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尽两悲欢

第14章



  梅云溪皱了皱眉说了听完后的第一句话你这太子当得不是一般的惨,第二句话你是说我就是那仙人,花衍笑嘻嘻的答正是,梅云溪沉默不语,花衍知他还不信,他知道读书人有一句话叫子不语,怪力乱神,于是他说你先去沐浴吧,洗完我带你去看样东西,梅云溪一听花衍说沐浴,蹭的站起身,一身警惕,看见花衍朝他这边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只能向后退,他想虽然花衍身世悲惨,但他要是对他做什么,他绝不会依了他,正当他胡思乱想时,他看见花衍径直走过了他,将木门开了锁,没有回头出去了,丫鬟关上了木门,他听外面花衍说丑云溪快洗洗吧,我不会打扰的,梅云溪觉得这人的嘴真欠抽。?
☆、第二十三章
?  沐浴完,梳起了头发,穿上了干净的衣服,这衣服是花衍的,他俩身形本就相差不大,花衍的个子还比他高一点,故这衣服很是合身,其实他不知道,花衍本来给他准备了一件新裁的衣服,但转念一想,他家仙人就该穿他的衣服,他梅云溪这辈子就是他花衍的娘子了,对,他得考虑尽快找个时间上门提亲,梅云溪自是不知道花衍的这些小算盘,他就是觉得这太子府也太穷了连件衣裳都买不起,他还要穿那太子的,虽说这衣服挺新,感觉才穿过几次。梅云溪深吸一口气,刚推开门,一个男人将他紧紧抱住,还在他身上蹭啊蹭啊,梅云清用脚趾头都能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亏他还觉着他可怜,打算若他对他安分些,他便对他好一些,可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梅云清额头间的青筋突突的跳,用尽力气推开花衍的身子,啪,给了花衍清脆的一巴掌,可怜的花衍脸都被打歪了,鼻子突地流血了,梅云溪一阵后怕,他打的毕竟是燕国太子啊,就算是不受宠,那也是太子啊。花衍揉了揉打歪的脸,心想嘿,不愧是他家媳妇,下手就是稳准狠,心中不免更为得意,看着梅云溪笑的更欢了,梅云溪抚了抚额,他觉得他是不是把他给打傻了。花衍用袖子将鼻子的血随意一抹,拉起梅云溪的手,便朝书房方向跑去,路上花衍觉得他家仙人媳妇太慢了,便伸出长臂环住梅云溪的腰用轻功行走在房顶上,下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这太子府实在是太大了,其实起初这太子府也不大,只不过住的人越来越多,所以不断的往外扩,然后就越来越大了。梅云溪紧紧地环抱着花衍的脖子,看着花衍带着自己在倾斜的房顶上疾驰,看着花衍时不时一脸笑意的看看他,他觉得他还是勒死他算了。
  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书房,梅云溪看花衍将他轻轻放下,转身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幅画,笑呵呵的递向他,他打开一看,果然真的是他,他觉得很不可思议,转身问花衍,花衍莫不是我们有前世之约,花衍大步向前趁梅云清尚在惊愕中拥住了他的腰,觉着不满足又在梅云清脸上嘬了一嘴,梅云清冷静下来一把推开花衍,怒道我怎知这不是你找人照着我的样子画的,花衍悻悻的收起手,瘪瘪嘴向梅云溪靠了靠道云溪,你看这纸质,这墨笔已有些年头,梅云清早已发现这点,但还是不信,花衍显然知道这一点,这时府中下人告知宫里皇帝身边的李公公来传皇帝口谕,听到这事时花衍将画交给梅云清,脸上容光不复变得一脸阴郁,交代了下人照顾好梅公子,便匆匆离开了。
  夜晚,花衍奉皇帝之命在仁兆宫赴宴,奉命期间大皇子送了一壶上好佳酿,名叫醉春风,本是暖情的酒,大皇子就是想让太子当众出丑,或与宫中女子有染,这也可定大罪,可没想到太子心系家中佳人匆匆离宴而去,酒还未喝便带走离去,本来花衍就知道他在皇帝眼中可有可无。
  驾车回府,花衍惬意的冲了个澡,吩咐下人将佳酿送给梅云清,他不想强迫梅云清,便回了书房,花衍一脸疲惫,他从来不喜朝廷的暗潮汹涌,双手拍了拍眼朝外面喊了声,下人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花衍打了个哈欠吩咐下人去云国将梅云清的喜好统统细细的查出来,吩咐完便挥挥手挥走了下人睡在了书房的榻上,梦中青山绿水,一叶扁舟载的两位男子,游历天下,梦中他在扁舟中吻住了那人的朱唇,美梦还未做完便被小厮叫醒,花衍不满的怒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慌里慌张。小厮慌里慌张道太子,太子不好了,梅公子他出事了,听到此花衍瞬间清醒了,风一般的冲了出去,像是火烧了屁股。?
☆、第二十四章
?  陌伯,云清出了什么事,花衍一脚踹开门。陌伯是太子府的门下医者,在江湖上也赫赫有名。陌伯转身朝花衍微微颤颤的跪下,哆着手说太子恕属下无能,梅公子怕是没救了。什么,花衍一把死死揪住陌伯的衣领,心慌意乱怒道我告诉你们要是云清有一点事,那你们就陪葬吧。随即快步走到梅云溪床榻,坐下,手轻轻放在梅云溪脸侧,为他轻轻拭去额头的汗,梅云清脸红似火,身体因难受而扭曲心里极为难受,花衍心急如火。陌伯看了看花衍,向花衍跪近了些,拱手道梅公子幼时可能生过病使用过佛笑草,而今晚梅公子喝的酒里放了醉春风,两者相遇,必生邪火。花衍惊愕道,这酒里竟放了醉春风,该死竟是我大意了。花衍不停地为梅云清擦拭,陌伯抚着胡须道这邪火虽可夺人性命但只要与人交合,这邪火有了发泄之处,梅公子这病就会好了,但那交合之人将会承受病者未消散的邪火。听到有可解的办法,花衍心为之一松,但听到解毒的办法,眉头又紧紧皱起,他搂起梅云清转头看向陌伯,陌伯非要如此,冲凉可以吗。陌伯跪着哆着手说太子不可,本来此时梅公子身体就弱,若用凉水冲洗必会再染其他疫病。花衍手拂在梅云清的脸颊,轻轻抚摸,定定的静看了许久。你们,都给我下去。侍者,奴婢,医生,下人纷纷退下关上了门,花衍褪去了梅云清的衣衫,花衍将梅云清平躺在床上,他褪去衣衫侍裤,服上了梅云清的身体,一室春光。第二日,花衍睁开迷蒙细长的双眼看向梅云清,眼夹笑意,啪,梅云清想都没想给了花衍一掌,看到床下的衣裳惊慌的胡乱穿上,花衍小心翼翼的看着穿衣的梅云清,小声说云清,过了昨天那晚,你就是我的人了,呆在我身边好吗。梅云清木然看不清楚神色,一脚踹开房门,陌伯侍卫守在屋外,梅云清拔出侍卫手中剑,转身回屋一刀砍向花衍,花衍伸手接刀眼神黯淡,不可置信的说云清,你要杀我,你竟要杀我。血一滴一滴顺着刀刃流到被上。门外侍卫看到此,纷纷拔剑围住梅云清,花衍皱眉道你们都给我下去,没我的命令都不准进门。一滴泪从梅云清眼中滑落,不顾花衍握住刀刃的手,一剑抽出,怒道花衍我杀了你,一剑刺向心脏,陌伯一把抱住发狂的梅云清急道梅公子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我们太子了。梅云清撕扯着怒道小人,卑鄙小人,我要杀了你。陌伯见拦不住梅云清竟扑通一声跪在梅云清身前,他知太子喜爱这位梅公子脑子一转便苦苦急道梅公子你昨日喝了坛佳酿,这佳酿平常人喝没事,但这佳酿与你幼时食的佛笑草会相克生出一股毒物会使你深受邪火煎熬,必须有人与你交合才会去除邪火,否则必死,并且还要承受你再也消散不去的邪火,梅公子,陌某句句属实啊。咣当,剑从手间滑落,梅云清一手挥落桌上杯壶,小声的哭了起来,墨黑的长发垂在脸颊两侧,挡住了脸,陌伯转身急忙为花衍处理手上的伤,花衍挥了挥手,命陌伯退下。屋子里仅剩了他和他,花衍默默拾起地上的衣裳,默默地穿上,直到花衍离开屋子梅云清也没转身,花衍看了一眼梅云清羸弱的背影,眼中的亮光暗了下去,他舔了舔嘴唇沙哑的说云清,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太子府你可以随便走,记住你不欠我什么,还有。花衍顿了顿,看向梅云清颤抖的肩,心想说往后你就是太子府的第二个主人,太子府以后仅你一人了,恐怕会刺激到梅云清便改口,算了就这样吧,不过出门还需要有侍卫跟着。梅云清眼中一片死寂,心中似有什么坍塌了。
  太子,已经两日了,梅公子已经两日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就发呆,饭怎么拿进去就怎么拿出来,下人道花衍。花衍这两日也几乎滴水未进,梅云清不吃,他也不吃,身形消瘦,或许他错了,两日的折磨似是两年,花衍疲惫的挥了挥手道算了你们都下去吧。花衍望着池中的鲤鱼游来游去,自由自在,注目了很久,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怨债,或许我不该囚着他,他本就应该犹如锦鲤自在生活。花衍走走停停到了梅云清的房前,敲了敲门涩涩的开口道云清当日之事非我所愿,我问过神医,他说仅有这个方法,或许你以为我在找借口,可我是真正的想救你,我也曾想过为你找一位丫鬟,但我自私终舍不得,我是真心爱你,虽然我知你不曾爱过我,现在父皇老迈,三位皇兄为争得皇位勾心斗角,斗得你死我活,原想为你支开一片天地,看来是做不到了,明日是每年的秋祭,你再陪一陪我,秋祭完我会派人送你回云国,送你归乡,云溪,你出来吧。门还是反锁着,花衍沉默的站了一会,见门还未开,叹口气转身,此时门吱呀的打开了,梅云清一身萧寂,消瘦了许多,头发乱糟糟的,一脸憔悴。花衍见梅云清开门心中一喜,但随之心中苦涩,梅云清似是站不住晃了晃,步履踉跄,花衍立即扶住梅云清,梅云清一把推开花衍,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倒,花衍上前立即扶住,梅云清转头看向花衍没说什么似是默认了,由着花衍搀扶,他看向花衍,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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