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 请自备嫁妆

费力的将一袋一袋物品丢进车后排，她累得快趴下了。
    连逛街都没逛过—两个小时啊！一个男人逛超市逛那么久！
    寻觅彻底忘了，是谁把那个男人拖到超市来的了。
    裤子口袋里震动声，拿出手机，来电显示，老姐。按下通话—
    “喂，姐啊，有事？”
    “你搬出别墅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了？！”
    “忘记了嘛，准备去……你那里的时候告诉你嘛。”
    朝等在车旁的她，挥了挥手机，她点头了。
    “地址给我，我明天跟你姐夫过来看看你。”
    “姐，我还没全部弄好，改天再来吧，地址下次见面告诉你啊。”
    哎，被老姐知道地址，还不被烦死。
    “蓦然，你信不信我自己查得到？！”
    姐姐的话透着浓浓的威胁。
    “当然信啦，可是我更信你说过给我绝对自由的，对不，姐”
    没办法，他不怕。
    “……你这臭小子！我事先警告你，不许给我在外面跟女人同居，否则被我知道，马上通知爸妈，赶你回他们那边去！”
    “是是是！”
    那也要人家肯的啊，真是。他望向远处已经坐进车里，歪倒的她。
    “顺便问你，找到寻觅了么？律师说她不到场，无论如何也不能签署房屋抵押，我公公快愁死了，二伯父好像也是。”
    “我怎么好像看到寻氏股价应该被寻萧雨稳定住了，还抵押房子干嘛”
    “那只是暂时的，流动资金投入过多，他们想用房子向银行抵押贷款。对了，我有一次凑巧听见公公和二伯父在谈好像已经过世的小伯父也有股份……”
    他们倒是挺坚毅的啊，还不放弃？如果告诉他们，她一直生活在他们眼皮底下，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疯？或者秦夜澄先被莫晓晴休了？！
    “姐，我到开会时间了，下次见面再说，拜拜。”
    “嗯，好吧，拜拜，别在外面乱来啊！”
    “知道知道！等等，姐，寻萧雨找过她……他堂妹么？”
    还是，她已经知道了，却一直当作不知道？
    “听萧雨说，寻觅的电话已经停机了。”
    “哦，我知道了，拜拜。”
    “拜拜。嘟—”
    提起脚下她留给他最重的两个袋子，走到车旁，放进车后座，坐回驾驶室—她已经睡着了。
    “真有那么累？平时看你精神挺好的嘛。”
    车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和他的喃喃自语。
    “小觅，醒醒，到家了。快醒醒……”
    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调笑，还有一点戏弄。
    她费力的试着睁开眼睛，“嗯……”又闭上了，脑袋还往车窗沿上更歪了过去。
    “哎，寻小姐，上班时间睡觉是要扣奖金的……”
    “我没睡着！”
    看着她半梦半醒之间，还不忘证明自己没睡觉，他也实在是……
    “老板啊……吓死我了……”睡意正浓时，一放心，她又不支了……忽地，清醒！
    摸摸她的额头，“醒了？”没有发烧。
    “嗯！”她把正坐在老板的车里，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搬东西上楼吧。”收回手，蓦然去把袋子拎下车。
    吓死她了……寻觅解开安全带时，才发现身上盖着的毛衣。看了看毛衣，又看了看车外忙碌的蓦然，心里，一下暖暖的。
    “老板，谢谢。”她把毛衣还给他，他身上只着了件短袖T恤。
    “穿好，刚睡醒，万一感冒了，我真怕你又来跟我算工伤。”蓦然没有接过，拎起最重的那三袋，往电梯方向走去。
    穿上他的毛衣，提起两个袋子，走向他。身上，也暖暖的。
    “石头、剪刀、布！”
    她开心极了，把猜拳输了的他赶去了厨房，挽起袖子整理采购物品。
    油盐酱醋米，锅碗瓢盆筷，统统给他送进去，还有猪肉、番茄、娃娃菜，葱姜。
    嗯？这条毛巾好漂亮，原来他也喜欢这种花啊！
    把浴巾毛巾全部叠好放进浴室柜，牙膏、厕纸、剃须水……一一摆好位子。
    拖鞋，对了，他好像又赤脚进厨房了。
    寻觅拿着拖鞋，起身，她想给他送拖鞋—为什么有两双？除了颜色，图案款式都一样。
    “老板，你买两双拖鞋干嘛？”将拖鞋放在他脚边，看着他穿好，她的嘴角有不自觉的微笑。
    “拖鞋？哦……给女朋友买的，她来了也要穿的嘛。”
    蓦然背对着她，笑意直达眼底。
    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笑容僵硬在嘴角，“哦。”除了这个单音节，她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听到高跟鞋走出了厨房，蓦然回头，她怎么都不问他女朋友是谁？
    锅里油热了，发出滋滋的声响。
    问他女朋友是谁？怎么问？他有女朋友也没什么奇怪的？他从来就没有说过他没有女朋友啊？
    扯出勉强的笑容，镜子里的她，笑比哭更难看。
    曾经他陪她去逛家俱，抱着她走出医院，还带她参观他的房子，今天还给她穿他的衣服，她曾经以为他，对她是有好感的……她没有避开过，没有拒绝过，笑闹着问他要开口费，还很欢喜陪着他逛了那么久……因为她想试着去了解他的心思，是否跟她有那么些相像……
    原来，自作多情的人是自己。
    闭上眼睛，抬起头，不肯让眼泪流下。
    一切，都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