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两相宜

第64章


  “太后教训得是。”格桑不敢辩驳是因为在这圣安宫把她冻着了,只做出虚心受教的样儿。
  “坐吧。”听了赐坐的话格桑便坐下来,抬头却看见了薛充仪。是了,薛姐姐现在在太后身边侍候着,随时跟着也是常事。
  太后见她坐下看了薛充仪一眼,也不在意:“哀家今日叫你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宫里妃嫔们多来这个抱怨皇上不常眷恋后宫。皇上勤政哀家心里高兴,便斥责了她们一顿,你说皇上是锦国天子,怎可日日顾念后宫”
  “是。”格桑心虚地点头。
  “可是又有人说皇上不是不眷恋后宫,而是只召一位妃嫔伴驾。”太后浑浊的眼光扫过她时突然泛起精光,吓得她双手扶着椅子才稳住身形,“后宫只有雨露均沾才能永保平静,你说这兴风作浪的妃嫔是不是应该惩戒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坏蛋太后!
  ☆、第六十二章
  再是笨如格桑也不能再装听不懂了,她站起来跪在地上,俯身磕了两个头:“妾身……都是妾身的错,还请太后恕罪。”皇上没错,错的是她,不劝皇上去别的妃嫔那儿。
  “哀家这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急了?”太后挥手让宫婢架起格桑,逼迫她对上太后的视线,“哀家知道皇命难违,皇上要宠着你你也推辞不了。”
  格桑此时发丝微乱面色红润,听见太后的话赞同的点头,妾身都是被欺压的!
  “可是你也得替别人想想啊,后宫这么多妃嫔,怎么着也不能老让一个人侍寝啊。”太后又道,“前朝元陇帝也有一宠妃琳淑妃,你可知她后来是怎样的境地?”
  “妾身……妾身不知。”格桑对这些并不清楚,只是听太后这语气,那琳淑妃像是没了善终。
  太后拉起薛充仪的手:“琇儿熟读史书,你给然充容说说这琳淑妃是怎么死的吧。”这个死字她说得特别重,吓得格桑又是一个哆嗦。
  薛充仪知道格桑胆小,并不想吓唬她的,却在太后压迫的视线中不得不缓缓开口:“这琳淑妃貌美如花,甚是得帝宠……”
  “哀家不是让你说这个!”太后打断薛充仪的话,“那琳淑妃是个狐媚皇上的……”
  格桑却走了神,都是淑妃,琳淑妃能得宠,薛氏怎就不得宠了?
  “母后放心,朕不是元陇帝,然充容也不是琳淑妃。”殿内传来沉重的男子脚步声,是江廷蕴,他对押着格桑的宫婢呵斥,“还不放了然充容!”
  宫婢是圣安宫的人,却也不敢违抗皇命,两人手一松格桑便倒退了几步。江廷蕴本想上前接住她,却不想旁边一个绿色身影更快的冲上去了:“主子,主子,可有哪里受伤了?”是刚刚被留在了外面的冬叶,江廷蕴怏怏地收回手背负在身后。
  太后听见这宫婢的话甚是不高兴:“这儿哪有你一个奴婢说话的份儿!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主子,都不懂规矩!皇上来了哀家收拾不了你主子,还收拾不了你一个贱婢吗?
  “太后,太后不要。”冬叶还没求饶呢,格桑就推开冬叶的手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冬叶不是有意的,还请太后原谅。”冬叶是好人,不能被她连累。
  “住嘴!”江廷蕴疾声厉色喝住她,伸手一个用力将她拉起来护在怀里,朕在这里,谁允许你这么卑微的向别人下跪?即使是面对太后也不行!
  格桑本就被太后说的什么宠妃没有好下场的话吓住了,又听太后说要杖责冬叶,现在扑倒在江廷蕴的怀里终于是忍不住的哇哇大哭起来:“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不然太后也不会想起要教训我。哇哇哇……”
  听得她这一哭,他想起上次匆匆赶去行宫时她无助的看向自己时的可怜样子,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扶上她的后脑勺低声劝慰:“不哭不哭,我们这就回去!不哭了~”和刚刚严厉的那个帝王简直是判若两人。
  之前就听闻皇上有多宠然充容,可是始终只是听说,今日一见,像是疼到骨子里去了,竟容不得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薛充仪淡淡一笑,有皇上这般宠着然充容她也就放心了。
  太后却是不高兴的紧盯着殿中相拥的两人:“皇上一向勤政爱民,不贪恋女色,今日哀家为了皇上为了锦国也要除了这贱人。”
  “儿臣瞧着母后近日是太悠闲了,若是这般有空还不如多抄点佛经为世子祈福呢。”江廷蕴冷冷回她,将格桑横抱着出了圣安宫,皇上和格桑的人也跟着出了圣安宫。
  皇上说的世子当然是凤阳王世子,这世子自五月偷跑出了京都,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凤阳王府也因此乱成一团,嫡子庶子都希望世子出事好一抢那世子之位。太后当然不希望他们这般争执,她从进太子府开始就是为了薛家,若是薛家最后成了这般样子,她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了。
  江廷蕴抱着格桑出坐上御驾步撵,格桑还是不愿抬起头来,主要是眼泪鼻涕横飞她没脸见他。
  “格桑乖,不哭啦。”江廷蕴还以为她在伤心难过,又继续安慰的拍拍她的后背。
  “皇上以后……以后还是不要召见妾身了。”
  江廷蕴手一怔,一会又训斥她:“说的是什么胡话!”
  皇上你又凶我了,格桑心里委屈,自己凭什么到哪里都得受气!我委屈了,我不想理你了!
  格桑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江廷蕴用手压住,待她还要再挣扎的时候,却听见他低压的声音:“是朕不好,朕应该早点来。”隐卫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华盖殿议事,林重端想着太后即使要发难她也没这么快,便等到议完事才告诉他,谁曾想一到圣安宫,便听见薛充仪说那琳淑妃……
  听见他示弱,格桑也不挣扎了,大不了自己以后就每天生病,病了总不能去御前侍候了!
  见她又闷头扎进自己怀里,江廷蕴又细细问道:“太后可有对你做什么?”
  格桑扁扁嘴:“太后说皇上您只让妾身侍候,妾身以后必定很凄惨。”想来太后没有说完的话就是那琳淑妃的悲惨结局吧,哎,太后偏偏还要让薛姐姐来说,想来薛姐姐夹在自己和太后中间可真为难。
  “胡说!”
  “妾身……妾身没有胡说。”格桑瑟瑟发抖,这明明就是太后说的。
  这小孩怎么这么不经吓,江廷蕴又快快安慰她:“朕不是说你胡说。”
  回了太极宫,江廷蕴总算没再抱着格桑下步撵,两人相携进了寝殿,江廷蕴直接挥手让随侍的人退了下去。
  这把人都赶走了,皇上是想干嘛?格桑悄悄挪动步子往旁边走了一步,这大白天的还是不要了吧!
  江廷蕴牵着她的手往床边走去,格桑娇羞的扭扭身子:“皇上,这……还是等夜里再……”
  他回头瞥她一眼,知道她脑袋里想些什么。到了床边,他推她坐下,然后伸手到她胸前要解开裙子的系带。
  “皇上,还没熄灯呢。”格桑脸颊通红一片。
  “熄灯了朕还看什么?”他手不停歇的继续扒衣裙,好在他这太极宫最近的炭火都烧得极旺,窗上也都挂了壁毯,是不会冻着她的。
  格桑娇羞的躲着他的视线,他前前后后仔细的瞧了瞧没看见伤痕才放下心来,拿了袄裙要替她穿上时又发现自己不会,便扯了被子将她裹好。
  “朕让人进来给你更衣。”江廷蕴说着就起身出去了。
  啊?格桑讶异,皇上这就走了?皇上扒了她的衣服还没这样那样呢。不及她多想,冬叶和一名宫婢就进来了。
  “主子可是安好?”刚刚皇上出来让人给主子更衣,自己就第一个领了这事儿,主子在圣安宫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
  “没事,太后没有做什么。”格桑哭过,眼眶通红,鼻涕眼泪又蹭到了江廷蕴的龙袍上,自己脸上也是泪痕遍布,看起来十分可怜,也很狼狈。
  宫婢绞了热毛巾给她擦脸,又和冬叶一起侍候她换了袄裙。
  出了寝殿便看见皇上在御案前忙碌,格桑也不敢过去打扰他,可是皇上今儿个来救自己了,是不是代表皇上不生气了,好在过了一刻钟就传了午膳。
  “这酒还不错,你尝尝。”江廷蕴话落,宫婢就替她斟酒。
  格桑想到自己上次醉酒后被这样那样的,就不敢在皇上面前再喝了:“妾身今日不想饮酒。”
  是不想还是没心情?江廷蕴见她情绪低落,也不勉强,午膳也就这样过了。
  用了午膳格桑便回明秋宫,刘愉面容焦急的赶出来:“主子可还好?”
  “没事。”进了寝殿又让奶娘把纯怡抱了过来,“现在就把旁边的屋子收拾出来。”
  刘愉讶异,虽说不知道主子在圣安宫发生了什么,可是皇上跑去圣安宫将主子抱出来的事情已经是后宫皆知了,那必定是发生了大事皇上才会去啊。主子现下却还有心思给公主收拾寝屋?
  “让他们收拾便是,主子您在太后哪儿……”
  格桑挥挥手:“你们都过去吧,这里留姑姑一人便是。”
  待人去了隔壁屋子,格桑才问道:“刘姑姑可知道这琳淑妃的事?”
  “琳淑妃?”刘愉呐呐问道,“主子问这个干嘛,太后那儿……”
  “姑姑别管太后哪儿了,你只管告诉本宫关于琳淑妃的事儿便是。”
  “琳淑妃是前朝元陇帝的妃嫔,她出生小家因美貌远播被元陇帝召进了后宫,据说她擅长媚术引得元陇帝离不了她,前朝后宫的大权旁落到了皇后那儿……再后来皇后,就悄悄杀死了琳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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