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爱,就勇往直前

26 第十章 冰释(二)


…………
    我大致也猜到了几分,看看台上的新娘又看看他,不知道我猜得是否对,所以也不好在这样的场合驳他的面子,表现得生冷。也只好尽量配合他,虽没必要要做到和他显得亲呢,但是偶尔对他在我耳边低语我还是嫣然笑笑或是也回应他两句。
    可这却让我很紧张,总是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那个人,我看到的已是满脸愠色。
    因为是西式自助,新郎新娘没有像传统婚礼上那样一桌桌地敬酒,但也却在司仪的主持下无所不尽其能寻各种理由频频向来宾举杯,穿着白色的婚纱的新娘娇小可爱,明艳动人,今天本就是她最美丽、幸福的时刻。
    我看着那白色婚纱定定出神,良久后我回转头却无意间看到李俊勇正在看着我的眼神也怔怔出神,只是不知道这眼神是一直没曾离开过还是只是我碰巧又撞见。我装作没看见,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琥珀晶莹的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更增添几分它的魅惑,我轻仰头,液体滑过喉咙时是苦涩的。
    觥筹交错间,我好像已喝了不少,我平时很少喝酒,几乎不沾,而且只沾一点就很容易醉,而今晚我却喝了很多,很有来者不拒气势,也没想过拒,我想醉了岂不是更好。明知道醉只是一时的麻痹忘却,酒醒后一切还是依旧,可我还是想醉,哪怕一时的忘却也是好的。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不用转身,我就知道是他的声音,我努力想挣脱被他擎住的手腕。
    终于走到我身边来吗,心里有一丝喜悦,可我嘴上却说着,“不用,谢谢,周参谋长会送我回去,不劳大驾。再说我还没吃牛肉火锅呢。”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我眼角扫过身边,看见周宏博想要发作的神情,但好像又适时忍住了,想他们毕竟是同事。
    ;font-size:11pt">“这里会有牛肉火锅吗。”他不会觉得我是个俗人吧,这个场合提什么牛肉火锅,可我就是要提。我记得我曾邀请过某人一起晚餐去吃秦氏那家的牛肉火锅,而某人没有来。
    “没有牛肉火锅有牛肉也行啊,没听过退而求次。”我举起酒杯,身子摇摇晃晃,嘴角微向上翘着,眼睛直直盯着他,慢慢地勾起一抹笑……想起那个站在窗台边上的他,想起发布会上的他,想起水库边上的他,想起那个朦胧月色下的他……
    我笑着看着他,李俊勇,我想你,很想,很想,到我身边来好不好……
    “退而求其次是吧”,我的手被他强行拉得生疼,身体被他强行向外带出,我那裹至脚踝的晚礼服,那8厘米高跟鞋,我那V字后背,还有身后那些不知会怎么看我的眼神……
    “去哪里。”我继续试图地想挣脱他的手腕,却被握得更紧。
    “送你回家。”
    “我为什么要回家,我还没有吃到牛肉呢。”我很想甩开他擎住我手腕的手臂,没能甩开,却看到他眼睛里有欲喷出的火,我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横着把我抱起,我的手不由勾住他的脖子,那一刻我的心又没有出息地柔得像一片水。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我又闻到那好闻的淡淡的气息,这个人就是我的魔障。
    可是某人非常不知情趣的把我丢在副驾驶座上,接着发动车,毅然往我住的地方紧握他的方向盘。脸冷得比那清冷的月色还要冰冷,也比月色还要白。我不禁打了个寒噤,酒也醒了大半。
    深夜空旷的马路上他越发把车开得飞快,我仿佛看见他握方向盘手十指关节泛白。本来喝多了的酒精开始起作用了,我只觉得我的胃要翻江倒海。
    “呜呜,呜呜……”我含着酒水混和物的嘴巴不能使我清晰发出停车停车的音符,只能不停地用手指着嘴巴,难受至及。
    “怎么了?”他停下车,侧过头来关切地问我。突然感觉他此刻变得如此的温柔,温柔得就像这美丽的月色,已失去了刚才的清冷。
    我手捂着嘴赶紧下车,刚倚到一棵大树便再也没能控制地吐了起来。他低头递给我纸巾后又转身离开,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上已多了瓶矿泉水。见我吐得差不多了,他把矿泉水瓶盖拧开,然后递给我,“不能喝,还这样喝,”声音很轻,满是温柔。
    我没有说话,只是醉眼朦胧地抬头看着他,看着他,好想就这样一直看下去,就像这月色一样一直下去,天荒地老,恒古不变。
    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在自己租住的房间的床上,我低头看了下,穿的是睡衣,头还是剧烈地疼痛。我想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发现水杯就在床边柜上,里面还有满满的一杯水,我拿过来举起杯子、仰着脖子牛饮,在我抬头那一刻我看见挂在窗边上沿着太阳的衣服,水滴还在作欲滴状证明这个空间曾有人来过,我脸立刻红了,因为我看到的是我的内衣,依稀记得昨晚月色下的那个人的脸。
    “锅里会不会还有熬好的小米粥,呵呵……”我幸福地喃喃自语。
    “当然没有。”声音兀自传来,吓我一跳。
    “啊!”我立马低头只敢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你怎么还没走啊?”
    某人正从洗手间里出来。因为房间太小,放了床就放不了沙发,不知道昨晚他是睡在哪里,这是我脑子里想的第一个问题。
    “放心,我只碰了你的衣服,你吐的厉害。”声音很轻。
    “啊!”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睡衣加内衣吗,我的脸又开始红了,然后脑子像过山车似的拼命想,刚才我有木有,有木有说错什么话,昨天晚上我有没有,有没有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好像记得,记得……
    我脸开始红得发烫。
    我记得我拽着某人的衣领拼命地摇,醉眼迷离地盯着他,“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不要我,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对我好了,让我的心动了,又不要我,你为什么不要我,李俊勇,你要我好不好……”
    他的脸离我那么近,近得几乎感觉得到他的呼吸,身上是淡淡的好闻的味道,我贪婪地闻个不够。我大着胆子去抚摸他的脸,贪看着,不舍放开,“李俊勇,你知不知道动了心的人心会有多疼,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你为什么要让我的心疼……”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能清晰地看见他的双眸中有水波一样的温情,还有温热的气息,温热的唇……
    “以后不会了,以后不会让你的心会疼了。”他把我扶到床边坐下,半蹲在我面前,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在哄我。
    我摇了摇头,垂下了头,控制不住眼泪,“可是已经迟了。”
    “什么迟了,为什么会迟了?是因为周宏博吗,是不是因为他?”他把我脸托起盯着我的眼睛急急地道,声音突然高起,恨不能我立马清醒,要让我好好回答他这个问题。
    我泪流满面地盯着他,说着自己也不是很清晰的话,“因为已经不美好了,不美好了,不爱就不要开始,你只要告诉我就好了,我会离得远远的,为什么要相互折磨,我不喜欢这种折磨,爱情里为什么要有这种折磨,它让我觉得不再美好,不再美好……”
    “傻丫头,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都是我不好……”他把我头揽过去贴在他的胸前,胸前有暖暖的温度,好舒服,我蹭了蹭,贴得更近些。
    我迷迷糊糊地居然还记得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的啊……”
    后来……后来……我好像就靠着他肩睡着了。
    吐了,我好像没有吧,反正我记不得了。
    真是脑袋疼。
    酒喝多了果然伤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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