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遇见你

第二十章:你所不能想象到的结局


泽衍听到威廉将资料摔到地上的声音,不觉闭上了眼睛,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与威廉走向了再也无法回头的道路。他忆起小时候,和威廉一起做过的那些童年乐事。他记得有一次威廉爬上了树,却害怕的动弹不得,尽管下了雨,他仍能知道威廉光是站在那个树枝上,就流了一身冷汗。想着他不禁笑了,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威廉震怒的眼睛,红血丝都跑了出来。
    “徐泽衍,有什么值得你笑的?你现在不该是哭丧着脸吗?你都要被炒鱿鱼了,你还笑?!”威廉捏起泽衍的下颌,骨节因用力而泛白,白骨透过筋肉,呼之欲出。
    “你开心就好。”徐泽衍费力说出这句话,眼睛似乎直视着威廉,接着又垂下眼帘,苦笑着。
    “你倒是认命!”威廉看泽衍没有反抗,顿时没了兴致,粗暴地甩开手,大步走回自己的座椅上,将腿翘在桌子上。
    “这个月底有莫瑞儿的演唱会,或许你可以出出力气。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威廉点起烟,烟雾顿时缭绕在他周围。从落地窗透过来的光,隐隐落在一角。泽衍走到窗户前,将窗帘拉开,瞬时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威廉转头望见泽衍的背影,逆着光,他有点睁不开眼睛。
    “小志,就到这吧。我会离开徐家,靠自己的双手,获得我想要的生活。现在的我,很幸福。”说着这话的时候,泽衍想起了和杰妮还有小蜜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他不禁笑了起来,即使他知道自己此后的日子必定充满艰难。
    “你,你说什么?”被突如其来的话吓到的威廉,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来,向着泽衍,停住了手中的烟。
    “总经理,请在此接受我的辞职。”转过身来的泽衍,低头向威廉行礼。
    “好,好,你有种!但我告诉你,不来我这,你也休想能在别的地方找到工作。”威廉扔掉手中的烟。
    “最后,小志,打开窗帘吧,有时候享受阳光也是很惬意的事情。那么就这样,再见总经理。”门关上了,威廉呆呆地望着门,心中却越来越恼火,最终他推掉桌子上能接触到的所有东西,将拳头狠狠打在桌子上,有玻璃碎掉的声音,刺激着他的鼓膜。
    回到家里,杰妮正在做饭,而小蜜正坐在窗台上,风吹进来了,窗帘被吹得鼓鼓作响,他上前把小蜜抱下来,放到床上。
    “会冻坏了的小蜜,来我给你穿上衣服。”泽衍将衣服给小蜜披上,他清楚的看到小蜜盯着自己的眼睛。泽衍一阵欣喜。
    “小蜜,小蜜,你认得我了吗?”泽衍握住小蜜的肩膀,小蜜却被吓到了的样子,直往后退。泽衍却步步紧追。
    “小蜜,快醒来吧,快说你认识我,你认识我的,对吗?我可是你的丈夫啊……”话还没说完,泽衍已经泪流满面。从厨房听到动静的杰妮,赶到泽衍身旁。
    “衍,别心急,这样会吓到小蜜的。”杰妮拍拍泽衍的肩膀,慢慢靠近小蜜。小蜜顺从地依偎在杰妮肩膀上。
    “杰妮,我们去找大夫,去疗养院吧。我记得我曾经认识一个医生,是精神科的,很有名。我们去找他吧。”杰妮看到憔悴的泽衍,心疼地点了点头。
    “我把房子还有别的东西处理下,和你们一起过去。”
    “不不,杰妮,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这是我自愿的,没有谁连累谁。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泽衍看到坚定的杰妮,知道劝不了她,便不再说话。
    威廉和莫瑞儿在一起的时候,仍然禁不住暴躁,他推开贴身过来的莫瑞儿,走到了窗户旁,呼地一声拉开窗帘。莫瑞儿被突如其来的光照得耀眼,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状况。
    “威廉你疯了,这外边有多少狗仔队等着你不知道吗?快把窗帘拉上!”莫瑞儿边说边穿起了衣服。
    “你先走吧,我一会去找你。”威廉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很明显声音里透出了压抑的怒意。莫瑞儿张了张嘴,鲜艳的红,像血一样,在脸上画出了唇。
    “别忘了,你一开始就要的复仇!”随着声音远去的,还有莫瑞儿身上的香气。威廉打开了窗户,使劲呼吸着新鲜空气。脑海里始终是徐泽衍寄来的一封信。信上说他们将要去一个全新的地方,努力为小蜜养病。但是徐泽衍他说不忍心杰妮跟着他受苦,希望自己能拦住杰妮,给杰妮幸福。寄信过来,说明真的想断绝联系,威廉吹了吹风,关上了窗户。
    打不通泽衍的电话,杰妮站在门前不知所措。说好一起走的,看来泽衍还是选择扔下自己。这样想着的杰妮,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杰妮”杰妮刚听到声音,就被一个拥抱结结实实地裹了起来,她听出来是威廉的声音,熟悉的感觉让她禁不住哽咽。她小声呢喃着威廉的名字,眼泪又一次涌上了眼眶。原以为已经忘记了威廉,却不曾想当这个人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心里那些对他的想念与依赖,犹如洪水决堤,一瞬间湮没了自己,沉浸在幸福与痛苦中。从没像此刻感受自己对威廉的思念,从没有这样想过要与威廉拥抱到死,她惊异着,颤抖着,终于在这个时候明白,威廉对自己的重要,她已经爱上了威廉的这个事实。尽管她已经喘不上气,但她仍然使劲抱着威廉,想融进他,与他成为一体,再也不分开。而在这刻之前,她甚至没有想过要为威廉留下来,是威廉对她的包容与不弃,让她真切的感受到威廉,承认对威廉的爱。
    在这个远离喧嚣的小镇,泽衍与小蜜已经生活了三年,他看着渐渐能够自立的小蜜,定期去医生那里复查,慢慢在街上开了个小铺,卖一些饰品文具。生活平淡朴实,也很平静。他看看坐在一旁画画的小蜜,将衣服披到她的身上。
    “来,小蜜,我们回家咯。”他扶起小蜜,关了门,拉下了卷帘门。外面已是亮起了灯,店铺大都关门早,正好月光与灯光为他们照亮了回家的路。他们依偎着走着,长长短短的影子倾斜着,晃动着。
    “衍!”像梦中听到的声音,泽衍的心一震,回头望见他们,眼泪渐渐涌了上来,他感到鼻子一阵酸。
    “徐泽衍,小蜜,终于找到你们了。”威廉搀着杰妮缓缓走到泽衍与小蜜眼前,小蜜惊喜地拉住泽衍,指着杰妮笑。
    “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来了。”泽衍看看杰妮,意识到她怀有身孕。
    “杰妮她还怀有身孕,快别冻着了。”说着泽衍推着他们,让他们坐回车里。
    “好吧,泽衍,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之后来接你们。”威廉坐回车里的时候说道。
    “不,不用来接我们,我们在这里挺好的。”
    “你再不回去,徐氏就真的垮了,我其实还是当个明星适合。说好了,你们最近几天收拾好东西,我们来接你们。”
    车子越来越远,已经看不到了,泽衍仍待在原地。刺骨的冷风,让他不禁寒战,他想起小蜜也冷着,便急忙搀着小蜜回家了。回到他们在镇上租住的一个小房子,带着小小的院子。他知道他们不得不回去,小蜜的治疗还需要钱。
    下班的时候,刚好接到威廉的电话,说杰妮要生产了,泽衍急忙赶到医院。威廉与小蜜已在那里等候了。
    “怎么样?”
    “开始生了!”两个大男人在走廊里不停来回走着,小蜜看到他们不禁笑了起来。
    灯灭了,产室走出来医生跟大夫,泽衍跟威廉忙跑到医生旁边。发亮的眼睛盯着医生。
    “恭喜,大人孩子平安。是个千金,健康,5。0kg。”听到这,威廉喜极而泣,与泽衍抱在一起。不一会儿,杰妮跟孩子被推了出来。
    “杰妮,杰妮,辛苦了,辛苦了。”威廉跪在地上,握住杰妮的手,不停亲吻着。杰妮疲惫的笑着。
    “孩子,孩子。”突然听到小蜜的声音,他们都惊讶地望向小蜜。小蜜慢慢走近床边,伸手摸摸婴儿的脸,眼里充满爱意。
    “孩子,孩子还活着。”小蜜红了眼睛,泪水不停落下。
    “是啊,小蜜,这孩子叫小乐,是你的干女儿,是你的女儿。”听到这话的小蜜,再也无法忍耐,她哭泣着,声音渐渐充斥了整个楼道。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泽衍看到小蜜,内心一阵难受与怜惜,他上前抱住她,不停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杰妮与威廉相视,对小蜜充满了怜爱。
    在田乐鱼三岁的时候,她迎来了他的小弟弟,她躲在妈妈的背后,问妈妈弟弟的名字。杰妮抱起她来,让她看清弟弟的模样,告诉她
    “弟弟叫杰喔,徐杰森喔。”田乐鱼听到后开心地笑起来,像银铃开在沙漠里。小蜜望着现在身前的母女,还有威廉,还有忙着的泽衍,再望望正酣睡着的儿子,不禁微微笑起来,幸福的闭上了眼睛。梦里她梦见她还牵着一个孩子的手,他们一家四口人开心的笑着,跳跃着。
    (全剧完)
    ------题外话------
    原谅我草草结束,原本想要放弃的,然而想起写了的他们的过去,便觉得不写完心里会觉得遗憾,因此好好写了结局,是我认为的最好的结局。这也是一开始就确定的走向,尽管他们之间曲折,难过,不知道走向何方,然而如今最终形成的cp是我最想要的。爱情,爱不是一成不变的。即使再怎么深深爱过,你最爱的那个人,一定是陪你走到最后的人。
    此外,我想草草结束,是因为现在意识到之前行文中的错误,我不该写我不熟悉的东西,所以想尽快结束。虽然结束的匆忙,但确实没有违背心意,也没有胡乱了事。我仍然问他们,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写下的结局。唯一觉得对不住他们的是,没有将他们原谅彼此又重新鼓起勇气去爱的这个过程,写得完美与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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