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两相宜

第86章


  这便是讽刺贤妃掌管后宫在各处都设了暗桩。
  “妾身有今日全是陛下所赐,妾身为何要做这些自毁前途的事情?”
  人都是贪心的,给了她一点就想得到更多,贤妃真的是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江廷蕴修上的手指直叩桌面:“你平时用的药丸是盛家奉进来的?有麝香的成分,你真的用了吗?”
  “药丸?”莲贤妃疑惑,“是妾身用来瘦身的药丸?”她自生了四皇子体型就略有发胖,于是便用了那乌黄丸,她生长乐之后也是用过的。
  嬷嬷也说过只要不是孕期用,那东西是不伤身的。
  江廷蕴嗤的一声:“爱妃是想狡辩?”
  “妾身若说不是妾身所谓,皇上信吗?”她抬头直视他,眼里再没有了往常面对他时的温婉,只剩下一片坚毅神色。
  “若你有证据证明不是你所谓为,朕自然是信的。”
  贤妃慢慢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平静的一饮而尽后才道:“妾身若用人必不会用这么容易便出卖妾身的人,几根棍棒就让能让他开了口,还能做成什么事情?”她又笑了,“此人现在可还在,若是方便,妾身想亲自询问一番。”
  “在,可是朕为什么要将他交给你,若是你与他再次串通好,或者是他死了呢?”
  “那就当着皇上的面审问,若他死了,那就当是妾身畏罪杀人灭口吧。”若是在她长陵宫中都能让人死去了,岂不更好,她也能顺藤摸瓜找出那幕后之人。
  江廷蕴允了,吩咐人将松子悄悄提了过来。松子对然充容母子下手受了刑法,没人会给他疗伤,只是扔一个馒头给他,看着别让他自尽了便是。此时他被带上来隐隐约约都能闻到身上腐肉发臭的味道。
  贤妃也不嫌恶心,只慢吞吞的围着松子走了两圈才定住脚步:“你叫什么名字”
  “娘娘,皇上都知道了。”松子喘着细微气儿艰难说着。
  “本宫问你叫什么名字。”贤妃不为所动又重复了一遍。
  “奴婢叫李松,进宫后改叫松子。”普通的内侍是不唤姓的,至于做了管事一类的,别人给他面子才带上了姓。
  “祖籍是哪里?为什么你家里人一年前搬到京郊了?”
  “奴婢祖籍羊城,因奴婢在主子……在充容娘娘身边侍候得了不少赏钱,便接了家里人到京郊享享清福。”
  “住的宅子是租聘的还是买的?”      
  “是租的,即使是京郊宅院也贵,奴婢钱财也是有限。”
  贤妃点点头又换了话继续问:“你给然充容下药,药是从哪里来的?”
  “是娘娘您给的啊。”松子眼尾偷偷瞟了皇上一眼。
  贤妃也没反驳:“是什么药丸,本宫是怎么给你的?”
  “就是娘娘您每日服用的乌黄丸,您说这是保养身体的药丸,里面加了麝香,每日里放两颗在充容娘娘的安胎药里,不过一个月就可使充容娘娘落胎。”松子顿了顿,“这药丸是您宫里的浅乐姑娘给奴婢的,因明秋宫和长陵宫是挨着的,要取个东西透个信儿也是极方便的。”
  “浅乐?”贤妃沉思,“是本宫八年前晋封修仪时选进长陵宫的。”她向皇上行了一礼,“妾身让人传这婢女进来。”
  浅乐不过一会就进来了,她瞧了地上趴着的松子一眼瑟瑟发抖的对江廷蕴和贤妃请了安:“奴婢给皇上请安,给主子请安。”
  江廷蕴一咳沉声问她:“你可知让你进来时什么事情?”              
  浅乐吓得瘫软在地上:“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皇上饶恕!”完全就是在说:这事是我做的啊,不过我都是被逼的啊,我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你们就放过我把!
  “药丸是你给李松的?”
  “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浅乐继续用力摇头,面色诚惶诚恐。
  贤妃见状也不再问:“看样子便是她了,不过妾身确实没吩咐过她做这些事情,皇上请用刑罚吧,妾身想让她开口说实话,毕竟松子也是在刑罚中才开了口的。”
  江廷蕴没有异议,让内侍将浅乐拖到了院子中杖打了二十大板。别的宫婢内侍心中害怕又不忍直视只敢远远的躲着,浅乐的嘴没有被堵住,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声:“啊!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没有人管她,就仍她这般大喊大叫,好在长乐公主和四皇子已经在行刑之前被送到华婕妤那里去了。            
  声音很大,连在明秋宫的格桑都听到了一些响动:“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家了,吃了好多好吃的,会长胖么?(?_?)
  ☆、第八十四章
  黎安多少是知道一点消息的,此时只是笑着摇头:“许是有人唱曲吧,声音大了点儿,主子您耳朵可真好,奴婢都不怎么听得到。”
  格桑狐疑:“这般大吼大叫的,哪里就像是唱曲了,再说唱曲的声音有这么大吗?不是长陵宫传来的就是华婕妤所在的仙居宫传来的。”
  黎安继续笑,还真被您给猜中了:“像是音美人在唱曲吧,听说最近民间流传的曲子都是这般大吼大叫的。”
  “音美人?”格桑一顿,放下手中的核桃仁,皇上早就不去看别的妃嫔了,音美人也早就不唱曲了,今日这一番动静……皇上去看音美人了?
  格桑顿时面色就不好了,冬叶担忧,狠狠的瞪了黎安一眼,又劝解格桑:“主子别担心,仍那音美人如何唱,皇上也不会去瞧她一眼的。”
  格桑眼睛泛酸,又眨了眼,瞬间整个眼眶都变红了……她难受的趴在窗边瞧着外面开着的格桑花:“还说只我一人就够了,我不过因气恼给他看了几天脸色,他便去了别人那儿,以后我再也不理他了!”
  独自嚷了一会心里还是不舒坦,蹭蹭挪了屁股要下榻,阿燕冬叶上前扶着她:“主子别哭了?”
  “本宫才没哭!”格桑抬袖摸了一把脸,蛮横道,“你们都看花眼了。”
  只要不继续哭就好了,冬叶赶紧点头附和:“是是是,奴婢们都看花眼了。”
  “本宫要去看珺儿。”纯怡就住在隔壁的房间,一会儿就过去了。
  纯怡还在睡着呢,格桑走过去坐在床沿边,拉着纯怡的手揉揉,又摸摸她的脸蛋:若是你父皇以后再不顾着我们四人了,娘亲也会好好守着你们,不会让那些奴婢欺负到你们。
  想着想着又愁眉苦脸起来,今儿晚上又得失眠了。
  长陵宫这儿,浅乐挨完了板子便被内侍拖着进了正殿,贤妃继续追问:“说吧,是谁指使的?”
  浅乐也不似之前的疯癫样儿了,只仰面对着她咧嘴一笑:“还不是主子您的吩咐。”
  贤妃见她冥顽不灵便把注意力对着一边的江廷蕴了:“黄上,妾身也不是第一次服用这乌黄丸了,长陵宫里只要是在殿内侍候的宫婢都是能碰到的,妾身怀疑是她偷了药丸然后给松子的。”
  “主子,虽然奴婢能碰到这药丸,可是奴婢凭什么要做这种蠢事?”浅乐激动的想大吼一声,奈何牵动到伤口她只得小声抽搐,“你许诺了奴婢,若是奴婢帮您办好这件事情,你便让奴婢明年出宫。”浅乐今天二十三岁了,宫婢虽说没有特例是不能出宫的,可是贤妃在宫中有权势,要放宫婢出宫简直就是挥挥手儿的事情。
  “你与别人定了娃娃亲,进了宫本是应当作废的。两年前你母亲得了顽疾,与你定有娃娃亲的男子又是刚刚丧妻,你母亲便说想有生之年看到你能和那男子成亲也算是了了她的心事,你求了本宫,本宫也同意明年放你出宫,也让人送了药材给你母亲。至于让你拿药丸害人,简直是无稽之谈!”
  浅乐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的瞪着她:“主子你可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江廷蕴一顿:“你母妃年初就病死了。”几天前盘问松子时就问出了浅乐这个人,当时他便让人去查了一番,却发现她的母亲过了新年就重病而死了。                                   
  “奴婢知道。”浅乐慢慢垂下头,若有似无的说着,“母亲她熬过了寒冬,却没有熬过人心。”
  她说得轻声,没有人听清楚,也没有人在意,只当她是忆起往事,心里又难受一番。 
  人证物证都有了,至于作案动机那就更简单了。
  江廷蕴让人将松子和浅乐拖下去,才起了身负手走了几步:“爱妃为什么要这样做,嫉妒她有孩子还是嫉妒她得了宠”
  "妾身没有做过。”贤妃挺着后背,丝毫不显得心虚软弱。
  “朕给了你宠爱,也给了你孩子护身,你怎么就不珍惜这一切呢?”江廷蕴俯身在她耳畔轻轻说着,“朕原是不信的,可是这一切都指向了你,你自己也辩解不了了。”
  贤妃冷笑:“皇上给了妾身这些,难道妾身就没有付出吗?”  
  “所以朕一开始就说了,各取所需罢了,朕没有逼你。”
  “是,皇上没有逼妾身。”贤妃点头,“所以皇上今日便断定是妾身所为了?”
  “朕说了,朕看的是证据。”
  贤妃退后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那皇上再继续追查松子的家人,看看他们是死是活,若死了是怎么死的谁杀的,若活着那又是在哪里被谁带走的。”
  江廷蕴没说话,贤妃又继续说着:“皇上您想想,若真不是妾身所为的,那背后必定还有别人,此人心思如此繁复细腻,只怕然充容就算是在皇上的庇护之下,也难以保证她的安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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