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宴

28 愿潮声倾些许欢音(一)


你若不在,我的人生将黯淡无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依赖你,可能是习惯了。
    想起黎梦甜,宁小孤的脑海里便会闪过这些字句。
    一番风雨过后,世界又以平静为转换。
    宁小孤辞职了,没得特别的原因,只是累了,也倦怠了。
    黎梦甜有几天没去社里,王小妮也多少知道原因,也没责怪她。因婚礼那天,她也在场。
    “小孤,这灯是坏了?”,黎梦甜拿着水杯从房里出来。走到客厅,忽暗忽明,
    “没有啊,怎么了”。宁小孤抬头一望
    “喔!没,看错了!”,黎梦甜用手背揉揉眼皮。
    “梦梦,晚上别熬夜,关了电脑早些睡觉,”,宁小孤盯着黎梦甜疲惫的背影,整个一工作狂。
    “好的,你也快睡吧,别看书了”
    宁小孤辞职后,闲来无聊,看书,看报,从早到晚,有时也觉得烦躁,可也没别的事可做了。
    洛少杰多数时间都在外出差,回来了,会立马联系她,两人会见上一面。
    洛少杰对她还是如同以往的好,只是宁小孤仿佛在收敛着对他的爱意。会不经意间躲开洛少杰神情的凝视。和他的亲吻。
    看到洛少杰失落的眼神和落寞的背影,她也只能忍着痛转身离去,可天知道,她心里的难受不比他少,她又开始折磨他了。每次都说不想,不愿意,可还是狠着伤了他的心。
    可当看到,过后,洛少杰若无其事地淡然一笑的样子,宁小孤的眼泪直往心底流。
    “小孤,我走了,这次会出差半个月,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早晨,还在床上,打开手机便收到了洛少杰发给她的短信。
    洛少杰凌晨就走了。走的好急,给宁小孤发一条信息后,便匆忙登机了。
    洛少杰走了,半个月而已,可为什么,宁小孤却感觉这将是一段很漫长很漫长的岁月。
    “梦梦,眼睛疼吗”,宁小孤看黎梦甜一直在揉眼睛。
    “恩,可能盯着电脑屏幕太久,有点疲劳。”,
    想想也奇怪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眼睛老是疼,一碰到强烈的光线,会不自觉的冒眼泪。
    白天工作也是,盯着电脑一会儿,眼睛就开始疼,流泪。
    去药店买了滴眼液,连续用了两周也没多大效果。
    “小孤,小孤,停电了吗?”,半夜,合上电脑准备关灯休息,手还没碰到开关,房间就暗了下来,
    黎梦甜摸着木门,从房间出来。
    不小心撞到了从厕所出来的宁小孤,,,她摸到了宁小孤柔软的衣袖。
    “梦梦,你怎么了”,看着不对劲的黎梦甜,宁小孤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几下。黎梦甜也全然没反应。
    “小孤,是不是停电了”
    宁小孤吓坏了,她怎么了。为什么要说停电了,还有刚刚她的眼睛好像是看不到自己了。
    “没有停电,梦梦,你是不是什么看不见”。宁小孤担心地问
    “恩,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我的眼睛……!”,黎梦甜害怕地捏着宁小孤的衣角。一只手颤着抚上自己得眼睛。
    医院里。
    “医生,你快看看,她的眼睛怎么了”,一进眼科室,宁小孤一边搀着黎梦甜,一边着急的问。
    “都出现过哪些症状”,他问
    “疼,畏光,偶尔会流泪,最开始的时候看东西很模糊”
    “疼多久了,
    “”一个月”
    “你确定是一个月,应该更早之前就开始了,只是你太大意了。没有察觉。”,
    “先做一个详细的检查。不排除是这种状况”,
    一句话,说得两人都心颤颤的。
    “真菌性角膜溃疡,发现的早,就应该来医院了。”。
    “那怎么办医生,”,
    “先用药物控制吧,现在只是暂时性的失明,”。他的话不多,戴着眼睛斯斯文文的模样,问诊也简单,说话语速快。
    从医院回来,黎梦甜就开始吃药,每天去院打一次点滴。宁小孤都陪着。
    眼睛还是依旧红肿,失明的频率加快,持续时间也变长。好似无任何好转。
    “医生,比以前更疼了,是恶化了吗?”
    “恩,再观察一周”。这种眼病也难治,一般药物控制有效,少有恶化的。
    “少接触辐射。尽量避开强光。不要用手揉眼睛,注意眼部清洁”,
    他低头,寻思着。
    “医生,我会瞎吗?”,黎梦甜很平静地问出了一句。心里却是十分焦急。他抬头看着黎梦甜,“不会”
    “那就好”,黎梦甜脸上露出释然的一笑。宁小孤陪在一旁,心也是揪着。
    一周后,宁小孤虽是细心照料着,也按照医生的说法去做,可黎梦甜的病情仍未好转,黎梦甜也明显感觉到,眼睛一天比一天难受。尽管,宁小孤努力安慰她,她还是担心。因为她已经彻底看不见了。
    “已产生严重的瘢痕,失明了,药物治疗失效,在没有侵入眼球之前,最好在3个月内进行手术,”
    “什么手术”,听完,黎梦甜大脑“翁”地一声一片空白,不是说不会完全失明的吗?
    “穿透性角膜移植”
    “如果不移植会有什么后果”,她再问
    “不到万不得已,何必摘眼球呢”,“最好进行手术”,
    “小孤,我们回家吧”
    一听移植角膜,再听摘眼球。把她的心脏当跳球使。
    黎梦甜是被吓傻了,可宁小孤却头脑清醒,她知道,现在手术是唯一能治好黎梦甜眼睛的途径了。
    由于黎梦甜的状况,宁小孤通知了远在上海的黎爸和方美淑。两人一听梦梦生病了,当天就赶了过来。
    亲眼看到女儿,比宁小孤在电话告诉他们的病情要严重得多。
    上次见面还好好,怎么突然就看不见了呢。
    方美淑抱着黎梦甜,看着她肿胀的双眼,心疼地捂着嘴流泪。
    “爸,妈,我没事,”
    宁小孤把他们拉到一旁,
    小声道“医生说,现在唯有进行角膜移植才能挽救梦梦的眼睛,”
    “角膜移植?”
    一行人,陪着黎梦甜,来到就诊的科室。看诊的还是哪位年轻的男医生
    “决定好手术了吗”,他看着他们
    “嗯嗯,决定好了”。黎梦甜在一旁点头默认。
    “好,要先找到合适的□□”“等有消息,通知你们”。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黎梦甜熬过的最艰难的岁月,眼睛看不见的痛苦,时间越久,这种痛苦越强烈,她现在连口红都涂不好,总是撞到东西。她拒绝拐杖,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穿梭在屋里,总是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
    宁小孤每一步都跟着,看她要摔倒了,赶紧扶上去。
    黎梦甜不喜欢这种感觉,常带着哭腔闷闷吼道“我自己可以走,你们不要总跟着我,我讨厌这样感觉”
    宁小孤看着,既心疼也着急。
    可医院还没有消息,梦梦的眼睛似不能在拖了,黎梦甜忍着不说一句话,可宁小孤知道她难受,痛的厉害。
    真的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痛苦。
    突然接到电话,以为有消息了,再次去了医院。
    “没有找到合适的□□,”,一句话,仿佛晴天霹雳。黎梦甜陷入深深地绝望中。
    宁小孤也伤心地红了眼眶,两位老人也忍不住地掉眼泪。
    “我的可以吗?”,她绝对不能让梦梦就这样瞎掉了,她得救她。
    “你胡说什么”,众人都惊讶地看向宁小孤。黎梦甜更是惶恐
    “爸,妈,梦梦,我不移植了,要瞎就让它瞎吧,”
    说着,她拽着宁小孤出了医院。
    梦梦,梦梦,你别这样,如果我的眼睛可以的话,我们试一下吧”
    “你当是销苹果呢?我怎么能要你的眼睛,你这是要害死我”。
    黎梦甜很激动,宁小孤不敢再提,可是看着黎梦甜一天天地痛苦着,她也跟着难受。
    辞了工作,生活也无法自理,走到哪里都磕磕碰碰,弄得到处是伤,
    夜晚,黎梦甜再也睡不着,白天和黑色没有分别。
    只是夜晚,格外地冷寂,害怕,
    一到夜晚,房间里的灯,被她按过不下十次,可每一次能带给她光明。
    她被黑夜吞噬,心也被黑暗吞噬,黎梦甜咬着手指,蜷缩在床头,闷闷地抱头痛哭。
    门外的宁小孤听见了,也透过门缝将这一幕看到清清楚楚。
    宁小孤回到房间里,站在窗前,她很烦躁,她不能看到黎梦甜这样下去,总有一天,黎梦甜会崩溃,她喜欢热闹,喜欢五颜六色的灯光。喜欢烟花绽放时的艳丽色彩,喜欢灿烂的星空。她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光芒。
    犹记的那年,她们第一次相遇的景象,一切是那么纯净美好,
    黎梦甜像天使一样飞到她身边,给了人生中最盛大的光辉。
    如今,她毅然决然还她一丝光亮。照亮黎梦甜昏暗的世界。
    “安医生,黎梦甜的手术能尽快安排吗”,思前想后,宁小孤独自一人来到了医院。
    “可目前还未找到能够进行移植的□□”
    “用我的眼睛”,宁小孤目光坚定
    “你确定要这样做,你就不怕手术后你有可能会永远失去光明”
    安研明有些惊讶了,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
    “我不怕,”,她想了很久,她不忍心看到梦梦一辈子都那样痛苦下去,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余生都在黑暗中度过。
    手术迫在眉睫。
    “但是我希望安医生能帮我个忙,不能让梦梦知道□□是我的”,
    “好,我尽量吧”
    “不要尽量,千万保证,拜托你”,在手术没有成功前不能让梦梦知道,手术成功后也暂且不能。
    “小孤,梦梦的眼睛有救了,刚刚安医生来电话,说是找到合适的角膜了,”。挂掉电话,方美淑喜出望外地走到宁小孤身旁,急于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宁小孤。
    “那太好了。”,宁小孤甜甜地回笑。
    “是啊,小孤,我以为我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这下看来是有救了”。
    黎梦甜双手靠近眼部,知道这个消息,也甚是喜悦。
    “蒽,我就说嘛,现在医疗水平发达,要找到一对□□也不难”
    宁小孤是希望黎梦甜能对手术深信不疑。
    他们陪同黎梦甜来到医院,听医生安排手术的事。
    “手术安排在下个月,有问题?”,安研明问向宁小孤
    “喔……!没问题。”,宁小孤语气迟缓,
    下个月,下个月就是她和洛少杰约定好的日期了,现今遇上这种情况。恐怕她又要让他失望了,
    可宁小孤不知道,她这样的决定,何止是让洛少杰失望,是痛苦、绝望。
    洛少杰说会在约定日期的前一天来找她,不,他在电话里说的是:那一天,我再向你求一次婚。你没理由拒绝我了。
    一心只想着手术的宁小孤,何曾想过手术后失明的她,失去洛少杰的她,生活该如何继续上演。
    安医生让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定要休息好,保护好眼睛,也是为保证手术的成功。
    “梦梦,今晚我陪你睡吧,”
    “好啊,求之不得呢”,她眼睛看不见,虽说希望重燃。可还是无法忍受这种黑暗。
    “眼睛还疼?”。
    “有你陪着,我就不疼了”。,黎梦甜呵呵地笑着,蹭到宁小孤身旁。
    “那睡吧”,
    闭上了眼睛,宁小孤脑海里会蹿出许多记忆,画面里有她和黎梦甜的欢声笑语,
    有洛少杰给她戴上戒指时,他们曾幸福的拥抱、亲吻。
    她顾不上那么多,也想不到结果会如何,只是她的内心不停在对自己说,你的选择是对的,他们都不会怪你。
    三个月那么快,一个月也很快,宁小孤也有些害怕,一担心手术会不会成功,二担心她能驾驭得了这双失明后的眼睛。她应该能吧,她可以忍受孤独、寂寞、黑暗。
    “小孤,明天就是手术了,我好紧张”,黎梦甜拖着齐后脚跟的蓝色裙摆。手撑着慢慢坐到摇椅上,
    “没什么可紧张的,安医生的手术没有失败过,你要相信他”
    宁小孤握着她的手,安慰地笑着
    “对了,梦梦,手术后,,,”,唉,算了,还是不说了,宁小孤顿了顿,其实她想说,手术后黎梦甜可能无法见到她,可她不知道去说什么才能让黎岸表情不怀疑
    “手术后什么?”,黎梦甜微笑着小声问道
    “手术后你就能重见光明,我真开心”,
    “是啊”。
    “叔叔,阿姨,这件事只有你们知道,你们一定要帮我瞒着她”,梦梦,对不起,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欺骗你了。
    “好,好,谢谢你,丫头,我们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对梦梦的好,那是一辈子的”
    看着眼前这个善良得让人怜惜的女孩,像天使一样甜甜的笑容,可是却一直很辛苦,活的很辛苦,愿世界所有的苦难都温柔待她。
    作为梦梦的家人,他们也一直把宁小孤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可谓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时候除了泪光闪闪地好好看看她,他们也实在做不了什么。
    “手术后,我肯定会离开,梦梦没看见我,你们就说我去日本找洛少杰了,我去找他了,走的匆忙,等她手术醒后,你们就这样跟她说”
    “好!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打算回上海。眼睛的事,以后我会慢慢跟梦梦说”,
    “那洛少杰呢,他也不知道吗”,方美淑酸了鼻眼
    “他……也不知道”。
    对啊,他也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少杰,原谅我,没有跟你商量。
    第三十四章:婚礼和她都是梦一场
    机场,洛少杰又在前面,助理拉着行李,紧跟其后。
    “洛总,回公司?”
    “不,我还有事?”,
    “我让人把车开过来”
    “不用了,”,洛少杰已经等不及了,他要去见宁小孤,
    在花店里精心挑选了一束鲜艳的玫瑰,便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宁小孤住处
    先前,洛少杰打了几通电话,那边,都初于关机状态。这丫头,手机又忘了充电?
    医院里,
    黎梦甜打着氧罩,麻醉后,两边的医生护士推着她进了手术室,宁小孤也被推着进了手术室。
    方美淑和黎爸,在门外神经紧绷,搓着手焦急地等待,久久也没消息,两人担忧起来。
    走廊上,空气静得逼人,让人窒息。灯光昏暗不明。
    楼上,洛少杰坐在电梯口垂帘着头,也是焦急地等待,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放在一旁快要凋零的玫瑰,心里也是一片失落,
    等了几个小时,洛少杰撑着麻了的双腿站起身来,又再次拿起电话,毫不犹豫地迅速播过去,
    依旧关机!
    心里泛起担忧,
    走到楼下,终于,拨通了黎岸的电话,
    “洛少杰?”
    “是我,小孤去你那里了?”,
    “没有啊,她不是与黎梦甜在一起”
    “她俩电话都关机了,我现在她家楼下”
    “我再等等吧,兴许她们出去了”
    很快,医生身着墨绿手术服,走了出来。
    “一切顺利!等麻醉过了,拆了纱布。再看”
    “谢谢你啊,安医生”,方美淑些许激动的泪光中满是喜悦呢。不过,想到宁小孤,眼里又是一阵酸涩
    几个小时后,医生带着两名护士,走到病房,准备拆纱布,
    “慢慢睁开眼睛,”,安研明拆下遮住眼帘的纱布,动作轻柔缓慢。
    “感觉如何”,他背过身去,整理东西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方美淑期待地看着
    黎梦甜慢慢睁开眼皮,眼前微弱的光辉从模糊到清晰,是她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光亮,有些刺眼,她只顾着感受,心里很是激动兴奋,忘了说话
    “梦梦,是不是能看见了”
    “不能”,黎梦甜表情一下失落,方美淑难受地看着女儿
    没人看到,病房外,轮椅上的宁小孤身体微微一颤,抓住扶手的手指紧了紧,
    “不可能”,安研明微怔,语气强烈而疑惑地看向黎梦甜
    “骗你们的,哈哈”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啊,下死妈妈了,”,轻拍他的额头,
    随即,黎梦甜的眼珠朝病房四周转了转。“妈,小孤的呢”
    黎梦甜表情凝固,疑惑地问,
    在进手术室的前一秒,小孤还牵着她的手,安慰她,
    那一秒,头脑昏沉,她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她知道,那一刻,宁小孤肯定是面带笑容地看着她,浅浅的梨涡中深陷甜美的温柔。
    “哦,她走了,她去日本找少杰去了,你从手术室出来后,她就走了,没等你拆了纱布,怕赶不上飞机,她让你打电话告诉她结果,”,方美淑嘴里自然的溜出几句谎话,心底虽心虚却也在极力掩饰。
    “噢,是这样啊。”,她放心地笑笑,似是相信了。
    “哥,走吧”,落下短暂的尾音,宁小孤安心离去,靠在椅子上的纤弱背影渐渐消失在走道里。
    黎岸从椅子上抱起宁小孤,上了车,车子开动,宁小孤斜着身子靠在车窗上。不聚光的眼珠看不到窗外任何的景象。只能靠回忆让自己看见那一幅幅动人的画面,原来只要心里明亮,她还是能看见很多东西。可日子久了,会不会模糊直至消失呢。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眼里何时有过我这个哥哥,”,当他接到黎梦甜的电话,感到医院时,他已经阻止不了她,再一次范傻,看着病床上的她,苍白的面容,当他叫她时,她的眼睛却看不见自己,那一刻,他心里是沉甸甸的伤痛。
    “你以为这是伟大吗,你这样做,你心里舒坦了,可你想过我吗?你想过洛少杰吗?你就是笨”,黎岸控制不住怒气,大声地朝她吼道,将车子停在路边。
    “你下车,从此,你的死活,再跟我无关系,”,他压制地说着狠话,眼睛不再看她。
    宁小孤回过神来,神情着急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
    “你下不下车,”,黎岸打开车门,气得将她拽下车去,
    “哥,,你别扔下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你是我哥,,,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宁小孤死拉着车门,她之所以不告诉他,就是怕他不同意,显然,此刻他又是多么气愤。
    “你以为我是气你瞒我?你!……”,
    他是气她如此作践自己的健康,硬是将完好无缺的自己,弄成这样。
    黎岸也只是吓她,他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将她丢下不管。
    天黑了,男人靠在门栏上,黝黑的眼眸垂下,望着地面,失落中透着一股难匿的忧伤,
    手中的玫瑰倒垂,花色凋零,几片花瓣落在冰冷的地面,留下几点红色。
    他已经站这里,足足等了她一天!却还适应僵硬着步子,倔强地不肯离去
    “哥,哥!怎么停下了,”,黎岸抱着宁小孤,在电线杆旁突然停住脚步。
    “他还在那里,上午,他便一直在那等”,,,黎岸早已将这事,抛之脑后。
    “什么?哥”,,宁小孤瞳孔中流露出担忧,心里紧地难受。
    “哥,回去,回去,!”,她不能让洛少杰看到她这副模样,她还没准备让他去接受这样的自己。
    重新坐回车里,关上车门,将玻璃摇上去,
    “他好像没打算走,总要面对,你这样躲,要躲他多久”
    “不行,你想个办法,让她走,黎岸,拨通了洛少杰的手机,
    “小孤回来了,她在我这里,”
    他等了她一天,寒风刺骨,可在等待中,他的心却暖暖的,因为他想念一个女孩,一个说好三个月后就给他承诺的女孩,现在,三个月到了。他却不见踪影。
    现在,只是一简单的话,是敷衍,还是拒绝,他不清楚。寒冷一点一点的钻入他的心脏,冬天还未到,一切都是幌子。
    挂掉电话,拖着酸痛的步伐,洛少杰高大的背影恍惚地走出大门,消失不见,
    宁小孤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远了,他的身影也远了,她很想冲上去,抱着他,紧紧地抱着她,她会对他说,她愿意,什么都愿意。
    可宁小孤还是选择了退缩,
    回到家,简单的拿了些衣物,便离开了。
    第二天,黎明,黎明陪同宁小孤回了上海。回到了原来的的住处。
    在这里,有佣人照顾她,即使眼睛看不见,慢慢熟悉了家人的东西,从楼梯到卧室,很快地熟悉了房子的构成。
    阳光明媚时,管家会推着她出去晒晒太阳。闭目养神,临进有果园,闻不到果香,环境很清幽。
    有小孩出来溜狗,放掉链子,小狗会叫唤着跑到宁小孤身前,蹲在她的轮椅旁,伸出舌头舔她的手。
    一开始会吓到她,后来也就习惯了。
    她会宠溺地摸着它的毛。
    回到房里
    “管家,你能帮我找支笔和纸”
    “小姐,你要写东西?”。他恭敬地说,这位宁小孤是她的女主人,不知为何,回来以后,眼睛竟看不见了,
    但她却从未见她哭过,偶尔惆怅,脸上还是挂着乐观的笑容。
    “恩,我想写信”,她想写信,一封寄往北京古城的信,
    宁小孤歪歪扭扭的写了两行字,重复了许多遍,直到让管家看了,说,“可以了”为止。她才放下笔。
    “就这么点?”,她多嘴的问了一句,信里的内容也太简短。
    “我告诉你地址,你帮我邮寄过去,对了,还有这个,”
    说着,宁小孤将戒指摘下,放进信封里,一切没有那么难,因为她想通了一切,
    她不是没有了爱情就不能活下去的女子,她想洛少杰也是。
    “这……!也要寄过去吗”,宁小孤笑着点头。
    管家一脸的不解。
    按宁小孤说的,管家照着地址将信和东西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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