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纪实(娱乐圈)

第39章


  “谁有你过分?你不将就还刻薄,说什么做什么都那么武断,你就做你一辈子宁折不弯的常青竹吧!”
  “啪。”
  在清脆有力的一声巴掌声后,客厅里彻底安静下来。
  杨百依颤抖着手看她,眼里难过,痛恨,失望各种情绪错综交杂,“杨柳,你滚,你滚,我现在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一只白眼狼,什么时候都能为了一个外人来咬你妈,你现在就从这出去,我这一辈子要是还管你死活我就不信杨!”
  杨柳被她一掌打醒,喊了一声“妈”,下一刻却被狠狠推到一边,怀里的毛衣也被抢回去。
  “你滚,滚去找你那个让你这么不识好歹的男人,让他养你一辈子,你们逍遥快活一辈子,好狠狠打我的脸,也好让你高兴高兴,你看啊,杨百依说错了吧,只要情比金坚,刀山火海什么过不去啊,她就是个懦夫,自己婚姻失败了还不愿意自己女儿好,她总是那么自以为是,现在错了吧,脸打肿了吧!”
  “妈,”杨柳眼泪直往下掉,被杨百依推得一头撞到茶几上,痛得心都在抖,她挣扎着过去紧紧抱住母亲,“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妈,你不要这样,求你了。”
  杨百依被她抱着,推不开她,也在掉眼泪,边哭边道,“杨柳,你以为你妈把你拉扯到今天容易吗,你以为你妈不想坚持吗,生活这么艰难,谁都等着看你们家的笑话,如果能有一个人在背后撑着我,你以为我不愿意吗?可过不下去了就是过不下去了,我还能把自己团吧团吧硬塞他嘴里硬嵌他心里吗?”
  “妈只是想告诉你,人心难测,前一刻好得难舍难分,后一刻就心思各异了,妈只是想要你警醒点,保护好自己,不管将来因为什么原因分开,你还能坚持下去,好好生活。”
  “你妈是说话不好听,可是你看看你的反应,你说话又好到哪去了,一情绪激动就戳你妈心窝子,八年前是八年后还是,你怎么就没有半点长进,你这不是逼着你妈想不开吗?”
  “妈,”杨柳难受不已,被母亲说得心就像被揪着疼,她只能一遍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妈我算是看出来了,”杨百依摘了眼镜擦眼泪,“你栽了,你妈现在,就跟几年前一样,说什么都没用了。就这短短几个月,你连魂都走到那个男人身上去了,心也不是你的了。”
  “妈……”杨柳无言以对,只能抱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着母亲掉眼泪。?
☆、第 32 章
?  32.
  即便临走俩人也没能和解。
  杨柳出门的时候,杨百依一脸冷漠地回了卧室,只是就像不经意般把要给杨柳的毛衣落在了沙发上。
  杨柳站在门口许久,听到噼里啪啦的下冰雹的声音,觉得连心也跟着响成一片,一刻也不得安宁。她走过去将毛衣叠好,收进带回来的手袋里。她在空旷的客厅里喊了一声“妈,我走了”便离开了。
  她不觉得杨教授会理会她,如果有一天有人对自己说了同样的话,她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然而她这辈子,迄今为止,伤害了杨教授两次,每一次都是口不择言,恨不得揭尽所有令她痛苦的陈年伤疤,在见了红后,又后悔不迭。
  但这辈子,也只有一个杨教授会让她如此仓皇失控,让她所有的幼稚、脆弱、色厉内荏显露无遗。
  她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装得优雅得体有分寸,却除了杨教授,她的母亲。
  她是她一手带大,从不被假手他人。十八岁以前她的经期,她一个星期洗澡洗头发的次数,她那一周吃了什么水果零食,再没有比杨教授更清楚的人,她知道她所有琐碎的事情,也因此,她也同样知道杨柳有哪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朝夕相处,或者说相依为命的结果就是,她们对彼此的了解苛刻到了指甲缝里,也因此,伤起人来才能更不留余地。
  每一次的一针见血,都不仅仅是因为我爱你、希望把我懂的所有都倾覆给你、希望你走的每一条路都是康庄大道,而是,我了解你,我知道此时此刻你在担心什么,你在害怕什么,或者,你在逃避什么。
  她所做的,她们对彼此所做的,都是如此,你越是害怕什么,越是要把这些东西揪出来,赤/裸裸地摆在你面前,闭上眼睛便让你听到声音,装聋作哑便让你觉得痛,总归要让你认清现实,再不对这虚妄的世界抱多余的想法。
  这样的相处太过残忍,却也足够清醒。
  武丽在机场等杨柳,等到之后便直接坐了杨柳来机场的那辆出租车,一起赶往M市。
  四个小时的车程,漫长而枯燥,杨柳闲极无聊时把毛衣拿出来给武丽看。
  “你妈打得真棒,比你身上那件毛衣做工都精细,同样的颜色同样是高领,你妈给你打的这件看起来就是大气。”
  她啧啧赞叹,“你身上那件可是奢侈品牌。”
  杨柳笑了下,“中国这种情况属于高手在民间。”
  武丽赞同不已,“我们家那边就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人,口技,你知道吧,现在初中生不还学了一篇这样的文言文吗,他就会这个,特别厉害,什么鸟叫啊,打雷啊,汽车鸣笛啊他都学得惟妙惟肖……”
  武丽打开了话匣子,和杨柳东拉西扯,说得兴致勃勃。
  杨柳不算是个好的聊天对象,她往往不会在你一个话题说完的时候抛个梗让你继续第二个话题,她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表示她在听,不至于冷场。
  闲言碎语说够,总算快到M市,入眼是M市的新标志物建筑,一座尖顶商贸大厦。
  M市原本的标志物建筑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皇尊,现在要在看到那座大厦后十分钟才能看到那家酒店了。
  M市地属南方,冬天温度也时常高达二三十度,因此到活动方安排的酒店之后杨柳就换了一身清爽的装扮。
  这次商演其实就是M市新地标,这座叫天合的商贸大厦为庆祝盛大开业而举行的文艺演出。
  杨柳到酒店已经七点多了,换好演出服化好妆便直接上了台。
  这次是露天舞台,来了很多人,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杨柳唱歌的间隙和观众互动了一把,在活动方没有安排的情况下居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宣传海报。
  她这次唱的依旧是《国殇》,唱完她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俩人坐车离开,本是直接去机场,但因为有邝罗舒的嘱托,杨柳得先去一趟皇尊酒店。
  晚上九点,杨柳和武丽一起到了邝罗清住的那一层楼,一进走道便听到震天响的音乐声。
  杨柳皱眉,没有几步就看到了那间声响来源的房间。竟然大敞着门。
  杨柳让武丽在外面等她,她一个人往那边走,然而还没到门口就觉得不对劲。
  在音乐的掩盖下,房里传出的其他声音都微不可闻,但一走近还是不可避免地往耳朵里钻。她有些迈不动脚,但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她还是走到那间房前。
  房里乌烟瘴气,□□不堪,疯狂而扭曲的人体就像吐着信子的蛇,面目狰狞。
  与记忆里突然重合的画面就像突发的泥石流,瞬间摧毁她仅有的意识与理智。在那一刻,她的脑海如同灾难过境一般荒芜。
  她差点落荒而逃,脚甚至已经转向了另一个方向,然而她还是冷静了下来。她嫌恶地推开一个凑上来的,满脸□□红晕眼神迷离脚下飘忽的男人。
  她冲进房间的第一件事是抄了一只啤酒瓶,在有人凑上来时毫不客气地给他们颈部来了一下,是死是活她也顾不上了。
  她跑到邝罗清身边,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神情清醒地抽着烟冷眼旁观时松了口气。
  她顺手关了邝罗清身边的音响,在瞬间安静下来的房间里将啤酒瓶一砸。
  “嘭”的一声,玻璃渣连带着里面残留的涩黄液体溅得四处都是。
  这声响无异于混沌之中一声惊雷,劈得人浑身激灵,如同重生。
  再不清醒,也不得不清醒了。
  甚至连她自己,都像是猛然醒悟,打了个触电般的冷战,连脸色都比那些嗑了药的人更惨白。
  邝罗清将手里的烟碾灭,嘴角一边微微勾起,眼色微沉,嘲讽地看她,“邝罗舒让你来的?”
  杨柳冷道,“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我还要赶飞机。”
  邝罗清却像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道,“他也真舍得,就不怕我把你这小绵羊带入无底深渊吗?”
  杨柳懒得理会她,转身就走。
  然而她没走出两步,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这人瘦得一阵风就能吹倒般,手却像钳子般紧,扣得杨柳肩生疼。
  “邝罗清你想干什么?”杨柳去掰那个男人冷硬的手,恶心得心里阵阵翻涌,她回头狠狠瞪邝罗清。
  “干什么,”邝罗清一耸肩,满脸无辜,“我可什么都没干。”
  “小姑娘,你应该求我,”那男人一下将杨柳推到一边沙发上,对一旁几个围观的人冷道,“按住她,我整不死她。”
  那男人面目扭曲,费劲压住杨柳,几乎整个身子都附了下来,他只穿了一条内裤,惨白的肌肤像白色墙灰一般没有半点光彩。
  杨柳被他掐住喉咙,眼前光影迷离,她此刻就像被饿兽盯住的猎物,垂死挣扎也得不到半点怜惜。
  她所有的绝望痛苦在这些意识飞高的人眼里和激发他们施/虐因子让他们冲到高/潮的毒/品是一个性质。
  “把东西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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