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疯狂

除了诱惑我什么都能抵抗
    ——奥斯卡•王尔德
    “我们得到两条重要的信息，一个是露西法大人曾使用‘伟大意识’的力量做过些什么；另一个就是——我们之中有奸细”。
    伽百洌闻言眼睛里闪出一道寒光，米加勒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我猜狩从前也隶属‘伟大意识’，却不知何故很长时间没有与他联系。也许在他们内部，隶属他的手下都称他为‘那位大人’。记着狩曾说‘我们’，也就是说在天界至少有一个他的手下。米加勒负责找奸细，我负责调查露西法大人在三天内作了什么；伽百洌，天界的管理就交给你。”
    “可是——”伽百洌不满的站起来。
    “这里必须有人。我所了解的狩拥有和她外表不相称的聪慧，她故意泄漏出这么多线索，不是看我的面子，就是陷阱。”
    “让米加勒看家，我去找奸细！”
    “你在大战中消耗太多能量，这几天也没有好好休息。如果露西法大人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身体一定会难过。”
    “——”无法再反驳的伽百洌终于低头默认大家的决议。
    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动摇，大人就不会替我受苦；如果我察觉出真相，大人也不用背负这么沉重的罪责……伽百洌心头闪过无数露西法微笑的影子，他对自己关怀的点点滴滴。而我回报了他什么？用‘极地之冰’，用他所教我的咒术将大人封印！我——
    “真正的叛徒。”一个妖异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吟；“忘恩负义者，难道你就是如此甩开自己的恩人吗？”
    “不！我要想办法将大人弄出来！”
    “之后呢？是不是要实现你们共同的心愿？”
    “没错，我和露西法大人共同的心愿是——”
    “气原破！18”
    米加勒及时赶到，将包裹在伽百洌身旁不断膨胀的黑色雾气打散。
    “洌，振作点！从今天起你可是天界天使军的最高首领啊！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们大家该怎么办？”
    “谁派你来的？”
    刚才还死去活来的伽百洌一转眼就切换成无所谓的脸。
    “是莲大人。等等，你怎么知道？”
    “猴子说人话肯定有神教。”
    “什么？你——”
    “他用什么收买的你？”
    “一筐水果。”
    “猴子。”
    两人立即打闹起来，将多日来的不快都抛到脑后。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平躺在地上，又笑又大喘气。
    “嘿，最近怎样？诸神出外修行，你这几天做头做的爽不爽？”
    “是啊，现在我手上有‘轼神剑’，是天界最高的统领。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哈哈，哈哈哈！”
    “洌，你怎么笑的比哭的还难听？不要紧吧？我去找人来，你等着！”刚起身要走的米加勒却被揪住；伽百洌抱着他痛哭起来。
    “为什么才发现，重要的不是这些，是您的笑容啊！露西法大人，露西法大人！”
    “看我这嘴，又乱说——别，别哭了，你哭得我也想哭了……呜哇——”
    “啪！”撒旦一弹指，他们两人的影像消失了。众魔不安的看着自己的首领灵魂似的东西在躯体前飘然而立。
    啧，狡猾的堕天使，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肉体害我沦落至此。虽然这是我迄今为止最满意的身体……看来只有再找新的‘容器’。不过，我会好好替你‘照顾’你的伙伴来作为报答——露西法！
    “你们留守在这里，尽可能让更多的天使堕落，更多的灵魂坠入地狱。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在此之间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会派‘分身’来联络你们。”
    “属下遵命。”
    等到撒旦的身影消失，贝雷纳德才偷喘一口气。他总觉得露西法大人自从被古怪的黑雾包裹之后，似乎越来越古怪。可是大人依旧十分关心众魔，临走前连求救的方式都写好了。咦？这个人不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贝雷纳德瞪大了眼睛，一幅恐惧的样子；连‘他’都是大人的手下？这不就意味着整个天庭都沦陷了？他忽然觉得不寒而栗，似乎茫茫中什么古怪的事情正在进行。
    外太空——托利尔行星：
    斯朗教授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他没有急于进行试验工作，而是回味自己奇妙的梦境。实际上托利尔行星的科技发展已经到了无以伦比的地步，连战争都成为了不必要的东西：大家出手都是可以破坏整个星系的武器，所以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最终，科技向一个新的方向发展——生化技术。科学家们甚至以极为庞大的规模进行生命制造，尝试生命历程的自然演化。虽然有很多人，包括自己的祖父在内认为这是不道德的，‘生物进化模拟工程’依然启动了。科学家们选择了一个公转只需300多天，自转只要24小时的星球（托利尔行星的公转、自转比较长，人均寿命长的令地球人难以想象），以自己进化的谱线制造出这个星球的人类。为便于数据的收集和管理，不仅在该星球的卫星上设立观测点，还按照托利尔神话制造出众神和天使对这颗行星进行管理。据说再过几个托利尔年结果就可以出来了；如果试验成功，同类试验的范围还会继续扩大。斯朗教授和他的祖父不同，只是个普通的生物学教授；对他来说参与这种大型工程简直是天方夜谈。直到昨天晚上为止，他一直没有将这个工程放在心上；可是……
    梦中他站在一个黑暗空逛的地方，一个黑色的人形物体站在他的对面。
    “斯朗教授，您对‘生物进化模拟工程’有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除了听祖父提过和公众媒体发布的概况，他对其详情一无所知！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祖父所持的反对意见当作自己的观点说出来。
    那人似乎十分满意，点头赞成。
    “我和您的看法一致。其实事物发展都有一定的客观规律，如果打破这个平衡就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这种类型的实验造成了时间和空间的错乱，我们必须纠正这个错乱。”
    “错乱？我听说不是有一套系统叫做‘真实之书’，专门用来推测未来生物进化走向，然后给‘众神’发布指令吗？”
    “不，教授，您误解我的意思了。”
    那个人轻笑一声，
    “假如历史上有一个独裁者，这个独裁者在成为独裁者之前如果被打死了呢？还是会有另一个独裁者出现。因为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需要一个独裁者。同样道理，在一个不存在生命星球上强行制造生命，最终还是会消亡。”
    斯朗教授听得头晕脑涨，不知所措。
    “嗬嗬，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弹簧保持着自己原来的形态，如果你强行的压它，还是会回弹，这就是宇宙的恢复力。现在科学家们所作的就是将弹簧压下去，而我要做的就是让弹簧回弹。本来很简单，可是严密的计算机维护体系如同压在弹簧上的手一样，时间一长，弹簧就会失去弹性崩溃。现在我想让他们移开手。您愿意帮助我吗，斯朗教授？”
    “可是，我只是个普通的生物学教授，和这些根本没有接触啊？”
    “这您不用担心，教授。我会安排好一切。只要您答应按时将后将您所掌握的情况告诉我，我就可以让您成为最伟大的科学实验的参与者。就算实验失败，您仍然是前途无量。怎么样，想好了吗？您不算是泄漏资料，而且没人能够查出来。”
    斯朗犹豫了一下，问道：“真的查不出来？”
    “嗬嗬，您以为现在您是在哪里，和什么人说话呢？”
    对啊，这是哪里，他又是谁？
    “连您自己都不知道，别人又如何知道？”
    斯朗考虑了一下，条件实在是十分诱人，最后他点了点头。
    “好，很快我就会让您成为参与者。”
    “你是谁？”
    “我？人们给了我太多的名字，我都忘记了。不过现在的我继承了‘撒旦’之名——没错，就在你们进行实验的行星上。”
    “‘撒旦’？你、你究竟想怎样？”
    “不要紧张，我只是想将所有不该存在的cancel掉，让宇宙保持平衡运作而已。不久我就会派人和您联络，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有趣的怪梦。”斯朗教授喃喃自语的伸伸懒腰。
    “亲爱的，你快看！”
    “怎么了，丽娜？”
    丽娜拿着一封快递信函冲过来。斯郎莫名奇妙的从兴奋的妻子手中接过信。信封上盖着政府特别专用章，签署着‘生命研究所负责人员委任状’，而且兰色的激光带显示这是‘超级快递’——最晚是昨天晚上寄出的。他用颤抖的双手在丽娜殷切的注视下撕开信封，哆哆嗦嗦的取出眼睛，咽了一下口水；
    “经数位专家推荐，托利尔生命研究所特别聘请斯朗•达芬斯为第13位‘生命进化模拟工程’生物基因变化部门的研究人员。”
    “太好了，亲爱的！祝贺你！”
    太太抱着他光溜溜的头颅猛亲一口，他的身体却比颤抖得无法站立。
    “我不会是一不小心——被恶魔诱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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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气原破：一种精神攻击术。其实极为低级，是个天使他就会；由于米加勒蛮力有余，精神力却很差，所以这是他唯一能施展的精神攻击术。