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有双重人格!

48 他们需要的其实不是真相(改)


季寒北的瞳孔收缩,他注视着蒋佩佩,目光冷然逼迫的,似乎不相信她。
    蒋佩佩从包里面拿出纸条,摊开,指着上面的字,“这不是你写的吗!说约我到皇氏酒店,署名是季寒北!”
    季寒北嗤道:“你蠢吗?署名是我,就一定是我写的?显然,有人冒充我,给你写了这个纸条。”
    蒋佩佩简直是尖叫起来:“你别不承认!昨晚明明就是你!酒店的客服也说是你订了房间,你还亲口跟我承认,你是季寒北!”
    “马上报警,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昨晚你见到的人,不是我。”
    “怎么可能!”
    “徐染,报警。”
    徐染点头,要打电话报警,蒋佩佩抢她的手机,“我不相信!不能报警!如果报警了,全校都会知道我被人□□了!”
    “看来昨晚你渡过了很愉快的一个夜晚,才让你这么不愿意报警。”
    蒋佩佩脸色都白了,颤抖着道:“季寒北,你不要太过分!要不是因为写着你的名字,我怎么可能去赴约?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喊这么大声,是想马上让全校知道吗?等警察来,你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告诉警察。”
    蒋佩佩蹲在地上,捂着脸哭泣。
    警察很快就来了,女警察询问案发经过,蒋佩佩说:“昨天傍晚有个小孩给我送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晚上约我到黄氏酒店,署名是季寒北。我以前追过季寒北很长时间,我认识他的笔迹,我真的以为是他,就去了皇氏酒店,我还问了酒店前台,确认房间是他开的,我才上去了。我进了房间,里面没有人,桌子上写着字条,说他现在有事,晚点会过来。我就坐在房间里面等,后来稀里糊涂就睡着了,我看见一个人影进了房间,戴着鸭舌帽,就是季寒北的身形。后来他就把我□□了,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他人已经不在了,床头上放了这个盒子,下面压一张纸条,说是送给我的礼物。”
    蒋佩佩打开盒子,一块精致的手表摆在里面,她早上看见手表的时候,心里面还是很高兴的,虽然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是她其实并没有多厌恶,因为昨晚他很温柔,还在她的耳边说他是季寒北。可是早上她来到学校,竟然看见季寒北和徐染亲密地走在一起,她问了别人,别人说徐染是他的女朋友。突然之间她就眩晕了,才冲上来质问他昨晚的事情,谁知道季寒北竟然说昨晚不是他。
    女民警转头询问季寒北知道的情况,季寒北把昨晚自己和同学在KTV唱歌的事情,说了。
    女民警安抚了一会儿蒋佩佩,“我们会找酒店要监控,核实昨晚那个犯人的身份,如果你想起来还有其他证据,马上交给警方。”
    季寒北在徐染耳边耳语了一会儿,徐染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在你体内留下证据了吗?拿去化验。”
    蒋佩佩:“他戴了套,我不知道他扔哪里了。”
    徐染:“毛发呢?”
    “我当时怎么知道他不是季寒北!我早上急急忙忙就从酒店走了,什么都没有留意。”
    徐染:“你一直是清醒的吗?没有看见他的脸?”
    “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的,我没看清他的脸。”
    女民警:“如果早上你马上报案,线索可能还留在酒店房间里,现在酒店应该已经把房间打扫了,以后出这种事情,一定要及时报案。”
    有学校的老师经过,看见有民警,上前询问是什么情况,女民警和老师交涉了意见,老师说:“对,我们学校的确应该做一些普及宣传,有些女孩子发生这种事情,不敢报案,或者不好意思报案,让犯人逃过了法律的制裁。”
    季寒北和徐染没有走,几个警察又询问了他们两个宿舍的众人,证明昨晚季寒北真的是和他们在KTV。
    乔木刚好在附近,就被徐染叫过来回答警察的询问,她道:“昨天下午季寒北一直和我们在一块儿,我们宿舍和季寒北宿舍的男生都在一起,我们全部可以作证。”
    “你们昨晚是几点和季寒北分开的?”
    “大概十一点十分,他说开车送我们回学校,不过我们没要他送,因为他宿舍的男生都在,其他男生和我们一起回学校了。”
    警察做好了记录,看了蒋佩佩的记录,犯人出现在酒店房间的时间大概是十二点,那季寒北还是有可能去酒店犯案的。
    季寒北说:“我跟你们走,去酒店查录像。”
    警察点头,遇到这种配合的嫌疑人,查案会顺利很多。
    皇氏酒店,总经理道:“我们查了昨晚的监控录像,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的设备故障了,没有录像。住房登记也查了,的确是登记了季寒北这个名字,不过昨晚值班的小妹开小差,没有验身份证,看了一眼就给登记了。房间也早就打扫了,我带你们上去看。”
    众人上了楼,进到房间里面,房间的确已经打扫了,不过桌面上残留了一截熏香。警察又询问了打扫的清洁工,除了残留的熏香,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了。
    “昨晚你十一点十分和同学分开,直接回家了?”
    季寒北说:“对,我小区有停车记录,你们可以去查。”
    警察瞄了他两眼,“你先跟我们去警局做记录。”
    季寒北点头。
    警察又询问徐染昨晚的事情,季寒北走到远处拨通樊雾的号码。
    “你他妈昨晚□□一个学生干什么!”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现在这句话我送给你。怎么?你又犯案了?”
    “樊雾,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你们的信仰,我不想加入你们。”
    “你不需要加入我们,因为你本来就是和我们一伙的。”
    季寒北冷冷地说:“是吗?你构建了一个新的‘我’去犯案,你以为我会从中得到快感?你开什么玩笑?”
    樊雾轻笑:“你不会吗?那个女孩说追了你很久,希望能和你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你看,你满足了她。”
    季寒北愤怒道:“Savior,以前我怜悯你们,你们有自己的信仰,虽然这个信仰听起来很可怕,可我相信了你们。现在呢?你做的事情有遵循你们的信仰吗?你已经从精神上背叛了King!你的信仰崩塌了,你以为你现在和失去理智的疯子有什么区别?你和其他作恶的罪犯,有什么区别?你已经不配叫做Savior了!”
    “不可否认,那个女孩的确渡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当她早上醒过来,看见你送给她的礼物,她多么开心,对她来说,这就是值得。”
    “我不想再和你这个疯子探讨你丢失的信仰,你最好藏好一点,我会把你们的信息透露给警方。”
    “愚蠢的警方抓到我又怎样?他们没有证据,上了法庭,也审判不了我。”
    “Savior,做人不要太自负。”
    电话挂断,季寒北联系了徐芮所在的警队,这个□□案移交给了专案组。
    季寒北和徐染去了一趟徐芮所在的警队。
    季寒北重新画了犯罪团伙的画像,五官比上一次更加清晰容易分辨,还画了一个他们农家院的大致方位图和里面详细的布局。
    季寒北:“Cleaner是县份的护士,以前她差一点被流浪汉侵犯,King救了她,那个流浪汉死了。她个子不高,力气不大,几乎没什么朋友,普通话有县份的口音,她是最容易突破的。”
    “我们之前抓了Savior,审讯了两天,一点破绽都找不到,最后只好把他放了。以前他们犯的那些案子,杀害的都是一些有罪的人,就像于海川这种,即使是知道线索的群众,也不愿意向警方提供线索,所以这些案子查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重大突破。不过显然,现在他们的犯罪升级了,竟然□□了一个无辜的女生。”
    季寒北:“尽快把Cleaner找到,搜查她家,一定会有线索,到时候好好审问她,我估计她会招供。另外两个男性罪犯就不好说,估计不会轻易招供,Eneoy是哑巴,职业是程序员,Megaphone是出租车司机,估计也是县份下面的,你们警方多往县份下面走动走动。”
    警察点头,把这些信息一一记录。
    校园里,季寒北和徐染走在路上,突然一个阿姨冲了上来,大声嚷嚷:“你就是季寒北是吧?你□□了佩佩,你这个禽兽!我告诉你,你别以为送一块手表,事情就可以这么算了,你必须赔偿精神损失费!”蒋佩佩拉着妇女,“妈!你干什么!”
    蒋佩佩的母亲继续嚎:“我可怜的佩佩啊,就被你这个禽兽给玷污了!你别以为不承认,就可以算了,我们要告你!你必须赔偿我们!”
    周围跑来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了,都窃窃私语地在交谈。
    徐染说:“阿姨,警察已经在调查了,那天晚上不是季寒北,你可以去问警察。”
    蒋佩佩的母亲喊:“字条上明明就写了季寒北的名字!不是他还会是谁?我告诉你们,你们必须赔偿精神损失费!”
    季寒北冷淡地问:“你想赔多少?”
    蒋母转了转眼珠,贼溜溜地说:“二十万!你必须赔偿二十万!你伤害了我女儿的身体,必须赔二十万!”
    周围的学生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蒋佩佩也觉得丢脸,拉着蒋母走,可惜蒋母脚下似乎生了根,认准了要赔偿。
    季寒北冷声:“事情不是我干的,你找我要二十万,我可以告你敲诈勒索。”
    蒋母叉腰跺脚,“字条上写的就是你的名字!如果不是因为写了你的名字,佩佩会去吗?啊?要不是因为我们家佩佩喜欢你,会去酒店吗?我告诉你,你必须负责!”
    蒋佩佩拽着母亲的胳膊,“妈!你有完没完!”
    “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我告诉你,你的清白已经没有了,以后怎么嫁得好?别人跟你处对象,要是问你,你怎么说?你是老实坦白自己被□□过,还是不说?如果人家原本愿意给五十万礼金,知道你被□□,就只愿意给十万了!”
    徐染听不下去了,“阿姨,警方已经在查了,您现在在这里嚷,全校都知道佩佩的事情了。你还想让他赔二十万啊,他是学法律的,分分钟告你敲诈勒索,这么多同学都可以作证。”
    “你是他谁啊?我告诉你,我不怕吓,他不赔偿,我就找你们学校领导说理去!全校都会知道他是个□□犯!”
    徐染:“你讲不讲理!他不是□□犯!”
    “你又知道他不是?那晚就是他!佩佩熟悉他的身形!他还亲口承认自己叫季寒北了!”
    蒋佩佩捂着耳朵尖叫:“妈!你别说了!”
    周围有学生惊讶道:“不会吧?季寒北真会做这种事?”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保安和老师都来了,了解了情况后驱散了学生。
    蒋母拉着老师继续嚎叫,徐染拉着季寒北一直跑,跑到没有人的角落才停下来,他侧头去看她,发现她的眼光里竟然含了眼泪。
    “怎么了?”
    徐染说:“明明就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冤枉你,太过分了!”
    “有时候他们需要的其实不是真相,而是赔偿。”
    “那个阿姨也太过分了,蒋佩佩发生这种事,已经很难过了,她还要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揭开自己女儿的伤疤!”
    “有些父母,只是把孩子当成一种利益工具、一种物品,就像于海川,他们觉得生下了孩子,就可以对孩子做任何事情,比如监管孩子的生活,要求孩子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在需要的时候拿孩子去做利益的交换。”
    徐染微微仰头看着他,“也比如你的爸爸?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季寒北点头:“嗯,所以有时候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变成像我父亲一样的人。”
    徐染抱住他,说:“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世间最感动的事情莫过于此,就算所有的人都在怀疑他,怀疑他犯了罪,她却依然愿意相信他。如果没有徐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没有人相信他,警方把他列为嫌犯,周围的同学对他指指点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拥有双重人格的他,大约真的会走上错误的道路吧。因为活在黑暗里,真的太痛苦了,在某一刻,被无数双手狠狠地推搡着,最后的结局,一定是跌下深渊,万劫不复,还好他遇见了徐染。徐染对于他,也许已经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情爱,他觉得还有更加深刻的东西,比亲人还要深入骨髓。
    他把脑袋埋在她的脖子里,嗅她的味道,仿佛要把这个味道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骨髓里。遇见她,真的是他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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