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尽两悲欢

第3章


  【姐姐,姐姐,快点开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你个小蹄子怎么来我房间不好好看看时辰,幸好这几日我不能接客,否则有你受的】【我的好姐姐,你这几日来月事我是知道的,否则我也不会在这个时辰来你这】【你手里拿了什么,一件衣服】柳如烟寻了个凳子坐下【妈妈同意我登台了,我来借你的胭脂水粉用用】花尚无视柳如烟的惊异便细细化起妆来,柳如烟走近花尚打趣地说【姑娘大了,瞧着寂寞想招人了,你若出道花魁之名可要易主了】【姐姐别嘲笑我了】花尚在眉间画了一朵菊花黄色的心粉色的花瓣金色沟边。花尚在死前学表演系自然懂得化妆,并且深谙其中之法。花尚本就有一双细长的狐狸眼,在她细心的描绘下更加充满了诱惑,右眼的眼角下她画了一只展翅欲飞的蝶【姐姐快来帮我盘盘头】闻声柳如烟收起了看向窗外的视线,笑意盈盈【我的好妹妹,来,让姐姐瞧瞧】当花尚媚笑的转过头时,一种惊艳从柳如烟的眼神中映出随即笑道【年纪轻就是好啊】【姐姐可不要爱上我】花尚笑嘻嘻的说,柳如烟无奈道【去你个小蹄子,转过头去】,花尚笑嘻嘻的说【遵命】
  门外的众人已经醉生梦死不晓得今夕是何夕了,场上的舞姬换了一拨又一波,忽然场内的蜡烛全灭了,仅剩靠台的几十支蜡烛靠着薄弱的微光照亮着整个舞台,未有佳人现,先有曲声出,场下的众人都被舒缓的曲风吸引住了,狐狸窝内一片静然,伴着音乐浓妆艳抹的缓缓出现,她穿了身黑衣上面绣满了红色的图腾,如夜中妖,极尽尊贵,伴着音乐她缓缓唱出口
  【半冷半暖秋天,静静烫贴身边
  默默看着流光飞舞
  晚风中几片红叶惹得身心酥软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认认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端飘雪
  以冰清轻轻吻面带出一波一波缠绵
  留人间几回爱迎浮生千重变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未问是劫是缘
  似柳也似春风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底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花尚伴着音乐尽情舞动仿佛这世界仅剩了她自己,她就像夜中的妖姬,一曲毕,台下仍是静悄悄,不知是谁大叫一声好台下响起了雷鸣的掌声,还有口哨声,在一群口哨声中花尚退下台,还未卸妆一品红就拉着她风风火火的跑进了一间包间只说了一句有贵客要见你便关上门匆匆地走了,百无聊赖的花尚绝不会想到这个见她的人将会羁绊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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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  莫桑待柏格走后手指在空气中微微一曲一个盛满水的玻璃鱼缸稳稳出现在莫桑的手掌上,【来人】一只游魂在空气中霎时出现,魂魄中有一只翻肚的骨鱼【主人】莫桑微微一笑【怎么把你给忘了】他伸出手伸进游魂体内取出骨鱼,把它两手捧着放入鱼缸中,鱼转瞬之间就挺了过来,莫桑向前伸手,刚才的游魂出现手中捧了一个用三生石塑成的花边石盆,柏格将手在盆里洗了洗接过游魂递来的毛巾擦了几下游魂连同它带来的东西全部化为青烟消失。
  柏格一来一回已过了不少时辰,但好在安息地府的时间是静止的,【大人,凌波仙者已到】【小莫桑,怎么着闯出祸了才想起我来了】莫桑走近抱起了童颜童音的凌波仙者【凌波好久不见】【小莫桑,两半灵魂都准备好了吗】说话间凌波从莫桑身上跳下【借了老君的炼丹炉将化为身体的灵魂重新熔化成魂魄】凌波满意的点头【如此甚好】他一手伸进鱼缸里抓起了骨鱼,将骨鱼与悬浮在空中的一半魂魄放在一起,凌波小小的身体在变小,四周散发着柔和的光,最终化为一根针,神针穿梭在两半灵魂之间,但很快恢复了人身【啧啧,小莫桑,这布没法补】莫桑抬眼望着空中的两半魂魄,微微皱眉【为什么】凌波摆摆手【少了鲛人泪,如果没了鲛人泪,我这根针即使补上,入了轮回也会分离,毕竟他是佛陀,小莫桑你,咦人呢人呢】凌波一回头莫桑已不见,柏格朝他笑了笑。
  花尚累瘫的坐在桃花木椅上,【小美人,快叫苏少我看看】男声犹如泉水般清澈,但说的话却那么欠抽【大人,小女花尚这厢有礼了】花尚站起身朝男子行了一个礼,她细细打量男子被惊艳了一下,世上竟会有这么谪仙一般的男子,若不是他这么痞,还真有那么一种仙风道骨,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是个浑浊世公子。
  【小娘子,我苏少替你赎了身,如何】男子一屁股坐在木椅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翘着,花尚看他这么随意,自己也一屁股坐在木椅上【为什么,大人有你的条件吧】【叫我苏期,从今开始我就是你的师父】【条件就是我当你的徒弟,为什么】苏期换了一个姿势扭过头说【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惊艳的女人】【当你的徒弟有什么好处】【你可知我练什么功】花尚微微一笑不语,苏期颇为自豪的说【欲生欲死神功】【欲生欲死】花尚不可思议的一字一句重复【对,这欲生欲死讲究的就是男欢女爱,阴阳融合】【不要】花尚坚决的说【什么】苏期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我凭什么拜你这个素未谋面的人当师傅】苏期摆回了身子一只手甩开扇子呼呼地扇风悠哉地说【你的妈妈可是个精明人,她可是决定在你红了后的五天内将你的处子之夜卖出去,再说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花尚细细的一想【你说的我都明白,这样吧两天后,你若真想收我为徒两天后来接我吧】苏期的扇子啪的合上精神抖擞的说【好,真不枉我花了一锭金子】然后将扇子插在衣领中,花尚静静的看着这个未来师傅潇洒的从窗户中跳了出去,其实她很想说别跳下面是湖。
  花尚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妈妈,妈妈】花尚推开门大叫,一品红闻声赶来,一边赶一边用手帕拭额头的汗嘴里嚷着【哎呦,我得小祖宗你怎么给出来了】花尚倚门整理衣袖挡住了一品红向内探看的视线【干妈,你可允我当艺妓了】一品红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小祖宗,你可是一夜成名,你说我能不随你的意吗】两个丫鬟匆匆跑上楼梯提着裙子大喊【妈妈,妈妈,你快去看看吧,客人们疯了的喊花姐姐,要要】【行了,你们快去顶着】说完回头朝着花尚谄媚的笑【小祖宗,客人们都要求你再唱一首,你说】【妈妈,是手艺就不能亮全了,跟他们说明日我会单独唱给一位客人听,剩下捞钱的事,干妈我就不说了,还有苏少爷已经走了,我累了,干妈我先休息了】福了个身便转身关上了房门,一品红在门外乐的嘀咕了几句便也急匆匆的转身走了。
  夜里本已极累的花尚并没有睡得很沉,约是换了房子不习惯半夜醒了,推开门门外依旧热闹朝天,日子匆匆过了两天,这两天花尚的名气招来了很多客人,她想平日一品红对她不错,仅仅两日便赚了普通艺妓一辈子赚的钱,一品红养她虽是为了将来赚钱,但一品红对她却还是极好的,花尚感觉到了几丝真情,不过反正一品红对她的恩是还了,其外她还攒了一些客人给的金银首饰,留在青楼迟早要卖身,不如利用她那个便宜师傅把她救出去再作打算。
  第三日晚,残阳如血,花尚等了一天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有人替她赎身,终于花尚进入了一帘幽梦,一睡便是来生意的时间,花尚是被惊醒的,随着隔壁一声尖叫,光着身子用被掩丑的一对鸳鸯从房里狼狈跑了出来,楼里的姐妹虽低贱但却极重情义纷纷跑上前询问,裸身女子两眼泪光指着房内大叫【有贼】,花尚看见一个全身黑衣用黑布蒙住半边脸的黑衣人出现,那黑衣人像是在找什么,一眼瞧见了她后,眼睛一眯,花尚顿感不妙,还没等众人反应,顿时烟雾四起,白烟滚滚,只几秒救散去,【快看哪,新花魁叫贼给掳走啦】【哇是呀是呀,快看哪】众人忘记了刚才的恐慌,纷纷把头往窗外看,把木窗都快被挤爆了,花尚从刚才黑衣人一笑便知是谁了,除了她那个便宜师父还能有谁,可怜她的钱一分也没带,这也便罢了,现在这个便宜师傅正抱着她在房顶上飞跃,城内的人不管干什么的都出来看,她花尚这次不出名也难,真真成了俗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小祖宗,我来救你】啊是谁,是谁还记着她,花尚从空中低头往下瞧,她觉得戏就要演足,她得配合一下才不枉今晚一场闹剧【欧,干妈快救救女儿】只见老鸨大喊【低头】花尚没听清伸头大喊【你说什么,我没】还未说完,在老鸨又一次喊【小心石头,低头】时花尚被砸晕,这块石头是谁砸的她想想也知道,委实应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当花尚再次醒来时,发现已经身在一座破庙中,还有她的便宜师傅正从一具女尸的眼睛里抠出眼珠,抠了一半发现她醒了便像特意做给她看一样又把手指往眼珠里扣了扣,花尚直接歇菜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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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  再次醒来,花尚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苏期笑意盈盈的脸,其实花尚想苏期还是很帅的,但昨夜的那一幕生生打断了苏期再花尚心中的俊美形象。苏期见花尚醒来一扭一扭的走近坐在花尚床头一只手支起花尚的脸然后靠近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花尚顿时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师父,您在调戏徒儿吗】苏期抽回手笑意不减的说【呦,你看穿了,小徒儿为师刚才帅吗】花尚抓住苏期的袖谄媚的连忙说【帅,师父是这世上最帅的人】苏期站起身【小徒儿,为师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有你这称心徒儿】【师父是徒儿修了几辈子才有你这个师傅】天哪,我花尚上辈子造了多少的孽才碰上你这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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