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曦光

56 第五十六章


    此为防盗章
    奇怪, 这明明是慕则止朋友的家,怎么他居然在这里住,还公然用了人家的浴室,而且看模样他那个朋友压根不在家。
    胡思乱想了一阵, 换上休闲常服的慕则止徐步走了出来。
    清爽干净的脸,除了一缕憔悴,英俊逼人。迟几许却盯着他的t-shirt一直瞅,这件衣服很眼熟, 她手机里的照片应该还有缓存。
    前不久聊天群里有人发了一张慕则止和关紫苏的亲密情侣照。
    铜矿的照片, 慕则止穿了一身雪白的长袖, 胸口画了一个黑白面的模特, 隐约可见, 和关紫苏那件说不是同款都是骗局。
    眨了下眼,感觉到一股涩意。
    慕则止绕过光洁鉴人的流理台,将从超市里买回来的碧螺春撕开, 泡了两杯,热气腾腾,放到茶几迟几许的面前。
    热雾氤氲, 水中的新绿仿佛也是滚烫的。
    迟几许双手捧住茶杯,觉得他身上的这件t-shirt真是辣眼睛, 不忍心看,但是他的脸又很俊朗迷人。
    “几许。”
    对面的男人忽然这么喊了她一声, 迟几许握着杯盏的手一顿, 垂下眼睫, 一颗心乱跳,跳得飞快,比他喊“宝贝”的时候还要紧张。
    男人可能对任何人喊“宝贝”,但是她的名字,是独一无二的。
    “可以为我画一幅画吗?”
    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迟几许愣了一瞬,“为什么?”
    “纪念。”慕则止的坐姿很优雅,但也有种自恃之感,仿佛他正坐在自家里,与远道而来的客人闲话家常。
    迟几许点头,“好,不过我可能需要回去拿一下画板。”
    “不用了。”慕则止扬了扬唇,从里屋又取出她绘画需要的画板、笔、素描纸。
    他递给她,迟几许把铅笔捏在手里握了握,质感光滑而细腻,宛如一团圆脂。没想到他还会私藏这些东西。
    “你摆个姿势?”
    慕则止听到她的建议,低声道:“我想看着你画,你拍下来就好。”
    ……这个,迟几许有点傻。
    他今天是不是很反常,慕则止对她不假辞色久了,都忘了以前他追自己的时候是怎么腆着脸,把满世界烂大街的情话厚颜无耻地说给她听的。
    “嗯,好啊。”迟几许从裤兜里翻出手机,对着眼前正襟危坐的男人对光、聚焦,但移来移去总觉得似乎差了些什么,她脑海灵光闪现,一个馊主意祸从口出,“画裸的?”
    慕则止指尖一抖,末了,他淡淡地掀开眼皮,迟几许瞬间后悔了。
    “我的**,只能给妻子看,抱歉。”
    她已经不是了啊。
    迟几许尴尬了一下,笑道:“我开个玩笑,你不要那么认真,我拍了,你做个好看点的姿势。”
    “嗯。”虽然答应了,但是他的肢体仍然稍显僵硬。
    左腿不自然地叠在右腿上,还是熟悉的姿态,但怎么看都少了那份自然而然潇洒随性,拘谨了不少,漆黑的眸微微上挑,不见天日的那般黑。
    迟几许连拍了六张给他看,慕则止随便挑了一张。
    她转过身对着起居室就近的书桌铺开画稿。
    逆着光,她清蓝色的宽袖毛衣笼在黯淡天光里,一绺微黄的卷发,被风吹得干燥地蜷起,他凝视的眸蔓延着一抹温柔,勾了勾唇。
    “其实,我的油画画得比素描要好,中国画也学过……”她不会告诉慕则止,她学国画画得第一个人物,是他。
    神气的,自信的,自恋的慕则止。
    慕则止走过来,将那杯腾着热雾的茶放到她的手边,迟几许右手受了伤,现在什么事都不敢劳驾右手,只敢以左手作画。
    看得出她的左手不太熟练,但在素描纸上走笔却很轻灵,宛如掐着一缕春风,将白色的纸染上淡淡的银灰。
    他从身后,将迟几许缓慢地拥入怀里。
    温热的胸膛贴上来的一刹那,迟几许全身僵硬了一下,她翻了翻眼皮,轻咬着下唇,笔尖一顿。
    “不要动。”他按着她的腰,只是抱,没有别的举动。
    迟几许“哦”了一声。
    一边作画,一边问他:“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慕则止的声音只剩下微弱的一缕,迟几许脊背微热,他好像把脸贴上来了,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完全足以构成非礼。
    迟几许皱眉不想理会。
    全身心投入进去,很快完成了一幅画。
    他是天然的衣服架子,全身上下的比例都极端匀称,那双大长腿格外引人瞩目,迟几许不喜欢那张冷漠的脸,偷偷拉长了唇,折入两端的暗光,塑成一朵神秘的微笑。
    “画好了。”身后的人没有动静。
    迟几许心中一凛,侧目,腰腹下垂下两只手,无力地耷拉着。
    竟然……趴在她背上睡着了?
    迟几许简直无语,艰难地用左手撑开他转过身来,慕则止顺从重力势能倒在她肩膀上,“我的天——”
    对方可是一个男人,迟几许现在是单手,要挪动一个慕则止太困难了。
    幸好离沙发不远,迟几许吃力地架着的胳膊,将人移到沙发上一扔,他睡得真沉,这样都不醒,迟几许拉上客厅的窗户和窗帘,从卧室里抱了一床棉被盖上,顺便将画好的素描替他放在茶几上。
    她走时,那杯碧螺春已经空了。
    没想到这一天出了这么多事。
    但是迟几许不是傻子,什么朋友的家,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家,或者是他鸠占鹊巢。
    手酸的迟几许回屋,打开了屋内的台灯,视线一线明朗起来,明灭的橘红灯火摩挲过桌上的白色画纸。
    迟几许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在自己的文下留言:手受了伤,暂时不能更新,请假两周。
    另外在作者后台申请了请假。
    没想到黑子真是秒到,才刷到留言区,就有一个欢脱地蹦跶了出来——
    “自己也知道自己辣鸡,写不下去了吧。趁早封笔吧,写什么玩意,辣鸡。”
    迟几许真想让一往情深深几许再来怼路人甲一回。
    一个连真实马甲都不敢暴露的藏头露尾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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