房间,凝心打量着这里的布局,优雅却无形中隐含一种霸道,这里不仅是休息的地方,更是办公的地方。
    战痕封看着发丝凌乱却丝毫不显狼狈的凝心,又气又恼,又心疼又无奈。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可以轻易的挑起他那么多的情绪,也许真的是已经在乎了。
    “说吧!你大晚上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努力压下心中的情愫,冷声质问。
    凝心现在浑身都痛,根本没心思理会他的质问,反正人家想拿她怎么办,她都只能接受。自顾自的躺到他的床上,闭上眼睛休息,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传来她均匀的呼吸。
    也许是消耗太多体力,也许是她心累了,突然间放松下来,便不管不顾的沉浸在自己的梦里。原本没有得到回复而准备发难的战痕封,看到这样虚弱的凝心,怒火奇迹般的消失。
    缓缓走向躺在床上的凝心,战痕封伸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发现她眉头紧皱,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她双手捂着心口处,似乎已经痛苦到极致,无法忍受那种疼痛才会不自觉的露出这样的表情。
    看着她的动作,心中一凛,立刻掏出电话,冷声命令:“五分钟之内到我的房间来。”只说了一句话,他就果断挂断了电话。
    “心儿,醒醒!”异常温柔的声音从战痕封口中溢出。
    “嗯?”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温柔的呼唤她的昵称,凝心含糊着应了一声,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战痕封怜惜的眼神。
    “还有哪里不舒服?”战痕封看她睁开眼睛,放低声音询问道。
    凝心看着旁边的一脸关切的战痕封,很久没有露出过的脆弱在此时全数崩塌,弱弱的开口:“哪都不舒服。”
    “医生马上就过来,先忍忍,好吗?”战痕封温柔的安慰凝心,态度一转恶狠狠的骂道:“该死的杜寒煜,明天一定好好收拾你。”
    “少爷!”气喘呼呼却带着一些惶恐的声音传入房间。
    “还不快滚进来。”战痕封怒吼一声,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走进来。
    听着自家少爷这样怒火中烧的吼声,那名医生就知道现在的他就是一头暴怒的狮子,绝对不能惹到分毫。但是,看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孩时,医生愣了一下,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她检查,要是她有个万一,你就给我下海去。”战痕封看着发愣的男人,眼中迸发出慑人的冰冷,怒吼着让他给凝心检查。
    凝心看着因为担心她而冲医生发火的战痕封,心中变得一片柔软,不忍那位医生被连累,她虚弱的埋怨道:“你能不能不要大呼小叫,头都被你震晕了。”
    “对不起!你先好好休息,我不吼了,嗯?”战痕封轻轻托起凝心的头部,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柔声承诺。
    此话一出,医生又再次被战痕封秒杀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哪里是自家高高在上的少爷会说的啊!突然听到这样的话已经足够震惊了,竟然还看到了他如此温柔的一面,真是太让人惊恐了。
    “嗯!”凝心轻轻点头,合上眼睛靠在战痕封的胸口继续休息。
    战痕封这次真的没有再吼人,只是他那锋利的目光扫向那位医生时,竟然比那吼声更恐怖。医生快速为凝心检查身体,至少他知道,要是再晚上一分半秒,面前犹如帝王一般喜怒无常的少爷,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少爷,这位小姐不久前可能受过重伤,现在突然被打成这样,引起旧患复发。”仔细检查一番之后,医生皱眉,表情有些凝重的跟战痕封汇报道。
    “什么?”战痕封大喊一声,然后想起在他怀中睡过去的凝心,快速压低声音问道:“有没有办法让她痊愈,我不要听到她有什么旧患,我要她一生健康。”
    “办法倒是有,但是有点麻烦。”医生有些为难的看一眼脸色铁青的战痕封,小心翼翼的回答。
    “能有多麻烦,难道还有我战痕封办不到的事情?先说来听听。”战痕封冷声命令道。
    医生思虑再三之后,缓缓开口:“只需要一种东西就足够,但是这个东西只有少爷有办法取得。”
    “什么?”战痕封看着医生神秘的样子,冷冷的开口。
    “乌陀雪莲!”医生慢慢吐出四个字。
    这种特殊的雪莲是世间罕见的珍贵药材,不仅可以解毒,还可以医治所有旧疾,并且保证永不复发。全世界不过寥寥几朵,而战痕封的老爸战玉衡就收藏有一朵。
    整个战家,绝对没有人敢打这朵乌陀雪莲的主意。不过,如果是战痕封想要,那可就不好说了。
    “非那朵雪莲不可?”战痕封轻皱眉头,再次确认。
    “想要根治,非此物不可。”医生肯定的点头应道,却有些担心这位少爷真的会为了一朵雪莲,跟自家老爸翻脸。
    “我知道了,你先给她止疼,我会尽快把那朵雪莲拿来。”战痕封毫不犹豫的开口,似乎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一样。
    其他东西,只要这位少爷要,那战玉衡绝对无条件的弄给他,可是,那朵雪莲可是世间奇珍,有钱也未必有缘遇上的无价之宝。战玉衡怎么可能轻易给他,更何况他想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用在一个毫不相干的丫头身上。
    “少爷,你知道老爷的脾气,谁要是动了那朵雪莲,绝对是要受极刑的。就算老爷宠你,也决不可能把它给你。”医生小心的提醒,然后说出自己的意见:“这位小姐身体素质不错,只要以后注意不要受伤,这个旧疾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反正也只是疼一阵就好,又何必为了她而得罪老爷呢?不如……”
    “闭嘴!”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战痕封厉声打断:“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我自有分寸。那朵花我要定了,与其拿来做摆设,为什么不物尽其用呢!”
    被吼的医生愣了片刻,冒着生命危险劝道:“那可是解百毒的珍贵药材,这样随便用了,不是很可惜?”
    “对你们来说很可惜,对我来说却是最值得的。”看一眼睡着的凝心,战痕封面带微笑的说。那眼中的笑意,异常明媚,似乎要将所有的光彩都笼罩。
    此时的医生已经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孩发疯,而原本应该熟睡的女孩,睫毛轻轻颤动,仿佛有水珠沾到睫毛上。其实,她一直醒着,根本没有睡着,刚才的谈话她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了。要说不敢动,不动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有人如此真心相待,凝心也不是负义之人。战痕封话音刚落不久,她悠悠转醒挣扎着坐起来,认真的开口:“我不需要你们家的雪莲,病症已经找到,我自然有办法医治好自己。”
    “说什么胡话,医治好不等于病根全除,你怎么能那么不重视自己的身子?”战痕封不高兴凝心对自己的身体这样不重视,训斥道。
    “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在意,只是乌陀雪莲我家里绝对不缺,所以你不必费心,更不用为了一朵花跟家里人闹得不愉快。”凝心缓缓开口解释,话中无形中已经带着对战痕封的担心。
    听着她如此善解人意的话,看着她淡然自信的面孔,战痕封还是再次确认:“真的有吗?你不要为了让我安心,故意这样说。”
    “怎么可能,最起码身体时我自己的,要是我自己没有,能用别人的东西养好我的身体,我干嘛不用?只是那东西我家有,我干嘛还要去用别人家的啊!这人世间什么债都好还,就是这人情债难还。”凝心无奈的翻白眼,对战痕封的话嗤之以鼻。
    “但愿你说的真的是事实。”战痕封最终还是拗不过凝心,只能选择相信她说的,毕竟能不跟自家老大起冲突,是最好的选择。
    “绝对比珍珠还真。”凝心坚定的消除战痕封的顾虑,然后对着医生淡淡地开口:“麻烦你先给我打一针止疼针,我现在需要离开这里。”
    “谁允许你离开了,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养伤。”战痕封霸道的将凝心留在自己的屋内,然后冲着医生吼道:“先打针!”
    战痕封一发话,那位医生立刻给凝心打针,然后开了药方留下药,悄悄退出了这间压力感十足的屋子。要是再呆下去,他的心脏一定会受不了。今天听到、看到的一切,已经足够他消化一个星期了,他现在都觉得这世界玄幻了。要是再知道的多一点,他很可能会因为心脏承受能力超标,而一命呜呼。
    “马上就要天亮了,要是被人知道我在男生宿舍过夜,我的名声可就彻底没了。”凝心急切的起身,想要逃离这里,却被某人霸道的困在怀中。
    “现在知道要名声了,早干嘛去了,你竟敢半夜翻墙进男生宿舍,你到底想干什么?”战痕封现在开始兴师问罪,目光死死的盯着凝心的一举一动,仿佛要从她的一个眼神看出她的动机。
    凝心眼中一片清明的对上战痕封的眼睛,根本看不出她眼中有丝毫躲闪,她的表情也是十分淡定从容。她这样的表现,让战痕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
    “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要是我说是来要某人性命的,你信吗?”凝心邪笑着开玩笑。
    “不信!”战痕封笑意款款,坚定的否定。
    “既然不让我离开,那么让我休息一下总可以吧?”凝心淡淡地开口,语气中满是疲惫。
    “睡吧!”战痕封贴心的没有再问任何问题,让她休息,然后转身朝浴室走去。
    洗漱之后,光着上身出来的战痕封正好对上凝心迷茫的双眼,不解的问道:“不是说累了,要休息吗?怎么还不睡?”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凝心看战痕封的眼神有些奇怪。
    “什么?”战痕封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头发,简单的吐出两个字。
    凝心扬起手中的东西,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们允许,我私自动了你的东西。不过,这个东西好漂亮,我能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吗?”
    那东西乍看之下很普通,可是只要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其中的端倪,两个贝壳合在一起,中间有空隙的部位的有一块牛角镶在上面,正好跟钥匙一般大小。
    如果只是单纯的被这个东西吸引,凝心绝对不会询问来历,只可能用欣赏的眼光看一看。只不过,她注意到这个东西,却是因为她曾经见过这个物体的照片无数次。
    “给我!”震天的吼声,似乎要穿破凝心的耳膜,快速抢过被凝心拿在手中的东西,战痕封怒气横生的训斥:“谁让你动这个东西的?”
    凝心愣愣的看着面前生气的男孩,心中五味杂陈。不是因为被他吼,只是因为他过度在意那个物体,让她原本想要为他开脱的说辞全部变得苍白无力。想再多的理由,也抵不过他对那个东西这样紧张的神情。
    看到这个东西时,她在心里为他找各种理由,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而已,只是和她看到的照片相似的东西,不是父母让她找的东西。可是,所以对自己的催眠,在看到他那样紧张的神色时,全部土崩瓦解。
    “对不起!”凝心冷淡的说了三个字,然后侧身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只是,她心中却早已不再平静。
    收好那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回头才发现床上的女孩早已背过身,慢慢进入梦乡。眼睛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看向凝心的眼神有些让人难以捉摸。
    凝心根本就没有睡着,心中如同长满了毒刺,久久不能愈合。她就这样一直保持清醒,直到黎明到来。战痕封出门之后,她缓缓睁开眼睛,简单的梳洗一下走出他的房门。
    她安静的走在男生楼里,心早已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一路下来,整栋宿舍的男生几乎都知道有一个女生大清早从男生宿舍出来。那些异样的眼光,对于此时心不在焉的凝心来说,根本毫无杀伤力。
    魂不守舍的回到自己的宿舍,凝心将自己摔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发呆,似乎那个特殊物体的出现,已经将她的神智全部带走了。
    “心心,大家都在议论,你怎么会在大清早的从男生宿舍出来,而且还穿着夜行衣?”倪霓迫不及待的询问,可是却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三个女人看着她那副木偶样,气不打一出来,却又担心的摇晃她关切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要是有人欺负你,我们替你告诉战老大,让他给你做主。”
    原本不想理会她们的凝心,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突然有了反应,她淡淡的开口:“不用,我自己的事情会自己解决,有些人跟我永远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隐含着一种深意:战痕封注定是黑道霸主,而她早已决定要当一名像父母一样的特殊军人,就算他们互相喜欢对方,两个处在对立面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走到一起呢?
    三个女人听到凝心这样的话,直觉告诉她们,那两人之间有情况。但是,看着凝心一副不想深说的表情,她们知趣的没有打扰,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妈咪!我昨晚受伤了,现在准备去XX医院检查,我想要见你。”此时讲电话的凝心,小女儿撒娇的姿态展露无遗。
    “好,妈咪马上就过去。”雨潇敏感的听出女儿的不对劲,应了一声之后,火速赶往XX医院,生怕女儿有什么事。
    凝心刚刚检查完身体,雨潇和俊阳就出现在她面前,看到自己最亲的人,她如同找到了疗伤的港湾,直接扑进雨潇的怀中。似乎只要被母亲拥抱着,她心里就不会那么不安,那么难受了。
    俊阳看着突然间脆弱起来的女儿,清冷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了然,能够使一个原本坚强的人真正受伤的,除了感情再无其他。
    雨潇和俊阳对视一眼,两人都已猜到原因,雨潇轻轻拍打着凝心的后背,用母亲的方式安慰她。俊阳则直接越过母女两人,朝那位替凝心检查的医生走去。
    “你好!请问我女儿的伤怎么样?”俊阳礼貌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冷淡,却又无形中散发一种霸气。
    “新添的内伤,引起旧患复发。”那位医生感受着安俊阳身上慑人的气息,强装镇定的回答。处于职业道德,医生提醒道:“她的旧患没有好好调理,以后很可能多次复发,想要根治很难。”
    “除了昨天,还有什么时候受过伤?”俊阳脸色一沉,目光直直射向凝心。情绪很少外露的安俊阳,此时眼中却被自责和心痛填满。
    “什么?”雨潇听到俊阳的问话,大声惊呼,拉开怀里的凝心,急切的问:“是在那边的时候受伤的吗?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跟妈咪说?”
    凝心看着父母为自己担心,只能从实招来:“我不久前在路上遇到劫匪,路见不平去帮助别人,没想到遇到群体作案的劫匪,而且他们身手了得,不小心被弄伤了。我以为不会有大问题,就没有在意,也不想你们担心就没有说。”
    “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能这么傻,我是你妈,那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雨潇心痛得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凝心看自家老妈难受,立刻扶住他,替她顺气。
    俊阳平静的开口问道:“那伙人没有落网?”
    “嗯!”凝心轻轻点头应道,有些羞愧的不敢看俊阳的眼睛。
    俊阳并没有责怪凝心的无能,毕竟她还是个孩子,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同时应付那么多混迹江湖已久的高手。
    “什么时候的事?在什么地方发生的?”俊阳掏出电话,确认出事的时间地点。
    “B市仁和广场,大约两个月以前的事,1月28号晚上11点。”凝心看着父亲阴沉的脸,不敢再有所隐瞒,有问必答。
    得到基本信息,安俊阳直接拨通电话,那边刚接起,他冷冽的声音已经传入对方耳中:“两天之内,找出1月28号晚上11点在仁和广场抢劫的那伙劫匪。”
    “俊阳,你这是炸药啦,堂堂的少将大人竟然会为几个劫匪的事发火,还真是少见啊!那么短的时间要我找人,你当我是神仙呢?”电话另一端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安俊阳,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惶恐,反而用一种玩笑似的相处方式来戏谑安俊阳。
    “在你的地方,你要是还找不到人,你那个老大趁早别当,我没时间跟你啰嗦。两天之后,我要结果,而且那几个人我要亲自处理。”安俊阳丝毫不为所动,张狂的下最后通牒。
    那男人似乎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也没有不识趣的再去招惹他,无奈的开口:“得!算我怕了你,要是你丫不高兴,一晚上就把我的地盘给端了,那真是得不偿失。不过,我能知道为了什么事吗?”
    “你认为有人伤了我的女儿,他们的下场是什么?”安俊阳冷笑着开口。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了解安俊阳的人都知道,眦睚必报都是轻的。
    “我明白了,两天之后,一定将你要的人一个不落的送到你面前。”那边的男人认真的许诺。
    他太了解安俊阳这个男人了,谁动了他的老婆和女儿,那绝对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别看安俊阳是个铁血军人,一旦有人惹到他护在心尖上的人,那他可不会顾及什么军人的原则。管你是何许人物,他都不会跟你讲公平、讲正义,更不可能善罢甘休。
    不知不觉,安俊阳一家三口已经回到车上,避开所有的视线,继续谈论关于凝心受伤的事。
    挂断电话之后,俊阳再次开口问凝心:“昨天又是谁伤了你?”
    提起昨晚,凝心没有立刻回答安俊阳的问题,而是突然想起自己发现的事情,道:“老爸,昨晚我看到妈咪给我看的照片上的那个东西了。”
    “这个先不说,先告诉我谁伤了你?”俊阳对凝心的发现表现得很冷淡,仿佛那件事情在他看来根本没有女儿重要。
    受不了自己老爸那让人胆寒的目光,凝心慢慢的开口:“是一个比我大一岁的男孩,因为我闯入了他们的专属楼层,被他们发现,所以才弄成这样子的。老爸,能不能不要追究这个人?”
    凝心不想安俊阳出面找杜寒煜为她讨公道,不是她有多大度,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还战痕封一个人情,毕竟杜寒煜也是他的好兄弟。
    “你喜欢的人伤了你?那就更不可饶恕。”安俊阳目光如炬,燃起熊熊烈火,要是有人得到她女儿的倾心,却胆敢出手伤她,那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不是啦!伤我的是那个人的好兄弟,救我的却是那个人。如果不是他突然阻止,将我带走,也许我就见不到你们了。所以,还他一个人情,不要追究这件事,好吗?”凝心急切的否认,似乎不想让父亲误会。
    俊阳看女儿如此焦急,心中大概知道了她对那个人已生情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开口:“我是看在女儿你的面子上,才放过那两个小子,否则,他们休想这样蒙混过去。”
    “谢谢老爸!”凝心感激拥抱一下安俊阳,感动之余还不忘主要的事情,有些为难的说:“我刚才说的那个东西,就是在那个人的屋里见过,而且,我只是动过那个东西,他就生气了。”越说到后面凝心的表情越落寞。
    只要一想起战痕封朝她怒吼的画面,她心里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喘气都觉得困难。
    “你那么在意他的态度,是不是已经爱上他了?”雨潇敏锐地扑捉到一种暧昧的气息,温柔的抚摸她的长发问道。
    “没有!”凝心回答得太快,也回答得太干脆,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俊阳和雨潇热烈的视线齐齐落在凝心身上,一直看得她发毛,凝心才认命的解释:“就算有什么感情,那也是不该有的情愫,我们将会是两个世界的人。尚且不说我们之间将来可能对立的身份,单凭现在,他父亲跟那宗毒品走私案扯上关系,那他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凝儿,你的想法太偏激了。”安俊阳感觉得出凝心已经太在乎那个男孩,耐心的开导他说:“就算你们处在相对立的位置,也不代表你们不能成为朋友,并不都是所有道上的人都不好。我在道上也有朋友,难道因为身份不同,就可以跟那些生死之交断绝关系?”
    凝心想要回话,却被安俊阳一个手势打断,他继续说:“就算他的父亲真的跟走私毒品的事有关,也不代表他也牵涉其中,何况还没证实他父亲与这件事有关。凝儿,看事情不能那么片面,更不能太过极端。”
    安俊阳的一番话,让那个凝心心中一片雪亮,原本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那些烦扰,竟然因为几句话而烟消云散。
    豁然开朗的凝心,重重的点头说:“我明白了。”扬起明媚的笑容,躺在雨潇的怀中享受此刻的宁静。
    俊阳和雨潇看着她恢复了最初的淡定,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女儿能够获得幸福,是她们此生最大期盼。只要她开心,他们可以为她处理任何麻烦。
    “对了,妈咪!那个东西被那讨厌的战痕封收起来了,现在怎么办?需要把那个东西拿来吗?”凝心嘟着嘴跟自家老妈讨论那个神秘的东西。
    “傻丫头,不用!”雨潇好笑的看着小女儿状态的女儿,解释道:“既然已经知道他是谁,那么只要用他引出他的父亲,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就能够找到幕后主使,将这个团伙一网打尽了。”
    “那我要做什么?”也许是解开了心结,凝心兴致高昂的等待母亲下达任务。
    雨潇笑而不语,俊阳淡淡地开口:“将他带到我们面前,想当我女儿的男朋友,总得要过了我这关。”
    “老爸,你说什么呢,谁说要当他的女朋友啦!”一直以来淡定大气的凝心,此刻竟然像普通女孩一般脸蛋发烫,口是心非。
    “女大不中留啦!”雨潇无奈的感慨,认真的看着凝心道:“我也想看看他配不配得上我的女儿。”
    “妈咪,你也取笑我,不理你了。”凝心羞恼的别开脸,不想再被父母开刷。
    俊阳和雨潇看着这样娇态百出的凝心,心中很是安慰。原本,他们一直在为把女儿训练成了女汉子而自责,现在看到她女儿态的一面,他们总算放心了。
    一路上,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直到将凝心送到了‘恒封’门口,他们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凝心扬起美丽的笑容推门下车,才刚刚站稳,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到怀里。接着就是一阵怒吼声:“你该死的跑哪去了?”怒吼中却带着担心与急切。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凝心错愕的抬头,正好对上那盛怒中满含担心的眸子。压下心中的震惊,冷淡的开口:“我去哪,用不着你这个大少爷管。”
    “你丫的别不识好歹,能得到本少爷的关心,睡觉你都该偷笑了。竟然还敢跟我摆谱,也不想想昨晚是谁救的你。”战痕封冷哼一声,把所有的关切隐藏,冷笑着说。
    凝心很讨厌他这样唯我独尊的臭样子,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嘲讽道:“你的确救了我一次,但是今天我也救了你的兄弟一次,我们两清了,别一天拿救过本小姐那点破事来说。”
    “你什么时候救过我兄弟?谁?”战痕封扑捉到凝心这句话的核心,担心的质问。
    “昨晚差点掐死本小姐的那个兔崽子,下手那么狠,害得我旧伤复发,他就是用命来偿还也不够,你信吗?”凝心露出妖艳的笑容,眼神中确实一片冰冷。
    看着凝心这样诡异的笑容,战痕封眯起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一言一行中看出端倪。可是,他还是没有看透此时的凝心,只能开口请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不是我替他求情,他今天可能就会消失在这地球上。”凝心也不躲闪,极尽张狂的笑道。
    虽然她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完全是因为安俊阳这个老爸的关系,但是人家就是有这样强大的靠山,谁又能说什么呢。
    “不可能,在F市根本没有人可以动他分毫。”战痕封自信的否定凝心的话,因为杜寒煜的能力和背景也是不可小觑。
    “那是因为F市没有我爹地那样强悍的人,可是,他伤了我,我爹地很生气,已经亲自过来。如果不是还你一个人情,我根本不会为杜寒煜那厮求情。”凝心对战痕封的话呲之以鼻,炫耀道。
    一直呆在车里的俊阳和雨潇无奈的对视,自家女儿这嚣张的样子,简直就是楼雨潇的翻版。而且,她们都是倚仗着安俊阳这个靠山,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看着凝心眼中露出的崇拜,战痕封不禁想要会会她所说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让安凝心这样的女孩从心底里敬爱。
    “让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想见见那个男人了。”战痕封冷冷的看着凝心开口,那酸溜溜的口气绝对有吃醋的嫌疑。
    战痕封吃醋的别扭模样,成功取悦了闹脾气的凝心,她自娱自乐的笑道:“嘻嘻!看来还是我老爸的魅力大。”
    “凝儿!”冷淡中带着宠溺意味的声音,在寂静的门口响起。
    凝心听到这浑厚中带有磁性的声音,立刻笑颜如花的想要奔过去,却被身边的男孩拥得更紧,根本不给她逃离他怀抱的机会。
    “这股霸道劲,我喜欢!小雨,你觉得呢?”安俊阳温柔的看着随后下车的雨潇。
    “还不错!”雨潇打量一眼战痕封,淡淡的回答。
    得到娇妻的回答,安俊阳才正式将目光投向战痕封,淡淡地开口:“有没有兴趣跟我谈谈?”
    “当然!”战痕封丝毫没有被安俊阳身上的气势压倒,很淡定的回答。
    “我们找个偏僻的地方谈吧。”俊阳听欣赏战痕封不卑不亢的作风,心中对他的映像又好了点。
    “我们去我的专属宿舍吧,那里更清净,而且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战痕封大方提供自己的宿舍,显然还是对安俊阳的出现很上心的。
    “也好!”俊阳没有任何异议,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凝心,开口道:“凝儿,走吧!”
    “我不要去,我的脸就是在那里丢光的,这个该死的战痕封不放我离开,让我大清早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男生宿舍,我讨厌那里。”凝心此时才想起上午的窘迫处境,咬牙切齿的埋怨。
    雨潇无奈的拍着她的肩安慰道:“人家大丈夫不拘小节,咱们真女人也可以不拘小节,你这样躲躲闪闪反而让人非议,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面对,谣言止于智者。”
    明知道雨潇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一旦事情放在自己身上,总会觉得有些别扭。心里其实已经接受雨潇的说法,但是她就是没有那么坦然。
    看着还是别扭的凝心,雨潇实在没办法,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俊阳。俊阳沉声提醒:“凝儿,你一出生就注定了要学会淡然处之,不管遇到多么难看的境遇,你都必须视若无物。如果无法做到,你决不可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平淡得没有丝毫情绪的话语,重重的撞击在凝心的心扉,他很明白安俊阳的话。如果她卖不过这关,是永远不可能成为战鹰的一员的,而成为战鹰的真正战士,就是她最大的梦想。
    “我可以的。”坚定的四个字,仿佛用尽了凝心的所有力气,但是她眼中散发的斗志,令一直旁观的战痕封惊讶。
    难怪凝心的性格与作风如此与众不同,原来是因为她父母就是极其特别的存在,而且他们的教育方式太过特别。用刚柔并济、张弛有度来诠释,一点都不夸张。
    战痕封在前面带路,俊阳和雨潇并肩走着,凝心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战痕封的气势,在这所学校已经众所周知,但是突然多出两种陌生的强者气息,却成为了大家的焦点,而那种气息就来源于安俊阳和楼雨潇。
    “在谈私事之前,我需要跟你谈点公事。”进入战痕封的房间,安俊阳便开门见三开口。
    “公事?”显然,战痕封根本就没想过安俊阳会跟他谈公事,多少有些疑惑。
    俊阳也不准备浪费时间循序渐进,一语抓住核心:“我要跟你谈那个‘钥匙之心’的特殊物件。”
    战痕封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震惊的表情,毕竟,这世界上知道那个物件的名字叫‘钥匙之心’的寥寥无几。而安俊阳竟然能如此准确的说出名字,那这里面绝对大有文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战痕封快速否认,似乎不想让人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
    “如果你不想那个东西连累令尊,最好还是把那个东西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令尊战玉衡早已被定为嫌疑犯。如果你执意要藏着那个东西,那么我们将会逮捕战玉衡,那他永远都会背黑锅。”安俊阳见战痕封否认,并没有生气,只是将自己的猜测如实的告诉他。
    战痕封也不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对于安俊阳的话也是半信半疑:“我凭什么相信你?”这恰好说明他做事很严谨。
    “你想相信谁?”安俊阳反问:“地狱战鹰这个男人,你有没有听说过?”
    “他可是整个Z国不可磨灭的神话,是无数铁血男儿学习的楷模,是外侵列强挥之不去的噩梦。我从小听着他的事迹长大,我老爸一直很钦佩那个男人。”提起地狱战鹰的名号,就算高傲如战痕封,眼中也不自觉露出崇拜。
    俊阳看着他眼中散发的光芒,心中了然,淡淡地开口:“这么说,你愿意相信地狱战鹰?”
    “当然!他是最正直的铁血男人,任何事情只要让他接手,必定可以讨回公道。”战痕封坚定的回答。
    “如果我就是地狱战鹰,你愿意告诉我那个东西的来路?”俊阳的口气依然很淡,却多了一种惆怅,一个大活人出现在这里竟然比不过一个名号,真是太让人无语了。
    “愿意!”战痕封斩钉截铁的说,片刻之后才发现他好像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看着面前无形中被笼罩在金光中的男人,震惊的说:“你…你真的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地狱战鹰。”
    “如假包换!”一直没有开口的雨潇脱口而出,然后直接动手剥开安俊阳的上衣,那满目玲琅的伤痕映入战痕封和凝心眼中。
    那些错综复杂的伤疤,很直接的诠释了那样神一般的铁血男人是如何炼成的。不需要任何其他的证明,只凭这些致命的伤痕,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不为别的,就只因为背负如此多的致命伤痕,却依旧为了国家在战斗的男人,就只有地狱战鹰一人。很多人重伤之后,不是退役就是转业,根本不可能依旧顽强的战斗在危险的最前沿。
    “这个东西是某一处毒品基地的钥匙,我父亲无意中拿到,他怕被有心之人拿到之后会危害更多的人,让我暗中保管。他早已发现有人借用‘龙邦’的名义做毒品的勾当,但是幕后操作的人似乎势力太大,很可能涉及军政两界的某些人。为了保证钥匙的安全,他不允许我泄露任何一个字。”战痕封缓缓道出实情。
    “但是,我父亲有交代过,除非是地狱战鹰本人出现,否则永远不要泄露一个字。因为在我父亲心中,地狱战鹰是不畏权贵的铁血军人,他始终相信只有你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战痕封眼中的激动越来越浓烈。
    安俊阳静静地听着,心中对战玉衡也是钦佩有加,跟战痕封谈了很久,那把特殊的钥匙被安俊阳带走了。有了那把钥匙,请君入瓮变得异常顺利。
    因为有战痕封提供的那把钥匙,安俊阳和楼雨潇顺利将那些罪魁祸首逐一逮捕。至于那些可能涉及的军政两界人士,其实在上一次大换血时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只是当初不知道那些人还涉及这宗毒品走私案而已。此时,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些祸害也被清理了不少。
    因为这次的特殊经历,安凝心遇上了战痕封;因为一把特殊的钥匙,战痕封邂逅了安凝心。
    有些时候,缘分真的很奇妙,也许只是一眼,或者一个无心的举动,就可能成就一生斩不断的缘。
    安俊阳和楼雨潇的生活依旧幸福,源远流长。安凝心和战痕封的缘分之门早已开启,等待他们的一定又是另外一场不可多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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