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神进化论

一张清秀的小脸从神父背后探出来，那是个女孩，十五六岁的模样，白皙剔透的皮肤使她那双湛蓝的眼睛波光流转，她好奇的盯着李洛，问道：“你就是那个因为爱情受伤的人吗？”
    “凯特，你向我保证过。”神父无奈的教训她，看表情，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小姑娘皱皱鼻子，一本正经的冲李洛道：“啊，别多心，神父是个合格的神父，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是我自己偷听到的，请您不要介意，要知道，我们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对爱情都很好奇。”
    “唔……”李洛看着她俏皮的模样忽然很想笑，然而现在的确不是微笑的时候，于是他表情僵硬的点点头，示意原谅。
    “尊敬的先生，不介意的话，能详细给我讲讲您的爱情故事吗？虽然刚才的只言片语就足够让我感动了。”凯特满脸希望，眼神带着粉红色的梦幻。
    “凯特！”神父语气微微有些严肃，但小姑娘只是冲他吐舌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事实上，询问陌生人伤痛的往事是很失礼的行为，但一则李洛本身是个骗子，二则小姑娘实在太可爱了，她眼神单纯得看不出任何不良的目的，只有满满的好奇，于是李洛微微笑了一下：“好啊，不过要注意，爱情都是甜蜜的陷阱。”
    凯特跟着他念了一句，眼睛一亮，扑到李洛身边，端正的做好，方才祈求的看向神父：“神父，我就听故事，绝对不会打扰他，也不会故意让他伤心的！凯特是个好孩子。”
    “没事，神父，我并没有那么脆弱，会照看她的。”李洛帮腔。
    神父只得点头，离开之前很严肃的看看凯特，小姑娘正襟危坐，无声的表示我一定很乖的意思。
    一张清秀的小脸从神父背后探出来，那是个女孩，十五六岁的模样，白皙剔透的皮肤使她那双湛蓝的眼睛波光流转，她好奇的盯着李洛，问道：“你就是那个因为爱情受伤的人吗？”
    “凯特，你向我保证过。”神父无奈的教训她，看表情，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小姑娘皱皱鼻子，一本正经的冲李洛道：“啊，别多心，神父是个合格的神父，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是我自己偷听到的，请您不要介意，要知道，我们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对爱情都很好奇。”
    “唔……”李洛看着她俏皮的模样忽然很想笑，然而现在的确不是微笑的时候，于是他表情僵硬的点点头，示意原谅。
    “尊敬的先生，不介意的话，能详细给我讲讲您的爱情故事吗？虽然刚才的只言片语就足够让我感动了。”凯特满脸希望，眼神带着粉红色的梦幻。
    “凯特！”神父语气微微有些严肃，但小姑娘只是冲他吐舌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事实上，询问陌生人伤痛的往事是很失礼的行为，但一则李洛本身是个骗子，二则小姑娘实在太可爱了，她眼神单纯得看不出任何不良的目的，只有满满的好奇，于是李洛微微笑了一下：“好啊，不过要注意，爱情都是甜蜜的陷阱。”
    凯特跟着他念了一句，眼睛一亮，扑到李洛身边，端正的坐好，方才祈求的看向神父：“神父，我就听故事，绝对不会打扰他，也不会问让他伤心的问题！凯特是个好孩子。”
    “没事，神父，我并没有那么脆弱，会照看她的。”李洛帮腔。
    神父只得点头，离开之前很严肃的看看凯特，小姑娘正襟危坐，白皙的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无声的表示我一定很乖的意思。
    “我叫李洛，接下来要给你讲的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李洛摆正了脸色，映着摇曳的烛光，微闭着双眼似乎回忆般开始将之前的套话复述一遍。
    凯特一直听得十分认真，在听到妹子为了假死的李洛自尽时甚至发出了微微的惊呼，李洛很满意的看着凯特泪光盈盈，在赞叹自己口才的同时开始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计划。而很不幸的，这种成就感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教堂的钟声响了，震耳欲聋的钟声骤然响起，没有任何旋律，只有一下又一下的敲击，万千重海浪齐齐涌起，每一重都击打在心底一般，沉重，绵长，惊心动魄。第一次接触钟声的李洛变了脸色。而凯特，似乎换了一张脸。
    先前围着李洛听故事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不见了，取代纯粹眼神的是眼波的妩媚流转，在那宏大的钟声之下，似乎魅魔冲破了体表女孩的封印。她靠近因为震惊而微微发愣的李洛，贴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
    在充满了天地间的磅礴钟声之下，她那细微的声音却似干涸土壤中流过的清泉一般，无比清晰的停在李洛心头：“一百年前的晚上，虐杀的天使降临此地，她漆黑的羽翼掩藏着死亡与瘟疫，阴云般笼罩天地。离奇的死亡持续了一个星期。随后她换上了白衣，光明升起阴云散去，她的形象怜悯而慈悲。”
    “因为她难以更改的秉性，百年来虐杀的恶行一直在继续……”凯特游离的目光介乎妖娆的吉卜赛女郎与史诗吟唱者，诱惑又肃穆，她渐渐压低的声音似乎蛇类的嘶鸣，一环又一环的紧紧绕在李洛心上。
    没有给李洛反应时间，在钟声结束的同时，魅魔重新被封印了，流转的眼波与妩媚的神情尽皆消失不见，凯特眼光清明，满盈的泪光只是因为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她甚至有些奇怪的告诉李洛：“在钟声响起后你的故事似乎更感人了……我有点控制不住泪水……”
    在看见李洛僵硬的表情后，凯特有些内疚的伸出手摸摸李洛的头，小心的安慰他：“对不起……听见钟声之后您一定也很伤心吧，我还这么和您说话……对不起……”
    “没事……为什么要敲钟？”这会儿的李洛不用装神情也很迷惘。
    “这是晚弥撒的钟声啊，每到星期六，神父都会敲响这样的钟声，提醒我们不应该忘记天使的恩惠，同时反省自己的行为，避免误入歧途。对于第一次听见钟声的人来说，的确有点儿激烈了。”
    “是吗……”李洛看着凯特的脸，那纯真的眼睛看不出半点伪装的痕迹，罕见的，他直接问话了：“你对于，天使，有什么看法吗？”
    “天使？她很强大，一直守护着我们的呀。不过，我总感觉，天使对我们是不是太严格了，因为转达天使的神父大人总是对我们很严格……”凯特说着说着忽然捂住了嘴巴，转而叮嘱李洛：“千万不要告诉神父啊，他听见会不高兴的。”
    “当然啦，我可不会像某些小女孩那样，想法千变万化的。”李洛这是在说凯特在神父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而听出这个意思的凯特小脸一红，随后梗着脖子表示反对：“明明没有！凯特是个好孩子，说的都是实话！”
    “是嘛？那你说说神父哪里严格了？”李洛调侃一般，只觉得这只萝莉是在太好玩了，变成魅魔时妖娆诱惑，变成萝莉时单纯有趣，只看她说话时表情多变，生机勃勃，又纯粹真实，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
    “就是严格啊，不准我们九点以后出门，不许我们庆祝节日，还不许我们聚在一起。您说天使大人真是这么想的吗？人们聚集在一起就容易产生情绪波动，对身体不好所以不能聚在一起？”
    “这个啊……”李洛朝凯特身后看看，忽然换了个表情，长叹道：“这就是我的故事了，小姑娘，在踏足爱情之前可一定要想好啊……”
    凯特并不笨，在看见李洛的表情变化后一瞬间明白了，只见她揉揉鼻子捏捏脸，将之前缩回去的眼泪重新挤出来，泪汪汪的回答：“我会的，您也不要太伤心了……”
    下一秒，神父矮胖的身影出现在凯特背后：“凯特，晚弥撒已经做过了，是回家的时间了。”
    “好的，神父，这位先生的故事真是太感人了……”凯特揉揉眼睛，本就泪汪汪的眼睛经过这么一揉更像兔子了。
    “神父，天色晚了，我也告辞了，今天真是多谢您了。”李洛随后站起来向神父告别，就目前来说，萝莉身上的谜团显然比神父身上的谜团更有趣。
    “孩子，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神父似乎很担心一样，而凯特已经离开了，在神父背后，这个小姑娘转过脸来，捏着鼻子朝李洛做个鬼脸，随后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我好像想通了许多，明天我会继续叨扰您的，希望您不要嫌弃。”李洛微微朝神父鞠躬，一副立马要离开的样子。
    “愿天使的荣光庇佑你的灵魂，去吧。”神父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李洛还礼后，跟着凯特的步子离开了。看着李洛的背影，神父目光深沉，阴暗休息室的闷香似乎又浓重了些，诡异的味道却掩盖不住的从里面冒出来，那是焚烧后灰烬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